第34章 得到靈器

第34章 得到靈器

它搖晃着殘破的線,跌跌撞撞地走。

“你以為殺了我就結束了嗎?”娃娃咯吱咯吱地從喉嚨裏滾出笑聲。

“我一死主人就會知道。她很快就明白是你來了。”它露出一個天真嬌憨的表情:“嘻嘻。你還是會死,所有和主人作對的人——”

娃娃黑瞳陰翳:“都不得好死。”

“少說點話,你主人一定很煩你。”殷九懶得再說那麽多,殘歌一提,白光閃過,劍刃已經卡着娃娃的脖頸。

“殷九。”娃娃繼續說着自話,眼睛裏是惡毒的光澤:“被炸得四分五裂感覺怎麽樣?我知道你最想幹什麽,你永遠飛升不了,成不了神。你會孤苦無助,所有人都會厭棄你,你愛的人也不會愛你。哈哈哈,你終将,什麽都不是!”

咔嚓一聲。

話音未落,娃娃再也動不了了,可眼睛依舊維持着殷九的方向。

殷九把劍抽了出來,一臉嫌棄:“一只蟲蠱就別學人了,四不像。”

娃娃的軀殼随着它的斷氣慢慢開始縮小,逐漸變成了一個只有手掌般大小的精致的瓷娃娃,笑容可掬甚是可愛。

結鏡突然有了動靜,殷九捏着瓷娃娃剛好看見祁臻進來。

“看來,我是來晚了。”他表示非常歉意:“嘗試了很多方法才得以進來。”看見殷九手裏的瓷娃娃後,才釋然一笑。

“是在下小觑了。這血毒瓷蠱的外殼到可以算是上一件極品靈器了,要是有殘魂便可放入裏面生養,便是整體的魂魄,也能使外殼化作原本樣子,只不過還是瓷體罷了。”

剛剛娃娃給她的印象太深,讓她很是不喜。殷九想也沒想就遞過去:“你感興趣?送你了。”

祁臻倒是微愣了一下,才以扇半遮面而笑:“不了。是連若姑娘辛苦的結果,祁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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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拒絕也沒有硬塞的道理。

想了想,殷九忽然問他:“如果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可以嗎?”

沒想到祁臻搖搖頭:“抱歉,不能。”

“為什麽?”若不是他自己都承認是,殷九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的不語公子,他拒絕沉莘也就算了,沉莘她知道,無欲無求自是潇灑。

但是殷九明明,明明有。

“我不跟兩種人做交易。”祁臻眼眸明燦似陽,卻透着商人獨有的刁鑽苛刻,仿佛直入心間:“一種如沉莘姑娘,心思純淨,無所心願。二就是像你,要麽你的所求我達不到,要麽,我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多。”

所以言外之意和她是賠本生意,做不來。

“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殷九似有調侃。

“無所不能的是神,而不是像我還在仙路上掙紮的人。”祁臻坦然地承認。

看來關于應真宮的事她只能慢慢自己去查了,究竟娃娃所說的主人,應真宮宮主的真實目的,以及氣運之女和天道之子是個怎樣的情況。

走出暗間後,殷九用殘歌撚了焰火,将地上的屍體燒了個幹淨。沒有了蠱瓷娃娃的控制,這些活體用不了多時也會化掉。

“想來他們也應該找尋完了,我們回去吧。”既然子血蠱已經沒了,就只能回去了,不知道路重簫知道後會怎麽樣。

兩人正準備回去的時候,整個空間突然轉動起來,像是地震般轟烈讓人險些站不住腳。通道間相互交錯并行,加上全然黑灰的牆面,完全分不清剛剛所處地位置。

“這裏居然是活動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很難找到剛剛的位置。”

祁臻語氣裏有了一絲憂慮。

“按照時間來算,從我們進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所以,我們需要在下一次轉動前盡快找到出口。”殷九道:“左右這些東西已經沒了,我們分開找?”

“也好。”祁臻點頭,然後又拿出一張傳音符給她:“小心點。”

這裏布置千篇一律,确實讓人難以分清哪些是進去過的。

好在大多數暗間空蕩,只是為了起到迷惑的作用,查看起來也比較快。

但當殷九撫上這一道暗間時,神念像是突然緊繃住,一種難以言說的危機感從脊梁滑上來。

還沒等她覺得不對想撤手,門好像有了吸力般旋轉着迅速把人抛了進去。

這個暗間被設了陣法!

看着映入眼簾的一片昏綠煙霧,殷九立刻屏住了呼吸。

這是充滿瘴氣的毒陣。

周圍是幽幽的草木,厚厚的葉片往下淌着鉛灰色的黏液,落在泥土裏,似乎有着某種爬行動物在地上摩擦出瘆人的動靜。

殷九從儲物戒裏翻了翻,想找出來些能暫時擋一下瘴氣的藥。

卻忽然有一道魔氣擦過臂膀。

“……路重簫?”殷九有些不确定,因為面前的人看起來實屬狼狽。不僅衣服上多了好幾道劃痕,發絲也稍稍淩亂。

路重簫似乎頓了一下,仿佛才意識到有人又進來了,哼笑道:“我以為是誰,居然是你,怎麽,沒被暗間的奇怪東西殺掉?”

殷九不意外他這麽說,聽他的語氣中的幾分火氣就知道他經歷的東西一定很不好受。連路重簫這樣的實力都會栽,看來她也只是運氣好光遇到了那只蠱瓷娃娃,其他的暗間要是碰上未必能全身而退。

“沒辦法,運氣好。”殷九誠實地回他:“不像你這麽厲害,點背的話落得一身傷。”

其實殷九自己也有傷,不過和路重簫在這裏吃癟對比起來,就不算什麽,甚至有點莫名想笑。

路重簫怎麽可能聽得一個仙門小丫頭這麽嘲諷他,當即沉了臉色:“找死?”

又是之前在重月峰下的威壓,狠狠地向殷九砸來!

而魔氣像是突然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開始形成包圍趨勢。

好在這次沒有上次那麽糟糕,殷九能勉強站住腳。而殘歌自行護主,一陣清鳴長嘯就劍刃白光對準他。

“喂,這裏沒有言濯,你該怎麽辦?”

路重簫懶散的聲線傳進她的耳朵,點點殺意。

他看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東西,望着直指他的殘歌劍,竟泛起一絲笑:“要不,看在你好歹出了力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

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你拿殘歌劍,随意靈力什麽。若是十招內能碰到我,衣角也算。我就網開一面,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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