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清早就這麽搞?
大清早就這麽搞?
第二天,早八點,徐藝楠終于被叫醒了,也幸虧她是戴着耳機的。池清意、汪绻幾個人輪流喊麥,這才讓徐藝楠醒過來。
“妹妹啊,你醒一下啊,八點了啊!!呃……你男朋友出事兒了!”
“別咒別咒我起來了。”
徐藝楠昨晚是睡在沙發上的,起來發現身上有兩床被子——多出來那床大概是江簌夜裏給她蓋上的。本來江簌讓徐藝楠睡床,他自己睡沙發,徐藝楠不幹;徐藝楠剛說一起睡,江簌答應了,她又說不行,怕她睡相不好讓江簌不舒服;最後她還是決定睡沙發。
徐藝楠起身就悄悄地進了江簌房間:江簌還在睡。徐藝心裏竊喜,忍不住前去捏了下江簌的臉,說:“你這家夥,也真有賴床的一天,你幹脆改名字叫江‘籁’算了。”
見江簌還不醒,她便大聲了一點“江簌,起床。”
江簌依然睡得十分香甜。
徐藝楠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搖着江簌。她貌似認為過樣可以把別人叫醒。
“藝楠啊,哪兒有你過樣叫人起床的?太溫柔了,叫不醒的。”耳機裏傳來舒語今的笑聲,緊接着又是大家一片笑聲。“暴力一點,掀他被子。”林緒憋笑補充了一句。
徐藝捕自己反應過來也覺得好笑,自己剛才那樣恐怕只能把別人哄睡,還叫醒呢。
自己平時真是溫柔慣了……雖然……雖然昨晚上某個時刻自己貌似有些強硬。唉呀,假象,那絕對是假象,那只是我身體裏另一個我竄出來了而已嘛。
對,一定是的。不過現在,我需要另一個我的幫助!出現吧!另一個我!
徐藝楠幾個深呼吸後,做足了心理工作,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召喚出了“另一個她”)然後伸手抓住江簌的被子,剛要一把扯開,她忽然想到個問題。
“唉,男生,是不是有裸睡的習慣啊”
俱樂部的各位先是一愣,然後開始了熱烈的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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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只有一條褲衩,別問,問就是經驗。”
“不能吧,又不是所有男人都裸睡。”
“啥子哦,裸睡的占絕大多數,多得很。”
“要不我覺得還是別扯了,扯人家被子這純粹是亂整。”
“不扯怎麽可能。扯!”
“扯!”
“扯!”
“扯。”
“扯!”
“扯。”
“扯!”
一分鐘,意見非常統一,全票通過。
徐藝楠扭頭看了看,也沒見江簌的病號服脫在哪兒。
既然如此……她還是一把掀開了被子。幸好,江簌沒有裸睡的習慣,但他的睡相不太好,是略微蜷着身子的那種,估計晚上還會扭來扭去的:畢竟這家夥的衣服上六個扣子,上面睡開兩個,露出脖頸、鎖骨和肩膀一部分,下面也睡開兩個,露出腰腹;這樣子屬實是□□……不雅。
*(一種綠色植物),大哥,你裸着我都沒話說,欲蓋彌彰會讓人上火的好嗎
徐藝楠紅着臉在心裏罵,滿腦子都是“誘故深入”四個字;她又想着俱樂部的各位是能看見的,耳機裏又沒什麽聲音,估計都憋着不說話呢,表情怎麽樣她哪兒知道。(事實上大家表情都相當精彩,專門不出聲等着後文)
徐藝楠一時着急,也沒想到拿被子給人家江簌裹上,就上手給人江簌系扣子;系也就系呗,她還猶豫了一下先系上面還是下面;決定好了先系下面也就算了,系也就系呗,那第一下還緊張手抖,沒扣上,碰着江簌一下;那,那沒系上可以再來一次嘛,碰一下那也無傷大雅嘛,反正親都親了,那,系也就系呗——
問題是人家江簌醒了。而且碰這一下也真的有些刺激到徐藝楠了……
徐藝楠見江簌醒了,一時更慌,就也沒動,只是跟江簌大眼瞪小眼,嘴型慢慢變成“O”型,下巴緩緩往下掉,江簌剛醒過來,腦子本來糊成一團,就只看見徐藝楠坐在自己旁邊,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後衣衫不整的又是自己;徐藝楠臉也紅得要命,他覺得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當然,對于眼前這場景,他也人都傻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複雜(沒辦法,這類場景本來就讓人胡思亂想來着),眉頭左高右低,嘴角右高左低……這尴尬的表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只能說,幸好江簌不是那種胡思亂想的人(但他多少還是想了一點的)。
“呃,應該…不是……那樣吧”江簌遲疑地擋開徐藝楠的手,慢慢坐起來,同時系着扣子,“你不像那種人的啊……呃昨晚上有些像……”
見徐藝楠不說話(她還設反應過來),江簌也不得不有點誤會了。
“啊你真喜歡這個你……”江簌大驚失色地指着身上的病號服,“不是……”
江簌此言一出,俱樂部的群衆們真的繃不住了。表情如何尚且不知道,反正徐藝楠耳機裏是聽取““哦~”聲一片,也有“哇~”,也有“咦~”。徐藝楠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摘下耳機裹在被子裏,然後捂住江簌的嘴巴。
“你別亂說話啊江簌!大家能聽見的!”徐藝楠恨不得自己徹底消失,簡直無地自容。
“傻孩子,摘了耳機也沒用,”卿久奈笑出聲來,“耳機是為了你聽我們講話,不是為了你和我們通話,我們照樣能聽見。”
這波“掩耳盜鈴”給大家整笑了;當然,徐藝楠是沒聽見的。
“你剛才,”江簌擋開徐藝楠的手,“是在系扣子還是到底在幹嘛?”
“知道就好,”徐藝楠偏過頭去,“一天到晚,除了賴床,就會瞎想。”
江簌不服:“我才沒瞎想,我是知道我睡相不好,扣子會開,你也不是那種……咳咳。再說了,剛醒唉,稀裏糊塗的,就有這種炸裂場面,換你,你怎麽想你能很快就反應過來嗎最後,講我賴床,你”
“我早就沒有賴床了!”徐藝楠據理力争,換句話,她只能這件事兒上争争理。因為她也淺淺地瞎想了一下:把自己和江簌對換。要是她,話都不說,要麽就是兩耳光;要麽就是飛起一腳;條件允許,她可能會立起來一記拔刀術。
還解釋呢能留條小命就不錯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她會反客為主,反守為改,把江簌……咳咳。
她細細一想,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她可以接受。
前提是江簌真的會……給她系扣子。
至于江簌個人的感受——大清早的,要是徐藝楠真的這麽搞,他幹脆自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