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101章

喜提好人卡的季扶洲:“……”

他忍了又忍, 才把那種沖動給壓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拎着小妖怪的後頸站起來:“該睡覺了季綿。”

但小妖怪好像誤會了什麽,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那你給我脫衣服吧。”

季扶洲:“……”

他感覺很奇怪,希望是錯覺。

但實際上季綿想的就是某些東西, 他們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 還從來都沒有瑟瑟過。

可能是之前喝的桃花酒後勁終于上來了, 他現在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有些暈呼呼的, 本來平時跟這個人相處的時候就沒有幾分矜持,這個是時候更是連臉都不打算要了,一個勁的往季扶洲身上蹭, 甚至爪子都已經伸進了後者的衣襟裏。

男人雖然身形瘦弱,但實際上他脫了衣服也并非完全就是一只白斬雞, 骨架上覆着一層薄薄的肌肉, 摸起來舒服的不行。

季綿腦海裏十分順暢的浮現出了某些暧昧時刻,這肌肉上面沁出汗珠, 然後順着肌肉線條慢慢往下滑的樣子,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擡眸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季扶洲,”少年的聲音粘膩又暧昧, 宛如一根無形的小羽毛,專門往人的心髒裏鑽。

季扶洲喉結微微滾了滾, 克制地移開了視線。

他深吸了一口氣,都在想反正是這小妖怪自己勾的,明天清醒了也不能怪在他身上了, 可下一瞬, 他眯了眯桃花眼垂眸再看過去的時候, 懷裏的小妖怪已經閉着眼睛睡着了。

季扶洲:“……”

他還能說什麽呢,只能任勞任怨地給小妖怪卸妝,換了衣服,然後安安穩穩地把人給放回了床上。

*

既然想到了“解決辦法”,那他們自然是越快回京城越好,于是第二天,他們就向好心收留他們的阿婆道別。

走的時候季綿還有些舍不得,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的,還是季扶洲有些無奈地允諾他,等他們解決好手裏的事,他就帶着季綿再回來看阿婆。

季綿要換女裝,單靠他是不可能達到之前的效果的,所以他們就先去了鎮上的青樓。

這裏白天是不營業的,他們一進去就有人迎了出來:“诶兩位客官,您請晚上的時候再來吧,姑娘們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呢。”

啊……

季綿愣了愣,細聲細氣地跟他解釋:“我們不是來那什麽的,”他在別人面前又格外地要臉,就是這麽一會兒,他的耳根就已經泛起了雲霞一般的緋色,“我們是來找人的。”

男人笑,“瞧您說的,來我們這裏,哪個不是來找人的?”

“……”

季綿目瞪口呆,都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

後來還是一個姐姐路過的時候認出了他:“诶,綿綿!你來了怎麽不跟姐姐們說?”

季綿有點子尴尬地把事情經過跟她說了一遍,她笑的花枝亂顫,笑完了又大聲訓斥剛才開口攔下他們的男人:“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們幾個姑娘的弟弟,不是那些來找閑趣的腌臜男人!”

“下次弟弟過來你再敢攔着他,不讓他進,小心你這張皮子!”

男人連連應是。

季綿兩個人跟着姐姐去了樓上,之前那個男人沒有說錯,姐姐們果然有好些人都沒有起床,還是帶他們上來的姐姐直接差人去喊的。

他有點不好意思,小幅度地扯了扯姐姐的袖子問:“會不會太麻煩了?”

剛才對着男人還兇得不行的姐姐這會兒溫柔似水:“沒事,姐妹們知道你過來都會高興。”

“诶,”她像是這會兒才注意到了旁邊的季扶洲,用十分挑剔的視線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道:“這就是你之前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那位?”

季扶洲聞言,桃花眼裏浮現出了些許笑意,也看向了季綿。

季綿完全沒想到她突然說這個,整張臉猝不及防地漲紅了,一時間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姐姐笑了一聲:“還害羞呢,”她挑剔地看着季扶洲,想要從他身上找出點缺點出來,但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硬是沒找到什麽話說。

男人一看就是世家大族裏養出來的那種公子哥,即使是站在那兒不說話,也能讓人很清晰地感覺到從他骨子裏透出來的那種矜貴,而且她自恃也算是長相身材都合男人胃口的那一類人了,平日裏也有不少好色的公子哥見了她連路都走不動,可從她剛才見到她弟弟兩個人開始,這男人的視線幾乎就沒有落在她的身上過。

每一刻,他那雙深色的桃花眼都是帶着笑靜靜地注視着他身旁的少年的。

兩個人之間就像是有一層別人觸摸不到的透明屏障,把他們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隔開,他們之間的氣氛粘稠又甜蜜,仿佛不管什麽人什麽事都不能插入到他們之間。

确實跟季綿之前說的一樣,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很好。

她不太高興地啧了一聲,雞蛋裏挑骨頭:“這身板薄得一根手指都能推得倒,這在床上不會不行吧。”

季綿一雙耳朵都紅透了,從季扶洲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像極了兩只剛剛出爐的荷花水晶包,晶瑩剔透又帶着點粉,漂亮得讓人想要在上面咬一口。

這會沒人發現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季綿羞澀得不行,伸手想要直接來捂住姐姐的嘴。

姐姐終于明白小時候鄰居家的兩姊妹明明關系好得不行,但是那個姐姐卻總是想惹妹妹生氣了,她從便宜弟弟羞惱的表情裏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心道這個賤一定要犯,躲開季綿伸過來的手,故意繼續說:“不會吧不會吧?!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他這脆的不行的身板真的不行?”

“姐姐!”

季綿見阻止不了她,抿了抿唇,帶着點求助神色,焦急地看向了季扶洲,可後者表現得就像是被說不行的人不是他一樣,坦然地跟他對視。

“……”

季綿氣得不行,轉頭就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這會兒另外的姐姐們也過來了:“诶弟弟!真的是你耶,剛才我聽到消息還以為是紅袖這家夥故意消遣着我們玩兒!”

有人注意到旁邊的季扶洲,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帶着點揶揄問:“弟弟,這是你之前說的你家的那位呀?”

“嘶,你之前說他長得好看,我還以為是你情人眼裏出西施呢,今天這麽一看,果真不錯呢,配得上我們弟弟!”

他們誇季扶洲季綿就覺得高興,他的腦袋不大,沒一會兒就把剛才那位紅袖姐姐的調笑忘在了腦後,然後貓貓驕傲挺胸:“那是!”

姐姐們笑做了一團,笑完了才有姐姐問:“弟弟這次來找我們是不是有什麽事呀?”

畢竟要是單純來找她們玩,就沒有必要把他們那位也叫過來。

聞言,季綿稍微正色了些,微微擰着眉說明了來意。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季綿來,還能單純解釋為他好奇女裝,這次他懇求姐姐們幫季扶洲也化個妝,她們消息來源廣,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他們和“行刺”太子和皇帝的人脫不了關系,對于平民百姓而言,這風險也過于大了。

季綿有點愁地看着面前的人。

說起來,他們這也算兵行險招,雖然姐姐們對他都很好,但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不說姐姐們幫不幫忙了,就是她們察覺不對拒絕之後,不主動向右相告發他們,他們都應該感激了。

但出乎他預料的,姐姐們明顯察覺了端倪,但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卻很快就答應下來。

驚喜來的太突然,季綿都驚了一瞬,磕磕絆絆地猶豫問:“姐姐們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

外表看着柔弱的姑娘們這個時候表現得豪邁極了:“不用了!考慮什麽?不就是給你們變個妝嗎?一件小事!”

“這事兒聽着還挺刺激的,姐姐我從小到大循規蹈矩,現在還不是要靠着對着那群臭男人谄媚過活,還不如趁着還能瘋瘋一把!”

“對!弟弟別擔心,姐姐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等她們豪氣沖天地說完了之後,才有姑娘猶豫着帶着些許擔憂直接問:“弟弟,姐姐有個問題,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她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有姐姐打斷她:“綠酒,你什麽意思?你是不願意幫這個忙?”

“就是啊綠酒,好歹弟弟喊你姐姐喊了那麽多聲!”

季綿連忙招呼:“沒關系的!”

“這件事仔細說起來也确實危險,姐姐們願意聽我說完請求就已經很好了,就是姐姐們覺得為難不幫這個忙,我以後也會時常過來看姐姐們的。”

綠酒又氣又笑:“诶我說,你們把我綠酒看成是什麽人了?我當年被家裏的臭老爹賣進來的時候都沒有半點害怕,我這個時候會怕?”

“而且綿綿又不只是你們的弟弟,他還喊我姐姐呢,你們都願意幫忙我怎麽不願意?我只是想我們知道的更多,也更方便為弟弟打算。”

她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嚴肅了些:“弟弟,我問你,你們是不是和在安樂寺裏發生的那件事有關?”

姐姐們自然都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事,紛紛看向了季綿。

季綿猶豫了一小下,然後咬着下唇點頭。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季綿剛準備再次開口說這次的事情真的有點危險,但最開始把他們但上來的紅袖就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怎麽了姐妹們,咱們這輩子就沒有怕過什麽東西,這次聽說事情有關那宮裏面的事,就怕啦?”

衆位姐姐們反應過來,紛紛笑開:“怎麽可能?”

“弟弟別見笑,姐姐雖然說這樣找刺激,但是這次真的刺激過頭了,姐姐被驚到了。”

然後就在季綿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下一秒就拒絕的時候,女孩子突然笑起來:“嘿!我宣布,這件事我能吹一輩子!”

衆人又笑,還是綠酒姐姐再次開口:“弟弟,姐姐再問你,要是姐姐這次幫了你之後,你後面的生活是會更好還是更壞?”

聽到這話,季扶洲也跟着看向了他,但這次季綿卻半點猶豫都沒有,他下意識地拉住了旁邊季扶洲有些冰涼的手,直接回:“好。”

他們要是一直躲在京城外面,以季扶洲的能力,他們也不會難過到哪裏去,但是這不是季扶洲的性格,他再了解這個人不過了,要是他開口說不想再回去京城,季扶洲是不可能會反駁他的。

但是,季扶洲也不會過得很快樂。

他在右相手底下吃的虧他沒有還回去,這樣的恥辱,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放下。

季綿不希望這樣,他希望他喜歡的人,一輩子都過得恣意放肆,而不是為了他放棄一些東西。

再者,以季扶洲的能力,這次這樣的事情,是決不可能再發生第二次了。

“好,那姐姐就幫你。”

姑娘們紛紛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頭。

季扶洲就只需要化妝把他化得醜一點就可以了,比較方便,姐姐們圍着他化妝的時候都還覺得有些可惜,“弟弟眼光是真的不錯啊,不說別的,就說這張臉,哪個女孩子看了不迷糊?”

“這臉要是按照我們平日裏化妝那樣來,連粉都不用擦。”

誇完了,姑娘們又反應過來:“雖然你這張臉長得還不錯,但是我們弟弟也生的好看。”

“我可警告你,雖然你條件不錯,但是我們弟弟也優秀,你要是敢跟那些男人一樣,新鮮感過了就去逛花樓找樂子,我們姐妹一定不會放過你。”

“對對對,我們雖然只是一群青樓女子,但是也就只有這麽一個弟弟,你要是讓他受委屈,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從季扶洲登基以來,他好像都再沒有聽到過這種對他說的,這麽不客氣的話了。

但是季綿叫這些姑娘們作姐姐,他們就算是季綿的娘家人,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在心上人的娘家人面前硬氣的起來,陛下只能無奈硬是,在這些小姑娘面前做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承諾。

等他們這邊把話說完,季綿那兒也弄得差不多了,因為這次需要讓他看起來跟原本的樣子不像,所以姐姐們沒有給他像是上一次那樣盛裝打扮,只是給他換了一條輕便的裙子,只不過他人長得好看,不管穿什麽都和尋常人不同,身上一條湖綠色的裙子讓他看起來就像是那種特別乖的鄰家妹妹,一颦一笑都好象帶着初戀的青澀味道。

幾乎是他出來的下一秒,季扶洲就朝着他那邊看了過去,并且視線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黏住了,再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旁邊有人笑:“怎麽回事啊,這還是故意裝扮得醜了一點,怎麽那視線就像是要把人藏起來,恨不得別人一眼都看不到一樣啊?”

季綿有些羞澀,下意識朝着男人看過去,卻見後者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雖然也在笑,但是那雙桃花眼卻是真的一直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過。

他更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朝着季扶洲也笑了笑。

他們還要去京城,就沒有在這兒再呆多久的時間,等着他們要走的時候,紅袖姐姐把他拉到了角落裏,往他的懷裏塞了什麽東西。

季綿愣了愣,下意識想要掏出來看,紅袖按住了他的手,朝着他暧昧地擠了擠眼睛打斷了他的動作:“诶回去再看啊弟弟,也不是別的,就是一點你後面應該用得上的藥。”

“你聽姐姐說,你家那男人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夫妻兩個人啊,床上那方面也還是挺影響感情的,需要重視啊。”

啊……

這下不用問季綿都知道這藥的作用是什麽了,他垂着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雖然羞澀,但是想了想,還是把藥給收下了。

季扶洲這個世界的身體确實不是很好,雖然他也可以勉強委屈一下在上面,但是既然有辦法為什麽要委屈。

至于季扶洲願不願意用藥,季綿覺得這根本不用擔心,就算是那人覺得做這種事還需要用藥會很沒有面子,等到時候他花點心思勾搭一下,那個人總會忍不住的。

嗯,季綿覺得自己可真是聰明極了。

貓貓驕傲.jpg

他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姐姐,然後頂着姐姐孺子可教的視線走出去。

他們和來的時候模樣不一樣,為了不引人注目,姐姐們帶着他們走了後門,之前他們的馬車已經被姐姐們讓人給送了過來。

他們這一分開,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再聚了。

季綿站在車前面,眼眶微微紅了些許,小聲地跟姐姐們道別。

姐姐們看着心裏面也不好受,有幾個拉着季扶洲,拼命讓他保證一定會對季綿好,別的人都在季綿這邊,紅着眼眶讓他自己好好保重,注意安全。

但就算是再舍不得,終究也是要分開的。

季綿上了車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他難受的心情沒辦法抒發出來,就騷擾季扶洲,小妖怪紅着眼尾,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微微仰着頭問季扶洲:“我難過,你為什麽不哄我?”

“季扶洲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季扶洲了。”

他一張小嘴叭叭叭地就沒有停下來過,季扶洲轉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明明還什麽都沒有說,季綿就慫得卡殼了一瞬,然後他迅速反應過來,更大聲地控訴:“好樣的季扶洲,這才出了我姐姐們的視線,你就開始威脅我——”

但下一瞬,他就徹底失聲。

——他被季扶洲微微垂頭,吻住了。

可能這人被他也着實是煩得受不了了,吻得比之前在山洞裏那次兇的多。

都沒有一個預兆的,這人舌尖直接敲開了他的唇,然後在他的上颚上重重的一舔,季綿全身的力氣就像是在這一瞬間被人硬生生地抽了個幹淨,腰肢一軟,直接整個人倒進了季扶洲的懷裏。

他的眼睛裏都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覺得受不了了紅着眼睛想要往後面躲,但是季扶洲就像是在他的腦袋裏裝了一個雷達,提前察覺了他的動作,摟着他的腰又把他撈了回去,禁锢着他的後腦勺吻得更兇了。

最後季綿被放開的時候,一時間都沒弄得清楚情況,只紅着眼睛趴在男人懷裏,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季扶洲垂眸靜靜的看着他,眼裏還帶着笑意,好整以暇地問:“不鬧了?”

季綿隔了好一會兒,卡殼的腦袋才處理清楚了他剛才說了些什麽:“……”

小妖怪直接翻了個身,把整張臉都埋在了男人的懷裏,只有露出來的兩只白皙剔透的耳朵略微還帶着些許粉色。

*

季綿姐姐們技術堪比鬼斧神工,單單是化妝就把他們換了個模樣。

季扶洲那張臉普通得扔進人堆裏找都找不出來,他進城簡直簡單的不行,只有季綿還麻煩那麽一點,不過也只是一點。

侍衛拿着畫像不停地跟他對比,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季綿藏在寬大衣袖下面的手指都攥緊了,季扶洲有些冰涼的手悄無聲息地滑進來,跟他十指相扣。

季綿稍微定了定神,跟着,就有長官摸樣的人走過來,在他的後腦勺上面拍了一巴掌:“幹什麽呢你,這麽慢,後面的人都在催了。”

侍衛面露為難,把季綿指給他看:“隊長,不是我慢啊,你看這個人,跟畫像上面的人像不像?”

侍衛隊長看過來,剛準備說“你是不是在開玩笑這上面的人是個男的”,可下一瞬就整個人都呆住了。

季綿真的很明顯地從他眼睛裏面看到驚豔慢慢地浮現出來,心裏咯噔了一聲,暗暗道不會吧,接着下一瞬就聽到了這個人說:“姑娘,小生冒昧地問一句,姑娘可曾婚配呀——”

”……”

季綿人都麻了。

但是侍衛隊長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聽到了季扶洲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來:“不舒服?寶寶鬧你了?”

季綿:“??!”

這什麽跟什麽?

他一雙眼睛都瞪大了,跟季扶洲對視,眼看着這人那雙桃花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他咽了咽口水,磕磕絆絆地細聲細氣回:“沒有哦,寶寶很聽話。”

“就是……就是,夫君,我頭有點疼。”

侍衛隊長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的模樣。

季扶洲的視線終于落到他身上,深色的桃花眼還帶着些許漫不經心,但裏面包含的壓迫感卻顯而易見。

侍衛隊長猛的一下回過了神,這樣漂亮的小娘子,要是身邊的夫君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未嘗不可試一試,但是這車上的男人雖然長相普通,但是把一身的矜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暗暗嘆氣,卻眼見着客氣了很多:“多有叨擾,兩位見諒。”

“放行!”

作者有話說:

二更等我醞釀一下,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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