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116章

怎麽可能?!

蘇瑤迦不敢置信。

明明不管是公司的正常業務, 還是她出去跟圈子裏的朋友玩兒,都跟以前沒什麽兩樣啊。

怎麽就不如從前了??

但蘇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瑤瑤,你跟寧不溯在圈子裏也算熟, 你知道他的能力,以他的能力, 就算是身體有殘疾, 但掌握寧家也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這次做的事, 真的太任性了。”

蘇瑤迦抿緊了嘴唇, 沒有說話。

她還是不願意接受蘇父說的這個事實,甚至她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為這次她真的做的過分了,而蘇父向來欣賞寧不溯, 才編出這些話來騙她。

蘇父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她在想些什麽,他還想勸, 但是看蘇瑤迦這也不是能聽勸的模樣。

最終, 他搖了搖頭,嘆一口氣, 轉身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而樓底下的蘇瑤迦,她皺着眉,腦海裏回想着蘇父剛才的表情,心裏的委屈越來越甚。

最後,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樓上蘇父緊閉的房間,還是沒忍得住, 拎着外套走出了家。

在一片黑暗中,她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對面的人應該是睡着了,第一次她沒打得通, 第二次也是過了很久才接通的:“喂?”

男人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不耐煩, 可能是剛被她吵醒, 聲音很沙啞,聽起來……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

蘇瑤迦的臉微微紅了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才找回了自己想要說什麽。

“段逸,”她小聲喊男人的名字,“我可以不可以,過來找你呀?”

段逸皺起眉,推開床上媚眼如絲,正準備再次粘上來的女人:“來找我?來找我做什麽?”

女人聽出來電話裏的也是一道女聲,饒有興趣地想了想,也不管剛才段逸才推開她,徑直在男人面前跪下去,拉下了他才穿上不久的睡褲。

段逸悶哼了一聲,眉頭皺得更緊,卻沒有再次拒絕。

另一邊的蘇瑤迦毫不知情:“段逸,我……我剛才和爸爸吵了一架。”

她的聲音可憐兮兮的,“他。非要我跟寧不溯道歉,我……我心裏不舒服嘛。”

聽到女人的撒嬌,段逸的眸色稍微和緩了些。

他特意清了清嗓子,“乖一點,瑤瑤。”

“你過來吧,要不我來接你?”

蘇瑤迦臉上綻開了幸福的笑,跟他撒嬌:“不用啦,我讓司機送我過來。”

他們又粘糊了幾句,蘇瑤迦隐隐約約聽到對面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她有點擔憂:“段逸?”

段逸垂着眸看了一眼女人,嘴上卻在跟她解釋:“沒什麽,剛才被貓咬了一口。”

“哦。”

蘇瑤迦放下心,挂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段逸眯起了眼睛,伸手捏住女人的下颌:“你很大膽。”

女人朝着他抛了個媚眼:“怎麽樣,段總,刺不刺激?”

“段總可別說我,”她若有所指,“畢竟您也很興奮呢。”

段逸盯着她半晌沒有說話,然後,他低笑了一聲,以懶散的姿态坐在了床沿上:“繼續。”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離她過來,還有半個小時。”

“……”

等着蘇瑤迦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男人光着上半身,懶懶散散地靠在床頭的模樣。

聽到聲音,段逸擡頭看了過來,朝着她溫柔地笑了笑:“來了。”

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蘇瑤迦嬌氣得不行,把包包放下,在衣櫃裏想要找睡衣先去洗個澡。

但是她翻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她最喜歡的那一身米白色的睡袍,皺起了眉頭:“段逸?”

“我那身軟乎乎的睡袍呢?”

段逸臉色不變,朝她這邊看過來:“嗯?不是在櫃子裏的?”

“我沒有找到。”蘇瑤迦有些失落。

段逸眸色閃了閃,這才想起來好像前不久他一個情人過來,衣服不小心被他弄髒了,他随便找了睡袍給她換。

這個時候,蘇瑤迦所說的那身睡袍應該還挂在陽臺上。

他捏着手中書本的手指緊了緊,神色淡然地開口:“我想起來了。”

“那件睡袍沒洗得幹淨,我那天看到又洗了一遍。”

“這樣啊。”蘇瑤迦沒有懷疑,拿了另外的去了浴室。

很快她洗了澡出來,吹了頭發之後爬上床,緊挨着男人躺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男人身上好像有一種……荷爾蒙的味道。

她的臉再次一熱,心裏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不矜持,然後又想到了自己來這邊的理由。

她嘆了口氣:“我爸爸,他因為這件事罵我了。”

“诶,我真的覺得很冤诶,雖然我臨時逃婚嘛,但是我也想辦法彌補了呀,為什麽都把錯誤推在我身上。”

“還說寧不溯那兩條腿,又不是我開車撞的,誰叫他自己沒有一個安全意識,在高速路上也敢讓司機開快點呀。”

段逸靜靜地聽着她說完,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

“嗯。”

蘇瑤迦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她就喜歡這種,兩個人靜谧獨處的時候,不帶任何肮髒的欲望。

每次在這種時候,她總是特別能感受到男人對她的深重愛意。

她心情稍微好了些,小聲繼續抱怨:“我之前不是去醫院看望過寧不溯,然後被他身邊的人給趕出來了嘛,爸爸還說我不懂事,亂說話得罪人。”

“诶,明明是寧不溯直接把我給趕出來了诶,我不要面子的?他這個舉動這麽沒有教養,爸爸怎麽不說他啊?”

聽到“沒有教養”幾個字,段逸眸色微微動了動,眼眸中飛快地閃過了一絲不悅。

不過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依舊柔和:“瑤瑤。”

“這次畢竟是寧家損失的更大,而且寧不溯已經再也不能站起來了,我們應該理解他。”

“都理解他,那誰來理解理解我呀!”蘇瑤迦下意識反駁。

段逸笑了笑,垂眸在她的頭上吻了吻:“我理解你。”

蘇瑤迦臉色爆紅,隔了好一會兒,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好叭。”

“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我就原諒他咯。”

“明天再找個時間去寧家,跟他當面說清楚吧,他今天還挂了我的電話,他怎麽敢的诶?哼!!”

段逸臉上的笑容不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愧疚:“說起來,這件事還是怪我。”

“是我太沖動了,如果不是我威脅你,你也不會為我悔婚。”

蘇瑤迦怎麽可能聽得了這種話,她當場坐直了身體反駁:“誰說的?!”

“我本來就不喜歡寧不溯,我們倆在一起也是不會幸福的,我還要感謝你讓我下定決心清醒過來呢。”

段逸笑着嘆了口氣,“是我做事太偏激了,瑤瑤,相信我,我已經在看心理醫生了,我會為了你改變的。”

蘇瑤迦感動極了:“嗯。”

“我相信你,你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太愛我了,我知道的,你平時這麽溫柔的人,也肯定忍不了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結婚。”

段逸眼睛裏閃過笑意:“嗯。”

“瑤瑤,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就是我了。”

蘇瑤迦遲疑了一瞬間,然後腦海裏浮現出前不久蘇父失望的表情,她重重點頭:“我當然相信。”

“我也很愛你。”

*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霧氣穿過厚重的窗簾,打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少年擰了擰眉,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臂想要遮住太陽,但是卻沒有什麽用,最終還是被陽光給吵醒了。

季綿睜開眼睛,迷糊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身邊這個人現在的名字叫做寧不溯。

嗷……

他翻了個身,擡眸打量還在睡夢中的男人。

嗯,不愧是他老攻,長得真好看。

每個世界都很好看。

啊,他真是個合格的端水大師。

貓貓自豪.jpg

季綿抿着唇笑了笑。

這人真是口嫌體正直,是個大別扭,睡覺之前還跟他說,讓他離他遠點,睡覺之後這人身體就格外誠實地把他往懷裏抱。

他可不是沒有證據。

這會兒男人的手臂還橫在他腰上的。

嘻嘻嘻嘻嘻。

季綿心情頗好,湊上去在人下巴上親了一口。

但他沒想到,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男人醒了過來。

寧不溯眸色沉沉地看着懷裏的少年,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小妻子。

直到少年半點不羞澀,又湊上來在他的唇角親了一口。

那種柔軟的觸感讓寧不溯一下子怔住了,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沒刷牙。”

他又微微一怔。

跟着,懷裏的少年像是特別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寧不溯!!你個臭直男!!”

“什麽沒刷牙,我我我我——我不要面子的嗎?!不是——”

他反應過來自己生氣的點有點不對,停下來調整了一下繼續大聲指責:“我這是早安吻诶!!你不感動還說我沒刷牙!!你這個浪漫絕緣體!!”

他吧啦吧啦吐出這麽一長串,寧不溯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終于,他的小妻子說累了,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他:“說,你感不感動?!”

寧不溯:“……”

半秒鐘後,他十分違心:“嗯。”

實際上,他特別不敢動。

季綿重重地哼了一聲,暫時放過了他,然後翻身下床去衛生間把牙膏牙刷準備好,轉身又出來,扶着有些艱難的寧不溯上輪椅。

這種事以前一般都是這個人做的。

季綿覺得,自己真是成長了好多,都會照顧人了。

看看看看,這誰看了不覺得感動。

他可真是為愛付出了好多,嗚嗚嗚嗚嗚。

寧不溯到衛生間,看到洗漱臺上面極好的牙膏,眸色微動,臉上卻沒有表現出更多的表情。

吃完飯之後,寧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蘇瑤迦。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季綿還有些驚訝,畢竟她昨天才被他損了一頓,正常情況下蘇瑤迦這麽愛面子的人,是不可能會在第二天就又湊上來的呀。

他下意識轉眸看向了另一邊在看財經新聞的寧不溯,這人就比他淡定多了,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讓她進來。”

“讓她進來做什麽呀。”季綿小聲抱怨。

寧不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小兔子在他看過去的瞬間就做乖巧狀,還特別無辜地纏着他眨了眨眼睛。

寧不溯失笑,又把視線放回了電視上:“昨天晚上不是沒罵得盡興?”

啊……

季綿腼腆:“誰罵她啦,我才不會那麽沒有禮貌呢,我那是跟她講道理。”

寧不溯沒有再理他。

沒一會兒,蘇瑤迦就被帶了進來。

她應該是還記着昨天晚上的事的,進來的時候一臉尴尬:“阿寧,我……”

“我們之間還有些誤會,我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我這麽多年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哥哥,我還是想說清楚。”

寧不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倒是旁邊吃車厘子的季綿,饒有興趣,毫不掩飾地盯着她看。

蘇瑤迦昨天晚上應該沒睡得好,她的眼睛下面有一層重重的青黑。

她身上穿的是一身淺粉色的連衣裙,看上去沒有半點攻擊性,甚至還讓人覺得有些楚楚可憐。

“我之前在醫院說的那些話……都是我氣懵了亂說的,不是我的本意,你千萬不要誤會。”

“我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知道……”

“知道什麽?”

蘇瑤迦驟然被打斷,臉色不太好看。

她想要呵斥沙發上一臉放松地坐着,微微歪着頭看她的少年,但是又想起來這還是在寧家。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寧不溯,見對方在季綿接話之後,沒有半點不悅,也拿不準現在季綿對她的為難究竟是不是因為他的授意。

蘇瑤迦深吸了一口氣,忍下心頭的不悅,溫聲解釋:“阿寧,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是看不起殘疾人的人……”

“是嗎?”

看到她這個樣子,季綿心裏慢慢地憋了火氣。

少年清澈的眼眸徑直盯着她看,仿佛在他的視線下,所有黑暗都會覺得無所遁形。

“可是,表姐你昨天晚上說的話,話裏話外都是現在的寧不溯配不上你呢。”

蘇瑤迦皺眉。

季綿越想越氣,嘴裏說的話也沒有給人留面子:“不說別的,表姐真是自信啊,你在姨夫的庇佑下長大,除了錢一無所有,我倒是很好奇,這樣的你,怎麽能說出寧不溯配不上你這種話呢。”

他頓了頓,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最後面無表情看着人的模樣,跟寧不溯有時候竟然驚人的相似。

蘇瑤迦都驚了一瞬,但很快,她就漲紅了臉,說話時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季綿!!”

“你別忘了,你家還欠着我們家巨額的債務!!”

季綿半點都不帶怕的:“嗷。”

蘇瑤迦拿他沒辦法,氣得胸口不停地劇烈欺負,只能又看向了寧不溯:“阿寧……”

但男人卻依舊沒有看她,仿佛就不知情客廳裏多了個人一樣,垂眸揉了揉少年的腦袋。

季綿本來還義憤填膺,這麽被人一順毛,什麽氣都沒有了,乖順地坐在沙發上恢複了平時柔軟兔子的模樣。

寧不溯深色的眼睛裏浮現出一絲暖意,這個時候,他才終于擡眸看向了蘇瑤迦。

“蘇小姐,”他淡聲道。

這種模樣,蘇瑤迦不是沒有見過,一般在寧不溯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很快,就有人會遭殃。

她下意識覺得膽寒,但很快,就沒功夫想更多的了:“蘇小姐像是覺得,這次的事,只是一件小事。”

男人說完,眸色淡淡地看了過來。

在蘇瑤迦眼裏,這模樣像極了某種巨型野獸緩慢蘇醒,然後一下子盯上了它的獵物。

蘇瑤迦呼吸一滞,差點沒忍得住要倒退一步,還是她用力地掐住了掌心的軟肉才穩住了身形。

呼……

她定了定神,好不容易重新扯出了一抹笑意:“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呀。”

寧不溯靜靜地看着她:“是嗎?”

“寧家不這樣認為。”

蘇瑤迦臉上的表情僵住。

寧不溯卻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神态的變化,淡聲繼續道:“如果蘇家認為這是一件小事,也沒關系。”

“這次,寧家的臉面被人踩在地上,以後,寧家也會還回去的。”

蘇瑤迦說不出話來。

她現在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蘇父的話。

“以他的能力,就算是身體有殘疾,但掌握寧家也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在這一刻,她才真正認同了這句話。

不。

她在腦海裏補充。

并不是“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而是,寧不溯一定能成為下一任的寧家掌權人。

這個念頭忽然在她腦海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她心裏終于,對自己之前做的事說的話,都有了一絲後悔。

但這個時候也已經遲了。

沒得她開口再說什麽,輪椅上坐着的男人就像是累了一般,閉了閉眼睛,冷淡地吩咐管家領着她出去。

季綿看着她走出去,對着女人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才磨磨蹭蹭地蹭到了自家男人旁邊:“寧不溯。”

“你頭疼嗎?”

寧不溯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第一次主動開口:“剛才蘇瑤迦說,季家欠了蘇家不少錢?”

啊。

季綿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點洩氣:“是哦。”

“她之前跟我姐姐提出替嫁的時候就說過,只要我們家答應,她就能免了我家的債。”

小兔子特別不高興,龇了龇牙,“她是個騙子,現在反悔了,可惡。”

寧不溯微微垂眸,眼睛裏的顏色很深,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麽。

但是季綿想了想,突然又短促地“嗷”了一聲,然後擡眸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旁邊的男人。

“……”

寧不溯有些無奈,“說。”

季綿眨了眨眼睛,“腦攻,”他黏黏糊糊地撒嬌,“腦攻好有錢的啦,我現在是腦攻的小嬌妻,可不可以幫咱家裏把債還了啦。”

他們家欠的錢,對于季家來說不少,要努力工作上十幾二十年,但對于寧不溯來說,也就是說一句話的事。

寧不溯眼睛裏飛快地閃過了一絲笑意,但表面上卻半點都看不出來,“我為什麽要幫你們還?”

出乎他預料的,少年的撒嬌只持續了那麽一小會兒,這個時候,他又開始理所當然的無理取鬧起來。

季綿瞪大了眼睛:“為什麽不幫我還?!”

“我現在都跟你結婚了诶寧不溯,我們就是一家人,這麽說的話,我們家的債務也就是你寧不溯的債務!”

“哼!你必須還!!”

他說話的時候頭頂隐形的兔子耳朵都支棱了起來。

寧不溯眼裏的笑意濃了些,卻慢條斯理地又道:“沒有領證。”

“……”

季綿罕見的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想了想,漂亮的眼珠子轉了轉,寧不溯反應過來他在想些什麽壞事,條件反射地想要操縱輪椅往後面躲——

然後,他就見到,少年撲進了他的懷裏,吻上了他的唇。

因為是直接撞過來的,寧不溯第一時間都沒有感覺到少年嘴唇的柔軟,而是嘗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季綿的。

“……”

季綿也有點子尴尬,不過他秉持着只要他足夠淡定,那尴尬的人就不是他的原則,迎着男人的目光眨了眨眼睛,然後嘗試着用舌尖想要撬開寧不溯的唇。

空氣都靜了一瞬。

跟着,寧不溯首先別開了臉。

季綿也不難過,雖然沒有得到更深層次的貼貼有些遺憾,但他的目的本來就不在這兒。

他再次湊上前去,倒把一耙:“你剛才親我了。”

寧不溯靜靜地移回視線,垂眸看着他。

少年得意洋洋地宣布:“你知不知道我的親親可是很貴的!”

“這樣吧,你幫我把債還了,那我就不繼續追究啦。”

寧不溯:“……”

他轉身就走。

“诶!!”季綿迅速跟上,“寧不溯你始亂終棄,你剛剛就是親我了,你不想負責?!”

“嗚嗚嗚,你也太過分了吧,巴拉巴拉吧啦……”

他跟着男人一路到了卧室門口,寧不溯終于被吵得忍不住了,停下來:“閉嘴。”

身後的少年繼續嬉皮笑臉,從後面把毛茸茸的腦袋探到了他的面前:“同不同意同不同意同不同意!!!”

寧不溯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嗯。”

他面無表情。

诶?

小家夥一下子高興了起來,黏黏糊糊地撒嬌:“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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