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我确實不知道影山飛雄能找我什麽事兒。

畢竟這算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

只不過第一次時我看他, 第二次依舊是我看他。

以至于我以為他并沒有認出我。

要不是這次日向來找我的時候,問了我一嘴,我大概不會發現, 哦?原來其實早就認出我了。

現在站在我身邊上不說話,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兒。

還是我先開的口, “影山?”

許是聽到我喊他, 他的眸色才願意落在我的身上,随後瞥到了一邊。

并沒有看着我的意思, 但到底是開口了, “之前沒來和你打招呼, 所以來道歉。”

“訓練很辛苦,偶爾忘了也是很正常的,沒事的, 畢竟那次我們也沒有正面打個招呼,所以多少會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吧,我也能理解。”可能是太懂社恐人士的心聲了, 所以我只能這麽說了。

影山飛雄或許沒想到我這麽直接,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

撓頭左顧右盼, 總感覺想說些什麽, 卻不知道說什麽。

影山飛雄好似說服了自己一般,突然鞠了一躬, 終于開口了,“你好!”

我:???

他大聲的打招呼把我吓了一跳, 或者說他突然地動作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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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麽情況,能把簡單的打招呼做到如此的吓人。

“我很好。”可能本來挺好的, 現在不一定有多好了。

“不是, 我的意思是……”我反應過來給他也鞠了一個躬, “你好。”

原本應該互相打招呼的怎麽到最後變成了如此奇怪的場景。

尴尬的打招呼儀式結束了之後,影山好似還有別的話,他看着我,最後又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居然被日向那小子教訓了。”

“教訓你什麽了?”說起這個話倒是很感興趣。畢竟日向君真的很有意思。

影山撇過臉去噘着嘴,模仿者日向的表情,“宮崎桑是你親戚怎麽連招呼都不打,也太沒禮貌了吧。”

我被他這麽一模仿給逗笑了。

“你們兩一定關系很好吧。”我這麽說道。

“才不呢。”影山撇嘴否認。

但是我感覺我這麽說的時候他其實挺高興的。

畢竟我當時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總感覺他很落寞,可能因為葬禮本就低氣壓,我才覺得會如此。

可是後來看他好似身上不止是背負了這一件事情。

不合群,總是一個人。

意外的聽到有其他人議論的內容,說是在國中的時候被隊友排擠,這孩子挺可憐的之類的。

當然,看到他出現在烏野的時候,我感覺他挺開心的,這就夠了。

“遇到了很好的隊友呢。”我跟他說。

“嗯。”他聽到這句話,才放松的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認真地回答了我,含着笑。

可能是很少看到他笑,但他這次意外的笑的很自然。

應該在烏野真的很開心吧,那真的太好了。

畢竟日向的性格真的很讨人喜歡啊。

我們倆其實也沒聊多少,在飲料都打滿之後,他主動的幫我一起帶過去了。

小黑過來接我,“讓烏野的二傳手幫我們經理,還真的勞煩了。”

影山本就不太會社交,面對小黑這種有點開玩笑的語氣,他竟一時反應不過來該說些什麽。

但又覺得不回答別人好像不禮貌,雖然也不知道他怎麽定義禮貌的,但确實看得出他因為應答不了這種說話方式,完全快把自己憋出內傷了。

我趕緊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緩了緩,“沒事的,小黑只是随便說說沒其他意思。”

影山這才舒了口氣。

我突然有些擔心。

影山這個樣子好似連基礎的交際都不會?

比我和研磨嚴重多了。

“嗯。”他怪怪的回我,然後你和我打了招呼歸了隊。

“他見你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小黑這麽說道。

“我和你說過吧,他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麽一句。

誰知道小黑好似以為我這句話還有別的意思,“什麽意思?堂表兄妹也是可以結婚的好不啦!”

我滿臉的問號,“什麽啊!”

我不理解小黑的突然發瘋。

誰知小黑更生氣,“你不就是說,他只是你親戚讓我不要多想嘛。”

我有些不解,“我只是告訴你,他是我的一個遠親親戚而已啊?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我上一句在讨論他的緊張,你不覺得你這句回答的很有歧義嘛。”小黑今天完全沒有要讓我的意思。

我們沒有吵過架,所以他這麽和我說話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懵圈的,明明這是尋常的對話怎麽就突然地互相指責了起來。

是我們太敏感了還是因為其他。

很明顯小黑不覺得自己的視角有什麽問題,就像我,我也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

意外的,我們人生中第一次吵架,在合宿中進行了。

發現我們不理彼此的第一位,是研磨。

研磨可能已經當和事老當夠了,竟對我們莫名其妙第一次的吵架表現出了不願意出力的态度。

“你們為什麽吵架。”

研磨很累,累的不太會想很多東西,但一定知道我們是因為很幼稚的原因吵起來的。

所以并不打算出一份力來浪費時間,只願意讓我們在月光下待着。

這次合宿的地點是在森然高校長崎縣,倒是比東京涼快多了。

我和小黑難得的鬧別扭,還是在研磨分不出精力安慰我們的時候。

“為什麽每一次都要這樣。”我心情不開心。

“木子已經嫌我煩了嗎?”小黑要哭了。

“你又曲解我的意思。”我無語道。

“可是你确實露出了不耐煩地情緒對不對?”說這句的時候小黑已經哭了出來。

小黑哭的很奇怪,拉着我的手不松手,我都懷疑他下一秒都要跪下來了。

明明在責備我,卻每一句都像是宣洩情緒的撒嬌。

看着他拉着我一刻不松,是我先洩了氣,剛才不耐煩地情緒好似突然地一掃而空。

“确實有點生氣,畢竟小黑不聽我說話嘛。”我恢複了情緒也就有了思緒把這件事拿出來認真的說一下。

小黑一把抱過我,“沒辦法,是我的問題。控制不了那些情緒。”

任何和木子靠近的人都會讓他嫉妒到發瘋,哪怕理智告訴他沒必要,但是情緒上的糾結是沒有辦法的,周而複始,次次如此。

研磨無奈的看着兩個人和好如初,好似并不需要他幫忙,但總覺得參與不進來顯得格格不入,“要不換我生氣?畢竟我也沒吵過架呢。”

“這也要公平嗎?”我不解,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總要有一些不一樣的體驗,所謂情緒波動?”有些争吵在交往中是必須的,這樣能夠促進彼此更親密的關系,所以研磨真的很想參與一下。

“不要嘛。”不能說不喜歡,只是刻意吵架這樣的情緒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那你給我抱抱。”研磨含着笑看着我,“最後的獎勵總是要一樣的。”

這點要求還是可以的,最後還是以抱抱結束我們之間的這唯一一次争論。

接着就是繼續忙碌。

因為全國大賽臨近了。大家的訓練都非常的投入。

我看着的時候也會感覺到,真好啊。但也格外珍惜着每一刻,畢竟小黑選擇的道路就是上場的次數,上一次少一次。

成長除了長大的煩惱之外,還有青春的煩惱,當然別人有我也有,至特別部位發育之後帶來的某些嬌羞之外,還有的是心慌。

但是上次關于心跳的話題坦誠之後,這樣的感受少了很多。

或者說這樣的不安和心慌和全身的尴尬不适,其實只要研磨和小黑存在的時候,幾乎很少有了。

我自己發現了,身體和心理都在某種程度的病态式的依賴于研磨和小黑。

漸漸意識到不對的時機并不是剛剛開始的。

其實一直都有,只是小黑的極度占有欲只是讓我清晰的意識到這樣的現象其實并不只有我有。

相比較淡定如常的研磨,卻也沒有格格不入。

或許說這段關系從一開始就是平衡的。

而我們潛意識裏可能早就意識到這種平衡的關系了。

只是沒有刻意的想起過。

合宿到最後一天意外的沒有按照我之前的猜測進行室外BBQ。

選擇的是附近的居酒屋。

畢竟我們教練真的很喜歡喝酒哇。

居酒屋本就有很多隔間,用木簾子隔成的一間有一間,說實話氣質一點都不符合我們幾個學校。

枭谷的木兔光太郎就很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但也沒什麽特別的意見。

總有一種說不出來只是蹙着眉,組織不出語言的那種無語。

“要不都把簾子拉起來吧。”這是赤葦為了解救自家的隊長說出來的方案。

“可以啊!”木兔光太郎好似終于活過來一般。

大概大部分人都不太理解木兔光太郎關注的點就對了。

不過,不得不說,他是個很有趣的人。

合宿吃的很熱鬧,上次沒能和烏野聚餐,還有些失望,這次研磨幾乎是被日向一直拉着的。

日向真的很喜歡研磨,畢竟研磨确實有團寵的體質嘛。

我們音駒也是從上至下都很喜歡研磨。

烏野作為和我們音駒很相似的隊伍,所以很合得來,聚餐也是進行的非常熱鬧。

影山過來和我打招呼,我給他弄好位置,他相比較我這樣的社恐,他倒不是對社交有恐懼,而是并不太會自然的社交。

也不知道和國中我聽聞的被孤立是否有關。

好在也沒到像自閉兒童那般讓人放心不下。

就像現在,他還知道照顧我,給我拿了一點吃的。

居酒屋的上菜速度有點慢,等到剛上的時候,早被這群餓鬼給一掃而空。

影山居然還知道給我留一點,我還挺意外的。

其實我也不用擔心吃不上,畢竟小黑和研磨會給我留的。

所以影山給我留确實是在我意料之外,“謝謝。”

我道謝道,影山對着我含着笑,“不用,應該的。”

也太懂禮貌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日向翔陽:(模仿kgym)不用,應該的。

影山飛雄:(一腳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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