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注：文章中對于閃回咒（閃回前咒）的設定有所改動，需要兩根擁有兩根相同性質杖芯材料的魔杖相互對齊才能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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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維亞沒怎麽想，從口袋裏将魔杖抽出遞給他，西弗勒斯伸手接住，微微皺了皺眉頭。

“活了那麽久，還不知道要用消影咒？”

“知道啊，那要不你把你的魔杖借我，我用完消影咒後還你，然後你在用無杖魔法給你自己的魔杖施一個消影咒？”

“……”

他似乎也覺得奧利維亞說的有理，沉默着瞥了她一眼，握着魔杖的指尖隐隐冒出亮光，“希望你這輩子能夠在無杖魔法上有所進展。”

“我也這麽希望。”

他将她的魔杖還給她，接着就沒有了下一步動作，看樣子對此早就有所準備。奧利維亞将魔杖插回長袍內袋，兩人就在這尴尬的沉默中等待着斯拉格霍恩等教授出現。

“魔杖杖芯還是龍心弦？”

身邊的西弗勒斯沉吟片刻突然再次開口。

“嗯，和麥格教授的一樣。你呢？還是蛇神經？”

“嗯。”

“挺好的，芭布玲教授。”

“誰？”

西弗勒斯在大腦裏搜索了一圈，愣是沒有想起這個名字的出處。

“芭絲茜達·芭布玲。你忘記也很正常，上輩子你沒選修她的古代如尼文課——一個女魔頭，本來還挺漂亮的，教訓起學生來整張臉都擰在一起了。”

見西弗勒斯還是沒什麽反應，奧利維亞想了想又補充道：“五年級時，她給在課上當衆向莉莉表白的詹姆扣了二十分。”

“有點印象。”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一直持續到門外遠遠地響起一陣腳步聲。

“大腦封閉術總還會吧？”他的語氣有些輕蔑。

“拜你所賜，沒忘。”

“這實在是太誇張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你的學生怎麽會發現男學生會主席倒在那裏的，如果說那是他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那也太誇張了。”

“你确定有嫌疑的是布萊克小姐和斯內普先生嗎？說實話，布萊克小姐給我的感受不像是這種人，而且我實在不覺得霍格沃茨會有學生做出這種事。”

“我也希望不是他們，麥格教授。”

說話間，幾名教授已經來到了辦公室門口，果然不出奧利維亞的意料，古代如尼文課教授芭絲茜達·芭布玲也在隊伍中。

“上午好，兩位。”

麥格教授的目光在看向奧利維亞的時候停留了幾秒，看到她極其平靜的表情時，似乎松了口氣。

“您好，麥格教授，”奧利維亞回應道。

西弗勒斯擡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布萊克小姐，斯內普先生，我想告訴你們有關于斯拉格霍恩教授帶你們過來的原因——早上有斯萊特林的學生在男生宿舍裏發現了滿身是傷、已經暈過去的羅斯道夫·萊斯特蘭奇。”

“我們詢問了一些斯萊特林的學生之後，得知兩位在早餐的時候都因為一些事情缺席了一段時間——我們并不是懷疑兩位，只是想确認一下。”

“理解。”

外人從奧利維亞的語氣裏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情緒，仿佛她永遠都是那樣平靜。

“那就好，布萊克小姐，能否請你舉起魔杖？”

奧利維亞舉起魔杖，等着麥格教授的魔杖與她對齊。

“Prior Incantato！”

魔杖尖迸發出一束光芒将兩根魔杖相連——幾秒後，光芒中逐漸出現了些許內容。

“開鎖咒？”

開鎖咒？這個結果是奧利維亞沒想到的，看來西弗勒斯重生以後對于無杖魔法也沒能掌握得很好。

不過她反應得極快，解釋道：“上午的第一節 是飛行課，我恐高，想着在上課前先回宿舍一個人待一會，做一下心理建設——結果發現沒帶鑰匙，只能出此對策了。”

“這樣啊……”幾位教授彼此對看了幾眼，點了點頭，随後轉頭看向一旁一直冷着臉的西弗勒斯。

“那麽……斯內普先生，你的魔杖。”

芭絲茜達·芭布玲教授走到最前面，像麥格教授剛剛所做的那樣對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魔杖如法炮制，得到的結果缺少最後使用的咒語是昨天變形術課上所使用的咒語。

“這确實是我昨天教的咒語，”麥格教授肯定道。

那似乎好像也沒有什麽可疑的了……

幾名教授腦海裏應該都是這麽想的，總不見得是面前的這兩個一年級學生不用魔杖把羅道夫斯給揍了一頓……奧利維亞是個女孩，西弗勒斯又瘦弱成那樣，怎麽看也不可能把一個七年級男生打成那樣。

“那就沒有問題了，這件事我們會繼續追查下去，如果兩位還有之後什麽線索，希望你們能夠及時告訴我們。”

幾位教授最後沒有對兩個一年級學生使用攝神取念，揮了揮手放他們離開了。

他們心情複雜地并排走了一路，确認了周圍沒有其他閑雜人等才長舒了一口氣：

“真是奇怪的感覺。”

“就像是從來沒被人信任過一樣，畢竟我們兩個已經當了那麽久的壞人了不是嗎？”

是啊……

藏匿于黑暗中。

不見天日。

————

等到他們回到飛行課的場地時，飛行課已經下課了有一段時間了，卻還有一群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反常地等在那裏，一看到奧利維亞出現就粉粉圍了上來。

“奧莉，我想你最好去醫療翼一趟……真的。”

阿萊克托說。

“是彬格萊·達西，他早上在你離開餐廳之後當衆侮辱你，剛剛趁你不在又來了。西裏斯等人和他們打起來了，現在都被送到醫務室了。”

“什麽？”

奧利維亞蹙起眉頭，下意識開始在人群中四下尋找西裏斯、詹姆、萊姆斯和彼得，可哪裏還有他們的影子。

随即她什麽都沒想就轉身朝着醫療翼的方向趕去，她早就覺得他們今天不對勁，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種事。

彬格萊·達西……

彬格萊·達西……

她默念了幾遍這個人的名字，愈發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真沒想到他竟然也是那麽兩面派的一個人，”阿萊克托快跑着趕上她，“他昨天晚上還幫着我們從萊斯特蘭奇的宿舍裏找到了你的邀請函，怎麽隔了一個晚上就露出真面目了。”

“嗯？他就是那個室友？”

“對！就是他！”

奧利維亞身後跟了不少人，都是剛才目睹了事情經過的一年級學生，西弗勒斯原地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莉莉的身影，一咬牙也跟在隊伍最後。

醫療翼的大門緊閉，似乎龐弗雷夫人早就料到會有許多人沖過來探病似的，莉莉·伊萬斯等格蘭芬多學生就站在門外，看到浩浩蕩蕩一群人趕來，連忙來到奧利維亞面前。

“奧莉。”

“莉莉，所以早飯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

莉莉·伊萬斯也是用力一咬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傾囊而出，“早上你剛走，彬格萊·達西和萊斯特蘭奇的其他三個室友朝着你的背影吹口哨，那時你可能沒有聽見。”

“在那之後他們就更加猖狂起來了，随後他們就開始大聲的稱呼你為……那個詞你還是別知道比較好。”

“什麽詞？”見她不願說，奧利維亞将視線投向她身邊的弗蘭克·隆巴頓。

“布萊克家族未來的種母。”

……

弗蘭克如實道出，他的臉色從剛開始就不太好，肩膀上的那塊黑色布料上不知道染上的是誰的血，現在幹透了後映出一片暗紅色。

或許只有同為純血統的人才能明白這個詞的侮辱性有多大，相比之下之前西弗勒斯說的那些話都已經算得上是客氣了。

要是說這個詞對她這個活了那麽多年的純血統巫師來說沒有任何沖擊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在外人面前僞裝得及其淑女的沃爾布加估計在聽到這個詞後會抽出魔杖給對方來個不可饒恕咒。

她的思緒不免得有那麽一瞬間的斷片，似乎也大致理解了為什麽西裏斯會那麽生氣，

“還有呢？”

她轉身看向其他人，實際上心裏也沒底這群人究竟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為她打抱不平的。

她與站在人群中的西弗勒斯對視，他沉默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早餐的時候，麥格教授進來打斷了他們，她應該也聽到了，狠狠地訓斥了他們一頓，給斯萊特林扣了十分，”阿米庫斯接着他們的話往下說。

“然後斯萊特林就有幾個人指責他們沒事找事，還平白無故給斯萊特林扣分，他們估計也覺得丢臉，第一節 課一下課就來挑事了。”

“還是罵我？”

或許是看到奧利維亞此時看起來還算是冷靜，阿萊克托用手肘搗了搗自己的哥哥，意示他繼續說下去。

“嗯，他嚣張地大罵了幾句，把準備下班的霍琦夫人都吸引來了，那個時候其實西裏斯他們那幾個格蘭芬多就已經快忍不下去了。結果他說了句最惡心的話，他說……我說不出口，你來說。”

他又推了下身邊的妹妹。

“奧莉，你先答應我聽完別發火。”

“你說。”

阿萊克托見自己躲不過，深呼了一口氣，如實闡述道：

“我過幾年高低也得把那布萊克家的種母娶回家，我到要看看她生下來的東西能有多高貴，名貴血統的馬還能賣錢呢，她的小孩能賣幾個子？”

“……”

奧利維亞覺得有些窒息。

這樣的對話似乎不應該發生在周圍這群小孩的身邊，但是他們似乎一個個地都明白這些話的意思，看起來比她還要氣憤。

種母……

明明和之前西弗勒斯說的那些差不多意思，可連在他的那些污穢的詞句裏，她卻沒辦法咽下這口突如其來的惡氣。

肮髒的人總會污染他們周圍的淨土，穢土又會養育出另一批肮髒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注：文章中對于閃回咒（閃回前咒）的設定有所改動，需要兩根擁有兩根相同性質杖芯材料的魔杖相互對齊才能發動（之後會有特別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