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自從沃爾布加對西裏斯用了鑽心剜骨咒險些沒及時收手後,直到第二天布萊克家族的成員陸續前來拜訪,在那期間,她連一句話都沒有對他們說過。

奧利維亞換了一身裙子從房間裏出來,穿戴整齊的雷古勒斯和滿臉寫着不情願的西裏斯已經站在走廊上等着了。

“慢死了,”西裏斯悠哉悠哉地靠在牆邊,見到奧利維亞這才出門不由得吐槽道,“沒想到奧莉也有沒法來催我的時候啊。”

“你怕不是忘了上次有一群人在宿舍裏等你換衣服,今天的領結誰打的?雷吉?”

“嗯,”西裏斯悶悶地應了一聲,似乎不太高興。

“雷吉,你看他的表情,”奧利維亞沒有理會他,伸手拉過另一側的雷古勒斯,“那次看到你給他捎過去的那套黑色禮服的時候,他就是這個表情。”

“是嗎?”雷古勒斯好奇地轉過頭來看他。

“那麽痛苦地回憶就別提了,”西裏斯有些無奈地瞥了他們一眼,他今天穿的是一套在黑色布料上有不少裝飾的禮服,給他平添了幾分鮮活的貴氣。

“奧莉!”

走在後方的納西莎和安多米達朝奧利維亞等人小幅度地揮了揮手,貝拉特裏克斯也沖他們點了點頭,不過西裏斯假裝沒有看見。

西格納斯·布萊克和德魯埃拉·布萊克夫婦和他們的三個女兒提前到場,接着到訪的是他們的祖父博洛克斯和他的兩個妹妹。

奧利維亞和西裏斯不太喜歡他們,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他們的性格實在是和沃爾布加太像了,從昨天的那件事看來……奧利維亞實在懷疑自己的母親此時已經處于瘋癫的邊緣了。

哪怕真的瘋癫了好像也不奇怪。

布萊克家族時代推崇絕對的純血,也有不少人都因為背叛這樣的理念而被驅逐。久而久之,留存在家族裏的成員已經将此理念刻在心底,甚至可以說是……

布萊克家族給他們留下的只有以“純血至上”為名的束縛,因此就像是上一世的西裏斯一樣,心裏完全沒有對家族的感情。

“祖父,姑祖母。”

出于禮貌,他們還是生硬地打了招呼。

西裏斯站在奧利維亞和雷古勒斯中間,顯得有些局促,不過他執意留在這裏等着他的舅舅。今天來訪的成員神色各異,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都不用正眼瞧這個屋子裏唯一的格蘭芬多。

“梅林啊!孩子們都長那麽大了!”

說話的男士是典型的布萊克式長相,黑色頭發、灰色眼睛、面容英俊,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帶着笑意——擁有着不屬于布萊克的溫和。

“阿爾法德!”

西裏斯險些就要激動地撲上去,被沃爾布加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只好收斂了些。

阿爾法德·布萊克對他姐姐表示不礙事,随後在落座時主動坐在了奧利維亞和西裏斯中間——他本應該坐在貝拉的右側,那裏更靠近幾位長輩。

“奧利維亞進了斯萊特林?”

發問的是阿克圖盧斯·布萊克,也就是奧萊恩的父親,他作為歷任家主,坐在了長桌的一端,看着奧利維亞和西裏斯的那副架勢仿佛是要把他們拆吃入腹。

奧利維亞從容應對,“是的。”

“果然啊,布萊克最純粹的血脈永遠都屬于斯萊特林。”

他說完,沉默着看向正小聲交談的阿爾法德和西裏斯,見他們完全沒有要給他面子停下來的意思,幹脆也不再管他們。

阿克圖盧斯面對奧利維亞還是十分慈愛的,不過不排除他是因為自己的女兒柳克麗霞,也就是奧萊恩的姐姐,婚後被發現沒有生育能力,無法延續布萊克家族的血脈才變成這樣的。

西裏斯和舅舅的對話依舊在小聲地繼續,至于他們對話的內容,在場沒有人能比奧利維亞聽得更清楚:

“你進了格蘭芬多?”

“對啊,格蘭芬多很好,裏面的人也是。”

“我知道,我早上聽到這事的時候,心裏說不清有多羨慕你呢!可惜啊……我是沒機會感受一遍了。”

“消息那麽靈通?”

“那當然,也不看看你舅舅我是誰,我昨天去相親的時候還聽說,你和奧莉把萊斯特蘭奇那家的小子教訓了一頓。”

“才沒有,我們都沒動手……”

“可以了,阿爾法德!”博洛克斯用手敲了敲桌子,“我們還有事情要宣布。”

包括他在內的其他人還是給西裏斯留了點面子,自始至終沒有提到西裏斯被分進了格蘭芬多的這件事,奧利維亞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最近報紙上刊登了不少與維護純血巫師有關的文章,我覺得上面說得很對,現在的巫師越來越不把血統純正當成一回事,他們都在糟蹋血統!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對此做出回應。”

阿克圖盧斯從公文包裏掏出了幾張報紙,沿着兩邊分發下去。奧利維亞留了一張,将剩下的兩張遞給了阿爾法德,結果對方和西裏斯一樣,直接把自己的那份傳給了雷古勒斯。

有關于阿爾法德是否真的追捧純血統這件事,奧利維亞也說不清楚,但西裏斯長大之後絕對是有樣學樣。她現在仿佛就能夠從西裏斯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她低頭查看手裏的報紙,那篇文章被登在第一面上最醒目的位置,配圖是一位穿着高檔毛呢大衣的男性……有着黑玉般的頭發,身材高挑削瘦,細長的手指間撚着一張相同的報紙……

周圍的幾位大人沉默地閱讀。

照片上的人笑着。

她卻仿佛能夠聽到高亢冷酷的笑聲将她環繞。

對面的貝拉正和安多米達讨論報紙上那人的英俊外貌,引得阿克圖盧斯不滿地咳嗽了幾聲,她們才安靜下來。

“剛好就在前幾天,報紙上的這個人找到了我——他提出了他的想法,其他國家有不少純血統都支持他的理念。但他現在質疑我們擁護純血統的态度。”

“簡直就是胡鬧!沒有人比我們更支持純血統理念!”

“但說實話,布萊克确實有好幾年沒有和其他的純血統家族有過交集了,阿爾法德這小子我已經不指望了——相親了那麽多次也沒一個看得上的,幸虧你不繼承家業,不然早晚得入不敷出。”

阿爾法德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就貝拉特裏克斯或者安多米達吧,萊斯特蘭奇家的繼承人今年剛畢業,年齡差得也不多。小幾歲心智不成熟,好操控,阿爾法德要是好操控也就不至于那麽久都娶不到一個了。”

……

剛剛還在輕松交談的姐妹兩人表情突然抽搐了一下,身邊的阿爾法德等人也沒了動靜。

“我覺得可以,反正也就是走個形式,早晚都要嫁人的,做個樣子給他看看也不是不行。重點是,你确定那個人要做的大事能夠對我們有利嗎?”

“我也是這麽想的,他寫的這篇文章叫做……《反對麻瓜平等論,讓權利回歸純血》,可我們沒有辦法僅僅從一篇文章就判斷這件事情能夠獲得的利益啊。萬一得不償失……”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顧慮,可大部分人的顧慮都與這場婚姻的女主角無關,紛紛将矛頭指向了布萊克的利益。

“你們的顧慮我理解,我也和他談過這件事。那樣的可能性極小,只要他成功了,純血統也就會在這個社會上重新站起來——這本來就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

“可是祖父……”貝拉特裏克斯明顯有些不願意。

“安靜,貝拉。”

她的父親制止了她繼續往下說。

幾個長輩對于這件事表現得見怪不怪,事實也的确如此,沃爾布加為了擁護純正血統和大她九歲的旁系親屬奧萊恩結婚時,甚至連姓氏都沒有改。似乎女性能為這個家族所做的只剩下這一件事了。

“盡早定下來吧,二十歲也差不多,像沃爾布加和奧萊恩那樣也太晚了。”

“爸爸,那位先生的名字叫什麽。”

“他不肯透露真名給我,不過他的化名讓人印象深刻。他叫……”

“Voldemort”

——

西裏斯還沒踏上五樓就率先把領結解開,“阿爾法德為什麽不多在我們留幾天,到現在也沒有女朋友,真自由。”

“他能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要不是他沒有發表什麽違背純血統理念的理論,沒準他可能已經被冠上背叛者的頭銜驅逐出去了,”雷古勒斯說道,他和奧利維亞并排走在西裏斯的身後。

“我挺羨慕他的。”

“那你也準備不結婚了?”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在這樣的環境下結婚實在是太悲催了……你不是這樣想的嗎,奧莉?”

“嫁給萊斯特蘭奇的确有點槽糕。”

“和我想的一樣。好吧,雷爾,你什麽時候和爸媽他們出門拜訪?”

“明天開始,連續一個星期。”

“好極了!”西裏斯的步伐逐漸歡快起來,“我去給詹姆寫信,約什麽時候?我看就後天吧,這件事交給我。”

他加快步伐上樓,立刻就竄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不去嗎?”雷古勒斯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姐姐。

“母親應該也不會讓我們去,所以,真的不是我們想把你一個人抛下,”她解釋道,“看得出來你哥他很高興,這次之前,他什麽時候叫過你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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