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事情并沒有那麽容易就告一段落，至少對于西裏斯而言是這樣，奧利維亞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時的無心之舉會讓她們姐弟三人這般坐下來好好聊聊。
她和雷古勒斯坐在桌子的一側，西裏斯坐在他們對面，詹姆等人離他們有些距離，不過她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們也在默默聽着他們聊天的內容。
感覺到西裏斯和雷古勒斯之間的氣壓極低，奧利維亞只能主動攬下緩和氣氛的工作。
“其實，也沒有那麽糟吧，你想我之前不也是碰到過……”
“拜托，五歲的阿爾蒙德多重，十二歲的……那女的叫什麽來着，算了我昨天沒問。你自己看他們倆長得像一樣重的樣子嗎？那個女的至少比你重二十斤！”
“噓——”
雷古勒斯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西裏斯頓住話頭。
“哥，這樣在背地裏讨論女生的身材很不禮貌，”他微笑着說道，“那個女生可能是跳得不太好，但你應該對她有足夠的耐心，你們昨天不才跳了一首曲子嗎？”
“你還想讓我跳幾首？”西裏斯反唇相譏，“再多跳幾分鐘，我的腳就廢了！奧利維亞你也別想逃避問題，我到底怎麽惹到你們兩個了，你們要這樣折騰我……和詹姆。”
奧利維亞腦補出了一幕幕昨晚西裏斯抱着自己的腳哀嚎的畫面。
“我……”
“和她沒關系，是我費心思幫你們找的，一開始其實沒有你的份，”雷古勒斯搶在她前面把問題都攬在自己頭上，他輕指了下詹姆，“可是後來還剩兩個，我也覺得得給我哥一點選擇的餘地，所以就……”
“其實也有我的份啦……”奧利維亞舉起手，“我讓雷吉對你們留點心，別讓你們兩個一起跳舞。”
可西裏斯并不吃這套，詹姆就不一樣了。後者突然轉過頭來側過頭來看她，微笑中帶着點奇怪的意味：“我和西裏斯一起跳舞？未曾設想過的道路，不過……肯定是我跳男步。”
他的語氣中帶着點調侃，卻圍繞她的話展開話題，這是在……幫她緩和氣氛？
他這話一出，西裏斯、雷古勒斯、包括克萊拉全部都盯着他，一時半會兒都有些語塞。
“去去去，詹姆你別打岔！”西裏斯用力揮了揮手，“你愛和誰跳和誰跳，萊姆斯、彼得、還有雷古勒斯這小子随便你挑！反正我不和你跳！”
“可是詹姆明明看起來很冷靜啊，”奧利維亞說道。
“他被踩了幾腳？我被踩了幾腳？他的舞伴看起來瘦得跟個竹竿一樣，能踩多重？我那位就不一樣了，連鼻涕精跳得都比她好！”
西弗勒斯啊……他當然會跳得比較好，畢竟他也是當過斯萊特林院長的人，多少也得有點這種技能傍身啊。
“那斯內普和他的舞伴昨天晚上怎麽樣？”
“哦，他也沒有比西裏斯好多少，”詹姆回答了她的問題，“伊萬斯也不怎麽會跳舞，他的腳也沒被少踩。”
“伊萬斯多重？我那個多重？”西裏斯憤憤地嚷起來，剛想對着面前的兩人各瞪一眼，最後只對着雷古勒斯落實了，“所以你到底是怎麽找的人選啊，我的好弟弟。”
雷古勒斯并不在意。
“我在這上面花了很多心思。主要還是按照母親的要求來的，保證母親知道這件事之後不會在放假的時候唠叨你——純血統、斯萊特林、穿禮服出席、年齡接近、性別女。”
“其實最後人選和我想的還是有點落差，”他回憶剛出結果時自己的驚訝，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不過，我把最後的選擇權留給了你，應該還是很夠意思的。”
兩個選項……
兩個選項個鬼！
雷古勒斯惹出來的事，本來就和詹姆沒有關系，他當然只能讓詹姆先選！最後他不還是被動的那一方！
西裏斯已經接近咬牙切齒。他以為只要是斯萊特林的純血統、是個女的就長得和他姐一樣嗎？！梅林啊，這樣的審美觀簡直令人發指！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看向雷古勒斯的眼神充滿了懷疑，甚至帶上了一絲譴責。
這是他的弟弟啊，怎麽那麽坑他呢！
雷古勒斯看着西裏斯那副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別給我笑！”西裏斯怒視他，“你但凡完全落實某人的要求，再加個黑頭發黑眼睛的标準，最後把你姐給捎過來，我都是樂意的。”
“可是她不樂意，”雷古勒斯打斷道。
“對，我不樂意……”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察覺多道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臉上，連忙話鋒一轉，“嘶……要不我的事情下次再說？”
“下次讓雷古勒斯給你找個從沒見過的帥哥當舞伴，”西裏斯冷哼了一聲，“總之我這個學期絕不再跳舞！絕不！下次再給我找舞伴，你！把這個給我當最低标準！”
他伸手探向奧利維亞，眼睛還是瞪着雷古勒斯。
“嘶……”雷古勒斯轉頭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短時間內你可能找不到舞伴了。”
“那就沒有下次！”
奧利維亞揉着太陽穴聽着他們讨論完，這還是開學至今西裏斯和雷古勒斯說話最多的一次，他們之間的關系……算是差不多緩和了吧。
至少在同一點上，他們達成了共識——目前霍格沃茨确實沒有一個女生的條件能夠與奧利維亞匹敵，無論是外貌還是身世背景。
她也同意。
————
“我前兩天還對自己說，今天肯定不來陪你，現在真的很後悔……”
奧利維亞看着站在不遠處的西弗勒斯，今天是他們第二次熬制狼毒藥劑，也就是她一個月裏第二次出現黑眼圈的前一晚。
相同的地點，相同的位置，不同的焦躁。
“不來也可以，反正你在這也沒什麽用。”
“……”
“我想去廚房拿點夜宵，你……”
“希望過幾天，你的弟弟不會又把他的舞伴搬出來和你做比較。那時候他可能就會發現，你的身材和他的舞伴越來越接近了。”
“真不知道把這些惡毒的話轉告給莉莉，她會對說這話的人怎麽想呢？”奧利維亞以牙還牙，裝模作樣地捂着嘴，“哎呀，萬一我不小心說漏嘴了……”
“……”
她和西弗勒斯的日常現在就是如此，兩人對對方的态度都緩和了不少，但依舊是誰看誰都不順眼，嘴也是一刻不饒人。
不管是誰說了什麽話或是做了什麽事，他們兩個總是會互相損兩句。
當然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六個小時實在是太長了……
話雖如此，奧利維亞最終還是沒有去，有求必應屋裏有最近幾天的《預言家日報》，她随手便坐在沙發上翻閱起來。
“猜猜我看到了什麽——又有兩個麻瓜巫師失蹤了，”她擡眼看向西弗勒斯，後者正喝着茶，聽到這裏并沒有什麽反應。
“也沒什麽好讨論的，我們都知道是誰幹的。”
“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覺悟。”
奧利維亞輕咳了一聲，将手邊的《預言家日報》放到桌上。
“先說眼前的事情吧。我現在的打算是，在公布狼毒藥劑的配方之前，先大量批發那些稀有藥材。不過這麽做的風險有些大，市場需求突然增大，價格波動後，必定也會有人會跟風這麽做。”
西弗勒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跟風購買是早晚的事，按你們布萊克家族的資金儲備，直接買通源頭産地不就好了。”
“我不是家主，動用不了家族財産，也沒有成年。我們家金庫裏的錢，我現在就算是借也不能借。之前用的一直是我的零用錢。”
“那……問你父母？”
“你又不是不認識他們，當年伏地魔将雷吉的所作所為遷怒于我父親，并且将他殺害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在眼裏。一連失去兩個親人、得知沒用的我成了唯一的財産繼承人，我母親不瘋才怪呢。”
西弗勒斯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現在只有一個人選，我打算去試試，但說實話，我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帶西裏斯一起，西裏斯比我更熟悉他。”
“挺好的。”
兩人十來分鐘沒有說話，就這樣聽着坩埚中的液體咕嚕咕嚕的冒泡聲在房間裏回響。
“聊點你吧，我快睡着了。你和莉莉怎麽樣了？”她取出魔杖随意地練着咒語，“成了沒啊？”
“……略有進展。但是如果你和克萊拉·夏普不在每次看到我們倆走在一起的時候，都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看着我們，我想我們的進展會更快。”
“你和她幹脆配一對算了，”斯內普咬牙補充道，“這樣省事。”
“就算她同意，我同意，我家裏人也不會同意，你說這話有什麽意思呢。”
又是沉默。
“我已經想像西裏斯那樣離開家了，可是我沒辦法像他走得那麽幹脆。西裏斯我倒不是很擔心，主要還是擔心雷吉……”
“你有完全可以有你自己的選擇，”斯內普沒有擡頭。
“活得平凡……或是活得釋然……”
“平凡與釋然向來不可兼得。”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家裏出了點事，這周六可能需要停更一次，非常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