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從那天開始,克萊拉和彼得也加入了星期四晚上的隊伍,詹姆和西裏斯兩人盡管依舊看西弗勒斯不順眼,但也只好接受了這件事。
西弗勒斯因此十分得意,經常用各種理由拆遣他們幹活,那兩人總會硬着頭皮應下、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對他指手畫腳。
可能是因為他們看起來實在太慘,克萊拉和奧利維亞在争取了萊姆斯的同意之後,将這件事從頭到尾告訴了莉莉。
莉莉聽到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是瞪大了眼睛朝着萊姆斯的方向張望,作為麻瓜,她對于狼人的理解微乎其微,卻從萊姆斯心虛的表情裏明白這并不是萬聖節玩笑。
“周四晚上?帶我一個。”
她的綠眸閃亮,充滿期待地望着西弗勒斯,等待着他點頭答應。
當然,他也沒有理由不答應。
就這樣,在十一月二日,狼毒藥劑的第五次熬制時,有求必應屋裏的人數從最初的兩人變成了整整八人。
由于莉莉也在場的原因,西弗勒斯也暫時放棄了折磨他們的打算——他非常珍惜他們倆現在的關系。要是她知道他趁機打壓同學,那些來之不易的好感不知道得賠多少進去。
“今天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詹姆坐在地毯上、打着哈欠說道,西弗勒斯擡頭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知道,下周四再熬一晚上,這好事終于要到頭了,”三個女生擠在加長版的沙發上,奧利維亞坐在一側,枕着克萊拉的肩,舉手搶答道。
自從詹姆和西裏斯兩人加入進來,她的工作量驟減,這會兒又來了萊姆斯和彼得,幾人之間暫時也不會有什麽矛盾,她們三個女生甚至可以在沙發上一覺睡到天亮。
總之,除了她的無杖魔法毫無進展,其他所有事情都正朝着預想的方向發展。
“你上一次也沒熬啊,”西裏斯依舊樂忠于拆她的臺,“上回你和克萊拉兩個人不到十二點就睡着了,你睡覺搶毯子,詹姆還又給克萊拉找了一塊……”
“閉嘴。”
“好嘞。”
見奧利維亞神色微惱,西裏斯果斷住口。
“奧莉說得對,萊姆斯下個月圓夜肯定能比之前好受,”詹姆幹脆在地毯上躺下,伸直雙腿晃悠着沿着她的話題往下說:“如果能夠保持理智,我們到時候就能去陪着你。”
西裏斯大大方方在他身邊坐下,背靠着奧利維亞腿邊的沙發,她伸手剛好可以夠到他的發頂。
“陪着還是算了吧,剛研發出來的藥效還不穩定,你們又沒辦法幫他變身,現在就算是去了也只是添亂,”奧利維亞問克萊拉借了發圈,開始對西裏斯的頭發下手。
她将他蓬松柔軟的頭發在腦後紮成個揪,整理身上滑落的毛毯時剛好對上西裏斯轉頭後滿是怨念的目光。
“怎麽?我說錯了嗎?”
“我同意奧莉說的,你們就算來了也幫不上忙,在宿舍裏會更安全一點,”萊姆斯淡淡地點了點頭,滿臉擔憂,“不過,詹姆,你星期六要參加魁地奇比賽,像這樣熬夜,明天的練習撐得住嗎?”
“當然,”詹姆自信地拍了拍胸膛,“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詹姆·波特!格蘭芬多隊可遇不可求的找球手!”
“咳……”西弗勒斯沒忍住冷笑了聲,衆人紛紛側目朝他看去。
奧利維亞和他對視一眼,低下頭半掩着嘴角,雖然詹姆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會一戰成名,可是在這時提前聽到這番話讓他們兩個明白人實在有些忍俊不禁。
“你必須得抓住金色飛賊啊,不然這話可沒法收場,”西裏斯揪下自己頭上的發圈,将詹姆的頭發揉得一團亂,最後還是奧利維亞看不下去阻止了他蠢蠢欲動的手。
“那是必須的,這次魁地奇學院杯冠軍必須是格蘭芬多的,”詹姆伸手撫平自己的頭發。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轉過頭朝西弗勒斯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西弗勒斯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沒搭腔。
————
周六早晨,原本興致勃勃的詹姆突然沒有了往日的活力,同樣坐在學院長桌前各自揉着太陽穴的還有當日的壽星——奧利維亞和西裏斯。
“加上我和西裏斯給你的兩份,這裏總共有四十二份生日禮物,不排除有人将禮物送到了家裏,所以七七八八加起來恐怕至少有五十份……甚至更多。”
雷古勒斯坐在奧利維亞旁邊幫她數着禮物堆中禮物的件數,當天郵差時間來的貓頭鷹幾乎可以算是平日的兩倍。
從天而降的禮物更是差點砸翻他們面前的盤子,這架勢,像是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今天生日似的。短短幾分鐘裏,斯萊特林們近半數已經給她送上了生日祝福,納西莎和盧修斯走過來在禮物堆正上方放上他們各自的一份。
“生日快樂,奧莉,”從她的身後經過時,納西莎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知道我現在的感受嗎,雷吉?”奧利維亞掐着自己的發尾揉了又揉。
“煩躁?”
“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專門因為我生日給我組織了一場鼻涕蟲俱樂部的舞會,然後所有來賓都在圍我周圍想要與我碰杯,”她黑着臉一字一句地說道,“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的确是非常奧利維亞的感受。
“幸虧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今天不在學校,如果他看到這一幕,你的擔憂沒準真的會實現。”
雷古勒斯顯得最為冷靜,他遠遠觀望了一眼西裏斯面前的禮物堆,“姐,往好處想,這次你和我哥收到的禮物數量是幾年來數量最接近的一次。”
“這就代表他的增長幅度比你大。”
“這就代表——”奧利維亞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意示他看向自己,“你哥也成了他人眼裏的婚配對象。安多米達也真是……她和麻瓜私奔我沒意見,可是她的行為給我們帶來的影響也太大了。”
她煩躁地将注意力轉移到那些禮物賀卡包裝上的署名,盡是些她不認識的姓氏……
“這是南非的德拉米尼家族,他們家出了非常多有名的政客,”見她沉默良久,雷古勒斯猶豫着向她說明,“也因此多次出席重要場合,與我們同輩的三兄弟這會兒應該在瓦加多就讀。”
“謝謝,”奧利維亞感覺自己的心髒被戳了一刀,“我感覺再聽下去,今天可能就要變成我最後一個生日了。”
“嘿,你們兩個!瞧瞧我收到了什麽!”
西裏斯的狀态切換得很快,手裏揮着一張信封,咧着嘴跑了過來。從他臉上的表情完全聯想不到幾分鐘前他還愁容滿面地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邊。
“希望別是誰在賀卡裏寫滿了對你的愛慕之情——”
奧利維亞一臉看透了的表情。
“你怎麽知道?”西裏斯的激動瞬間消失了大半。
“那個人是不是還附上了照片?”
“對啊。”
西裏斯從信封裏掏出一張巴掌大的照片,上面那位女士臉上長滿了雨後春筍似的青春痘。
雷古勒斯見狀從他手裏拿過信紙,在一旁小聲地讀起來,“親愛的布萊克小少爺……這封來信見字如面,一想到要給你寫信,我的腦海裏就一次又一次複刻出你的英俊容貌。”
後面的內容過于肉麻,他實在讀不下去,将手裏的信紙折好還給了他。
“別告訴我們,你是因為收到這樣一封信才這麽高興。”
“想什麽呢,當然不是!你看她那樣……!那個樣子就像是剛從非洲的某個礦場裏回來!實在是太……”
在奧利維亞煩躁的情緒下,西裏斯那原本只是略帶些痞氣的聲音顯得尖銳而又聒噪,她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西裏斯,不可以評價女生的外貌。雖然……能把別人生日當成情人節過的女生也不見得多有教養。”
“明白,我也是覺得她沒教養才說的,”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撇了撇嘴,低頭小幅度指了指奧利維亞面前的那些禮物,“我收到了不少這種賀卡,你應該也是。”
見奧利維亞稍平靜了些,西裏斯伸手拿起卡片上寫着“阿爾蒙德家族寄”的禮物盒,“你這次還是不準備拆嗎?”
“不拆了,他們家會送的本來就不是什麽便宜禮物,萬一出什麽事也方便我把東西退回去。你今天有空來和我聊天?我以為今天一直到比賽結束前你都要圍着詹姆跑前跑後呢。”
“非參賽選手不能進他們的更衣室,所以我過來幫你把東西搬回去,雷古勒斯……他畢竟沒我靠譜,”他用握拳的左手輕錘了一下雷古勒斯的肩膀。
“切,”雷古勒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剛剛揮着你的情書跑到我們跟前,我還以為你像那年十月份一樣突然瘋了呢。”
“突然瘋了?!”
“那年十月份?!”
聽到這裏,西裏斯和奧利維亞突然同步皺眉轉向他,不自覺地提高聲調問道。
“你們怎麽了?西裏斯他不記得也就算了,姐你怎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