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煩惱

顧大導演發火,我可一點也不敢怠慢,連忙收了神将目光從林悅身上移開,低下頭虛心認真的聽顧大導演不厭其煩的魔音:“我說過戲如人生人生如戲,要将自己代入到角色中去,細心體味角色賦予的使命,而不是當個空架子晃來晃去。”

顧大導的話一點情面都不留可謂十分過分,但到底是我理虧,所以只能默默的低着頭等着他教訓。

“顧導,你也不能全怪Ean啊,這不是林總來探班了嘛,人家失神一下也情有可原啊。”這個聲音,戲谑、鄙視、輕蔑甚至還有些難以名狀的厭惡?

看似是在為我求情說話,可他話裏的那份輕蔑太過明顯,就連口吐唾沫罵的敬請飛揚的顧大導演也忍不住停止了罵聲,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倒叫人好笑,說這話的正是在宣傳會上明示暗示說心甘情願做我的綠葉,說要保護我,說很疼愛我的魔君的飾演者周阜周先生。

見衆人看他,他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瞬間擡眼臉上便挂上了慢慢的關心和那份清秀坦然的溫雅,別說還真是偏偏美少年。

他砸了眨眼睛,很無辜的扭過頭朝一個方向看去,大家順着他的視線就看到了一身米白色西裝清貴溫雅的林悅,臉上挂着淡淡的恰到好處的笑朝這邊走來。

那樣子雖不是刻意為之,卻比有意更讓人覺得勾魂魅惑,攝人心魂,別說前凸後翹樣貌俊麗的女人們,甚至連一些小男孩也心思活絡起來,頻抛媚眼。

“爛人。”還叫我不要勾引別人,自己卻穿的那麽騷。我在心底偷偷的罵了一句。

其實林悅的穿着沒什麽問題,雖然在非常重要的場合大家都穿黑色的西裝,但是像一些私人的聚會或者其他一些不太嚴肅的會議,穿白色的西裝好像也不錯。

雖然林悅穿白色的西服真的很帥,但是像他這樣滿衣櫃都是白西服,出席會議參加宴會從來都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真的很少見,就連我也偶爾會穿黑色的西服,可是我認識林悅這麽久了,還從來沒見過他穿過除了白色以外其他顏色的西裝。

真奇怪……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丫的,穿白西服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看了,那份儒雅清貴的模樣看得人臉紅心跳的,恨不得就地将他撲倒……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像抱着這種想法的不僅是我一個,還有一些抱着僥幸心理的流口水的女人們,甚至還有喜歡男人的男人們。

騷包,騷包,騷包,穿成這樣他還不如直接在臉上寫上歡迎來騷擾……

“行了,既然你們沒狀态,今天就見到這裏,明天早點來。”他說着意有所指的瞥了我一眼,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時候林悅已經走到了我們跟前,顧大導演也轉過臉去應付林悅了。

我暫時算是躲過了一劫。

可這也不能怪顧大導演,是我自己演技不到家,看來還需要苦練才行,我心底想着擡腳也走到林悅的身邊。

林悅和顧大導演打了招呼,顧大導演卻一點也不客氣的對林悅說道:“哎呦,我的林大少,你沒事探什麽班,好好的拍攝因為你徹底搞砸了。”說着很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抱歉,顧導。”我低頭認錯,是真的很抱歉。

“行了行了,你小子別說了,說的好像我欺負你似得。”

“……”真難伺候。

“我可沒說,這是導演您自己說的。”

“你個臭小子,見了林少是看見有人給你撐腰了,啊?”顧大導演笑着罵道。

這雖然也是罵,但與剛才拍攝過程中罵人的氣勢完全不是在一個檔次上,與之前相比,現在這根本就不叫罵,最多叫說笑。剛才那陣勢,我都被吓了一跳,那氣勢比武大郎的老婆還厲害,所謂的河東獅吼也不過如此。

說來,這顧大導演也是奇人,只要涉及到拍攝的事情,他的脾氣就變得異常的古怪,只要稍稍有點差池,他就罵的人狗血噴頭,一點情面也不留。

但離開了那臺攝影機,他就又恢複了那個大大咧咧神經質的顧大導演,一點也沒有導游的架子親和的不得了。這也是為什麽他這麽兇,那麽和他合作過的演員都很尊敬他的原因——公私分明。

那像林悅,公私不分。

現在明明現在是上班時間……

想到此,我心中一滞,連忙走過去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天,已經晚上九點了,按理說早該下班了,只是拍戲不同于其他行業,忙的時候很忙,顯得時候很閑,但怎麽都沒想到居然已經到晚上九點了,要不是林悅,還不知道幾點下班呢。

因為顧導發話了,所以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都開始收拾,大家各忙各的,不一會兒大家就都收拾妥當了,而我也早就換了衣服随着林悅走出了攝影棚。

出了攝影棚,閑了下來放松了神情才發現肚子有點餓了。

林悅說他知道一家日本料理做的非常好吃,問我想不想去。但不知怎麽的,看着林悅我就想起了上次他帶我去吃飯那次……那頓飯是我這輩子吃過最憋屈的一頓飯。

不僅被林悅帶進那麽黝黑恐怖的巷子,他還被大娘當做是欺負我的混蛋給揍了一頓,甚至驚動了警察,而且這樣丢臉的事情黑被林墨那個大嘴巴給看見了。

想想就覺得心塞,特別是Lan說了那句:“你也別得意,誰也不敢保證誰對誰會好一輩。”時,林墨和林悅的反應。

我到現在都記得:林墨那小子趁機摟住Lan的腰,信誓旦旦的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林悅,而林悅……他的眼光遙遙的飄向虛無的遠方,仿佛不曾聽見Lan的話,也沒有聽到林墨說的。

任由我滿心期待在風中随着冬日咧咧的寒風一點點凋零,消失。

那頓飯,是我到目前為止吃過最貴,也是我長這麽大吃過最無味最憋屈的一頓飯。花了那麽多錢,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麽。

心裏塞塞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鼻子也有些酸,幸好沒有掉眼淚。

我吸了吸鼻子,轉過臉頂着林悅淡笑的臉,說:“小區菜市場旁邊那家麻辣燙不錯,我想吃麻辣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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