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讓時遇有多遠滾多遠
讓時遇有多遠滾多遠
江允廷被人帶領着來到監控室,坐在椅子上的人擡了下下巴,示意他坐下。
江允廷看着他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了。
對方顯然知道他過來是要幹什麽,說:“想讓我不下去打擾你跟他,這個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江允廷見他開門見山也不多說其他的,問:“你想怎樣?”
男人輕輕笑了下說:“你呢,對我造成不了什麽威脅,但這天上的事情也不止我一個人在管,再說了,我也管不住它們的腿,我能做的就只有盡量不讓你們活着的消息讓所有的東西知道。”
這話是在理,但這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江允廷什麽表情都不顯在臉上,他不說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對面的人見他不說話問:“有什麽疑問嗎?”
為了不危及到林予楠,江允廷還是選擇說了:“跟他有什麽關系?”
那人輕笑了聲:“差點忘了,你失憶了。”
後收斂笑容道:“你要是少作點死也不至于人人喊打。”
這次他沒有說“你們”,因為他并不想讓江允廷想起之前的事,沒有私心,但也為了穩住自己的位置。
聽他這麽說,江允廷嘴角一抽,他以前風評是有多差,作死都能說出來。
“活着?”江允廷喃喃道。
那人聽見了說:“你活着的事他們并沒有跟我提過,那年消除你記憶的事是我下的命令,并且他們私自扣着你,私自跟你合作,這些我全都不知道。”
想起什麽又說:“這件事還是s告訴我的。”
江允廷臉黑了,果然時遇的話不能信。
那人饒有興趣的看着江允廷,笑着說:“你跟s果然合得來。”
江允廷忍耐着想揍他的沖動,這個傻逼是從哪看出來他跟時遇很合的。
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腦子出了問題,江允廷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起身往外走,他已經沒什麽好問的了,這個人知道的比自己還少,沒什麽用。
剛走不到一步,後面的人說:“你現在出去就是送死。”
江允廷轉身看着他,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你來我這這事兒不可能沒人不知道,現在估計都在外面候着呢,你出去就是真的死了。”男人撐着下巴好心提醒道。
那人知道江允廷不會聽他的話,末了還加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讓你那個好學生受到傷害的話就老實待着。”
江允廷聞言果真重新坐了回去,那人心裏感嘆道:果然還是001管用。
那人不想讓他出去的原因很簡單,他弟弟就要回來了,他并不想他弟弟看到血腥的場面。
他是個弟控,這事兒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但偏偏就沒一個人知道他弟弟是誰。
身邊的人已經被遣散走了,整個基地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他忽然開口道:“我叫沈北一。”
江允廷看都不看他。
沈北一也不在意,他不是第一次接受對方的無視了。
江允廷正在回顧着他們的對話,忽然想起他說的那句“消除你記憶的事是我下的命令”,江允廷“蹭”的到沈北一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冷聲道:“他的記憶也是你下的命令?”
沈北一知道他指的是誰,笑着不說話,但這也變相的承認了是他做的。
沈北一深知對方的實力,對方打不過自己的,但直到自己被甩出基地的時候有些震驚,愣了幾秒立馬進行戰鬥。
但他猜錯了,林予楠在江允廷心裏已經超出了他所知道的所謂的愛情。
沈北一完全是被壓着打,江允廷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沈北一只得躲避。
江允廷的攻擊看似毫無用處,卻總是讓敵人潰不成軍。
變故來的很快,有人從背後偷襲了江允廷,沈北一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到達那人的身前說:“我也沒辦法,迫于壓力。”
這個基地主比所有人想象的都難當,先不說施壓,就看看那些饑不擇食的鬼東西就能知道有多難管理。
江允廷并沒有因此停下動作,沈北一拉着突然闖進來的人躲避,邊躲邊說:“我們能不能好好坐下來聊。”
回答他的又是一次攻擊。
在沈北一又要說話的時候,江允廷的尾戒震了一下,江允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停止了攻擊。
想也不用想,這一定是林予楠發來的消息。
沈北一瞧了一眼,見他沒有再動手的趨勢,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旁邊的人叫了他一聲:“哥?”
沈北一擡頭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江允廷打開尾戒,林予楠問:江老師,吃飯了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林予楠在讓他好好吃飯這件事上這麽執着,但為了不讓對方多想,回道:吃了。
林予楠:江老師,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江允廷腦子裏忽然閃現林予楠在發這句話是的表情,不禁一笑,回到:得等幾天,怎麽了?
林予楠:我無聊,林随那個逼每天上完課就嚷嚷着去網吧打游戲,網吧人太多我不想去,我又不想回家。
江允廷:你去我家,家裏東西随便你怎麽動。
林予楠開開心心答應:好嘞,江老師早點回來,我在家裏等你。
江允廷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漲漲的,感覺被什麽填滿了似的。
突然想起家裏還有個禍害說:讓時遇有多遠滾多遠。
對面的林予楠看到這個消息就笑出了聲,也不知道倒黴催的時遇又哪裏惹到了江允廷。
現在林予楠的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們上完課後準備出發去實驗室,林随要去網吧是不假,但不是現在。
林随看着笑得一臉癡漢相的林予楠,扶額搖了搖頭心道:愛情使人降智。
教授布置了任務後照常離開,破天荒的,林予楠不是懶懶散散的工作,而是飛快的工作,林随見他弄完後說:“過來幫我。”
林予楠看了他一眼,林随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一句話:有多遠滾多遠。
林随無語的低下頭忙自己的。
在林予楠出門的一瞬間,林随提醒他道:“記得寫論文。”
“知道。”林予楠懶懶答應道。
林予楠到了江允廷的家,按照江允廷說的話含蓄的對時遇說:“江老師讓你走。”
沒說滾已經很好了。
時遇問:“你就沒替我求求情嗎?”
林予楠看了他一眼說:“我幹嘛要替你求情,你待在這兒還礙着我了。”
時遇咬牙切齒的說:“可以啊,以後有事別問我了。”
林予楠聞言立馬按住他說:“你還是留在這兒吧。”
時遇冷笑一聲:“不是說礙着你了嗎?”
林予楠敷衍着擺擺手說:“沒有沒有,我等會就跟江老師說讓你留在這兒。”
時遇挑了下眉,這還差不多。
林予楠沒有急着給江允廷發消息,他要寫論文,再說早發晚發都一樣。
江允廷回完消息後臉上的笑容已經淡去,擡眸看了眼站在沈北一身後的人,垂眸想了想,這是時遇要找的那個人,難怪看到沈北一的時候他會覺得有些眼熟。
畢竟是親兄弟,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江允廷拉過椅子,轉轉尾戒,對沈北一說:“讓它們走,我急着回去。”
沈北一站起身說:“他又沒事,回去幹什麽。”
江允廷輕笑一聲:“我急着陪小朋友。”
沈北一拍拍身上的灰說:“我趕不走”随後又道,“誰叫你以前要作死,忍着。”
江允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嘴上占了便宜,沈北一覺得好受多了,招呼沈南一坐下。
三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基地裏安靜的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沈南一忍受不了這麽安靜的氛圍,也不管江允廷在這兒,對他哥說:“我路過地界的時候,他們出現了天裂,但口子不大。”
沈北一點了下頭:“我已經知道了,你呢,沒受傷吧。”
“我沈南一還能受傷?”沈南一漫不經心道。
沈北一笑了笑不說話。
沈南一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他是誰啊,你和他怎麽回事?”
沈北一沒有答他的話,說了個和這個問題有關又沒關的話:“知道那個天裂是怎麽來的嗎?你面前這位造出來的。”
沈南一沉默。
江允廷沉寂了一會兒說:“房間。”
沈北一偏了下頭說:“南一,你帶他去。”
“哦。”
起身帶領着江允廷往裏走。
江允廷沉默的跟着他,他讨厭沈北一,連帶着沈南一沒什麽好感,但一想到他被時遇那條蛇看上了又有點可惜,不算太好但起碼比時遇好的人就這麽被糟蹋了。
在江允廷這兒,時遇已經是毫無信任可言的了——除了關于他失憶的事,畢竟就只有他知情。
但他要是敢在這件事上騙自己,江允廷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江允廷躺在床上,不知為何在期待着林予楠的消息。
但林予楠并沒有發來消息,因為他正在和論文作鬥争。
林予楠飛快的在鍵盤上敲着字,動靜忒大了,時遇忍不住敲敲門說:“你在幹什麽?這麽大動靜?”
林予楠罵道:“我他媽在殺人。”
時遇不想聽到噪音,直接出了門,畢竟他也有要找的人。
時遇沒出去一會兒,林予楠的手機,不,準确來說是江允廷的手機響了,林予楠瞄了一眼,是林随,他接起電話問:“幹嘛?”
“我忙完了,出來玩嗎?”林随問。
“你現在在哪?”林予楠這麽說就是變相的答應了。
“你家樓下。”林随看着面前的房子皺着眉說。
“我不在家。”林予楠說。
林随沉默了會兒問:“你是怎麽住得下去的這個房子?”
林予楠不解道:“什麽?”
“你家房子被封鎖着不讓進,還這麽髒,你是怎麽住的下去的。”林随告訴他。
林予楠愣了下随後笑着說:“我這不就出來了嘛。”
林随“哦”了聲說,“難怪。”然後問了下,“你現在在哪?”
“我在江老師家。”林予楠這話說的有一些得意洋洋。
林随沉默了,他心裏罵自己:媽的,早知道不問了。
林予楠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對面說話,提道:“我要趕論文,不出去。”
林随一聽,罵道:“操,我忘了。”
美好的夜生活就這樣沒了。
說完剛準備挂電話又停住了說:“你知不知道最近要籃球比賽?”
“不知道。”林予楠随口答道。
林随說:“我要看,你陪我。”
“陪你媽,沒空。”林予楠拒絕道。
林随“啧”了聲說:“屁的沒空,又不是明天,兩天後。”
林予楠想了想說:“行,到時候過來找我。”
“去哪找你啊。”
林予楠輕笑道:“你覺得呢?”
“知道了知道了。”林随應道。
這件事兒就這麽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