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跑完馬,卻正好遇上了一樣來玩的牧堯星和他的朋友。
有人陰陽怪氣地說:“哎喲!那不是嫂子嘛!怎麽和戈我那個浪蕩公子哥兒在一塊兒啊!看起來關系很親密啊!牧少,你可要小心啦!老婆這麽漂亮,小心別人撬牆角啊!!”
褚魏自然也看到了那一群人,戈我翻了個白眼,很不待見他們,一群二世祖、酒囊飯袋。
相比下來,牧堯星算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游似指指休息室,“我和阿止先過去等你,要走了給我們發消息。”
戈我被拉走還不情不願的,“哎呀阿懷你幹嘛呀!讓我去給那個牧堯星兩拳,這麽欺負我們阿渺,狗東西!”
游似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拖着戈我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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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魏微微笑,走到牧堯星身邊,“你怎麽來了?”牧堯星面色冷淡,只說:“來玩。”
褚魏點點頭,笑道:“你們剛來嗎?要喝點什麽,這局算我的。”
有人說:“哎喲大嫂!你可真闊氣,你的不就是牧少的嘛!這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了呀,哪分你的我的,你說對吧?”
“當然,那就算堯哥的,你們玩得開心,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着準備離開。
“別呀嫂子!還沒說幾句話呢怎麽就趕着走啊,聽說你泡咖啡有一手,不知道我們這群凡夫俗子有沒有這個福氣享受一下?”
褚魏笑,欣然應下:“好啊,正好這裏有咖啡機,你們想喝什麽,我去準備。”
雖然這麽說,但最後只有兩個人點了,褚魏也就只做了兩個人的份。
結果端上來,有人說會不會有一點太甜,能不能換杯稍微苦點的。
褚魏好脾氣地點頭,把杯子收回去,又重新做。
沈葳看了一眼褚魏,走到牧堯星身邊,低聲說:“總裁,你不阻止一下嗎?任他們這麽鬧的話,太太她會不高興的。”
很明顯,是為了刁難褚魏。
就連沈葳這個助理都能看得出來,更別說牧堯星了。
牧堯星轉動着手上的戒指,“那就看她什麽時候受不了了,她可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等褚魏端着剛好的咖啡過來,那人喝了一口,皺起眉毛,語氣咄咄逼人:“嫂子!這麽燙怎麽喝啊,你不能放涼一點嗎,會不會泡咖啡?”
褚魏只笑,問道:“這個也不合适嗎?”語氣涼涼的,要是戈我和游似在這兒就能聽出褚魏已經生氣準備開始發作了。那人剛想開口說話,下一秒褚魏擡手就把咖啡給掀翻了,滾燙的咖啡全數傾倒在對方身上,咖啡液瞬間浸透布料,燙得他差點跳起來。
褚魏聲音涼涼的,“既然不合适,那就別喝了。”
衆人愕然。
“給你臉了在這兒挑三揀四?牧堯星是明天要破産了嗎讓你有這膽子使喚他老婆?”
說着轉身看向牧堯星。
那人站起身剛要發作,就見牧堯星站了起來,“你動她一下試試?”
褚魏掃視了衆人一眼,巧笑倩兮地看着牧堯星,湊上去借位給了他一個吻:“老公今天別等我吃飯了,拜拜!”
牧堯星的手貼在褚魏腰上,笑:“別玩太晚,老公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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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裕
三人窩在包廂裏喝酒,戈我拿出平板給游似看這個月的報表。
就是這麽奇妙,三人每個月跟特務接頭似的偷偷摸摸看公司報表。
褚魏則在看實驗論文,好幾個月的心血啊,馬上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出什麽亂子。
戈我晃着酒杯湊過來問道:“阿渺,上次你說,你們實驗室有一個看你很不爽的學長,後來他怎麽樣了?”褚魏漫不經心地回答:“被開除啦,因為竊取別組的實驗數據,然後我跟定瑤姐說了一嘴,他就被老師踢出實驗室了。”
戈我點點頭,不覺有何不妥,又問另一個學姐呢?
“她啊,還在實驗室,她雖然人不怎麽樣吧,但還是很有能力的,現在跟在即安哥那個小組,我是另一組的。”
游似嘴裏嚼着冰塊,用腦過度或者極度緊張的時候,他會用這個方法讓自己冷靜下來,說話間還呼出了一些冷氣:“這個月還可以,不算虧損。但是,阿止,我已經提醒過你一次了,下班要記得關燈,你看看你的辦公室,這個月的電費又用了這麽多!”
呃……
戈我嘿嘿笑了笑,忙低頭和老婆發消息以躲避游似的死亡射線。
兩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戈我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不像褚魏和游似,他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從來不關心這些小事情,也不會覺得浪費錢,反正他錢多得要死,花兩輩子都花不完。
褚魏合上手機,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好了,報表看完,我們去吃完飯吧,我定了家非常好吃的泰國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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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
“姐,你真的打算就這麽回國嗎?不跟姐夫說一聲?”
桌子上的手機顯示通話中。
女子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裏的照片。
“可是……姐,你也知道,姐夫他都、他都結婚了,你還要回來嗎?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嗎?”
女子仍是不說話,徐星躍不用想就知道姐姐肯定又在哭了,心中一陣抽痛,“姐!他這個負心漢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在國外這兩年多少人追你,你全都拒絕了,你那麽用功那麽努力就是為了能早點回國,可是他呢,他在你出國沒多久就結婚了!!”
女子終于開口,聲音柔和,帶着一點哭腔:“好了星躍,你別說了,我回國只是學校的安排,我不想看見他。”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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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魏在外面買了棟複式,她需要一個私人的空間。
書桌上散着大量的紙張,地上更是多到無處下腳。
大部分都是資料,包括褚家破産以來所有的新聞、褚家近幾年所有的財務報表、年終報表、以及招标計劃書。
褚魏不相信褚家是那麽容易就倒臺的,她不會讓褚家毀在自己前面的。
至少,總得等自己死了。
褚魏咬着筆杆坐在地上,換了一身寬松的家居服,長發挽在腦後,脖頸白皙修長。
看得累了,褚魏擡頭看着窗外放松眼睛,視線落在了桌子上的幾張相片。
有她和戈我、游似的,有她和奶奶的,有她和即安哥定瑤姐還有導師一起拍的,也有她和父母的。
褚魏笑了笑,一手撐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