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公主和驸馬(十六)

公主和驸馬(十六)

淩襄快馬加鞭來到了公主府。

阿桃在府上不安地等了幾日,出去的人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下不僅是殿下不見了,連阿扶也跟着不見了。阿扶明明答應她了的,真就這麽跑掉了麽?

阿桃日複一日的守在門口,等着他們的消息,忽而有一日,門口出現了一個女子。

淩襄趕到公主府後,精疲力竭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阿桃見狀,趕緊出去将人扶了起來帶回了公主府。

之後淩襄将司茵茵的令牌交給了阿桃。

阿桃看到司茵茵的令牌焦急地問她∶“你是何人,為何會有殿下的令牌?”

淩襄無力的同她說道∶“司茵茵,殿下她們被抓進了山寨。情況危急,請派出人馬去救她們。”之後便撐不住暈了過去。

阿桃連忙将淩襄安置起來。令人悉心照料着,她還從淩襄身上搜出來一塊布。

像是驸馬衣服上的布料。阿桃仔細看了看,布料上的圖案讓她覺着有些眼熟,她去到司茵茵的房間,找到了司茵茵的地圖冊,與布上的圖案相對比,推斷出了山匪所在的位置,之後便拿起司茵茵的令牌連忙去了皇宮請示女皇。

山匪擾民已經成了女皇的心事。她們劫男殺女,之前被傷的劉家長女到現在身體也還未恢複。

這些人厭惡皇族可是厭惡得緊,殿下若是被山匪劫了,豈不是很危險?

女皇聽說了司茵茵的事情後,臉色凝重,立即派出一隊人馬前去救人。

淩襄醒了過來,她也跟着她們一起去救人。

易菱拿了隕石碎後,便控制了一些人,從柴草房裏出來了。

“寨主夫君,不是說了不要到處亂逛麽?要是瞧見了不好的東西,可是會做噩夢的。”他和女孩回去的時候,有女子見着他,便提醒他。女子說話的時候似笑非笑。

顧堯皺了皺眉。

扶佑本想迷惑黎花花,使其昏迷,然後偷偷溜出去。然而,這個黎花花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被他迷惑,專注于要替他寬衣解帶。

兩人久久僵持不下,黎花花沒了耐心,氣急敗壞的說∶“小郎君剛剛不還嫌我貪心,不讓我和夫君一起,怎麽這會對我這般抗拒,連衣服也不肯脫,早知如此,今夜我該去找夫君的。”

扶佑怕黎花花這時候出去發現驸馬不見了,便将護着自己衣服的手松開了。

黎花花見狀,立刻露出笑容∶“小郎君不與我争執了?”

黎花花站了起來,往桌子邊走去。

扶佑眼簾驀地一低,迷惑不了的人不如直接殺了。他瞅準了黎花花的劍,剛想偷偷摸摸溜過去拿劍的時候,黎花花忽然開始動了。

“小郎君剛剛與你争執,有些累了,先喝點兒水吧。”她把劍放到了手邊。

扶佑見狀,為免她起疑,只能将水喝了下去,然而僅僅過了一會兒,他的四肢便開始痿軟,全身乏力。

“你喂了什麽,為何我會渾身乏力?”

“渾身乏力就對了。”黎花花突然陰笑起來。

她提起劍朝着他走了過去。

“你想做什麽?”扶佑腿都軟了,現在的他根本奈她不得。

黎花花拿着劍刺向扶佑的心口∶“我只是想要你們的心頭血罷了。”

“王爺生了病抓走了我妹妹,那麽小一個孩子,剜了她心口一塊肉,她流了好多好多好多血,我只是從你們身上取了那麽一丁點兒血,你們都疼成這個樣子,她可是被取了一塊肉啊,你說她當時該有多疼?我帶着她逃離了王府,她的身子一直不見好,有人告訴我說只要取下四十九個男子的心頭血,喂她喝下,她便可以好起來。你是第四十八個,還差一個。”

黎花花一邊用容器接扶佑的心頭血,一邊跟他控訴。一說起令她揪心的事,便瞪大了雙眼猙獰着臉,與之前的谄媚嬌羞的模樣判若兩人。她說完那些話便打開門出去,剩下男子倒在一地血泊中。

他的上下眼皮緩緩相碰。驸馬一定……一定要逃出去啊。

顧堯一路避着人返回了黎花花為空流準備的房間。

我們剛進屋不久,門便被敲響了。

屋外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小郎君,能讓我進去麽?”

小郎君,這聲稱呼倒是親切。

“宿主,誰啊?”

顧堯沉着臉招呼我∶“是這裏的寨主,小家夥,別讓她看到你了。”

我趕緊飛了起來,躲在了搭在床架子上的簾子底下。顧堯見我躲起來,才道∶“寨主請進。”

“小郎君方才是睡了麽?”

顧堯點了點頭。

有人在這時候敲了敲門,黎花花就停在門口。

“出什麽事了?”

“我們抓回來的那兩個女子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看樣子易菱已經逃出來了,太好了。

“逃了就逃了吧,她們留下來也沒什麽用,反正我的事情馬上就要做完了。”

什麽事情?

“夫君~”黎花花撒着嬌朝顧堯走了過去。這聲夫君司茵茵都怕是要自愧不如。

“寨主這麽晚過來找我所謂何事?”

之前不是已經讓扶佑去了,現在怎又跑來找他?那麽不容易滿足?

黎花花用絲巾遮着臉嬌羞着姿态朝他走了過來。

“那位小郎君哪有夫君好啊?夫君,你說是吧。”

黎花花一邊靠近,他一邊後退∶“寨主過譽了。”

大家都這樣認為的麽?看樣子司茵茵眼光挺好的。

男子想方設法與黎花花周旋,忽而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漸漸的,他的手有些發軟。僅過了一會兒他的手腳竟沒了知覺。

顧堯怎麽不動了?

“寨主,為何我的手腳沒了知覺?”

顧堯沒知覺了?

“取你一點兒心頭血。如果有知覺的話,小郎君會疼的。我可舍不得讓小郎君痛,這可是小郎君的特殊待遇。”

取血?我不禁顫抖了下。這也太痛了,得阻止她。

我飛到了黎花花後邊,顧堯下了指令,我立即變成了人,用手把她敲暈了。

陳旋之間教我把人弄暈的方式竟然派上用場了。

将黎花花敲暈以後,我将她的手腳綁了起來,床底下塞不進去,只能先用東西蓋着。

“宿主,我們快去找扶佑吧,黎花花剛剛取了他的心頭血,他現在一定痛死了。”我着急地同顧堯說。

男子側過臉,神情有些無奈∶“小七,我現在沒有知覺,動不了。”

黎花花到底是用什麽東西讓人動不了的?

為何這種香氣如此詭異,竟只對男子有效?

“寨主,有要事相告。”有人敲了下門。

“小家夥,快學着黎花花的腔調問她們怎麽了。”顧堯低聲說道。

“發生了何事?”

“寨主,小妹又開始發狂了,我們溶血的時間不多了。”

“我會盡量快些的。”

黎花花取血是拿給別人的麽?這個小妹為何要喝人的心頭血?

“宿主,你有知覺了麽?”女孩看着他,語氣有些焦急。

男子搖了搖頭。他還是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門口的人等了一會兒。

寨主為何遲遲沒有出來,莫不是取血不順利?

“寨主,需要我們進來幫忙取血麽?”

“不用,立刻便好。”

我不安地看着顧堯,他還是沒有知覺。

門口的人又等了一會兒。

寨主都取了這麽多人的血了,按理說應該已經習以為常了,為何這次要這麽久?守在屋外的人怕裏面出了狀況,連忙将門推開了。

怎麽突然就闖進來了?

男子忽的将女孩拉下,趴在他的身上,然後用被子蒙住兩人的頭。

女子見着那場景連忙退了出去。

“情況怎麽樣了?寨主怎麽遲遲不出來。”

女子湊在另一女子耳邊低聲說了什麽。

“寨主莫不是真相中了這位小郎君?”

顧堯的速度很快,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拉趴下了。他剛剛動了,這麽說他的知覺已經恢複了?

那我這樣壓着他,豈不讓他很難受?我連忙撐住床,想從他身上起來。

察覺女孩在動,他将女孩按趴下,緊貼着自己。

“再等會兒。”顧堯的聲音變得又低又柔。

還沒出去麽?

等了好一會兒,我也學着顧堯把聲音放低了∶“宿主,可以起來了麽?”

“可以了。”

聽見顧堯說可以了,我連忙掀開被子,從他身上爬起來。

我下床以後,顧堯依舊躺着。

“宿主不是已經有知覺了麽?怎麽還不起來?”

“剛剛被你壓着,腿有些麻了。”顧堯側着臉道。

居然被我壓麻了,是我太重了?可是顧堯輕輕松松就能抱起我來的。

我眯起眼看着床上的人,他的臉上有些紅暈,眼神躲閃着,一頭青絲散亂,模樣看着竟有幾分嬌羞。不是他拉着我趴下的麽,怎麽像是被我輕薄了一樣?

被我觸碰過的顧堯原來是這種畫風。

顧堯原來也是會害羞的。那以後他如果還想碰我,豈不是可以以攻為守逼退他。

黎花花開始動了,我趕緊走了過去,得再給她弄暈才行。揚手一劈,黎花花就不動了。

顧堯從床上下來,他的腿已經不麻了。

我和顧堯迅速将黎花花擡到了床上。

“小七,告訴她們血已經取好了,讓她們自己進來取。”

我用黎花花的聲音告訴門口的兩人∶“血已經取好了,就在桌子上,我有些乏了,你們自己進來取。”

二人聽罷,便打開門進來了,我和顧堯躲在門後。找準時機把她們打暈了。

我和顧堯出了房間,顧堯帶着我到了黎花花的屋子,一推開門便見到地上血淋淋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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