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帶着別墅穿越2
帶着別墅穿越2
阮言身為熬夜肝游戲的選手,倒是很精神,一點兒都不困,此時直接攬活:“姐你去休息吧,研究別墅的活交給我。明天起來給你詳細報告!”
阮夢走到阮言身邊,揉了揉他的頭:“行,你也別玩兒太晚。這裏雖然凍齡,可不管你熬夜熬出來的病,要照顧好身體。”
“嘿嘿,主要我太興奮了,這也确實睡不着。”
阮夢嘆了口氣,感慨今天晚上的事兒太不真實,若不是家人都在,她都要懷疑自己精神出問題了。
看着弟弟英俊帥氣都能吊打男團小鮮肉的臉,忍不住又捏了捏他臉頰:“行吧,你研究出來了留個紙條就行,明天多睡一會兒,不急着早起。”
“好嘞!”
這一夜,阮夢躺在床上,也是失眠了許久。
沒想到,自己還不如老爸老媽接受良好,也沒有弟弟随遇而安,看來還是她游戲玩少了,見識太少了。
當阮夢熟睡後,一樓客廳的阮言立馬收了那吊兒郎當的笑容,沉着臉色回看了一眼樓梯口,而後沖着空氣,冰冷地開口:“如何,查到了嗎?”
【叮!《養成游戲》是新生小游戲,游戲創始人身份不詳。目前在游戲排行榜中排名38764,游戲現存玩家17635名。】
阮言皺眉不悅道:“什麽垃圾游戲,也敢綁我老姐。”
【主人稍安勿躁,此款游戲危險系數不高,玩家進入高級場只是時間問題。但獎池道具很少,趨近于無,也只有高級場才有權購買,玩家提升有限。】
阮言擺擺手:“沒事,大不了到時候你假裝一下養成游戲系統,将我的個人道具轉贈給我姐。”
【(⊙o⊙)…可是主人你的道具都是SSS級位面的高等道具,是無法與低等位面兼容的。】
阮言捏了捏眉心,臉色更黑,早知道當初那些垃圾道具就不扔了,“你找一找,有沒有能兼容這個位面的道具。”
【叮!正在搜索中……】
【道具《一力降十會》可與位面兼容。】
阮言回憶了一下,對這個道具有些印象,是當初參加中級場游戲時,從一個武學大能那兒得來的道具。使用後,将大幅度提升力量上限,能讓使用者擡手舉起一輛車。
只不過當時阮言的力量已經沒有再提升的必要了,吃了也是大海裏加滴水的效果,便扔在角落了。
阮言從随身空間中拿出道具,吩咐自家系統道:“将道具投入我姐身體。”
【是!道具已投入,将于十二小時後生效。】
【禀報主人,此處畢竟是別的游戲所屬位面,我不宜長時間逗留,否則将違反位面管理條例。】
阮言點頭理解:“好,用完道具你就下線吧,驚悚游戲那邊,先交給你托管。”
【是!】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緩緩灑落進別墅內,昭示着清晨已經來臨。
昨夜被阮言搞得亂糟糟的客廳已經恢複到了入住之前的狀态。
而昨天衆人吃掉的火鍋食材也都重新出現在低溫倉庫和冰箱中,就連鍋碗瓢盆也都恢複嶄新,看不出一絲使用過的痕跡。
阮家姐弟都還在熟睡中,阮風闕和季凝已經早早起來晨跑。
此時別墅外是一處深山幽谷,不遠處還有瀑布潺潺而下。雖然不知道阮言怎麽把別墅挪到了這裏,但和懸崖邊上比起來,顯然這裏更加世外桃源讓人安心。
夫妻二人伴随着鳥鳴和晨露,繞着別墅跑了五十幾圈,出了一層薄汗後,才作罷回屋。
季凝擦着額頭上的汗,笑道:“老公,還是你身體好,跑了這麽多圈,都沒大喘氣。”
阮風闕聞言,立馬伸手摸頭,呼吸也跟着重了一些道:“我也出了很多汗,你看。”
季凝探頭看去,果然見丈夫伸過來的手上全是汗水,再看他額頭,眨眼的功夫,耳邊的碎發已經緊貼着鬓角淌水了。
季凝笑彎了眼:“還真是,方才都沒注意看。”
阮風闕眼神寵溺,拿起毛巾為季凝沾了沾下巴上的汗水,提議道:“不如一起去晨泳吧,別墅如今很是神奇,即便不收拾也會每天刷新,泳池的水經過一夜依舊清澈着。”
季凝伸出大拇指,“好提議,我去準備一些三明治和果汁,我們去泳池邊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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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夢是被老媽花癡的笑聲驚醒的,迷瞪瞪地坐起身,看着眼前的白白綠綠的房間緩了很久。
耳邊是樓下老媽和老爹讓人牙酸的對話和笑聲,腦子裏是亂糟糟的昨日記憶。
神游結束,阮夢連忙一個健步沖向窗戶邊,樓下泳池裏,倆夫妻在暢游,遠處居然是看不到頂的高山流水!
得,不是做夢。
沖了個澡,簡單洗漱後,阮夢套上運動服便下樓了。
餐桌上擺着一盤三明治和橙汁,阮夢叼起三明治,一口咬掉一半。
鼓着兩腮去客廳茶幾上看老弟留下的別墅使用說明。
移動別墅很簡單,全靠意識,看着外面,屋随意動。阮言昨夜直接操控着別墅來到了懸崖下,找了個隐蔽山谷落地。
而別墅刷新,是每日零點。所有物品擺放及物資會刷新到入住時的狀态,昨夜零點之前阮言洋洋灑灑寫的劇情摘要全都不見了,阮夢現在手裏這張紙,是刷新之後重寫的。
在電視機【別墅】選項中可以設置不刷新的房間。不刷新的房間設置後,所有物品消耗不可逆,再次設置回刷新也只能恢複到最新設置時的狀态。
阮言沒有擅自更改,等着大家一起商量決定。
電視裏其他選項,他也寫了簡單介紹。
【定位】可查看氣運之子所在位置,方圓百裏可選定位置,直接傳送別墅。
【劇情書】就是那本書穿小說,裏面紅色字是無法更改的,有劇情之力,是必然發生。比如男主是失蹤十年之後回的江家,此劇情就不可更改,阮夢沒法讓男主提前回家。
【任務】頁面暫時只有一項,幫助男主達成天下無雙成就。
阮夢吃完早飯,季凝和阮風闕也終于從泳池裏爬出來了。
落地門被推開,阮夢聞聲望去。
季凝心情絕佳,一進屋就喜笑顏開道:“以前忙工作都沒時間享受生活,這回可真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阮風闕:“夫人是該好好休息一下,若不是夢夢畢業典禮,我都抓不到你人。”
季凝擡起胳膊摟住自家老公的脖子,哼聲道:“幹嘛,嫌棄我的職業天南海北跑了?阮董?”
阮風闕讨好一笑:“不敢不敢,我只是想念夫人,心疼夫人。”
夫妻倆人都披着一件黑色絲綢外衫,身材堪比男模女模,一位腿長條靓,一位氣宇徐昂,完全看不出倆人将近五十。
阮夢一直覺得自己爹媽早就凍齡了,這倆人和結婚照上根本沒差多少。只不過臉上多了一點皺紋而已,身材管理的讓明星都羨慕哭了。
阮夢這頭還在內心感慨,那頭夫妻倆已經轉移話題開始計劃要用這凍結的時間學習什麽新技能了。
那架勢,是想把三百六十行,行行全安排。
阮夢拍了拍手,插話道:“爸媽,你們是不是太潇灑了點兒!”
季凝連忙甩開阮風闕的臂膀,兩步走到女兒身邊,安撫道:“當然,閨女的任務是最重要的,我們空閑時間學習,空閑時間。”
阮風闕拿着浴巾擦了擦頭發,溫柔一笑道:“夢夢別慌,爸爸媽媽都會幫你的。”
阮夢只是開個玩笑,沒有完全依賴父母的意思,畢竟這次帶着全家人來了,萬一下次只有自己呢,還是要自食其力的。
她趴在沙發背上兩只手掌撐着下巴,看向爸媽,星眸含笑道:“我開玩笑的,只要爸爸媽媽阿言陪着我,我就滿足啦!”
季凝欣慰道:“我女兒就是厲害,不過乖乖閨女,你有什麽打算,和我們說說。”
阮夢打開電視,定位氣運之子,點擊傳送,一套操作行雲流水。
“當然是,一忽悠,二調教,三助攻。”
季凝點頭認同,補充道:“想要忽悠人,那麽首先需要一個能讓人放下戒備增加信任的身份。”
阮夢眼睛一亮,“這是個純武俠的世界,那麽,我們就可以……”
阮風闕眉梢微挑,瞬間領悟,接話道:“裝神?”
阮夢抿嘴笑着點頭,指了指樓上:“可以把樓上的長款禮服加工一下,搭配低溫倉庫的幹冰,裝個神仙下凡,不成問題。”
季凝哇哦了一聲,舉起了大拇指。
阮風闕臉色如常,輕咳一聲後中肯評價:“可以。”
這個世界處于春季,外面氣候宜人,正午陽光溫柔而舒适。
當阮言睡醒下樓時,阮夢正和爹媽一人搬了一把餐椅坐在窗戶邊上看外面的……泥人和大黑熊奮戰。
那泥人目測是個有一米六高的少年,梳着的高馬尾已經被泥糊成一根棍棍貼在脖子上。
此時泥人和大黑熊距離不過一米遠,黑熊立起來有兩米多高,揮着鋒利的熊爪攻向少年,而少年則緊握着一把半米長的砍刀對抗。
看着雙方身上泥水混着血水,想來已經對戰多時。
阮言一聲卧槽,瞬間清醒,跑到窗戶邊,驚呼道:“那泥人是誰?”
季凝急忙起身捂住阮言的嘴,噓了一聲道:“別打擾你姐,小心她手抖,一刀飛出去直接幹掉男主。”
阮言這才發現老姐妝扮精美,頭戴鑽石皇冠,身着白色齊胸人魚尾高定禮服,還帶着白紗半袖手套,襯的她膚若凝脂,氣質冷然。仿佛馬上要登上王座的冰雪女王一般,讓阮言恨不得舉起相機對着老姐百連拍。
這本該出現在王座上的女人,此時正手裏握着一把水果刀,雙眸緊盯着屋外的戰況,靜待出手時機。
季凝放下手後,阮言沖着自己的嘴做了個拉鏈的動作,比了個ok。
而後一家人繼續凝神觀望。
屋外的泥人也就是江俞肴,腰身左轉,堪堪躲過黑熊一掌,下一瞬手中大刀橫飛,再次砍向黑熊側腰。
他力量有限,每一次砍擊只能入肉三分,故而他每次都只砍那一處,幾個回合下來。黑熊的傷口已經越來越大,流血越來越多。
黑熊重傷,卻還有餘力,可此時的江俞肴卻已經力竭,且不說下一刀能不能砍中傷口,便是黑熊的下一次攻擊能不能躲過都要看命。
一熊一人暫時分離開來,下一擊蓄勢待發,江俞肴橫刀在胸前,快步後退。
阮夢眼神一厲,抓住時機,一把飛刀順着手腕飛射而出。江俞肴只覺眼前銀光一閃,黑熊一聲嘶吼,沒了方向般開始胡亂攻擊。
江俞肴定睛一看,原來是黑熊的一只眼睛被匕首擊中,力道狠絕,只餘刀把在眼球外。
黑熊雖是獸類,卻也知道求生,嗷嗚一聲,不再戀戰,轉身沒入叢林逃離。
江俞肴看着被黑熊撞得窸窸窣窣的灌木枝葉,眼神猙獰的不肯放松。
他眼神四顧,緊張出聲:“是誰,是誰救我?”
林間寂靜,只有蟲鳴鳥叫,和他虛弱卻粗重的喘息。
不消片刻,他身上的泥水都已經幹涸,只有傷口在緩緩流血。
一道低沉卻悅耳的女聲徐徐響起,“你的傷口在流血。”
江俞肴瞬間轉頭,直視聲音傳來的方向。結果竟看到一位美如仙子的女子浮空靜坐,那好似魚尾的白色衣擺上還在閃閃發光,璀璨奪目。
“你是誰?”
江俞肴先是滿眼驚豔,下一瞬便內心大駭,惶惶不安,一張滿是泥污的臉上浮現恐慌神色。
自他有記憶開始,便跟着爹爹生活在深山野林,打獵為生。他見識淺薄,不知江湖為何,卻聽過爹爹講過關于許多靈異志怪的故事。
雖然他從未遇見過,覺得那些不過是爹爹胡謅,但如今情景卻令他無法控制的想起了那些故事。
“我是誰?”那女子再次開口,在山林中格外空靈。她注視着江俞肴,江俞肴也雙眼緊盯着她,這一刻,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而後神情更加平和,無喜無悲。
“有趣,少年人,你竟看得到我。”
江俞肴不明白其中奧義,仰頭試探着問:“你,難道是,山妖?”自己想了想又否定道,“不對,山妖自有法術,怎麽會用匕首……”
“妖?”那少女語氣淡漠,語調沉穩喃喃自語道,“沉睡了太久,竟不想這世間,竟是已然生妖了?”
江俞肴聽她所說,不免心生好奇,又見對方态度祥和,身上穿的如同寶物一般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便再次猜測道:“那,姐姐不是妖,是神仙嗎?”
阮夢坐在別墅門口的臺階上,雙腿懸在空中,肩上披着的白色軟紗被身後風扇的一檔擺風下吹得飄然若仙,時不時還擋住了阮夢的視線。
原本的計劃是走下臺階站在江俞肴面前,結果沒想到,別墅的臺階居然是個中間地帶,上面的人居然能被看見。與江俞肴對視那一刻,幸虧阮夢穩住了,沒演砸。
阮夢腳上穿着一雙銀色水晶鞋,她低頭,動了動腳腕,調了調水晶折射的角度,果然晃得江俞肴眼睛一花,瞬間閉眼低頭。
阮言看了那場景,內心忍不住吐槽老姐。這一身鑲細鑽的衣服在陽光下是真的閃,閃的男主都睜不開眼睛了。
吐槽完,他也忍不住揉了揉眼珠,再回頭看向爹媽,尋思交流一下。不曾想,那夫妻倆不知道何時居然都戴上了墨鏡,察覺到兒子的視線,倆人默契轉頭,又齊齊歪頭。
阮言:“……”我難道不是親生的??
門口,阮夢趁着江俞肴低頭,連忙心念一動閃身回別墅裏,操縱着別墅調節位置,讓大門口的臺階的位置正好處于男主胸前半米處。
季凝來到門口蹲下身,将準備好的止血藥和碘酒,緩緩推到臺階上,掐着距離,保證手指沒越過門框邊緣。
阮夢:“開窗戶聲音出不去,露天泳池聲音也無法外傳。我去試試卷個紙筒,能不能聲音傳出去。”
與此同時,江俞肴低頭眯眼緩了緩,再次睜眼,便看到眼前出現了兩只瓶子,一白一棕,竟然也浮在空中。
他有些愣,但還是伸手将兩個瓶子拿了起來。
“仙子姐姐,這是什麽?”
阮夢拿了幾張打印紙卷成卷,然後貼着門框,測試距離,看能否行得通。
“少年人,此物贈你,與你傷勢有益。”
阮夢本打算每伸出0.1毫米念一句臺詞,看江俞肴啥時候有反應。沒想到第一句就直接傳送到了。
江俞肴擡頭看向聲音方向,發現這回居然直接看不到任何人了,“謝謝仙子姐姐,仙子姐姐叫什麽?我該怎麽報答你?”
仙子輕聲慢語,柔和回應道:“若他日有緣再見,吾便回你今日這幾問。”
江俞肴緊握着兩個小瓶子,跌跌撞撞的先到河邊清洗了身上的泥污和血跡,忍着痛,采了一些氣味濃重的藥草碾碎塗在身上,掩蓋血腥氣,而後繞一段路,就往身上多塗一層藥草。七拐八拐的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
将門口的陷阱布置妥當後,方才放心換下衣衫,将仙子贈予的藥瓶放在桌子上。
瓶子十分新奇,江俞肴從未見過,研究了許久才摸到門路,将其打開。
他雖不知使用順序,但先用水狀再用粉狀應該沒錯。
将褐色的碘酒一點點倒在傷口上,灼燒的感覺痛得他呲牙咧嘴,而後又将粉末灑在上面,厚厚一層,直接将肩頭的傷口都埋上了。
又翻出幹淨的布條,一通亂纏,勉強遮住了傷口。
忙活完後,他已經徹底沒了力氣,倒在床上,不消片刻便沉睡過去。
阮夢的別墅此時已經與江俞肴的茅草屋重疊,門口臺階就在江俞肴的身下。
阮家一家子站在門口看着面色蒼白的江俞肴,季凝率先開口,唏噓道:“這孩子可真可憐,居然一個人住在荒郊野外。”
阮言看向老媽:“媽,他被黑熊抓傷,是不是得打破傷風啊?”
季凝點頭,“家裏有破傷風免疫球蛋白,也有注射器。但是誰會打針?”
阮言嘿嘿一笑,得意道:“我來!我來!”
阮夢聞言驚嘆:“阿言厲害啊,這居然都會?”
阮言摸了摸鼻子,含糊道:“當然,我大二的時候可是去紅十字會訓練中心學了好久呢。”
“果然沒有無用的知識,阿言你去拿藥吧,趁他睡着給他打一針。”
因為肩膀上的疼痛,讓睡夢中的江俞肴忽視了打針的疼,阮言推完一管藥,江俞肴都沒什麽反應。
前期男主氣運加身,還是有些光環在身上的。
傷口那麽深,卻沒有發炎發熱的跡象。
阮夢守到太陽落下,見江俞肴呼吸平穩,臉上也有了血色後,就放下心,将別墅移到了茅草屋對面。
晚飯季凝下廚燒了三個菜,一大盆大盤雞、魚香肉絲和蚝油生菜,有葷有素,配着香噴噴的大米飯,一家人将飯菜吃的溜幹淨。
阮家人除了阮風闕,其他人飯量都大,從阮夢有記憶開始,老媽一頓就能吃一斤米飯,後來她和弟弟也加入了飯桶的行列,甚至青出于藍,姐弟倆一頓一人能吃一斤半。
飯後,阮夢打了個飽嗝,拿起一罐可樂準備往肚子裏填縫。
結果剛握住可樂,又一次捏爆了。可樂氣泡亂飛,在餐桌上直接上演天女散花。
這是今天第幾回了,阮夢不想細數。
從下午開始,她力氣逐漸變大,先是撐着沙發想起身,結果手掌直接穿透沙發,整條胳膊都旋進去了。
之後去洗手,居然把水龍頭給捏碎了,被噴湧而出的水糊了一臉。
更離譜的是,握着杯子,杯子碎,拿起筷子,筷子就斷了,上個廁所按個沖水馬桶,直接把水箱幹廢。
她很想靈魂發問,但看着一家人都神色如常,不覺有異,老媽更是無腦誇贊她能吃就是力氣大,誇得阮夢最後選擇閉嘴。
行吧,穿都穿了,突然有怪力,有什麽好奇怪的。
花了一下午時間适應,終于能控制住力度了,但一個不留神還是把可樂罐捏爆了。
阮言看着老姐,在衆人不注意時暗暗低頭反思:“這《一力降十會》這麽猛嗎?按這程度,老姐不控制力道,怕是連我都能ko……嘶……我是不是沒看清楚這道具到底是什麽等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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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在家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一周過去了,江俞肴也算是天賦異禀,那麽深的傷口居然七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如今已經不耽誤他出門登山了。
這一周,阮家人也都挺忙。
阮風闕不是在書房裏看書,就是和季凝談情說愛你侬我侬。
季凝則是趁着阮風闕看書的時間寫劇本,沒錯,寫的就是阮夢裝神仙的劇本,結合後文劇情,季凝直接将神女養娃計劃洋洋灑灑地寫了十萬字。
一家人商量下,将書房設定為不刷新區域,書寫筆記、改良之後的衣服都放在了裏面。有趣的是,原本放這些的地方,第二天居然又刷新出一樣的東西。
季凝利用這一點,多複制了幾個家中數量唯一的物品,比如平板電腦、跑步機和吹風機。到零點的時候,把複制出來的都放進書房,以免它們消失。
而阮夢則和阮言一起跟着視頻練散打。
這一套視頻是之前阮言下載到平板電腦裏的,初衷是為了強身健體。
此時穿越到異世,二人便認真的學了起來。
雖然沒有老師教,但架不住阮夢現在怪力加身,四肢靈活,柔韌度極高。
從步法到拳法再到腿法,被她練得犀利敏捷,出招如電,收勢如風。
阮言本想和老姐對招練練,但看着老姐一次次不小心一個飛腿踢到牆,直接把承重牆劃穿一條大縫隙後,他放棄了。
珍愛生命,就算他淬體滿級也不能和滅霸比彈指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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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晨曦初上,千山初醒。天空中下起了綿柔的春雨,綿綿細雨在山林中交彙成一團團雨霧。
江俞肴背着竹簍,手拿鋤頭,正在往山上走。
他這幾日癱在家中養傷,存糧已然消耗殆盡,今日若不上山采些果子野菜,晚上便要餓肚子。
自從爹爹被野狼咬死後,他的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他捕獵手法還很生疏,運氣好的話一個月能打到一頭小獸,拿到最近的鎮子上換一些米面油。運氣不好時,連着兩三個月都要靠野菜野果為生。
他也想過去鎮子裏找個活計,但因為沒有記憶,不識文墨,又身材矮小,試了幾家招人的鋪子,都沒人肯要他。
無法,他還得回深山裏,守着茅草屋過日子。
幾日前的經歷,江俞肴至今回想還猶如夢中,若不是屋子裏的兩個藥瓶還在,他都要懷疑自己是因為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
他一邊挖着蘑菇,一邊想着什麽時候能再見到神仙,若是再見面,就求神仙教自己一些本領,能讓他活下去的本領。
這般美美的幻想着,江俞肴唇邊都忍不住浮起了一絲笑容。
可能老天爺真的聽到了他的心聲,當他行至半山腰時,居然又見到了仙子姐姐!
蒙蒙細雨中,白衣仙女坐在樹梢上,雙目微阖,好似在休憩。
她的周身散發着柔柔白光,如墨的長發垂在胸前,沒有被雨水沾染半分。
今日的仙子赤着腳,沒再穿那雙閃閃發光的鞋子,腳腕上系着一條細細的鏈子,那鏈子上的紅色石頭,如血珠一般。
似乎是感受到他欣喜的目光,仙子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眸在深山陰雨中顯得格外漆黑深邃,讓人望之生畏。
江俞肴回憶着鎮子裏人向那些厲害人物行禮的姿勢,依葫蘆畫瓢的彎了彎身子,拱了拱手,恭敬地打招呼:“仙子姐姐。”
白衣仙子愣了愣,朝他微微一笑,“又是你,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