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先婚後愛

第36章 先婚後愛

一連幾天鄭願都去了垃圾場, 按理說被找了這麽多天的麻煩,是人都不敢再去了,可鄭願總是準時出現, 還總在最熟悉的那個地方。

打到最後,黃毛幾個人都有些怕了。

因為鄭願只在最開始的時候反抗,後來好像知道自己一個人拼不過他們幾個人,都一聲不吭的任由他們動手。

而他們除了每天從鄭願的手上搶走一些廢品,別的東西再也沒見過。

今天也是如此, 将人打的爬不起來之後,其中一個缺牙男人有些遲疑的對黃毛說:“會不會有點不對勁。”

不用他說, 黃毛和其他幾個人也感覺到了。

就沒見過上趕着來讓他們動手的人。

回過頭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鄭願, 黃毛深吸了一口氣,“別管這麽多,今天打的這麽狠, 我就不信他明天還敢來, 只要他不敢來,我們就算交差了。”

“可是……”缺牙男人明顯還想說什麽。

那天鄭願的那個表情始終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總覺得他們還是盡快收手的好,甚至有一種感覺瘋狂的鼓動着他快跑,最好離開這個地方, 不要再摻和進這件事。

“好了, 別說了。”黃毛有些不耐煩。

再不對勁又能怎麽樣, 反正這幾天他看下來,鄭願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 能有什麽事, 相反, 得罪了黃管事, 他們才是真的落不到好。

幾個人很快離開,等周圍沒有一點動靜之後,鄭願才從地上爬起來,他滿身血污,鼻青臉腫的樣子比前幾天都重了不少。

但他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甚至平靜的出奇。

他幽幽的看着那幾個人離開的方向,随手擦掉臉上的鼻血,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

照常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但有些地方怎麽也拍不幹淨,還有臉上的傷也不像是摔出來的,他粗略的擦幹淨血跡,索性就這樣推開了門。

但裏面卻詭異的安靜,趙宿坐在椅子上,蒼白的臉陰沉似水,正在極力忍受着因為過度分離而帶來的不适。

鄭願愣了一下,他怎麽也沒想到今天的趙宿會這麽平靜,但四周怪異的氛圍卻使得人不敢用力呼吸。

他的手指在門框上停留了一下,随即他低下頭,扯了扯被拽破的衣擺,小聲說:“老婆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趙宿沒說話,那雙戴着半掌套的手猛地彈動了一下。

鄭願偷偷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蹭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趙宿蒼白的皮膚上迅速漫出薄紅,但他的臉色卻不見好,仍舊壓迫性極強的坐在那裏。

鄭願又磨磨蹭蹭的拐去廚房做飯,還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盼着他能過來抱住他,只是可惜,趙宿仍舊臉色不好的坐在那裏,鄭願一臉失望的離開了。

不過雖然他極力僞裝,但略有些遲鈍的動作還是看出了他一瘸一拐的雙腿。

那雙搭在腿上的手更加用力收緊,趙宿眼神陰冷地盯着鄭願的背影,殷紅的唇扯出一個嗜血的弧度。

吃飯的時候,鄭願去了浴室,飯菜只有趙宿一個人的份,營養均衡的雞湯與蔬菜,但比前幾天又簡單了許多。

他只吃了兩口就莫名頓了一下,随即停下動作,聽着浴室嘩嘩的水聲,他想到了什麽,臉色迅速下沉,手中的筷子“咔”的一聲被他握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浴室出來的鄭願身上帶着蒸騰的熱氣,他臉色有些蒼白,在松垮的舊衣服下襯得他更加稚嫩,眉眼顯出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幾分青澀。

他看到了桌上沒動的飯菜,小聲的開口:“老婆,你怎麽不吃飯啊。”

今天趙宿的心情十分不好,導致鄭願說話的時候也細聲細氣,不敢放開聲音。

趙宿的眉心突突突跳的厲害,額角因為極度的壓抑在泛疼,他睜開略有些紅的眼睛,手指點了點桌子。

“坐下。”

鄭願乖乖的坐過去,兩腿并攏,雙手搭在膝蓋上,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像個聽話的好學生。

他似乎想伸手抱抱趙宿,但最後還只是用屁股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吃。”趙宿雙腿交疊,眼神冷冽的暼向他。

鄭願瞪圓了眼睛,急忙說:“這是給老婆吃的。”随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他又舔了舔唇,連忙開口:“我不餓,不想吃。”

“吃!”

趙宿不耐煩起來,鄭願的氣息就在他周身環繞着他,但他狠狠的壓抑着自己沒有撲上去,這讓他渾身都變成了一根繃緊的弦,頭疼的好像要炸開,眼裏也漫出了滲人的紅血絲。

見他臉色十分不快,鄭願生怕他生氣,連忙低頭吃飯,但拿起筷子的時候忽然發現旁邊有一雙被掰斷的筷子,四分五裂的木屑可見當時用了多大的力。

鄭願瞟了他一眼,又把臉埋進飯碗裏。

“老婆別生氣。”

看着鄭願鼓鼓囊囊像只小松鼠一樣的臉,趙宿的臉色才好看不少,但他還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放下的腿卻似有似無的蹭上了他的腰。

等桌上的飯菜吃的幹幹淨淨,鄭願舔幹淨臉上的最後一粒米粒,咂咂嘴還有些意猶未盡。

意識到趙宿就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他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眼巴巴的看着趙宿,“老婆,現在可以抱了嗎。”

趙宿沒說話,只是看着他紅腫的臉和泛青的嘴角,臉上沒什麽表情的問:“今天又摔了?”

鄭願怔了一下,連忙點頭,“對啊,昨天晚上下過雨,外面可滑了,我一連摔了好幾次,臉都摔疼了。”

說完,他伸手抱上趙宿的腿,現在是趙宿坐在椅子上,而他坐在木地板上,只有仰起頭才能看到趙宿的臉。

他一雙眼睛水水潤潤的看着他,一雙手搭在他的腿上。

可能是那份骨子裏的依賴性,趙宿總是渴.望和他有肢體接觸,但比起隔着衣物,他更喜歡那種親密的肌.膚.相貼。

所以他總是習慣于穿一件襯衫。

而那件襯衫還是鄭願的。

此刻從鄭願的角度就能将趙宿的一切都盡收眼底,手下的肌膚溫熱細膩,緊致又富有韌性。

這絕不會被誤認為是一具女性的身體,相反,其中的力量感帶着絕對性感的荷爾蒙,讓人清楚這來自于一個男人,一個氣勢強勁,高大又結實的男人。

鄭願近乎沉迷的看着趙宿臉上泛起的紅暈,他的手從對方的大腿攬上對方的腰。

趙宿很喜歡被擁抱的感覺,尤其是那種緊緊地箍着腰貼的密不可分的擁抱。

這會讓他産生一種被包裹的安全感,還有一種被占有的刺激,那會讓他的體溫迅速攀升,整個人都在這種無法自控的誘.惑中渾身顫栗。

而現在,他低頭看着坐在地上的鄭願,那雙漂亮的淺褐色眼睛裏是對他滿滿的喜愛,裏面的沉迷讓人心情愉悅。

他忽的勾唇一笑,總是陰狠沉郁的臉難得在清醒時露出如此鮮活的表情,殷紅的唇一勾,頓時比成熟的玫瑰盛開還要美豔。

他滿意的看着鄭願恍了神,随着他攀上他腰跡的手,他就這麽直勾勾地盯着鄭願,向他打開了膝蓋……

“告訴我,你身上的傷真的是摔的嗎。”

鄭願兩眼發直,呼吸一停。

他擡起腿,再次問他:“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不是摔出來的。”

鄭願忽的用力将他掀翻,埋首在他的頸項。

“不是。”

他滿意的勾起唇,眼尾紅的過分。

“鄭願,告訴我,這幾天你在幹什麽。”

鄭願張了張嘴,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裏震動起來。

而他的雙手,揉碎了這朵盛開的玫瑰。

……

靜谧的深夜只能聽見幾聲掙紮的蟬鳴,似乎不甘心夏日就這樣離開,秋天已經開始降臨。

趙宿在床上睜開雙眼,側頭看着睡在旁邊的鄭願,對方一雙手用力地箍着他,臉上帶着餍.足後的安寧。

他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臉頰,黑色皮手套的質感緩慢的滑向他脖子,随即撥開了他的領口。

在牙印和抓痕下,顯眼的淤青一層比一層深,很顯然是在舊傷還沒愈合的情況下又添新傷。

以鄭願超人的愈合力都能留下這麽深的痕跡,可見對方下手有多重。

他又緩慢将手伸向鄭願的腰腹,撩開他的衣服,更為滲人的青紫色淤痕大塊大塊的布滿在他的身上。

可見這裏是經常被照顧的地方。

鄭願本就在抽條的年紀,長得高,卻顯得更瘦,勁瘦的腰往上能摸到他突出的肋骨,肩膀上的肉也少的硌着人的下巴疼。

趙宿眼神幽幽地盯着鄭願開裂的嘴角,親吻的時候,他嘗到了一點血腥味。

不動聲色的撥開鄭願的手臂,他随手拿起衣服褲子穿戴整齊,戴着黑色半掌套的手撥向耳後。

頭發好像有些長了。

他笑了一下,漆黑的雙眸深不見底。

等“吱呀”一聲門響,所有的動靜都被關在門後,屏住呼吸的2526才敢開口,而它一眼就看到睜開雙眼的鄭願默不作聲地盯着趙宿離開的方向。

【宿主……】

2526的聲音有些發緊,它發現它真的是大錯特錯,這位宿主怎麽可能是不谙世事的小綿羊呢,分明是比野狼還要狠的毒蠍子。

随着鏈接越深,它越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深埋的那股黑色情緒,已經像泥沼地一樣将所有的鳥語花香都腐蝕的破敗不堪。

而現在,還只是開始。

……

缺牙越睡越覺得不安,腦海裏鄭願那雙眼睛總是像一灘平靜的死水看着他,對方不逃不避,還每天都準時的來到垃圾場,他媽的,傻子都不會天天過來找打。

他總覺得對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每天受的傷,也不在意被他們搶走的東西,甚至有時候他們打的越重,對方還有種扭曲般的開心。

想起鄭願的樣子,他狠狠的打了寒顫,心裏抓心撓肺的覺得難受,附近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攤廢墟,這麽多年過去,早就堆滿了廢棄的垃圾。

那裏曾經就是鄭願小時候住的地方,也是老瞎子被燒廢的小破屋子。

這裏有不少随意搭建的棚子,都是些沒家沒工作的流浪漢住的地方,也有他們這些從來不幹好事的混混。

缺牙越想越覺得難受,索性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只是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

在西區從來沒有安睡的深夜,有的只有到處游蕩的無業游民。

而缺牙幾乎是下意識的以為是黃毛他們回來了。

這兩天得了好處,他們也體味了一把被人恭維的滋味,以往哪次不是走進去就被人連打帶罵的趕出來。

所以只要有錢,其他的都是屁!

但缺牙因為心裏沉甸甸的不舒服,這兩天沒有出去鬼混,此刻聽到黃毛他們的聲音,他也是松了口氣,安慰自己是在瞎想。

只不過他很快就覺得不對,一個漆黑的影子高高地伫立在旁邊的廢墟上,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将自己藏在了廢品後。

随着一雙長腿的靠近,他一雙瞳孔劇烈的震動,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一頭枯黃的頭發垂落在地面,在銳利的冷光下映出了黃毛的半張臉。

而那抹冷光是把手掌長的尖刀。

他渾身的汗毛都根根豎起,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

“噠。”

“噠。”

“噠。”

皮鞋的聲音朝着他的反方向走遠,他幾乎立馬屁滾尿流的往黑處跑,後背被冷汗濕透,他頭都不敢回,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垃圾場。

趙宿回頭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狹長的丹鳳眼裏閃過一絲冷光,他不屑地輕嗤一聲,風吹落了他幾根額發。

就這麽幾個廢物也能讓自己受這麽重的傷。

他心情十分不好,一只窩在縫隙裏的老鼠看到了也倉皇奔逃。

……

第二天鄭願去垃圾場的時候,喜氣洋洋的氛圍差點讓他以為每個人都撿到錢了。

雖然沒有撿到錢,但也差不多。

黃毛他們幾個人不見了!

平常他們這些老弱婦孺就靠撿點垃圾存活,但黃毛他們那群人霸道又不講理,好東西都不準他們撿,有時候還要搶他們的。

如果被發現在他們圈定的地盤撿東西,說不定還要被圍起來打一頓。

前一段時間就有個老人誤入了他們圈定的地盤,直接被不小心打死在那裏,後面屍體被丢到了臭水溝裏,那些人還拿着從老人身上搶到的錢去西區大街快活了一夜。

他們這些人深受壓迫,早就忍不了了。

雖然不知道黃毛他們為什麽不見了,但是死是活他們也不關心,只要不出現那對他們來說就是好事。

“你沒事吧。”

小紅有些擔心的看着鄭願身上的傷,她不知道鄭願被黃毛他們圍毆的事,只看到這兩天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她總是控制不住的去想是不是趙宿對他做了什麽。

“沒事。”鄭願語氣輕快,心情似乎十分好。

小紅還是有點不放心,指着他臉上的於青,“真的沒事嗎,你的傷……”

“真的沒事。”鄭願知道她在想什麽,閃閃發光的眼睛裏帶着濃郁的愉悅。

“他很好,對我也很好。”

說着,他還又補了一句,“他很喜歡我。”

看着鄭願臉上的認真和篤定,小紅的後背涼了一下。

她抿了下幹澀的唇,“那就好。”

“鄭願,鄭願!”

“鄭願,你老婆來了!”

遠處的幾個少年伸長了脖子對他喊,鄭願的耳朵立馬就支棱了起來,他擡起頭,果然看到一個高挺的身影遠遠地站在外面。

他穿着鄭願的黑色風衣,帶着鄭願的黑色鴨舌帽,手上帶着黑色的半掌套,烏壓壓的像座山一樣靜立在那裏。

幾個少年看了幾眼就不敢多看,強勁的氣勢壓的他們幾乎不敢擡頭。

鄭願卻不一樣,他眼裏迸發出熱烈的光,幾乎是立馬丢掉手上的東西就跑了過去。

他一路迎着風向趙宿跑近,離得近了,他能看到趙宿那雙從帽子下慢慢擡起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專注的映出他渺小的身影。

“老婆。”

他喘着氣,眼睛卻片刻不離的放在趙宿的身上,一雙手立馬摟上他的腰。

“哇!”幾個悄悄圍觀的少年發出幾聲驚呼。

鄭願好厲害啊,這麽強的男人他都敢抱。

被抱住的趙宿迅速軟化他冷峻陰鸷的表情,蒼白的臉上泛起了動人的薄紅,那雙丹鳳眼還是一貫的冷靜,看着鄭願的時候卻多了點蜻蜓點水的情緒。

“吃飯。”

這個時候鄭願才看到趙宿的手上拿着一個食盒。

他雙眼亮晶晶的,粘糊糊的摟着趙宿,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老婆老婆,你怎麽過來給我送飯了,我很快就回家了。”

趙宿沒回答他,只是打開食盒,裏面裝着香甜可口的糕點,還有平常絕對不可能會吃到的精美菜系。

鄭願的雙眼立馬淡了下來,問:“老婆,這是你自己做的嗎。”

“不是。”趙宿皺了下眉,不明白鄭願怎麽這麽啰嗦,

“吃飯。”他把食盒遞過去,眼神不滿的掃視着鄭願幹巴巴的身體。

年紀輕輕的,都瘦成什麽樣子了。

難怪連幾個廢物都打不過。

鄭願卻看着他的手,沒有接。

他眉心微蹙的擡起頭,卻立馬被擒住了雙唇,頭上的帽子也在匆忙中被掃落。

“鄭願……”

趙宿的雙眸難以抑制的泛起了水霧,他兩只手緊扣着鄭願的衣服,在對方的吻下,他的身體升起更為貪.婪的渴望。

鄭願摟着他用力的吻了一通,在趙宿本能的想要更深入的時候,鄭願及時退開。

他那雙眼睛閃閃亮亮的狗狗眼又盈滿了星光,臉頰漲的通紅,他看了趙宿一眼,又垂下頭,吭哧吭哧的說:“老婆,你……你是不是偷偷出去掙錢了,外面的壞人很多,你有沒有被人騙,要是……要是別人讓你做什麽……”

趙宿不耐煩他的啰哩巴嗦,又因為剛剛中止的欲.求.不.滿,直接把食盒往他的手裏一塞,不滿的說:“用你的錢買的。”

“啊?”鄭願愣愣的擡起頭。

趙宿冷笑一聲,“你縫在內.褲裏的私房錢。”

“轟”的一聲,鄭願的臉漲的通紅。

他差點忘了趙宿有屯他內.褲的習慣,每天他不在家的時候,被子裏都會塞滿他的衣服,而他內.褲裏的錢……

啊啊啊啊啊啊!好羞恥啊!

私房錢被老婆找出來啦!

他捂上自己通紅的臉,兩只眼睛潤潤的盯着他。

“我走了。”趙宿看了他一眼,繃直的嘴角微微上揚。

鄭願挎着食盒,站在原地伸長了脖子追着他離開的背影,走了幾步,趙宿又突然回了下頭,說:“早點回來。”

鄭願的雙眼猛地睜大,他定定的看着趙宿越來越遠的背影,一顆心好像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他臉上的熱度極速攀升,紅的像熟透的番茄,好半晌,他捂着臉忽的蹲在地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趙宿掉在地上的帽子。

喜歡,真的好喜歡。

……

等鄭願的老婆離開之後,幾個少年才敢圍過去,看到鄭願通紅的臉還被吓了一跳。

其中年紀大些的懂的多,立馬笑嘻嘻的說:“鄭願,你的臉好紅啊,你是不是害羞啦。”

其他幾個人也跟着笑,說現在的鄭願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

鄭願蹲在地上,扭扭捏捏的被同伴們笑話,一手抓着帽子,耳朵根好像都在冒煙。

“哇,你老婆還給你送飯啦!”

其中一個少年發出一聲驚呼,大家都看向被打開了一條縫的食盒,裏面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讓他們偷偷的咽了咽口水。

這可都是他們平常想都不敢想的好東西。

那個年齡最小的少年眼巴巴的看着食盒,手指搓了又搓,看着他說:“你老婆對你可真好啊。”

鄭願眼神一動,将一塊做工精致的糕點拿給他。

另外幾個人眼睛一亮,好聽的話不要命的往外說。

“鄭願,你老婆好高,好漂亮!”

“鄭願鄭願,你和你老婆站在一起好般配啊。”

“鄭願你是從哪裏找到這麽好的老婆啊。”

“鄭願鄭願……”

“鄭願……”

等分的差不多,鄭願将剩下的東西全都塞進自己肚子裏,滿足的打了個嗝,旁邊一個一邊舔着糕點,一邊又依依不舍的藏起半塊的少年看向他問:“鄭願,你老婆明天還來嗎。”

鄭願暼向這群眼巴巴看着他的同伴,清了清嗓子,答:“不知道,可能吧。”

其他人紛紛露出羨慕的目光。

真好啊。

雖然鄭願的老婆氣勢強的有點可怕,但對他可真好啊。

被一群小鹿一樣的目光圍繞的鄭願,心裏哼了哼,有些得意的擡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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