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拾伍
拾伍
【人傻錢多的那位意外地很會打球嘛，好久沒有這麽爽過了，下次他再來買東西我給他打折！】
真的是高中生：……總覺得樓主會被姐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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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桃花向旁邊跨了一步，擡起手腕接住京谷賢太郎發來的球。這小子看起來一副混混相，卻意外的紳士，她毫不懷疑對方有故意控制打球的力道，畢竟就算是她也沒辦法接住同齡男生的全力發球。
高一時她曾經心血來潮接過東峰旭的發球……結果不提也罷。
她将球高高托起又扣了下去。
便利店附近沒有球場，加上男女排球網高度和側重點也不一樣，沒法跟正式比賽那般規定得很精細，說着1v1，本質上就是兩個人拿排球打鬧罷了。
相比更看重速度和力量、以快攻為主的男子排球，女子排球的技巧性更高一些，京谷賢太郎大概是沒見過這麽刁鑽還能磨的對手，望月桃花的球看似不經意卻偏偏往難接的地方打，幾個來回過去，雙方竟都沒讨到什麽好。
打女子排球的普遍基本功都比較好，但攻擊力相對欠缺。大概是天生飯桶，望月桃花的速度和力量都比同齡女生要強一個等級，京谷賢太郎下意識拿對付跟他一起自由練習的那些業餘排球愛好者的經驗和望月桃花打，結果一時不察，給望月桃花強行突破了防禦打了個扣殺。
“兩分。”望月桃花笑嘻嘻地比了個“V”字手勢，“我贏了。”
一米六六在女生中确實不算矮，但放在打排球的人裏還是差了點，她能在初二時就穩坐王牌的位置也是靠着驚人的爆發力和反應速度。
話雖如此，能在1v1打贏男生倒是頭一遭。
她上初中時也會跟五色工打1v1，但隔壁小孩兒有點別扭，覺得自己跟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女生打排球贏了勝之不武，輸了又丢人，每次打到半路就開始消極怠工，一來二去望月桃花也懶得約他打球了。
京谷賢太郎看着少女笑容燦爛的臉，從嗓子眼兒裏擠出沒什麽意義的音節來。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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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桃花打球打開心了就開始犯老毛病，也不管自己跟對方是不是很熟，直接上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少年的背。
“你球打得還不錯嘛，就是接球還得練練，”她大聲說，“我叫望月桃花，烏野三年級，你叫什麽，青葉城西的？”
京谷賢太郎心說跟你們女子排球比起來大部分打排球的男生接球都得練。畢竟女子排球講究的就是個纏，女生的體質限制讓女子排球的進攻手段變得非常有限，接球不過關根本贏不了，像望月桃花這種速度和爆發力都厲害的攻手，哪個球隊都搶着要。
“烏野？沒聽過。”
“沒聽過啊，也對。”望月桃花抱着排球，眼睛變成了略感無語的“一”字形，她是有話直說，可沒想到眼前的男生比她還有話直說，“我們學校的排球也沒什麽名氣。”
豈止是沒名氣，就差挖個坑埋地裏了。
“京谷。”少年冷不丁道。
他的聲音有些啞，聽起來像是在刻意挑釁，配上那副混混打扮，簡直能吓退路過的女學生。
望月桃花沒聽清，她擡起頭看了眼對方的臉。少年面上一副平靜的神情，原本兇惡的表情沉下來後居然莫名有些正經，只可惜依舊像不良少年。
“京谷賢太郎，”她傻不拉幾的表情被少年get到了，于是他又重複了一遍，“青葉城西二年級。”
“果然是青城的啊……”
望月桃花拖長了聲音。
望月花梨的便利店常客幾乎全都是青城的學生，京谷賢太郎雖然看起來不像好學生，但也遠不到社會人的程度，稍微想一下也知道對方大概率就在青城讀書。
“沒在排球部？”
她問。
望月桃花認得青城排球部的訓練服，畢竟她看及川徹和岩泉一穿過，青葉城西是私立，規矩嚴，她也就放學後在體育館門口遠遠看了一眼，倒是及川徹為此被隊友調侃說不良少女都迷上他了。
再然後二人就為了這個問題大吵一架，要不是岩泉一給了他倆一人一球終結話題，可能他們真能在青城排球部門口打起來。
京谷賢太郎又從嗓子眼兒裏擠出一個單音，沒肯定也沒否定。
望月桃花約摸着對方大概是因為什麽原因退部或者壓根沒報名，一般體育社團的人在得知自己遇見的是學長或者學姐時都會表現出一副恭敬的态度，京谷賢太郎在聽她說自己是三年級時眼睛都沒眨一下。這種沒大沒小的人在社團裏一般都混得不咋樣。
她一年級時也跟三年級學姐有過矛盾，但面上還算過得去，該用敬語也還是用敬語，該乖乖跑腿也還是乖乖跑腿。等老三年級的全都退了以後，新的三年級都是些挺好說話的人，望月桃花實力強訓練積極，她們也沒有刻意刁難過學妹。
京谷賢太郎這刺頭可比她當年嚣張多了，被排擠也正常。
她不自覺又想起五色工。
可能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有這毛病，明明低個頭就能揭過去的事情非要弄得大家都下不來臺。
于是望月桃花看京谷賢太郎的眼神裏多了幾分看自家小白菜的憐愛。
“你們這屆排球部隊長是及川吧，”她說，“你球打得挺好的，及川他肯定樂意用你。”
及川徹人是欠了點，但在排球的事情上向來認真。就算京谷賢太郎去年頂撞過如今的青城隊長，那人大概率也不會有什麽特別的表示，最多說話的時候偷偷刺一下對方。
畢竟是那個連自己讨厭的人都能合作的及川徹。
“你認識？”京谷賢太郎問。
“認識啊。”望月桃花點了點頭。
少年突然想起他一年級時聽見的某個傳言——不知道是誰說及川徹有個外校的迷妹，還是不良，不過及川徹自己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應該就是眼前這位？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原本還算和善的大姐姐一秒變臉，她兇巴巴地伸長了手揪住京谷賢太郎的領子，大聲斥責道。
“住腦！我和岩泉才是兄弟，及川只是順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