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骨坑（5）
骨坑（5）
“都不害怕嗎？”
“大不了換份工作呗再不行找個有錢的男朋友。像我這種警花級別的美女，還愁沒男人追嗎？”
“其實我一直都沒說，我家裏是地主。”李淑婷笑嘻嘻地說，“我媽巴不得給我明天就辭職。”
“我反正就粗人一個，無所謂。”
“我……我也是。”
遲瑞只是笑笑。
楚蘇城嘆了口氣，“你們這麽自覺，我嘴巴都癢得不行了。”
大家都笑了，誰都知道如果真的投拒絕的人多，老大二話不說就會放棄這個案子。在他心裏沒有什麽案子比他的兄弟更重要。所謂的刀子嘴，豆腐心？
“哎，兔子，你怎麽不發表發表感想？”
沈澤西無奈地笑笑，“我只是不忍心打擾這個氛圍。”
“老大，如果杜隊放棄調查的話，這個案子是不是轉給我們，由我們全權負責？”
“沒錯。”楚蘇城仔細想過了，如果以萊家為嫌疑人上交報告的話，王局絕對會讓他們停止調查。所以萊家這件事他要瞞住，雖然不知道能瞞多久，但至少在案件移交并且繼續調查之前要瞞住，最好的借口就是非法組織。
“那就沒問題了。案子一但移交，按照處理非法組織的常用手段，就意味着大衆媒體的曝光。雖說調查的具體內容不能公之于衆，但如果負責案子的警察紛紛出事，你們覺得大衆會怎麽想？”
“到時候就算萊家真的不知情，也沒有人會相信，那就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所以，我認為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是，找出一個替死鬼，把萊家撇的幹幹淨淨。到時候恐怕萊家還會發新聞感謝我們。”
“兔子，照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放手幹，萊家為了清白還會幫我們？”卓曉賽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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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這種可能。但這也可能意味着只查到替死鬼。”
“靠！老子才不管什麽替不替死鬼，先查了再說！”
“曉德說得沒錯。還沒查之前，會怎麽樣誰都不知道。也許真的有可能這件事萊家并不知道。”遲瑞說，“所以，蘇城，情況也許并沒有你想像的那麽糟糕。”
“這樣再好不過。”
突然楚蘇城的手機響了，是杜隊發來的短信。他們選擇放棄，雖然楚蘇城早就做好了準備，但難免有點心塞。
“這次的移交報告我親自做。你們都在這幾天給我養足精神，接下來還有的忙。”
經過沈澤西的一番話，大家的心情似乎都好了不少，紛紛說着晚飯吃什麽。只有沈澤西自己知道這個案子萊家百分之一百參與了，而且案子真正的來源絕對查不到，畢竟“牢籠”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就算真的查到了估計也沒有人會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情，更何況“牢籠”的背後可是五大國啊,怎麽可能會讓人查到……
“我稍微出去一下。”沈澤西說的很是輕聲，快步走出，那輕快的氛圍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獨自一人來到了那棟二層居民樓。在現場守着的警察之前見過沈澤西，便問都沒問就放行了。
沈澤西環顧四周，房子确實已經破爛不堪，跟副隊拍回來的圖片并無一二，甚至比圖片更甚。他卻無心逗留，直直地走向了還算完好的一間房間，突然站在了一個空架子前面。架子很像是古代放置貴重物品的樣子。
沈澤西在每一個空格裏摸來摸去，最後在最大的空格裏摸到了一塊小突起，猛地按下去，地上的瓷磚突然打開了一個口子，樓梯連接到下面的地下室。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着，很快就到了盡頭。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看清地下室裏的東西時，頭皮還是一陣發涼。
一張幹淨的想吐的床，床頭和床尾分別有兩個鐐铐，床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儀器和線頭。牆邊一臺推車，上面擺滿了外科手術的所有工具，還有一張全是瓶瓶罐罐的桌子……
沈澤西馬上就想到了，這裏是實驗中心。把“牢籠”的棄子小部分的轉移到這裏，然後發揮他們最後的用途……
深呼吸，又慢步走了上去，合上瓷磚，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沈澤西出去的時候還被看守的警察給安慰了，“沈警官，也別太難過。像這種破壞這麽嚴重的房子，找不到線索很正常。”
“我沒事。只是有點心累。”沈澤西疲憊地說道。
“沈警官，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才有氣力破案。”
“你說的是。這不我就回去，養養神。”
沈澤西跟人寒暄完後，又沿着之前的路回去了。
這個案子越查下去，疑點只會越多。他明白按照楚蘇城的性格，一定會查到底。他不會給他機會的，既然“牢籠”在18年前就已經沒了，那麽就應該當它從未存在過。
“哎，兔子，剛剛去哪了？才轉個身，人就不見了？”卓曉賽一看見沈澤西，屁颠屁颠地跑過去，絲毫不給人家回答的機會。“老大說了，晚飯他包了。我們都在點餐呢，就差你了。”
“我就點個糖醋蟹汁吧。”
“OK。”卓曉賽起筆就在單子後面加上，“缺德，快快快，我們先去搶位置。”
拉起人就往外走，遲睿怕他倆會跟有些嘴臭的居民起沖突，連忙跟了上去。韓明和李淑婷還在整理所有的資料，準備随時給老大提供方便。
沈澤西無奈地笑了笑。
“別管那傻妮子。她就那沒心沒肺的樣兒。”
“老大，我倒覺得曉賽姐這樣的性格挺好的。看得開。還有在背後議論一位女性，是一件很不紳士的事情。”
“我本來就不是什麽紳士。”
“……”
“兔子。你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楚蘇城突然話鋒一轉。
沈澤西想起之前點的糖醋蟹汁，點了點頭。
“真巧，我也喜歡。”
“……”
楚隊活了近三十年的人生，瞬間被他自己給反了。咱大魔王，酷愛紅燒肉，麻辣火鍋一刻不能停。號稱無肉不歡，無辣不瘾的某人，竟然喜歡糖醋？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