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天使(2修改錯誤)

天使(2修改錯誤)

“現在的熊孩子真是!”沈澤西一來就聽見卓警花在那兒抱怨,彎着腰拿着紙巾不知道在擦什麽。

沈澤西走過去一看,前不久警花還在朋友圈曬的什麽限量版小白鞋此刻已經面無全非,黑不溜秋的一片,走近點聞聞還能聞到一絲絲膩味。

“這是奶茶?”沈澤西問。

一提起,卓警花的怒氣又上來了,“現在的熊孩子,買杯奶茶來潑人!不知道奶茶是用來喝的嗎?!學校都是怎麽教的?!我啥都還沒說,熊孩子他媽就在旁邊防我,搞得我跟人販子一樣!”

“好了好了,不氣。生氣會長皺紋。”兔子接過紙巾蹲下來開始耐耐心心地幫她擦被奶茶潑到的地方。。

卓警花瞬間沒聲了,也不敢動。因為他家老大正磨刀霍霍地站在門口看着她。她都能預見自己的下場了。

“兔子,別擦了。”卓警花連忙把人拉起來。

“警花。”楚蘇城突然開口,吓得警花嬌軀一顫。

“老老老大,什什麽事?”

“拿着,報我的名字。”楚蘇城遞給警花一張小清新的卡。

警花受寵若驚地雙手接過,仔細一看是b市一家奢侈品清洗店,服務周到,質量保證,就是價格有點貴。

“老大,我愛……!”卓警花猛地剎住了車,偷偷瞥了眼正在被自家魔王玩手指的兔子,耳根紅到令人發指,根本沒心思注意她這邊。不知為何有種別家的小白菜被自家豬給拱了的錯覺。

“蘇城,別……”兔子低聲軟軟地求着,使勁地想把手從某人的狼爪裏抽出來,但是被抓得緊緊的。

“別動,給你擦手指呢。”楚蘇城從抽屜裏拿出一包濕巾,細細地從小拇指開始一點一點往上擦,專心致志地像是對待什麽貴重易碎物品。

王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自己外請的專家被某個王八蛋拉着小手耍流氓。

Advertisement

“楚蘇城,你給我過來!”

“你看到王局,還這麽兇,肯定沒好事。”楚蘇城只得戀戀不舍地放下兔子的手。

王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崽子,真的是想罵罵不出,只好瞪他一眼,結果人還特自然朝他笑笑,露出标準的8顆牙齒。幹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把文檔扔給他讓他自己看,順帶附加要求,“這件事情很惡劣,警方雖然已經把消息壓下去了,但家長依舊不依不饒,有些甚至提出退學。6月28日學校放暑假,在這之前一定要把這件事解決。”

“綁匪沒有打電話?”楚蘇城快速地浏覽大致的情報。

“沒有。從孩子走丢到發現屍體,經過了4天。在此期間,家長一個電話或者信都沒有收到過。所以,這個案子必須盡快破案,就怕是反社會人格的變态殺手。”

楚蘇城拿着報告,一臉嚴肅地通知所有人開會,難得還是他親自主持。看這架勢,所有人都知道恐怕不是棘手這麽簡單。

“死者,男,劉晨浩,10歲,就讀于藍灣小學3年級。6月16號,死者的父親劉家成因為臨時有客人加訂大筆餐單,所以晚去了半個小時左右,他還特意跟老師打了電話讓死者乖乖在教室等他。但是他到教室的時候發現人不在,學校裏也找不到,随後便報了警,天灣縣警局剛開始以為是綁架,但是綁匪始終沒有打電話,20號,就是今天,劉晨浩的屍體在天灣縣的天灣湖邊被早起洗衣服的婦人發現,随後報了警。根據當地的法醫鑒定報告,劉晨浩死于因哮喘導致的呼吸道梗阻引起的窒息。死者本身就有先天性哮喘,在胃裏有檢查到一些馊掉的飯菜,身上有被毆打的痕跡。死者父親和母親經營一家小飯館,經濟情況還算可以,在鄰裏的口碑都很不錯,近期也沒有跟人起過争執。學校老師對死者的評價都是安靜乖巧,和班上相處的很好。”

“如果是綁架,綁匪一定會在48h內給家長打電話,可是這裏并沒有。而且綁架都是有目的性的,達成目的的前提是人質得是活的。所以我猜測,可能根本就不是綁架。”遲睿分析道,“但也有可能犯人根本不知道劉晨浩有哮喘,不小心讓他死了。但是劉家成夫婦兩個的經濟條件只能算還行,綁匪綁架他們兒子目的是什麽?”

“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最擔心的是第一種情況,如果真的是随意綁架再殺害,沒有任何目的,這個人可就是個惡魔。”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已經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走,而且死者父親又叮囑過他加上他又有哮喘,不太可能會主動走出學校。會不會是學校裏的人?”韓明問道。

“不一定。”遲睿回答說,“放學那段時間是最人多眼雜的時候,雖然平時小學進出門都有門衛登記,但是放學的時候卻不一樣。如果犯人想要進去很簡單。”

一時間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兔子,說說你的看法。”

沈澤西猛地望向楚蘇城,瞬間就移開了視線,卻不是看向投影資料的大屏幕而是坐在他對面的卓警花,“我……不知道,暫時還沒什麽思路。”

會議室的燈因為投影的原因,亮度調的很低,就連坐在對面的警花都沒有察覺什麽,但是楚蘇城卻知道他不正常。

孩子?

想到沈澤西之前對小孩子明顯的抵觸情緒,楚蘇城抿了抿嘴,深深地看了眼坐得端正,貌似在認真聽課的沈澤西。

只有沈澤西他自己清楚,現在他是多麽的難熬。投影的圖片他根本不敢看,他怕自己看一眼就會被楚蘇城發現異樣。他不想聽,想屏蔽一切關于孩子的詞彙,但是他做不到。大家讨論的聲音就像是被擴音器放大了無數倍,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印在了腦子裏。他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楚蘇城突如其來的問題又将他來了回來。

他知道在讨論什麽,他知道用什麽理論什麽心理測寫可以回答,他努力地張嘴,但是喉嚨就像被千斤重的烙鐵堵住一樣,疼的讓他幾乎發瘋,想要死死地掐住脖子來喘氣。

那是他第一次,回了句不知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