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發什麽神經
宮亦止一把将她摔到床上,解開自己的領帶。
宋君清驚呆了,完全沒想到宮亦止會這樣對她。因為太過震驚她甚至忘記了要反抗,直到宮亦止将襯衫都脫下,宋君清才找回自己的舌頭。
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幹什麽?我們不是說好了是盟友嗎?你……”
宮亦止把襯衫甩在地上,袒露出結實的胸膛,面無表情地說:“我現在想起來,你就是我身邊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僅此而已!”
宋君清被他的話驚住了,從床上爬起來道:“你發什麽神經?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間歇神經病得早點治,晚了就沒救了!”
宮亦止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用剛剛解下來的領帶将她雙手反剪在頭頂,一把扯開她胸口的衣服,吻上了她的胸口。
宋君清懵了,柔軟而溫暖的嘴唇覆在她的身上,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宮亦止的牙齒兇狠地啃噬着她的骨肉,好像要将她整個人都吞食入腹一樣。宮亦止一口咬上她的鎖骨,宋君清悶哼一聲,清醒過來。
“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麽!你他媽發什麽神經啊!”宋君清拼命地掙紮着,擡腳想要踢他一腳,可是卻被早有準備的宮亦止用膝蓋死死頂住了。
“又想用這招對付我?”宮亦止的眸中滿是狠戾,仿佛即将要從地獄中噴出業火來,“怎麽,想要為了他守貞嗎?不對,你們說不定早就上過床了,裝什麽純?分明就是個為了錢權,為了報仇什麽都能不顧的人,還裝什麽裝?”
宋君清愣住了,簡直懷疑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童年的陰影再一次覆蓋在她的眼睛上,無可反抗的壓迫,無法掙紮的囚籠,無能為力的深仇。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做不到。不管怎麽掙紮最終都逃不開那一對母女,那一家三口的手掌心,換來的只會是一場又一場的淩虐。
在她最敏感的青春期,她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懷,有的只有無法掙紮的黑暗。命運強壓給她的厄運讓她在最該任性的時候強行走向了成熟,她強迫自己适應命運,用仇恨作為自己前行的動力,讓她好歹沒有在毫無希望、漫漫無期的囚禁之中消磨掉所有的鬥志。
她用盡一切辦法拉攏下人,她不允許自己在被囚禁的時候就放任自我,她也不許自己的驕傲被最後磨盡。所以她偷偷學習,不管是深奧晦澀的金融,還是扭曲拗口的各國語言,只要有能夠接觸的希望,她都會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像一片幹燥的海綿吸收一切水分。
盡管她不能夠反抗,盡管她始終遭到不公的對待,可是那個時候她安慰自己,最起碼自己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自己還是有能夠報仇的能力和可能的。
然而現在,宮亦止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妄想罷了!
她什麽都做不到,即便已經逃出了宋家,可是她還是什麽都做不了,她只能夠依附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庇護下,依靠他的施舍來度日。而在他不高興的時候,他想要做什麽就能夠做什麽,即便是對她做出這樣不堪的事情來,她依舊沒有能力來反抗他。
沉郁的絕望籠罩了她,宋君清第一次發覺自己的心其實如此軟弱,本是躊躇滿志地想要報仇,其實只是自我安慰罷了。她能做到什麽?她什麽都做不了,小小一個宋君清能夠奈偌大一個宋家何?
絕望籠罩住她的眼睛,宮亦止不滿她的出神,吻上了她的唇。
這是一個侵略性極強的吻,霸道的舌攻城略地,攫取着她的每一寸土地。她被吻得很快就呼吸不暢起來,慘白的臉蛋也泛起了紅暈。而在宮亦止富有經驗的挑逗下,她未經人事的身體很快軟了下來,情欲控制住了她的身體,宋君清閉上眼睛,放任自己在欲海之中沉淪。
宮亦止很快将她扒得一幹二淨,分開她的雙腿,一個挺身進入她的身體。
宋君清哭了出來,疼痛和滅頂的快感讓她快要瘋了,她一口咬住宮亦止的肩膀,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傷心極了。
也許是為了宮亦止的暴行,又也許只是想痛快地哭一場。
很快宋君清就昏了過去,可是宮亦止卻毫不憐惜,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宋君清不一會兒又昏昏沉沉地醒過來,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但是平時就沒有什麽運動量的她跟不上這樣大的體力消耗,很快又昏了過去。
宮亦止将她從床上拖到浴室,又從浴室拖到床上。最後這場性事接近尾聲的時候,宋君清已經陷入了昏睡之中,身體好像被玩壞的破布娃娃,絲毫不受控制。
宮亦止從浴室出來,捋了捋自己濕潤的頭發,一言不發地穿上衣服走了。
宋君清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堪堪醒來,一醒來就看見宮亦止站在窗前的背影。
只這麽一眼,宋君清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同以往。只是一個背影,可是宋君清卻看出來他翻滾着的情緒,周身的氣壓極低,好像在壓抑着什麽一樣,只需要一根導火線就能夠将他整個人都引爆。
聽到宋君清醒來的聲音,宮亦止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醒了?”
宋君清倒吸一口氣,差點以為他就要來打她了,繃緊了身體不敢異動,遲疑着點點頭,下意識地擺出一個防禦姿勢。
“跟我結婚。”
宋君清瞪大了眼睛,這四個字好像在她的腦袋裏炸了一顆原子彈,直炸的她頃刻反應能力統統分崩離析。
宋君清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什麽?”
宮亦止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跟我結婚,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只是一個通知而已。結了婚以後,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就過戶給我,否則你就回你的宋家去吧!”
宋君清簡直無言以對,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面對這樣的變故。最終她冷笑起來:“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