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第49章
但是其他人怎麽敢說話？！
他們呼吸滞住。
幾乎每個人, 都震驚看向千行峰峰主。
一代峰主……化神期高手……就這麽傻了？
偏偏，當事人仿佛還當沒發生什麽事情。
所有弟子看向謝清寒，眼底皆有敬佩。
謝清寒的嗓音平靜, 漫不經心瞥了其他人一眼。
身形不過轉瞬之間，便已然消失。
只輕飄飄開口，“按門規處理即可。”
黎淺一怔。
執法堂長老，亦然愣住。
他呆呆看着對方。
腦海中，幾乎全都是對方的話語。
謝清寒出現了……
謝清寒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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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什麽都沒留下。
仿佛只是随意擦身而過。
其他人震驚。
甚至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這就完事兒了？我還以為千行峰峰主要搞出什麽花裏胡哨的東西呢！”
黎淺眨了眨眼。
她沉默片刻, 才慢悠悠開口, “既是如此，如若你們有不服的，可以選出你們想要的代理宗主。”
畢竟。
即便她再如何想要這個代理宗主位置。
那也應當遵從其他人的建議。
黎淺此言剛落下。
便有弟子興沖沖大聲開口道, “什麽不服？！黎淺師姐，你就是我們的天選宗主！”
話音落下。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啊！黎淺師妹, 你這麽年輕就元嬰了……想必劍法應當很厲害吧？！”
“黎淺師妹！你可有婚配！我也想要像清寒劍尊這樣的師尊！”
“……”
底下之人。
嘀嘀咕咕。
滿是興奮。
黎淺嘴角抽搐，看着興奮的其他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是萬萬不敢相信。
都已經在修真界了，還特麽有腦殘粉一說。
黎淺幹咳了一聲，“你們可了解我？”
底下弟子興沖沖的, “自然是不了解的，畢竟我們與你不熟！”
黎淺：“。”
她還未曾質疑。
緊接着。
身後也有弟子迫不及待道, “但黎淺師姐！我們相信清寒劍尊的眼光不會差的, 清寒劍尊果然如同傳說中的英明神武絕代風華……”
“我們的終生心願便是被清寒劍尊指點一二, 若是你有空的話，可否代替我們問一下清寒劍尊？”
他們拎得很清楚。
宗主不過一個虛名。
但是謝清寒在劍法一道極其有名, 如若能得到他的一句指點，那收獲便不可能只是一個宗主可以比拟的。
他們越想，便越覺得有道理。
黎淺與執法堂長老對視一眼。
她此次所言投票，其實不僅僅只是投票……
更重要的一點。
她屆時一個個
收取之時，能看透他們隐藏的魔修。
黎淺并不打算打草驚蛇。
因此，自然是一個個利用系統鑒別。
黎淺笑眯眯開口，“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不投給清寒劍尊？”
她話問的輕巧。
一下便讓衆人頓住。
片刻後。
他們才結結巴巴開口，“我們自從前便聽說過，清寒劍尊并不想當宗主，不然先前的宗主之位，便應該是他的。”
黎淺恍然大悟。
她沉思片刻，“指不定他現在想當了呢？
衆人猛然驚醒。
這才意識到，黎淺說得對。
萬一他就突然想當了呢？
他們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贊成投票。
黎淺笑眯眯的，将自己手中的傳訊符給人發了下去。
她的動作不快不慢，但也幹脆利落。
在接觸到其中一名弟子的時候。
腦海中的系統也終于出言提醒了，【宿主，他是魔修。】
黎淺動作一頓。
她揚唇，上下打量着那名弟子。
對方長相憨厚，樣貌端正，卻也極其普通，屬于放在人群中一眼便見不到的類型。
黎淺若有所思，她手中傳訊符微頓，輕聲開口，“你喜歡清寒劍尊多些，還是我？”
那名弟子顯然也沒想到黎淺居然會問這種問題，先是一愣，而後才撓了撓頭，憨厚笑道，“你們我都喜歡……”
他撓了撓頭。
黎淺眨了眨眼睛，輕聲開口道，“那便選我吧。”
她勾唇，面容漂亮極了。
言語之間。
她輕輕掠過對方的衣角。
系統這次無比确認。【宿主，他就是魔修！】
黎淺在心底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那位弟子，則再度怔了怔。
眼底閃過什麽。
黎淺将他的動作看在眼底，有些漫不經心。
緊接着。
便是後續弟子。
有了第一個，剩下的便也好找了……
一個……
兩個……
三個……
直到第五十一個的時候，她才停了下來。
的确。
按照高葉所言，一共有那麽多。
她垂眸。
倒也沒過多計較，只是将這些人記在心底。
但是黎淺沒想到，等待這些傳訊符收上來統計之時，居然有不少人是選她的。
莫約有一半以上的人，是選她。
四分之一的人是選謝清寒。
而剩下的四分之一，是選其他人。
例如執法堂長老，或者是其他長老。
這些選擇出乎她的意料。
黎淺眨了眨眼睛，詢問道，“你們不是覺得清寒劍尊很适合？”
問及理由。
弟子們撓了撓頭，憨厚一笑，“他的确是我們心中的宗主人選。”
黎淺：“那為什麽不選他？”
弟子們如實回答，“宗主太忙了，他若是被選進去，便沒辦法教我們了。”
“但黎淺師姐不一樣，你畢竟是他的徒兒，若你當了宗主，他定然也常來主峰，若是能指點我們一二……”
弟子們說到這裏。
便打住。
黎淺，“。”
哦。
她懂了。
合着是想讓她白打工呢？
黎淺皮笑肉不笑，“謝謝你們的信任哈。”
她話是什麽說着。
但是嗓音，卻怎麽也不像是信任的模樣。
弟子們頗為不好意思，“應該的，若是黎淺師姐你當了宗主，可以讓清寒劍尊免費為我們授課嗎？”
他們語調真誠，竟是讓人全然生不出氣來。
他們很早便聽說了，上一屆清寒劍尊無意間指點過得弟子，那一日之後，都有巨大收獲。
進步神速！
他們也想要！
黎淺笑了，無辜道，“自然可以啊……”
授課是吧？
回頭讓謝清寒狠狠給他們授課！最好事那種體能課！
黎淺在心底記仇。
執法堂長老，見到票數，也是有些恍然。
他嗓音驚異，“淺淺，宗門內喜歡你的人很多。”
黎淺笑意濃烈，“的确如此。”
當然多了。
他們都盼着謝清寒給他們授課呢。
黎淺恨的牙癢癢，心底還有些發酸。
謝清寒居然這麽招人喜歡？
執法堂長老面露欣慰，“滄瀾宗交給你，我也放心。”
其他長老見此，紛紛點頭。
“是啊是啊！想不到小輩之中，也有如此出色之人！之前是我們眼拙了。”
“黎淺小友日後必定大有作為。”
“……”
他們一個個馬屁拍的響得極其響。
黎淺沉思片刻。
也是趁此機會，執法堂長老樂呵呵開口，“既是如此，那我便将滄瀾宗交予你。”
說完。
他手中靈力劃過，而後那原本刻着上任宗主名字的宗主令牌，便變成了黎淺二字。
做完這一切，執法堂長老也面色冷了下來，冷冷看向了一邊的千行峰峰主。
對方眼神癡呆，張嘴，看看說出來得東西，仍然是先前那些，“宗主之位，明明應當是我的……”
“憑什麽……”
他怒吼，仿佛發瘋般，大喊道，“憑什麽！”
執法堂長老一個禁言術，對方便什麽東西都無法發出了。
只見到嘴唇一上一下。
黎淺挑眉。
緊接着，便聽到執法堂長老聲線滿含厭惡，“千行峰峰主既然死不悔改，那便直接關入地牢罷！”
語調無比冷漠。
對于這個決定，弟子們當然也未曾反駁。
黎淺眨了眨眼睛，看向下面的一衆弟子，再确認好魔修數量之後，便收回視線，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過。
黎淺與執法堂長老對視一眼。
二人心領神會。
等到弟子們全部離開。
黎淺這才低聲開口，“數量有些多。”
滄瀾宗，一共也才幾千名弟子而已。
但眼下，卻有幾十名混入其中。
執法堂長老對此也有些擔憂，他蹙眉道，“能解決嗎？”
黎淺沉思，“應當能，一個月。”
說完。
執法堂眉目舒展開來。
他沉聲道，“既是如此，那便交由你解決。”
黎淺點頭，“好。”
應下這番話。
而後執法堂長老便又猶豫片刻，低聲道，“淺淺……你覺得清寒劍尊如何？”
黎淺詫異挑眉，俨然沒想到對方會問到這種問題，“長老可是有什麽想說的？”
執法堂長老低聲，喃喃自語，“我總覺得，他現在與從前不同。”
執法堂長老說完，他抿唇，到底忍不住搖頭道，“他似乎比以前更親近他人了些，而且修為靈力也遠比先前精純。”
到現在為止，他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模樣。
身負長劍，面容清冷，絕大部分時間裏他都是沉默的。
但是每一次開口，卻都直擊人心。
挖地三尺都無法躲避的冷。
他遠比現在無情。
黎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比起這些，她也有些好奇為什麽對方即便說自己沒有修為了，卻仍然能在這時出現。
不是說……
沒有修為了嗎？
黎淺心中怪異。
但是她也沒想太多。
心底對謝清寒，其實也有些莫名地信任。
見到黎淺不想說，執法堂長老嘆了口氣，面色隐有愁容，他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到底還是欲言又止。
＊
黎淺回家路上。
腦海中系統順勢問道，【你覺得當如何處理那些魔修？
】
黎淺問，“你看怎麽處理呢？”
系統忍不住道，【你不能直接殺了吧？畢竟那些魔修再如何也不是傻子，半個月不停殺人……】
黎淺淡淡道，“你覺得。濃是傻子嗎？”
系統：【……不是。】
黎淺詢問，“如若她當真了解謝清寒，便應該知道，他不可能任由自己眼皮子底下有魔修，但至今她仍然未有所動作。”
系統，【你的意思是，她放棄了這些魔修？】
黎淺笑眯眯道，“對。”
一群棄子而已。
她看向前方，腳底動作極快，宛如鬼魅。
沒過多久。
便來到第一個弟子附近。
對方方才金丹後期，對于黎淺的到來，子凡察覺不到。
他手中慌亂，正在收拾動作。
不知為何，手指也略微抖了起來，俨然是想收拾東西離開。
同住弟子察覺到他不對，下意識問道，“唉，你是準備走了嗎？”
魔修僵硬一笑，“我準備下山歷練一番。”
下山歷練？
看他的樣子可不像。
非但不像，像是某種難民，想要逃難。
同住弟子狐疑道，“不像啊……你昨日不是還跟我說要在滄瀾宗待許久嗎？今日為何便要出去歷練了？”
黎淺饒有興致看着他，想知道對方會給出什麽回答。
魔修俨然被提及了逆鱗，驀然拔高聲音，“我就是想走！你莫要管我！”
說完。
便收拾動作。
就要離開。
那名弟子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臉色一綠，但礙于對方修為更高，到底還是忍耐下來，“那你平時多注意罷！”
說完。
便甩袖，不再多言。
對方沒了打擾。
也安靜下來，清理東西的速度越來越快。
黎淺耐心看着對方的動作，見到對方将東西一并收拾好。
準備下山。
而她也一路跟着。
魔修總覺得怪怪的。
好像……
暗中有人在跟蹤自己。
所以在剛出滄瀾宗宗門的那一瞬，對方冷聲開口，“誰？！”
他眼神警惕，“鬼鬼祟祟跟了我一路，這是何意？”
黎淺見到自己被發現。
自然也不隐瞞了。
提起雪魄，便倏然上前，動作幹脆利落，卻不過一瞬便被對方擋住。
他見到黎淺那一瞬。
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黎淺？？”
黎淺不想與他過多廢話，因此動作倒是麻利了不删，猛然再度一劍便已經挑上對方下巴。
清冷劍鋒，劃過他的喉嚨！
竟是一句話都不想聽了。
血液。
嘩嘩留下。
魔修睜大眼睛，“你……”
他言語間，血液自喉間緩緩流下。
黎淺淡淡道，“你想知道什麽？”
魔修始終瞪着眼睛。
卻只覺得喉嚨間有什麽東西卡住一般。
什麽也說不出口。
他眼底有太多疑慮了……
黎淺居高臨下看着對方，一劍抹了他的脖頸。
他的身形在死後化為灰飛，眼睛中冒出黑氣，青煙寥寥。
這是第一個。
接下來……
還會有第二個。
第三個……
黎淺殺魔修，不過花了短短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後，剛好清掃完成。
黎淺将魔修死死踩在腳下，任憑對方掙紮也不松腳。
“你……你到底是怎麽認出我的？”
對方語調驚恐，看向黎淺的視線裏面透露出極其濃重的恐懼。
黎淺笑眯眯道，“自然是清寒劍尊告訴我的。”
她話音一轉，也不再開口了，而是直勾勾看向對方。
對方徹底慌了。
他膽小怕事，于是率先交代出來，“我說！我說！！”
黎淺面色不變。
對方卻像是表明忠心般，哆哆嗦嗦地将整件事情和盤托出，“逐濃峰主與我主合作，提出将魔修埋伏在滄瀾宗中，如若日後東窗事發，我們便是最好的卧底。”
黎淺笑道，“是嗎？”
下一刻。
她毫不留情，倏然一劍，劃掉了對方眼珠！
鮮血驀然噴射！
黎淺表情不變。
對方驀然慘叫出聲！
他怒吼道，“我已經将我知道的都說了，你還想幹什麽？”
黎淺動作實在太快了。
到了沒有人看清的地步。
黎淺輕聲開口，“還不想說嗎？”
她說完。
便笑了聲。
聲音如同鬼魅。
對方聽出來了。
聽出來了黎淺語調中的涼意。
因此她說出話的瞬間，他心涼了一截。
黎淺最近殺了太多人。
見到他的表情，也極其平靜，“其實，她安排你們在這裏，是想借助你們的眼睛不是嗎？”
他們的眼睛，能讓逐濃看見自己。
黎淺說完。
對方眼神驀然一黑。
而後甚至不等黎淺動手。
整個人便瞪大眼睛，身形抽搐，化為灰飛。
甚至于一句話都沒說。
黎淺面無表情看着，“最後一個。”
她解決完了。
都殺完了。
她伸手。
系統在腦海中驚訝回答，【宿主，你是怎麽看出來在眼睛裏面的？】
黎淺翻了個白眼，道，“他們的眼神無神，死後那股黑氣都是眼底冒出來的，我瞎猜的。”
但是看着對方反應，也不假便是了。
黎淺慵懶道，“想必這段時間，逐濃消息也獲得的差不多了，也不知她接下來想如何。”
說完。
她便回去。
這段時間她一直不曾忘記修煉，鞏固修為。
黎淺方才回去，便見到謝清寒。
對方正閉目。
此刻感知到她的到來，唰的一下便睜開了眼睛。
黎淺略微一怔。
謝清寒遠比曾經的謝藥更加清冷沉默。
他時常不說話，但是此刻，卻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嗓音淡淡，“你殺了他們。”
不是疑問。
是肯定。
黎淺眨了眨眼睛，也不否認，“你在我身上裝監控了？”
“不。”
謝清寒沉默片刻，才道，“監控是何意？”
黎淺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用了現代語氣。
她垂眸，“是我所在世界的用語。”
反正謝清寒之前也發現自己并不是這個世界之人，因此她也懶得遮遮掩掩，大大方方說出自己的世界。
但一時不知作何解釋，而後眨了眨眼，“你們飛升之後，可以穿越時空嗎？”
謝清寒身形恍若水墨畫，直直坐在那裏，白衣墨發。
此刻是夜晚。
月光灑落在他身上，更增添了幾分神秘。
他歪了歪頭，“不知。”
黎淺笑了。
她撐着下巴，好奇道，“你說你們這個世界也真是奇怪，明明是修真世界，卻無法穿越時空……”
“說實話，我有些想我原來的世界了。”
黎淺喃喃自語。
她懷念那邊的車水馬龍。
懷念那邊豐富多彩的生活。
懷念那邊的人、事和物。
她是一個孤兒。
其實本不應該對那個世界有所留戀的。
謝清寒阖上眼睛，良久，淡淡的嗓音才飄來，“你想回去嗎？”
他有在認真詢問。
反倒是黎淺，先行笑出來，“你能讓我回去嗎？”
這一次。
沒有得到回應。
結果不言而喻。
哪怕是謝清寒，也無法做到。
黎淺聳聳肩，“其實沒有很想回去。”
她在這個世界也不差。
有喬老。
有執法堂長老。
有好朋友，有師兄師姐。
她在現世未曾體會過的友誼，親情，甚至這是一個滿足她內心的幻想世界。
黎淺笑着開口，“如若我不來這裏，恐怕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到這樣的人生。”
“但是對比這些，我更想知道，被我竊取人生的女孩現在如何了。”
她的語調飄飄。
這些人生，本應當屬于原主。
她來之後，對方仿佛了無音訊，直接消失了。
謝清寒反問，“如若她回來，你會如何？”
黎淺毫不猶
豫開口，“我會讓出身體。”
這本就是屬于對方的人生。
原身本應是滄瀾宗最年輕的金丹，她有屬于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驕傲，鮮衣怒馬。
是她占用了對方的身軀。
她平日做事雖然一般，但在這方面，卻絕對不會貪小便宜。
黎淺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她不想利用原主的身份去接觸她身邊之人。
她就是黎淺。
她是與原主生活截然不同的黎淺。
她是與原主性格不一樣的黎淺。
謝清寒看着她，眉目清冷，風華絕代。
唯獨那雙墨瞳深處，閃爍的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黎淺的回答讓他出乎意料。
話音落下。
二人同時陷入沉默。
即便腦海中的系統，也安慰道，【宿主，這怎麽能算別人的人生呢，如若不是你，原主也會死……你只是借用了她的身體罷了。】
黎淺沒有說話。
它也敏銳察覺到對方的情緒，急匆匆道，【而且，換個角度想……說不定她也在別的世界好好活着呢？說不定她在現世代替你活下去了呢？】
黎淺仍然未曾回話。
謝清寒也未曾開口。
二人同時沉默。
現場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
秦如魚剛巧過來，見到二人，有些詫異，“師尊，淺淺。”
黎淺這才回神，看向對方。
秦如魚快步走來，她蹙眉，看向謝清寒，有些詫異，但還是開口，“淺淺，近日我煉制了新的丹藥，功效是僞裝，眼下方才剛剛煉制出來，師兄正閉關，不知你能否幫我試試？”
黎淺詫異道，“好。”
秦如魚面色欣喜，“你跟我來！”
她轉身，想跟着秦如魚離開。
但是……
“黎淺。”
謝清寒開口了。
他嗓音清冷如寒月，凝視着她的方向。
“你就是你。”
“你不會是任何人。”
黎淺轉身，仿佛開玩笑般問了一句，“包括我的軀體嗎？”
“為什麽不？”謝清寒反問。
黎淺猛然一愣。
——包括我的軀體嗎？
——為什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