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特殊的生辰禮

第32章 特殊的生辰禮

“有。”

賀子裕垂眼,眼睫不安顫動着,答案半真半假,他自己也無從知曉。秦見祀盯了他許久,才伸手去解他腰帶,賀子裕連忙擡手擋住了,微微別開頭。

“皇叔一回來,就要做這事嗎?”

“臣要做什麽事?”

“……”賀子裕說不出口,秦見祀仍舊是戲谑盯着他看,賀子裕思慮半饷,最終還是緩緩松開了手,“那皇叔,來吧。”

秦見祀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随即毫不客氣地吻上了他。

下半身粗粝的盔甲磨得泛疼,秦見祀又狠狠咬上他唇,許是混着汗水腥鹹,咬破了唇瓣帶來刺痛。賀子裕緩緩攥緊指尖,在秦見祀背上留下指痕。

陰暗裏書桌旁,腿上磨出的斑駁瘀痕交相受着月光掩映,池子裏蛙聲一片,賀子裕牙咬下唇,痛苦地眯緊眼,直至更漏聲斷間,月頭西移,過了子時。

秦見祀背胛上滲着汗珠,染了人的斑駁指痕,嗓音沙啞不成調。“臣一去半月,陛下可有念過?”

“……”賀子裕咬着牙沒回答。

“念否?”

賀子裕咬不住牙了,可是他不管回答有還是沒有,結果都是一樣。

秦見祀眼中掠過促狹笑意,打從馬場那次之後他便發現,這樣的賀子裕比起從前處處逢迎的模樣,更得他歡心。

不知為何,他想看賀子裕因為他流露出擔憂的神色,想聽賀子裕在身下斷續說着想念。想讓一個慣會撒謊的小鬼,在春色攀雪間露出不能繼續欺哄的一切。

許久後,膳房端來了清湯面,狼狽藏在書桌下的皇帝衣衫半垂,仰起脖頸對着窗邊洩下的三寸月光,面頰仍泛着薄紅,宮婢嗅到空氣中彌散着的暧昧氣息,着急忙慌地退下了,秦見祀才伸掌去,拉他起來。

“……過子時了。”賀子裕扯了扯衣裳,瞧了眼時辰。

“嗯。”

“這就是皇叔送給朕的生辰禮嗎,這樣,過子時?”

秦見祀揚起唇角不答,只是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個匣子,裏頭放着一根白玉帶。

賀子裕垂眼看去,眉頭微皺,随即看着秦見祀伸手來,攏上他淩亂散開的衣襟,又提起裏褲,放下袍裾,替他系上了腰帶。“這才是臣給陛下的生辰禮。”

白玉帶。先前解開賀子裕的腰帶,原是為了換根新的。

“什麽?”賀子裕一愣,沒反應過來。“你……你先前怎麽不說?!”

“陛下請臣來,臣焉能不來。”

“……秦見祀!”

“臣在。”秦見祀手勾上腰帶,強硬一拽,拽着賀子裕帶入懷中。

親手送他腰帶,親手解開他的腰帶,秦見祀在闵州瞧見這根白玉帶的時候,就覺着很适合賀子裕。“等明年陛下及冠,臣再送白玉冠給陛下,相得益彰。”

“朕不想要。”

秦見祀勾起他的下巴,目光掠向衣襟半掩的紅印子,看得出來興致頗為不錯,“陛下似乎,是想要的。”

“……”

·

夜風興起,秦見祀吃過清湯面後,帶賀子裕登上了藏書閣的閣頂。

賀子裕站在身旁看着,不知道為什麽這厮這次回來就有了這樣的閑情逸致。

依照傳統,宮裏宮外為他祈福的孔明燈陸陸續續放了起來,并着城中萬家燈火輝映,高低錯落着升向高空。

燈離手的一瞬,焱焱跳着火苗,千萬明燈緩緩上升去,一時之間,場面蔚為壯觀。

賀子裕負手望向這場為帝王一人而辦的燈會,看底下宮娥嬉鬧玩笑,宮外街頭魚龍舞,明滅燈火間,熱鬧非常。

只可惜玉珏現在林容兒那,小皇帝不一定能看到這場景。

“臣猜,陛下會樂意看到這些。”秦見祀在旁,淡淡望着。

賀子裕聞言眉頭微挑,笑了聲。“朕有什麽可樂?”

從始至終。賀子裕對于生辰宴并沒有太多期待,甚至于覺着孤寂。

哪個藩王進京賀壽,又有哪家官員送了古玩珍奇,歌舞也罷,頌德的文章也罷,他通通不在乎。

但如今他站在此處,與這些本毫無幹系,底下的人并宮外的百姓卻因他而有所歡欣……賀子裕瞥了眼秦見祀,收回目光。

他似乎是覺着有那麽點意思在,但如今他承認了,又似乎有些掉價。

生辰不是他的,歡慶的衆人都不是他的。但有一人送出的生辰禮,卻是真真切切給他的。賀子裕垂眸,那也不算太壞。

今天是短小昭昭,太累了qwq。然後才發現自己三天寫了一萬多字,明天能休息嗎寶貝們

補償篇 地府日常

[免費番外]地府日常

冥冥大殿,黃日氣沉。

賀子裕懶散縮在屬于楚江王的座椅上,百無聊賴地瞅着某鬼王批閱生死簿。

“所以說皇後當年懷得是雙胞胎,一個叫賀子裕,一個叫賀子豐,”他打了個哈欠,“是因為陰差疏忽,我沒有投胎,又因為賀子裕是命定的下一任帝王,不能出錯,所以賀子豐的魂魄才會投胎到了他哥哥的身上。”

“嗯。”

“這麽說,小皇帝本該是我的弟弟,賀子裕的身體……是我的嘛。”

命定的賀子豐十八歲就會落水而亡,他雖然活在賀子裕的身體裏,可是魂魄在十八年後就該投胎轉世。

所以當初陰差推野鬼附身時才會說,人間有位小帝王正是要死了,命數卻沒盡,原來是賀子豐的魂魄該走了,賀子裕的命數還沒盡。

賀子裕理清楚了這些,挑眉瞥過去,秦見祀,或者說是楚江王正用筆瘋狂劃掉生死簿上的名姓,還是無暇顧及于他。

今天死的,明天死的,下地獄不得超生的,鬼王通通都要處理。賀子裕鑽進他懷裏,黏糊糊地攀上肩去吻,某鬼王仍然無動于衷。

“秦見祀。”

“嗯?”鬼王低下頭來,吻上他眉梢,“在忙。”

·

于是賀子裕飄飄蕩蕩地出了殿,來到奈何橋邊,黃日冥冥彌散着,有許多魂魄在其間掙紮着往前行,昏黃下曼陀羅華開得正豔,火紅搖曳着一大片。

十殿閻羅下有七十二司,他如今是負責查漏補缺的察查司司主,再來此間的感受便完全不一樣了。

孟婆看見他來了,使喚他來煮湯。

一鍋湯沸騰着冒着氣泡,藥杵在其間自由搗弄着,賀子裕本也是閑來無事,舀起湯勺才幫忙倒了一碗,就被孤魂接過飲盡,于是他接着舀了一碗又一碗,累了渴了也喝一碗。

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一概當了涼白開。

等到賀子裕喝得迷迷瞪瞪的時候,孟婆湯的效果就開始顯露了。

孟婆一拍他腦袋,他一擡頭,目光就對上面前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冕服臨在他腳跟前,那人正負手睥睨着孟婆。

賀子裕扯上他冕服,愣了半饷,然而腦海裏空空蕩蕩,便也不知道這人姓甚名誰,更不知自己是何人。

“我是誰…我在哪……”

“才半饷沒理你,就要把本王忘個幹淨?”

“嗯呢……”

他迷糊着,又被鬼王一把抱了起來,往楚江殿走去。黃氣冥冥着,賀子裕不願讓他抱,掙紮着下了地。

秦見祀一見,就從袖中取出了人間的小玩意兒,賀子裕果然被吸引來了目光,飄飄蕩蕩地又過來了。

于是等判官司主們路過時,其中一個拍拍他們肩膀招呼道:

“看,殿下今天放風筝呢。”

“什麽,哪呢?”

他們轉頭看去,就看見楚江王手中牽着根細細的淡金色魂線,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而不遠處的半空中,被吊着的某小鬼司主正茫然地追着前面的小玩意兒飛。

“再高些。”半空中的賀子裕張開手越飄越高。

鬼王淡淡瞥了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判官司主們,手中魂線又長了三寸。

·

等到唇瓣咬上耳垂,濕漉地泛着響聲,賀子裕被壓在榻上,意識仍然不太清醒,他問秦見祀是誰,秦見祀又要幹些什麽。

“秦見祀就是本王。你昨夜才說如何地心悅本王,你不記得了嗎?”鬼王眼中閃過揶揄,泛着深沉,“你還說要把自己綁起來,與本王嬉戲。”

“喔。”

“這話可算數?”

“那……既然是我親口說的,應當是算數的。”

于是賀子裕迷瞪地看着秦見祀用絲綢紮起他的手腕,感受着熱意的彌漫,又被捏着下巴擡起看鏡中,足弓輕顫着繃起。

秦見祀反複問他想起來了嗎?他胡亂回答着是的,蜷曲的雙腿圈抱住鬼王的腰身,玉床逐漸變得溫熱滾燙。可是他顯然什麽也不知道,不知道迎接着自己的是什麽。

殿中來自于鬼王的霸道濃烈氣息彌漫着,令殿外四圍人都不敢靠近。

直至指尖攀上絲綢,神魂間的交融更像是漫及全身全魂的沖擊,他在恍惚間覺得自己像一灘水般,朦胧地化進秦見祀的骨髓裏。

侵襲得濃烈而厚重。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耳邊說張唇,賀子裕乖乖地張開了唇,他被喂進孟婆湯的解藥,才緩緩清醒過來,看清自己擺開的羞恥姿勢。

“你完了。”

“本王如何完了?”秦見祀在枕邊撐着頭,一手還放在賀子裕身上,很是好心情地摩挲着。“阿裕怎知今日是本王三萬年冥誕——這份禮,本王笑納了。”

賀子裕咬牙切齒。“誰想着送你這個了,我只想送你條青玉大帶。”

“喔,那也不錯。”秦見祀低笑,稍用力揉捏着,“下次還敢亂喝湯嗎?”

“……”

“說,敢不敢?”秦見祀又手重幾分。

賀子裕悶哼一聲,繃緊住身子別過頭,“還不是你今日總忙着事,不肯搭理。”

“那是本王的私心錯了,”秦見祀淡淡道,“原想着處理完了這些事宜,還能帶你去人間玩一趟。”

“當真?”

“何曾騙過你。”

絲綢解開了,賀子裕趴在他身上,笑眯眯吻上喉結。“就知殿下并非全然壞心眼。”

秦見祀抱上他,拍了拍屁股,“更衣,去人間。”

來個免費番外,感謝大家對昭昭的支持~

明天要去招聘會瞅瞅,可能回來會很晚,預告過一兩章後,有一個在水榭欄杆旁的不為人知do~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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