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攘外安內，監軍之争
第五章：攘外安內，監軍之争
随着玄朝和浥夜和親事宜的敲定，一嫁一娶在民間引起劇烈的探讨，玄英帝送出的嫁妝堆滿官道，七皇子帶領的和親隊伍也已經啓程，合着年關，玄朝又即将迎來新的一年，鎮北将軍按規回京述職，鎮北侯府，“哥哥，父親應該不日便到”
“棠弟近日玩的這麽開心，還知道關心父親行程，是做好被責罵的準備了麽？”
“有哥哥在嘛，我才不擔心”蒼棠說着抱住蒼霁的手臂
“都多大了，最近這麽撒嬌，雖然只要你健健康康，哥哥和父親的期盼唯有此，但總不能真文武不就吧？嗯？說出去也委實丢臉了一些”
“哥哥知道是哪個皇子去迎接父親麽？”蒼棠連忙岔開話題，內心暗暗吐槽哥哥：你才文武不就
“欽點的大皇子、二皇子一同前往”
“哥哥會去麽？”
“自然”
數日後，潥陽城外，一高頭大馬載着一身材魁梧手持長槍的中年男子，久經沙場令其不怒之威，身後數十人同樣身騎戰馬的将士，秩序井然，及至城門，齊齊翻身下馬
“臣等參見大皇子/二皇子”
“參見大皇子二皇子”，士兵們整齊劃一的行禮彰顯着這支隊伍的紀律嚴明
大皇子親自扶起鎮北将軍，“将軍一路辛苦，父皇特地命兒等在此恭迎将軍，宮中晚間已經設好接風宴”
二皇子接着開口道：“父皇體恤将軍，進城之後可與大公子回府稍作休整”
說完由大皇子打頭，二皇子緊随其後一行人進城，城中百姓夾道歡迎，潥陽久居太平盛世離不開鎮北軍的邊疆守衛，百姓對鎮北軍十分尊敬，年輕兒郎更是以加入鎮北軍為榮，不少年輕少女夾雜其中，“你看你看，是鎮北将軍”
“被妄想了，鎮北将軍對已逝的将軍夫人一往情深，豈有你我插足之地”
“我知道，可是真的，要是我能夠覓得這樣的如意郎君就好了”
“你看你看，将軍旁邊的年輕男子也好啊”
“那是鎮北将軍的大公子，聽說尚未婚配”
“是麽”
年輕女子們叽叽喳喳的聲音傳到一行人耳中，二皇子爽朗說道：“将軍風采不減當年，瑾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鎮北将軍看了看身邊騎着高頭大馬的大兒子也很是欣慰，嘴上謙遜說道“不及二皇子”，蒼霁卻看着這盛名之下，暗藏危機
回鎮國侯府內，蒼棠和翡璃已經在家等候
蒼霁先站在父親身旁介紹翡璃，“父親，這是我信中與你談及的好友，翡璃，正是因他之便，找到鬼醫為弟弟治療，最近在侯府做客”說完又來到翡璃身旁：“這是我父親”
在蒼連赫打量翡璃的同時，翡璃正視蒼連赫禮貌拱手：“參見鎮北将軍，晚輩翡璃，常聞将軍戍守邊疆，今日一見，是晚輩之幸”
看着翡璃有禮有節，與自家大兒子站在一起長身玉立，毫不遜色，蒼連赫也開口道：“翡公子多禮了，感謝出手相助，今後有需要鎮國侯府幫忙的，直言不諱即可，鎮國侯府有恩必報”
“将軍見外了，我與大公子一見如故，能夠幫忙是我之幸，蒼棠亦如我的弟弟”
“是麽”，蒼連赫一挑眉，“不知家住何處？家中可還有何人？能夠培養出如此俊傑的人，也可邀請到侯府一起，好讓瑾之盡盡地主之誼”
“晚輩家居深山老林，家中僅有一姨母與晚輩，不過深居簡出，基本不外出，父親與晚輩并不親近，多謝将軍盛邀，比不得将軍對子女的愛護之情，兩位公子都如此出色”
“哈哈哈”，沒有父親不喜歡聽到自己子女被誇獎，“瑾之年少有成，無需多操心，翡公子亦是如此出色，能夠結交鬼醫，想來亦是家中驕傲，聽瑾之說翡公子武學亦是不錯，回頭可以一起比劃比劃”
“晚輩不過拳腳招式，比不得将軍戰場真功夫，恐會讓将軍失望”
“無妨無妨”蒼棠在旁邊看着兩人交談，蒼連赫馬上看着蒼棠道：“最近身體如何？面色看起來不錯，既然有名醫在府，就要謹遵醫囑，閑暇之餘亦不要忘記看書練武，上次給你的兵法看完了麽？”
蒼棠一臉的心衰，最近忙着和人玩耍，哪有時間看書，看着哥哥求助之情溢于言表，“父親，舟車辛苦，還是先休息休息，陛下還等着父親呢”
看着蒼棠，蒼連赫就知道蒼霁沒有好好督促，慈兄多敗弟“待我回來親自檢閱你的功課”，說完看向蒼霁和翡璃“瑾之也先去準備吧，稍後随我一起進宮”，“就麻煩翡公子在家幫忙看着棠兒”，說完率先離去
剩下蒼霁、蒼棠和翡璃三人，“哥哥，哥哥，救命，父親肯定要罰我”，明明都有大哥了，自己還要做功課這麽辛苦也太折磨了，家中出色的有一個就夠了
蒼霁一臉愛莫能助，“誰讓你之前就知道玩，現在知道緊張了吧？”
翡璃更是等着看笑話，蒼棠看了兩人一眼，“哼，父親還不知道先處理誰呢，等着瞧”，說完就跑開去找人幫忙做功課去了，能做多少是多少
剩下蒼霁和翡璃也回到小院，翡璃先道：“蒼将軍他此次回京？”
“不過是正常返京述職”蒼霁道
翡璃聞言一挑眉，回想剛才的交談，“瑾哥哥在信中說了些什麽？”
“不過尋常事”
翡璃看着蒼霁完全是不信的，既然不說實話也不追問，總會知道的，“你還是快收拾東西進宮吧”說罷轉身欲走
“哈哈哈”看着被自己氣走的翡璃，蒼霁連忙抓住翡璃，“好了，好了，等結束之後再告訴你，嗯？”蒼霁只是第一次正式的向蒼連赫結束了翡璃，委婉的表達了相識兩年的情誼與翡璃對蒼棠的幫助
不一會，蒼連赫派人來叫蒼霁入宮，蒼霁走後，翡璃亦随後離開了鎮國侯府
皇宮夜宴
玄英帝攜皇後貴妃還有新晉的如妃與剛入宮的浥夜公主也就是麗妃與幾位皇子列席，除玄朝大臣參與外，還邀請了暫未離開留下處理兩國婚嫁的附屬國浥夜國的一位使臣出席，此番邀請，亦是通過蒼家軍震懾他國，彰顯玄朝戰鬥力，畢竟浥夜國與蒼家軍作戰從未勝過
玄英帝入場坐定後，先開口道：“又是一年平安盛世，将軍辛苦，寡人代表黎明百姓敬将軍一杯”
“承蒙陛下信任，鎮守邊關乃吾輩之職責，談不上辛苦”
“玄朝得将軍如此，真乃吾朝之幸”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雁門太守行》唐李賀]《雁門太守行》唐李賀
“好”聽到蒼連赫的回答，玄英帝看了一眼浥夜的使臣，十分滿意，說完正事，玄英帝又開始談起了其他，“蒼霁也不小了，連赫你有何考慮呢？”
蒼連赫明白怕不是玄英帝想讓蒼霁做驸馬，之前浥夜公主之事蒼連赫也已經知曉，“承蒙陛下關心，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即可，何況大丈夫硬頂天立地做出一番事業，方才考慮兒女情長”
玄英帝聽完笑出聲，“連赫啊，連赫，此言差矣，自古兒女婚姻，長輩豈能坐視不理，正可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可成就一段美好姻緣”
一旁的姬貴妃也連忙道：“陛下此言正在理，要是能夠得陛下親自之把關，那就更是幾世休來的福分”，要是将自己的家族的女兒嫁給蒼霁，蒼家的助力，姬貴妃想想就不知道多好
看玄英帝這态度，将軍也不松口，“蒼霁想來自己也是有想法的，臣作為父親久居邊關也不甚了解”
見此，玄英帝，也就笑笑不再就此事多說，一旁的皇後将幾人互動看在眼中，沒有開口，幾位皇子亦未表态，畢竟蒼家的聯姻是福亦是禍
在交談過程中珍馐美食，歌舞戲曲，目不暇接，一番觥籌交錯，各自回府
這個年，蒼霁仗着蒼連赫回來之後，把大小宴請一并拒絕，帶着翡璃玩遍了潥陽的各大景點，待年關已過，蒼将軍本該啓程返回軍營，折子卻被玄英帝一拖再拖
大朝會上，蒼連赫直接提出要返程，衆目睽睽下，玄英帝意外的直接應允，但是馬上又道：“幾位皇子已成年，卻還從未體察我軍将士，不如就趁此機會，蒼将軍帶兩位皇子去軍營學習一番，才不枉承襲先帝之姿”
此言一出，滿朝震驚，所謂的學習可不僅僅是學習，鎮北不僅僅是鎮北軍，更是蒼家軍歷來掌握在鎮國侯蒼家手中，這是讓皇子們去分權？雖說大皇子曾經因為一些緣故随伴讀蒼霁一起在軍中住過一段時間，但根本無法涉及兵權，這次學習對除了二皇子之外的皇子們可謂是接觸軍權最好的機會，畢竟以往只有二皇子背靠姜家掌握部分兵權，雖說太尉只聽命與皇帝，但是姜太尉可是二皇子的外祖父
看着滿朝文武默不作聲，玄英帝又道：“不知衆卿以為如何？”
姜太尉率先表示支持玄英帝的想法，“回禀陛下，臣以為确是學習的好機會，此時正值邊關太平，也正好讓蒼将軍能夠傳授各位皇子”
有個姜太尉帶頭，不少朝臣開始附和，玄英帝卻問到：“不知禦史有何想法？”
軍營既是機遇，又是險情，大皇子畢竟在軍營根本毫無勢力，一旦出事，想到此，禦史開口道“臣以為陛下提議甚好，就是不知陛下對幾位皇子如何安排？”
玄英帝避而不答，反而問道“蘇丞相呢？”
“回禀陛下，臣以為可讓大皇子前往，大皇子身份尊貴，也可向邊關将士傳達朝廷的重視”
“哦？曜兒如何想？”
“回禀父皇，兒臣願往”
二皇子一看這，也連忙道：“回禀父皇，兒臣也願意為父皇分憂！，邊關路途遙遠，大皇兄尚且需要兼顧朝堂之事”
玄英帝沒有表态，這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擁護者開始紛紛表述力薦皇子們前往，特別是姜太尉，“回禀陛下，臣以為，大皇子穩重端方，想必更能傳達陛下旨意”
二皇子看着自己外祖父竟然幫着大皇子說話，玄英帝突然問到蒼蒼連赫：“不知蒼将軍有何意見？”
蒼連赫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返回邊關一事更加遙遙無期，再說帶哪兩位皇子還是玄英帝說了算，只好道：“任憑陛下安排，也懇請陛下準許臣的大兒子蒼霁一同前往”
玄英帝很滿意蒼連赫的知趣，但是蒼霁如果離開，但是玄英帝思考良久，還是同意了，“那就辛苦大皇子與蒼将軍一同啓程前往邊關，為我朝邊關将士傳達慰問，棠兒身體不好就接入宮中由皇後照料，也好讓連赫在前方放心”
“兒臣領旨”
“臣遵旨”，蒼連赫知道玄英帝的意思，也已經是玄英帝的底線了，不可能将兩個孩子都帶走
玄英帝看着大皇子，又開口道“曜兒想和哪位弟弟一同前往，也好做個伴”
“兒臣懇請父皇準許六皇子與兒臣一同前往”
“六皇子？望舒？”別說玄英帝了，滿朝文武都不理解為何大皇子突然提起要和六皇子一同前往
“是”
“為何？”
“兒臣從未去過軍營，希望能得到六弟的從旁協助，六弟也已成年，也是時候帶父皇看看玄朝的天下，也好輔助兒臣，不辜負父皇期望”
玄英帝沉默片刻，“準了，但是曜兒要自己與望舒說，如果望舒不願意，不可勉強”
“兒臣遵旨”
二皇子府，“一群廢物，沒想到大哥為了不讓我去，竟然要了六弟一起去”
一群幕僚立于堂下不敢言語，太尉上前道“二皇子息怒，此事也并非壞事，此番雖不知為何大皇子願與六皇子共同前往軍營，但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大皇子，一個避世不出的六皇子，一旦在戰場出現意外，沒有誰能夠說什麽”
“外祖父的意思是？讓他們有去無回？”二皇子雖然追求皇位，但也認為尚未到手足相殘這一步，畢竟太子之位懸空，自己的贏面很大，但是念及烏雲、浥夜兩國之事的屢屢失敗，二皇子覺得玄英帝對自己也不複以前的偏愛，二皇子覺得子應當做些什麽了
“二皇子認為如何？潥陽處處轄制，不如破而後立，不管是皇子受損還是将軍出意外，鎮北将軍府既然不能成為大皇子的助力，而當今陛下也恐軍權旁落已久”
“很好，吩咐下去”二皇子終究還是同意了太尉的提議，成大事者，不能困于無足輕重的情愛，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都能舍之
等其它人離開之後，二皇子想起朝堂之事，“外祖父，為何今日朝堂之上？”
“二皇子太過冒進了，和親一事皇上雖未表示，但是難免生疑，再沾染蒼家軍軍權，只會适得其反”
“那如果大皇子去了？六皇子也在，如果失手了”
“二皇子多慮，蒼家軍可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回到前一天夜晚，六皇子造訪大皇子書房，竟然希望大皇子明日朝堂在玄英帝提及若是讓皇子前往鎮北軍一事之時帶上自己，“父皇會讓兩位皇子一同前往，七弟已經離開，想必大皇兄不願讓二弟一同前往吧？只要大皇兄願意帶上六弟，六弟願助大皇兄拿下太子一位”說完就離開了
大皇子不理解，此前并無任何風聲說道玄英帝有這個考慮，而蒼将軍也确實未在年關結束後及時返回邊疆，難道？為何六皇子突然如此助我？大皇子十分不解，但也認真考慮的六皇子的提議
下朝之後，大皇子正大光明前往六皇子府準備親自詢問六皇子一同前往邊關的緣由
“為何六弟執意要去？又是如何提前知道監軍一事？雖說邊關尚且安穩，但兇險仍不容小觑”
“大皇兄因何要去，六弟自然也願前往”至于如何提前知道，六皇子避而不談
“六弟，是想？”大皇子仔細打量了一下眼覆玄紗的六皇子，難不成六皇子也有意？
“大皇兄無須想太多，六弟可以在此承諾，無意那高位，不過也是有所圖而已”
大皇子實在不理解既然無意，為何非要蹚這趟渾水，六皇子接着道：“既然大皇兄知道此番不太平，為了自身安全還是多帶幾位侍衛随侍”
“多謝六弟提醒，不論六弟此番為何，本王定當好好保護六弟”
皇宮內，玄英帝和六皇子相對而立，而六皇子罕見的未覆玄紗
“望舒為何突然想去？”朝堂之上，大皇子提起六皇子之時，玄英帝便知道是六皇子自己想去
“父皇”，玄宸突然看着玄英帝一臉正色，“蒼家不會背叛玄朝，背叛父皇，請父皇相信蒼家”
玄英帝看着六皇子久久未出聲，更像是透過六皇子不知看向何人
“望舒怎麽如此确信呢？鎮北軍不該是蒼家軍，望舒明白麽？”玄英帝有自己的考慮，一國軍隊，不應該如此信賴一方将領多過九五之尊，潥陽百姓面對蒼連赫進京的熱情皇帝不會不知
“父皇如果相信我，就請相信蒼家！此次我會像父皇證明”
玄英帝深深的看了玄朝一眼，取下自己的佩劍交給玄宸，“此行務必小心，父皇會派人保護你”
“多謝父皇”
回到六皇子府，玄宸站立書房，看着桌上的佩劍，玄英帝或許不是未明君，但是對于自己，作為父親，玄宸看不懂，前世邊疆很快就會發生戰亂，而蒼連赫在此次戰役中雖大獲全勝，但是卻和自己的兩位都尉一起在戰場上險些被重傷而亡，此後更是在返程中離奇死亡，在後來的調查中竟然直指大皇子，而在奪嫡之争中，大皇子又意外身亡，要想知道真相，邊疆之行勢在必行
玄宸想起前世一直對蒼連赫的受傷存疑，以至于石垓城一戰蒼連赫的死亡後來的蒼棠也百般查證，都沒有找到原因，玄宸自始至終都不認為是大皇子做的，嫌疑最大的二皇子，至死都不承認謀害蒼連赫，六皇子認為只能從這一戰上下手方能查明真相，不論如何，将軍之死不會重演，大皇子也會好好的獲得鎮國侯府的支持，如此，蒼家也能夠在下一任皇帝的信任下真正的再創軍績，為了避免重蹈覆轍，玄宸建議玄英帝将蒼棠接入宮中，交給皇後照看，并且安排翡寂保護，玄宸倒要看看，如此這邊還能讓人擄走蒼棠
“來人”
“主人有何吩咐”
“傳信過去，鎮國侯蒼棠讓宮內再派一組人保護，不能讓人離開視線”
“是”
鎮國侯府，蒼連赫房間，蒼連赫在朝堂上讓蒼霁一同前往并非蒼連赫本意，玄英帝讓蒼霁蒼棠入潥陽态度已經非常明确，如果稍有不當，引起玄英帝的猜忌，又如果蒼棠在潥陽出了什麽問題，蒼連赫考慮良久，本想拒絕蒼霁的提議
“霁兒，你為何非要去？棠兒在潥陽，你可做好安排？”
“父親放心，此行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蒼棠在潥陽不會有事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人保護他，并且皇後也會好好保護蒼棠的”
“好吧，既然你已經打算好了，那就去吧”
蒼霁房間
“璃兒，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你願意和我一起去邊疆看看麽？”
“自然願意，但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恐不能與你同行”
“那璃兒以大事為主”，想到要分開不知多久，蒼霁略帶不适，明明游歷之時也會有半年不會見，想來是最近朝夕相對，一時不習慣，雖然最近沒有再做那夢，但是蒼霁卻日夜對着人生了別的夢
翡璃沒有過多解釋自己因為何事不能前往，反而詢問道“瑾哥哥離開，是要把蒼棠留在潥陽？”
“他身體不好，不能适應奔波，留在潥陽最好”
“好，正好我也可以時常照看一二”
“我已經和父親商量好了，送他去皇後處，皇帝也同意了，璃兒可不必為他分心，此去，不知何時，”
聽着蒼霁的未盡之言，翡璃眉眼彎彎，“瑾哥哥可是舍不得我”
蒼霁聞言不甘示弱的回道“難不成璃兒就這麽想和我分開？”
“那自然是不想的，瑾哥哥想我了可随時傳信于我，我辦完事就過來找瑾哥哥，怎麽樣？”
“那你要多久？”
“很快”
“那我在高陵等你”
“好，瑾哥哥此去千萬小心”
“你也是”
第二日，潥陽城外，“大皇子和六弟此番為國為民，定要保全自身，不要讓父皇母後擔心，靜候将軍大勝捷報”二皇子一臉誠懇真摯的代表玄英帝送行
“二弟在朝為父皇分憂亦是”大皇子依然兄友弟恭的與二皇子交談
二皇子又道：“凱旋之後皇弟再與皇兄、六弟和蒼霁一起把酒言歡，靜候佳音！”，六皇子一言不發
蒼連赫只好接到：“臣等定不負陛下厚望，借二皇子吉言”
又對大皇子說到：“大皇子，六皇子，時辰不早了，我們就此啓程吧”
大皇子振臂一揮，“啓程”
二皇子看着馬蹄聲遠去，直到看不見再轉身離去
大皇子一行人輕裝簡行前往邊關，夜間休息，蒼連赫和蒼霁一起坐下聊天，父子兩已經很久沒這麽長時間的待在一起
“還擔心兩位皇子身嬌體貴，無法适應行軍之苦”
“父親多慮，大皇子本就曾在軍中居住過一段時間，前段時間發生一些事，能看得出來大皇子與武學上也并未放松”
“可是獵場一事？”
“是的，父親”
“瑾之對六皇子如何看？連日以來，六皇子都頭戴帷帽，眼覆玄紗，難不成真如傳說中所言，天生眼疾？”
“孩兒并不這麽認為，這位六皇子，處事低調，但是實際頗受玄英帝寵愛”
“哦？”蒼連赫久居軍中，對潥陽之事并不是很清楚，“聽聞二皇子頗受喜愛？”
“不過是明面上，這位六皇子恐怕才是玄英帝真正偏愛之人”
“那此次監軍一事，瑾之如何看？”蒼連赫不知道蒼霁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是也不懷疑
“軍權，父親不能退”
“只是辛苦棠兒了”，蒼連赫看着玉樹臨風的蒼霁，“瑾之可會怨我？從小都未陪伴在你們身邊，長大還讓你們處處受制”
“父親多慮了，我和弟弟以父親為榮，蒼棠亦是理解父親的”
而被蒼霁和蒼連赫牽挂着的蒼棠，第一天進皇宮就被喊道淑皇後面前，“參加皇後”
“蒼棠是吧？不必多禮，本宮已經為你置辦一處宮殿，是原先六皇子的處所，緊挨學堂，每日上午夫子會定時授課，下午則是武教，六日一休，可有不懂？”
蒼棠一聽就傻眼了，什麽？進宮當人質就算了，還要天天上學？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但是不敢反抗，“謹遵皇後懿旨”
淑皇後坐在屏風後繼續道：“這是本宮的大宮女，以後由她負責你在宮內的一切瑣事，有事便可吩咐她”
說着一位貌美女婢從屏風後出來，“參加二公子”
蒼棠可不想要一位女子時時刻刻盯着自己，忙道：“感謝皇後娘娘的關照，但是臣有一伴讀，由他陪伴臣即可”
“是麽？”
“是的是的，臣一直和他一起，恐分開不習慣，望皇後娘娘允許他入宮與臣一起”
淑皇後思考片刻，想起大皇子離開前的叮囑，要求務必小心照看蒼家二公子，“那就讓他入宮吧，大宮女也一起過去，多個人，也好照顧”
“多謝皇後娘娘”
這時，遠在他國的烏雲臻臻，特地求了哥哥為他探聽玄朝的消息，在收到浥夜公子要聯姻的時候，烏雲臻臻以為大皇子要與她聯姻後，還着實傷心了一下，後面又聽說大皇子上了戰場，又開始擔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