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些女人是怎麽回事?穿着怪異,說話古怪,就連舉止也像男子一般,若說是演戲,又不像。

“小聶,那個奴隸在瞪你。”另一名女子見狀低笑。

“要不是頭兒看上你,我一定好好教訓你。”小聶哼聲。“露兒,開門。”

露兒拿出銀鑰,開了鐵欄的鎖,笑容輕佻的瞄了瞄他。“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要我拉你?”

再一次被對方疑似調戲的态度惹得渾身不舒服,厲宇書凜着臉,自行起身出了鐵欄。

他想過逃走,但仔細評估過後,他連這裏是何處都不知道,貿然逃離此地,又能如何?倒不如跟她們口中的頭兒談判,才是良策。

出了被囚數日的樓房,外頭竟是另一片天地。占地廣大的庭院,假山人工鑿池,整理得極好的花卉,遠處是風格特異的中式建築。

可見這裏作主的人權勢地位不小。就不知這兩個女人口中的“看中”,指的是他這個肉票的贖金,抑或其他?

“你們的頭兒是誰?”途中,他試着向這名女子套話。

“當然就是我們的頭兒,還能是誰。”小聶嗤笑。

“雖然不曉得你的來歷,不過,過去進來奴役所的,沒人像你這麽幸運,能讓頭兒召見。你可是要翻身了。”露兒一雙眼兒溜溜地滑過他全身上下。

“能不能請你們說清楚一點,何謂幸運?”壓下那股被騷擾的惡心感,厲宇書盡可能放低姿态。

“你不知道嗎?會進來奴役所的,就是一般人家不留,就連南風館都不收的男子;這樣的男子只能當奴隸,一無是處,最後就會進來這兒,擇日派遣到各處去做苦力,或是等待有些缺人手的商家來買。”

她們所說的實在太教人匪夷所思,厲宇書努力消化這些資訊,又問∶“那南風館又是什麽地方?”

小聶與露兒相視一眼,随即嬌聲大笑。“你居然不知道南風館是什麽地方?看來你真的不是澤蘭王朝的子民。”

澤蘭王朝?厲宇書眉間的川痕烙得更深。

“南風館便是收留男妓的地方。”小聶一手撫下巴,一手探向他的臉。

厲宇書一悚,當下反應不過來。想他長這麽大,未曾被女人調戲過,來到這裏卻一再飽?被騷擾的滋味,這裏究竟是什麽鬼地方?

“瞧瞧你這張臉,生得可真是俊。從沒見過奴隸比起後宮的男寵還要标致,莫怪乎頭兒會想将你留下自用。”

厲宇書忽地想起一個關鍵問題,“你口中的頭兒,是男是女?”

小聶與露兒俱是放嗓大笑∶“你這是什麽蠢問題!放眼澤蘭王朝上下,即便是一間小小的鋪子,當家作主的也絕不會是男人。你們這些賤東西,只配暖床或是當奴隸。”

換句話說,這個喚作澤蘭王朝的鬼地方,是徹底将男人踩在腳下,女人至上,甚至只有女人能為官的詭異國家。

男人啊,不是什麽好東西,無論是為錢為情,女人都不該為此受氣吞忍。

驀地,他腦中閃過古宅裏老女人說的話。

莫非這裏便是老女人所說的“家鄉”?

行至一處外觀宏偉的樓房前,小聶忽地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推進門內,那力道之大,令他微詫,被扣緊的那一處也隐約泛疼。

“可終于來了。”擺設雅致的正廳裏,羅漢榻上坐着一名長相妖氣的女子。

“頭兒。”小聶與露兒曲膝行禮。

“過來。”榻上的女子對厲宇書勾手指。

厲宇書冷眼以對,紋絲不動。不料,後背忽遭一記重擊,痛得他腳步微晃。

“沒聽見頭兒要你過去嗎?恬不知恥的賤東西!”小聶出聲警告。

厲宇書本想反擊,可目光觸及這些女人的腰間都佩着劍,似乎也都深谙武力,他一個現代人與之對峙,未免太過不智。

思及此,他只能強壓下那份受辱感,繃緊俊臉,一步步走向前。

“嗯,這長相、這體魄,還有這眼神,我都喜歡得緊。”榻上的女子目光赤裸裸地将厲宇書全身上下端詳一遍,仿佛已能窺見他衣物下的全貌。

厲宇書發誓,他從來不曉得,原來被騷擾是這麽令人厭惡、作嘔的事。倘若能成功回到臺灣,他一定會設立防治女性被性騷擾的基金會。

“頭兒,您這是打算将他收了嗎?”露兒問。

“嗯。”女子眉眼一勾,笑得妖淫。

“那我這就去将簿子除名。”語畢,小聶與露兒齊齊退下。

門阖上,正廳裏只剩下他與女子,厲宇書心一凜,渾身警戒地盯住她。

“往後你不再是奴隸,是我邦嬌的人,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則你到死都只能是我的人。”

“邦嬌?”厲宇書皺眉。他正努力适應這裏的風俗,甚至是古怪的人名。“所以你就是這裏作主的人?”

“是啊。”邦嬌直笑。“不只是這裏作主的人,往後還是為你人生作主的人。”

“我根本不是這裏的人,并不需要受這裏的法律或風俗牽制。邦小姐,不管你是誰,我想跟你談個交易。”

邦嬌先是一怔,随後大笑,笑聲充滿了嘲諷,眼神更是輕蔑,令厲宇書胸口一繃,心火被挑起,雙拳悄悄握緊。

“你不過是個奴隸,我願意收你當男寵,已經是你莫大的榮幸,你竟然還想跟我談交易?”

邦嬌驀地蹬起身,速度之快,讓厲宇書毫無防備,再回過神時,她人已經欺近,反手将他壓在羅漢榻上,力道比起小聶,來得更強大。

這裏的女人都怎麽了?都注射過類固醇,還是吃了太多生長激素?為何力道能夠強過男人?

邦嬌湊近了妖氣的笑臉,手背在厲宇書臉上滑動,輕輕吐氣。“你這身傲氣可真是寶啊。澤蘭王朝從沒出過你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稀世珍寶,我可要好好的試上一試。”

“你做什麽?難道你想強暴我?”厲宇書從沒想過這話會出自己之口,已經分不清此下是羞辱感多些,抑或是憤怒。

“強暴?什麽意思?是我強要了你的意思?”邦嬌自行解讀。“真好笑,我睡自己的男寵,又算什麽強要?喔,我懂了,你這是在跟我玩不成?”

厲宇書怒斥∶“少開玩笑了!我怎麽會是你的男寵!你們這裏都不講法律的嗎?你這已經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

“告我?你是說告官吧?”邦嬌笑得更厲害,一手掐緊他的俊臉,湊近嘴唇硬親兩下。“你盡管去告啊。我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有男寵告家主的。”

初次被女人強行奪吻,厲宇書胃部一陣翻攪,幾欲想吐。他擡起手臂試着頂開邦嬌,無奈她力大如牛,他一個大男人竟也無法抵抗。

他馬的!想他厲宇書可是一呼萬諾的大總裁,怎會淪落至此,慘遭一個妖裏妖氣的女人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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