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村裏其他人暫時倒是沒有盧照想到這麽多,一般人很少去白石鎮,

村裏其他人暫時倒是沒有盧照想到這麽多,一般人很少去白石鎮,那太遠了。而劉家人聽到趙勇義此言,心中一陣絕望,整個人頓時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

盧照有些糾結,大黑豬是從系統裏買的疾風豬,真實速度絕對可以平安帶他到鎮上去。

但問題在于,以他多走幾步就帶喘的形象,想要讓爹娘乃至葉予笙放心讓他去鎮上,那是不可能的。尤其葉予笙,重生過來發生了這麽多變故,又剛與他交心,好不容易失而複得,哪裏會肯讓他再有危險。

而把大黑豬讓給劉叔他們自己去倒是一個辦法,只是速度方面需要控制一下,幫忙是一回事,盧照沒打算把自己的老底都給掀了。

等他們真要是遇到危險,再稍微快一些避過去就行。

那麽這樣就相當于借了一匹馬出去了,不會太引人注目。

可問題在于,就算是匹馬,也不好去鎮上,現在各條道路上、各個村裏,恐怕到處都是那些搶劫了村莊的羌人在運送糧食等,所以正常的道路就沒法走。

盧照看向趙勇義:“勇叔,白石鎮那邊有軍隊,應該沒那麽容易亂,你知不知道哪裏有沒有什麽偏一點的小路,可以通到白石鎮那邊去?我家的大黑豬爬山也很穩當,速度很快,稍微繞一點也沒事。”在爬山走小路方面,大黑豬比馬要靈敏太多了。

趙勇義沒什麽表情的道:“沒有,只有一段路程可以從山上繞,其他的不行,而且白石鎮那邊肯定會戒嚴,不一定能進。”

聽到這話,盧照只能把選擇權放到劉家人自己的手裏了,他雖然大概率不會讓劉家人出事,但也不好現在直說。

劉家人聽到他們這一番話,此時也都冷靜下來了。

劉叔率先開口道:“我去,不試一試,我心裏這關也過不去。”

最終,還是趙勇義說自己去,比起劉叔說去時候的沉重,趙勇義話一出,氛圍都要輕松很多了。

這可是徒手打死過老虎的人,有他出手,感覺這件事基本上就已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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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人對着趙勇義千恩萬謝,趙勇義擡手制止了:“這件事我也不能保證,路上羌人太多,或者是進不了鎮子,都只能回來了,你們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

劉家人也是講理的,自是不會為了這個怪罪恩人,當下又是一番感謝。

“行了,別多說了,趕緊走吧。”趙勇義不耐拉扯這些。

盧照喚來大黑豬,将大致的使喚方法和趙勇義講了一遍,趙勇義聽後點點頭,将虎娃放在豬身上,自己也上去,很快就離開了大家的視線之內。

他們兩人走後,樹林裏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羌人還在,大家這會兒也沒什麽心情和旁人說話,幹脆也就等着,看趙勇義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趙勇義回來了,一衆人都湧了上去。

虎娃明顯狀态更差了,整個人腫脹了一圈,皮膚也青青紫紫的,趙勇義身上也有傷:“路上遇到了幾夥羌人,白石鎮那邊緊閉,官兵不放任何人進去。”

白石鎮雖然叫的是鎮,但和城池差不多,四周都圍着高高的城牆,哪怕趙勇義再武勇,也是進不去的。

此時劉家人抱着昏迷不醒的虎娃默默的淚流,虎娃娘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其他村子還好嗎?”盧照沉默了一下問道,看趙勇義身上的血跡,還有對方身上沉重的氣息,他覺得不會太好。

死亡就這麽發生在他的周邊,盧照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涼意。

這一刻,生命是如此的渺茫。

趙勇義搖搖頭:“這些羌人這次不止是來搶糧食的,他們是想屠村,我一路回來本來是想帶虎娃去其他村子看看有沒有大夫,去了才發現死了不少的人,有的甚至房屋也被燒了。”

既然他之前都同意帶虎娃去鎮上找大夫了,趙勇義也就沒想見不到人就算了。

這才去了其他村子。

可是他對那些村子也不熟,去了之後那邊村子裏的人,屍體遍地,能躲的都躲起來了,也找不到問詢的。

盡了力,趙勇義也沒其他辦法了:“我要下去看看別的村子還有沒有人,你這豬可否再借我用一會兒?”

盧照聽出了趙勇義的意思,趙勇義是想去救人的,他當即點頭:“勇叔你用吧。”同時他也指揮着已經回來的那群野豬:“這些你也帶過去,這些野豬也能幫忙。”

想想他把喇叭擴音器也給了趙勇義:“按了這個按鈕之後,對着這說話聲音就會放大。”

趙勇義點頭,接過後翻身上了大黑豬,轉身帶着一大批野豬離開。

樹林裏,只剩下劉家人時不時的哭泣聲了,王氏站到了兒子身邊,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話:“剛剛勇義是在說,羌人這回是在動真格的想殺人?他們屠了村?”

之前趙勇義說什麽朝廷可能要打仗,大家還沒有真實感,這麽多年都這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現在突然一下面對死亡,都一下反應不過來。

“嗯。”盧照點點頭,今天他們村羌人來的速度,可比以往要迅速多了。

衆人面面相觑,良久,就有人憋不住小聲的哭了起來。

這日後,日子還怎麽過啊。

盧照蹲在地上,目光放在了失去意識的虎娃身上,他在等着,等着時間的到來。在趙勇義帶着虎娃離開那段時間,他從自己的技能中,發現了驅毒這一項。這個是作用于豬得了病之後治療用的。

使用一次二十個積分。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在人的身上,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效果。

所以也不敢直接用在虎娃身上。

如果羌人退的早,時間來得及,他覺得還是讓孩子去鎮上看大夫的好,等日後他實驗好了,若是有用,再把孩子拖久了的症狀治好也就是了。總之別人家本身能活着,他随便去弄一下,把人給提前弄沒了就好。

但虎娃如果等不到那個時候,死馬當作活馬醫,試試也是一條路。

随着時間過去,趙勇義一直沒回來,虎娃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虎娃娘醒來後又是痛哭。

盧照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試着向虎娃丢了一個驅毒的技能,眼睛專注的觀察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虎娃臉色是要好一點了。

他又丢了幾個下去,果然,虎娃肉眼可見的是要好了些。

他克制不住有些興奮的推了推快要哭昏死過去的虎娃娘:“劉嬸你快看,虎娃呼吸是不是有力了一些?”

這算是這兵荒馬亂的一天,唯一的好消息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連忙去試了試虎娃的鼻息,果不其然,跟之前的區別也太大了。

“虎娃這好像真的好了。”

“臉上看着似乎也精神些了。”

虎娃娘忙抹了抹眼淚,自己把手伸到了虎娃的鼻子下面感受了一下,她雖然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有力,和之前比起來确實差別很明顯。

虎娃娘笑着笑着就哭了出來,這回确實喜極而泣了。

大家也都心情放松,笑了起來,議論紛紛:“這怎麽突然好了的?”

“該不會是回光返照了吧。”有一混子嘀咕的說了一聲。

當即空氣就是一靜,盧照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過去,而後笑道:“虎娃長的這麽壯實,可見身體強壯,自己撐過去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不就跟以前有些人病的昏迷不醒,喝藥也不管用時,大夫所說的,要是能在那兩天醒來,就算是熬過了那個坎,以後自然也就好了。”

“虎娃這跟那個也差不多啊,你們看他呼吸的多平穩,估計是累的睡着了,睡一覺就好了。”

雖然盧照的這個比喻在一些被流放過來,見識的多的人眼裏站不住腳,這又不是什麽小病小毒,怎麽可能輕易就好了。但大多村裏人都是這裏土生土長的,知道的也不多,聽着就覺得好像就是那麽一回事。

于是都紛紛的附和,也沒人這時候再出來說些不合時宜的。

劉家人這才又放心下來。

又過了會兒,見虎娃依舊呼吸不斷,終于徹底安心了。

沒人敢下山,等到天快黑了的時候,趙勇義才回來。

說明了羌人已經走了,大家這才敢回去。

趙勇義身上受了些傷,但看着精神還好,也帶了一個別村的大夫回來,都是一個地區的,大夫聽趙勇義形容,就知道大致該帶什麽藥過來。給虎娃看完傷,也是有些驚訝人竟然還沒事,但最終只能歸于小孩身體壯,抵抗力好,給開了藥,這才離開。

其他人都走了,趙勇義留在後面和盧照道了謝:“你的這些野豬幫了大忙了。”

“這沒什麽。”盧照道:“能多救一些人也是好事,勇叔你也受傷了,快回去上了藥好生歇息吧。”

“好。”趙勇義點頭離開。

葉予笙沒跟着張家人回去,他一下午擔驚受怕的,跟在盧照身邊才能讓他更安穩一點,盧照一直牽着他的手,帶着回來的野豬群往山上去。

葉予笙的三個丫鬟遠遠的跟着,心裏雖然對自家公子和一個男性牽手有些接受不了,但下午才經歷了一場生死之争,這會兒也還驚魂不定呢,沒心力再去說些什麽。

再說了,這手都牽一下午了,也不差這麽會兒了。

葉予笙微微低着頭,嗓音有些發顫:“阿照,這裏太危險了,馬上就要打仗了,要不,你跟我一起離開吧?”

他擡頭看向盧照:“我去求求祖母,到時候帶着你爹娘他們,都離開這裏,不管是去京城,或者別的什麽地方都行。”

盧照站定,轉身看向葉予笙:“我不能離開。”

作者有話說:

我就是不長記性,不該具體說自己要什麽時候更的,幾本文了,幾乎全沒實現過,昨晚碼太困了都不知道怎麽睡着了,一覺醒來半夜了。不過經常也沒人理我說過更不更,想想似乎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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