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柔情
柔情
戰争結束後，旗木朔茂被升為上忍班班長，開始參與村子內部的事務，陪伴家人的時間便少了很多。
回來時，稻妻往往已經換衣洗漱收拾妥當，坐在卧室的鏡子前梳頭了。
他上前撫過她濕漉漉的長發，問道:“要用風遁吹一下嗎？”
妻子擱下梳子，在鏡子裏對上他的視線，笑道:“這次又要吹出什麽奇怪發型來？”
從大名的都城離開後，三代火影認為帶着公主得放慢腳程，一行人時常在路過的小城裏住宿。因着雲姬的身份，總有和城主打交道的時候，梳頭發就成了一個難題。
沒有侍女，她一個人無法完成那些合乎禮儀、莊重繁瑣的發式。幾次下來，旗木朔茂不僅學會了梳發髻、配發飾，還開發了一個小小的風遁忍術——為了在公主洗發後幫她吹幹頭發。
忍術雖小，對查克拉的控制精度卻要求極高，稻妻的頭發又厚重，所以之前的嘗試都不太成功。
“我改進了那個術，調整了查克拉輸出。”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很認真地說。
“你在戰場上就研究這個，旗木隊長？”
她像模像樣地學他結了個印:“風遁！吹頭發之術——”
這樣一個人，說起笑話來，也是一本正經的。朔茂被逗得忍俊不禁。
笑鬧了一陣後，她似乎是累了，向後靠進了他懷裏。
“困了嗎？”朔茂問道。
“有點。”
“睡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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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卻低頭不停地啄着她的臉和嘴唇。
“朔茂先生看起來并不想讓我睡覺的樣子，”她回應着他的吻，“要做一下嗎？”
猶豫了一下，旗木朔茂将她輕輕放倒摟住，自己也順勢躺倒在她身邊，給兩人蓋好了棉被。
“鹿久找我談了關于選定培養下一代火影的事。”他說。
“這麽快？”稻妻困倦地應着。
“嗯。”朔茂道。
“三代火影還年富力強，不是嗎？”她将手搭在他的胸膛上。
“現在各方都在向火影施壓，理由是這次戰争指揮不力、木葉戰力損傷過大。希望他能引咎辭職。”
稻妻睜開眼，疑惑地看着他。
朔茂苦笑着提示道:“實際上木葉基層忍者的潛力在這次戰争裏消耗殆盡了。”
稻妻露出了然的神色。目前這個時代，個人戰力還沒有崩壞，大量普通忍者才是戰争的主力，戰争中容易損傷，常常被當作炮灰的是他們，但真正左右戰局的也是他們。如果基層忍者損失太大，的确很有可能會被認為是運籌指揮不力。
“所以這被認定是火影的責任？”
“不止，”朔茂下颌的線條收緊了，“綜合目前幾大國的情況，我們都預感，下一次戰亂可能要比想象中的還要早到來。他們說三代大人掌控不了現有的局面。”
她略略思索了一下，問道:“現在被提名做火影的人選是哪些呢？”
“大蛇丸、宇智波族長、日向族長、還有我。鹿久的意思是奈良家更支持我，希望我能考慮一下。”朔茂答道。
“不要去蹚這趟渾水。”稻妻突然從被子裏坐了起來。
“答應我，你不會去。”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将手掌放在了他心髒跳動的位置。
朔茂略微怔了怔，随後也跟着坐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反應過激，但這種焦慮緊張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
“我不去。”他說。黑色的顯得憂郁的眼睛裏既沒有顧慮，也沒有猶疑。
聽了他的保證，她輕輕松了一口氣，肩膀緩緩松弛下來。
“......很好。”她呢喃道。然後将自己整個投入了他的懷裏。
朔茂抱着她，隐忍着。他自認為并不是放縱的人，十七八歲時，也是女朋友的要求更多一些。
但現在他簡直是太過頭了。
明知道她年紀太小，不應該這樣，卻無法克制自己的行為。
只要她稍微主動一點，他就什麽都抛在腦後了。
而她在這方面又順從的超乎想象，一舉一動都帶着春水一樣的柔情，好像完全地依賴着他那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
半夜時分，朔茂被窗戶上的動靜驚醒，他小心地起身，一名暗部正站在窗前。“火影大人讓我來通知原旗木小隊緊急集合。”她說。
大概是不想吵醒家屬，這名女性暗部說話的聲音極低。
“知道了，我馬上到。”朔茂沒有猶豫，套上制服，帶着平時裝備輕輕地打開了門。
“父親。”卡卡西也被驚動了，站在門口喚了他一聲。
回想起前妻去世後，卡卡西便經常在夜晚被獨自留在家裏，朔茂心一軟，又折回去摸了摸兒子的頭才向着茫茫的夜色中奔去了。
待稻妻醒來時，旁邊的被子裏已經冰涼。
她從被褥中起身，拉開卧室的門，光腳在木質的地板上踩出一串清晰的聲響。
她停下來，輕輕叫了幾聲丈夫的名字。
卻只聽見黑暗裏一個放低的聲音回應道:
“你醒了？”
稻妻僵了一瞬，幾步跳到牆邊打開了燈。
才發現是卡卡西靠牆站在走廊的盡頭，他自己的卧室旁邊。
“我不知道你睡覺時還戴面罩。”稻妻站直了些，攏了攏睡袍的領口。
“我也不知道你還有夜游的習慣。”卡卡西道。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不明白自己在較個什麽勁兒。
他清了清嗓子，補充道:“父親兩小時前被暗部叫走了。”
“有說是什麽任務嗎？”稻妻一手攏着衣領，一手扶牆朝前走了幾步。
“沒有，可能是秘密任務，看起來很緊急。”卡卡西雙臂抄起，擡起一只腳向後抵在牆上。
“會去很久嗎？”稻妻問。
卡卡西掃視她一眼，才答:“不知道。帶的是平時的背包。”
稻妻本想再說點什麽，但看見繼子已經開始閉目養神，便以為他困了，于是點點頭道:“我去睡了，你也再去睡一會兒吧。”
卡卡西也沖她點點頭，道:“母親去吧，我來關走廊的燈。”
“麻煩你了。”
稻妻客氣了一句，朝着卧室走去。
臨進門時，她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轉頭問他:
“對不起，我剛才吵醒你了嗎？”
“沒有。”卡卡西停頓了一下，又道，“沒關系。”
“抱歉。”稻妻笑笑，重新拉上了門。
卡卡西站了一會兒，透過拉門的格子，看見主卧裏亮起了一點橘黃浮動的微弱燈光，才起身關掉了走廊的燈，再次回到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