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尊可有後悔

第四章:師尊可有後悔

沈客筠環繞着四周并未覺得有什麽奇怪之處,只不過在這皇宮處,他察覺到了微不可察的結界氣息,不過只存留一瞬。

皇帝早已在殿內等候着沈客筠,當他進入宮殿內後,皇帝面露欣喜的走了過來,道出原由,“這幾日皇宮四處常常鬧事,說是有什麽妖魔鬼怪的,鬧的皇宮人心惶惶。還請仙師大人幫忙解決此事。”

沈客筠行了個禮,冷淡的嗯了一聲。

在請沈客筠前,皇帝曾四處打聽過長思卿安裏那離株峰峰主,說是性情冷淡不好相處,法力十分高強,用不了多年,便會到渡劫期。

對他也恭恭敬敬的,好一會才發現沈客筠的身後站的一名男子,問了句:“不知身後這孩子與仙師是何等關系。”

“他是我弟子,此番前來,順帶他前來歷練一番。”沈客筠雖冷冷作答,但也不妨有敬意。

“來人。帶仙師與旁邊的這位小兄弟,去早已備好的宮殿休息。”

“是,陛下。”

那人将兩人帶到了後,說了一聲便退下了,沈客筠将白夜燼帶到自己的屋內,對上了白夜燼那雙不明所以的神情,低沉的笑了一聲:“這皇宮四周魔氣很重,在這皇宮裏,你便和我一同住一個屋子。”

沈客筠與白夜燼對坐着,“你覺得這皇宮內誰最為可疑?”

他這是又在想什麽叼難着自己?到這皇宮中他也才看見了四個人,又怎會知道誰最可疑,白夜燼內心雖不想說,但還是說出了一句:“弟子不知。”

“嗯,我也不知。”沈客筠極其認真的說出這話時,就連白夜燼也沒想到。

天還未黑,沈客筠便叫着白夜燼跟他一同去逛逛,順便觀察四周有什麽異樣的物品。

可還沒走幾步,放在胸膛處的靈石頓時亮了起來,沈客筠拿到手中,接通了傳話。”

“沈客筠,你給我回來!”一道嚴肅冷峻帶着濃濃警告的的聲音瞬間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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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客筠沒想到他才出來兩天就被發現了,一時不知該怎麽回複。愣愣的應了聲:“四師兄?”

“掌門師兄警告過你,讓你別去洛陽城怎麽還去?我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你給我回你的離株峰上好好待着。”夜景暮險是被他氣的不行,語氣略顯偏重。

“別跟我說什麽,你反噬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掌門師兄在你身上留下氣息,只要你一出長思卿安有一天之久,掌門師兄便會知道你的所有行程。”

沈客筠仔細回想了那天,他回來之時,江擎槐拍了拍沈客筠的肩膀,也許就在那時,便在沈客筠身上留下了氣息。

“我到了之後你便回去,到時我易容成你的模樣便好。”夜景暮似是在與他商量,同時也不容他拒絕,“你修為被掌門師兄壓制到了金丹中期的修為,沒想到你還怎麽不怕死,敢來洛陽城!”

沈客筠聽後,眉頭緊皺,似是不想回答夜景暮。

過了片刻,沈客筠眼神望向了白夜燼,本想帶他一同回去,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是一個很好的歷練機會,再者還有夜景暮在,不可能會出事的。

“你留在此處等你夜師叔前來,為師有要事得先行回去。”沈客筠話音落下後,便在說多餘的話。

坐上白玉舟便離開了,卻沒瞧見當他說出這話時,白夜燼眼眸底處漸漸的暗沉了下來,冷冷的看着沈客筠離開時坐的位子上。

白夜燼手中的杯具頓時間破碎,破璃渣子就這樣戳進了手心窩裏,白夜燼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冷哼了起來。

白夜燼前世的時候,沒有見過夜景暮幾面,也沒什麽印象,只不過當初他将沈客筠抓走時,夜景暮出關前來魔族鬧事,倒是切磋了不少,“劍仙”的名聲倒真不是亂說的。

坐在白玉舟上雖說很舒服,但還是慢了許多,沈客筠運用輕功從白玉舟上落下,點腳落地,念出劍訣,禦劍回了離株峰,一踏步進去,去竹舍的旅途中,路過了一個小院子。

一位身穿暗紫色玄服的男子,此時正觀望着池邊的景色,感受到離株峰結界有了動靜後,轉過了頭,與沈客筠四目相對。

沈客筠面色冷淡,并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出現任何的波動:“師兄怎麽來了。”

“客筠。”江擎槐嘆了口氣,“洛陽城這一趟你不能去,對你不利。”

沈客筠倒是不以為然,有利也好,有弊端也罷,竟然答應了,總歸是要去的,只不過突然出現了這種事情,不回來,也只能幫倒忙。

江擎槐見他一人回來,不見白夜燼,眼底明暗交錯,沒有太多神情流入在外。

“我在你這離株峰上下了禁界,道論大會未到或景暮師弟和白師侄沒回來時,你就在這離株峰老老實實的待着。”

沈客筠無可辯解,只好應下:“師兄教訓的是。”

夜晚,月色如光,散落在庭院,沈客筠側躺在床榻上,呼吸輕緩。

他把那些法器都給了白夜燼,希望回來時別出事就好,睡夢中,放在桌面上的傳聲靈石一閃一閃的亮起,沈客筠一向睡眠很淺。

眼中只要有道亮光閃爍便會立馬睜開眼,他随手将外袍披上,将四周夜明燈點亮,走進石桌,當看到是傳聲靈石時,立馬接通了另一邊!

“師尊,法器怎麽用?”白夜燼似乎是很急,不等沈客筠說話,就繼續說了下去:“法器似乎只有需師尊才能行使。”

沈客筠聽後頓時一驚,沈客筠忘了,那些法器都是沈客筠一人使用的,每個法器上都有着一道封印。

為了防止有人偷盜,便在法器上施了法。

“明日我會想辦法去一趟,你在皇宮內等着。”話音落下後,便挂斷了傳音靈石,沈客筠雖是這麽說着,但也不能保證明天一定會到。

大晚上的聽到了這種事,沈客筠的睡意轉瞬消失,他披了件厚厚的外袍,到院子裏走了走。

但夜晚寒意太重,寒風凜冽,沈客筠剛走出門沒多久,便回到了屋子裏頭。

又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江擎槐在沈客筠離株峰設了禁界,而沈客筠現在不宜動用太多的靈力,還是得想辦法。

雖說這禁界對沈客筠來說,并沒有什麽意義,江擎槐的修為和沈客筠差不多,三兩下便可解開。

沈客筠清早醒來後,便出了竹舍,掐了個訣使向結界,結果結界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出現了波動,沈客筠看後,伸出手碰了碰,應該是解了。

可就在他手碰上去的那一霎那,瞬間便彈了回來,手掌中頓時傳來了一股灼燒感。

沈客筠皺了皺眉頭,又施了道法力,方才想起,他如今被壓制到了金丹中期的修為,對上化神期的結界根本毫無懸念。

沈客筠回到竹舍中,與白夜燼傳音道:“你去問你夜師叔,他知道。”

從這以後,白夜燼便再也沒有跟他傳音,沈客筠也沒想問些什麽,只知道他們定不會出事,并不需要一直擔心。

白夜燼去洛陽城後,離株峰上上下下便只有他一人,此時離株峰中只有沈客筠一人,沈客筠不免松懈了許多。但也無聊了許多。

沈客筠這幾日裏都過着閑暇的日子,時不時還在躺椅上打着瞌睡。

沈客筠靠在那樹下發着呆,不知道有什麽可以做的,雖說修煉的話,日子過得很快,但現在很不宜修行,還是算了。

桃花樹的枝幹伸的很遠,與另一顆桃花樹相對稱着,沈客筠看着看着倒是想到了什麽,眯了眯眼睛,倒不如做個秋千。

沈客筠記得當初白夜燼很喜歡這個,就算是給他一個十七歲的禮物吧。

沈客筠徒步到離株峰後院中的樹林中,卷起袖子,拿起斧頭便砍了起來,到後面實在是覺得不行了。

沈客筠伸了伸腰,将古今玉召出便往樹上一砍,一棵樹便直直倒在了他的腳下。

果然還是得靠靈力才行,扛着一百多斤的樹,還不如直接用靈力,一個秋千要有多少的木材,沈客筠倒不是很清楚,倒不如先禦劍飛行回去。雖說距離不遠,但是它重。

沈客筠将木頭往地下一扔,自從修行之後,便很少有做過這麽累的事情,不免低喘了許久才緩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沈客筠揮起袖子随便一揮,原本圓圓滾滾的木頭頓時變成了木板。

将一切都弄好了之後,沈客筠俯下身子,伸出手碰了碰這個秋千,倒是不錯,也不知道坐上去如何。

沈客筠想罷,便坐了下去,擡眼看着眼前的雪景,眯起了眼睛,蕩着蕩着,便不知不覺靠在了秋千上的木繩中睡了過去。

此時還下着雪,沈客筠一件外袍都沒披,怕是醒來後要就此受涼了。

夢裏,沈客筠看到了前世的畫面,看到了白夜燼那雙赤紅充滿仇恨的眼睛。

白夜燼的面容俊美而深邃,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泛起一抹血紅,他從臺階上慢慢的緩步走下,朝沈客筠這邊走來。

将鎖鏈一道又一道的纏繞上沈客筠的四肢,擡起那雙纖細修長的手将他下巴捏起,用那依舊毫無害意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他耳旁親昵的叫他。

“師尊。”

沈客筠被他碰過的那一片肌膚,都在抗拒着他的靠近,想掙脫開白夜燼的束縛,可只要稍微一動,那鐵鏈便越加的縮緊,心酸的閉上了眼眸,不願看白夜燼。

白夜燼見他這般模樣,一把将他甩開,從剛開始的呲笑到後面痛快的笑意。

“師尊覺得這種滋味舒服嗎?寄人籬下。”

這寒潮水牢中到處是牢籠,水牢正中有一池正冒着冷氣的寒池,不過周圍卻一個人都沒有,沈客筠以卷縮的方式靠在了牆角,讓他心安的位置上,稍微閉了會眼睛。

可沒想到白夜燼前腳剛走,後腳便來了一個女子。沈客筠仔細端詳着,想了許久,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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