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墜入溫柔

第十九章:墜入溫柔

“他們笑作甚?”

沈客筠将杯裏的酒倒在了地上,“她一死,城池便不再遭難,死了豈不是更好?”

沈客筠這些都清楚,只不過讓他懷疑的是,白夜燼怎會知道那麽多。

白夜燼見沈客筠沉默,也知他是開始懷疑,便解釋道:“師尊難不成忘了,十一歲時,師尊給了我一本古書,裏面便有記載着這些。”

沈客筠淡淡的嗯了一聲,這些事情……他都記得不清楚了,沒想到白夜燼竟都記着。

其實并沒有,沈客筠知道他不知道,便是撒謊沈客筠也聽不出來,但沒想到沈客筠竟真的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眼裏的笑容變得越加的深沉。他的那個師尊,怕是跟他眼前這個師尊不是同一個人。

男子連忙賠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可以坐下了。”

衆人聽後紛紛坐回了木凳上。吃着桌上的酒席。

那小男孩依舊眼巴巴的望着沈客筠,眨了眨眼,吃着手裏的山楂片,看了看手裏,慢慢的朝他伸了過去,“大哥哥,要吃山楂片嗎?可好吃了,酸酸甜甜的。”

沈客筠聽到後便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小孩手裏的山楂片往白夜燼懷裏蹭了蹭。

沈客筠見沈客筠如此,臉上露出了一道滿意的笑容。

這裏的東西不能亂扔,沈客筠是最清楚不過的。

在擡起雙眸間,在不經意間看見了那新娘在朝着他笑,一旁小男孩手裏拿着的盤子瞬間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周圍人聽到後,喊叫聲連連、嘶聲裂肺。

所有都在慌亂的跑着,唯有那男子口中依舊在說着:“宴時碎,婚前衰,祭天毀!”

“快跑啊,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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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女兒又回來了。”

“快,把糖扔了,快。”

沈客筠此時臉色陰沉,将沈客筠抱了起來,聲音低沉:“師尊……祭祀被毀了。”

婚堂中,大風四起,将新娘的蓋頭掀開,新郎立刻變得灰飛煙滅,新娘緩慢的睜開雙眼,滿含笑意的朝他們走來。沈客筠并未動手,盯着她。不知道她又會說些什麽。

新娘朝他懷裏的沈客筠行了個禮,滿含詭異的笑容聲漸漸放大,“久卿仙師,又見面了。”

在沈客筠懷裏的沈客筠看着她的臉,只覺得奇怪

新娘将被風吹的半掉半不掉的蓋頭掀掉,頭歪在了一旁,嘻嘻的笑着:“仙師,你終于來娶我了。”

沈客筠被她盯的許久沒回過神來,目光不知落在了何處,冷靜的看着眼前這個渾身上□□無完膚的女子,“何出此言?”

新娘聽到後,手中一伸,一把玉琴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滿臉疑惑的委屈了起來:“仙師難道是忘了?當年仙師可是用自身來像我保證的呢。”

沈客筠雖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可是當看到那把玉琴時,卻讓他皺起了眉頭,這把琴是沈客筠的本體,怎會在她的手中!

“該不會……”沈客筠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看向女子,依舊淡定從容:“既然如此,我倒想不明白,我是何時贈予你的?”

“仙師怕是貴人多忘事,這個可以昨日仙師親自給我的,還說拜完堂後仙師會救我走的。”

沈客筠抱着他的手緊了緊,他不知道這又是怎麽回事,昨日沈客筠明明一整日都和他在一起,怎麽可能……“自身”又是什麽意思。”

周圍的人早已逃走,偌大的別院,寬大的婚堂,站在喜桌旁,地上到處都是血糖的蹤影。

新娘蹲下身,在地上撿起一個又一個的血糖,揚起了那無害的笑容遞給了他,“仙師,吃糖嗎?”

沈客筠看着那個血糖,手既然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接過,還好沈客筠及時将他制止,換出玉卿,一道雪白的劍鋒朝女子揚了過去。

可那女子卻什麽反應也沒有,徒手接過這把劍,直到才注意到了沈客筠,眼眸惡狠狠的盯着他,語氣冷了好幾分:“沒想到魔尊既然也來了。倒是讓我驚訝。”

沈客筠一開始本還不确定,若是這時還不确定那他便是傻子了。

“你怎麽過來的?”沈客筠拿劍指着她,不讓她靠近半分。

“呦,魔族什麽時候有規定,魔君可以來,我就不可以來了?再則在你懷裏的,日後可是在下的夫君,魔尊這麽生氣……難道是因為……”女子不斷的挑釁着沈客筠,就算知道了他是誰,也根本不怕他。

沈客筠聽着她的這一席話,沉默了下去,她怎會知白夜燼是魔族之人?

周圍靜谧,只有那一男一女的聲音直沖他的耳朵,過分的大聲。

新娘抱着那把琴,似是不放棄,貪念的親了下琴弦,笑聲妖嬈:“魔尊怕是不知道吧,這把琴可是仙師的本體噢。”

話音剛落,一把劍便直直的穿過了她的身軀,沈客筠滿眼寒光,将玉琴接到了手中,劍鋒直指她心口處。

“說!何人給你。”

新娘眼裏此時明暗交錯,“就是你。”

沈客筠見她始終不說實情,用靈力控制着劍,随後刺破了她的身軀,将她殺死在了原地,沈客筠剛低頭。

沈客筠便突然從白夜燼懷裏跳下,一個回頭,劍指他心弦,眼中寒光凜凜,語氣再也沒了原先的柔和,變成小煤球的可愛,看着他瞬間冷了下來:“你将白夜燼如何了?!”

沈客筠沒想到他既然怎麽快就發現了他的身份,也不否決,直直上前,使得沈客筠連連後退。

沈客筠眸中閃過一絲興味,見他不敢傷自己,上前的步伐越加的變快,沈客筠立馬收回了手中的古今玉,警惕的看着他:“放肆!”

沈客筠看着面色陰晴不定的師尊,心情突然變得極其的舒爽,笑眯眯的道:“弟子就是突然之間十分想念師尊,所以想來看看師尊。”

沈客筠反手将他拉過,将他壓倒在了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師尊,是不是也想我了?跨越兩世紅塵過來,師尊就當真不和我敘敘舊?”

沈客筠心裏頓時一跳,伸出手想要将他推開,可他像是早就知道了這般,一把将他的手腕緊緊握住,眼眸一閃而過的錯亂,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但語氣依舊輕緩淡然,毫無溫度:“師尊。”白夜燼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龐,似是珍寶一般,不敢用力觸碰,只敢輕輕一點,“我會帶你回去的。”

“怎麽,還想殺我第二次?”

聽到這話後,沈客筠頓時心間一頓,看着他的眼神越加的奇怪,抓着他手腕的手越加的放大,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師尊知道,難不成這一世,師尊還想将我丢進化骨池嗎?”

沈客筠沉默不語,而後冷笑了起來,應了他:“是。”随後又頓了頓,“又如何?”

沈客筠将他的手重重甩開,瞳眸嗜血之意越加的明顯,“那弟子倒是想看看師尊這一世又是如何死的。”

聲音一落,站在的少年突然重重的朝他倒了下來,壓在了他的身上。

沈客筠被他壓得,低低的喘了口氣,手腕處傳來了強烈的疼痛,他将沈客筠推了起來,自己立馬支撐住身軀站了起來,一把将沈客筠抱在了懷裏,将玉琴收入體內,回想着先前,去了原先“沈客筠”帶他去的那間客棧。

沈客筠看着睡在床上的少年,眼眸低垂,手裏拿起了一杯茶水,放到唇邊片刻,又放回了桌面上,想起那幾天相處的沈客筠,他到底是怎麽過來的,那時便覺得他怪怪的,沒想到既然會是前世的沈客筠。

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他到底是怎麽過來的,而沈客筠當時又被他放到了什麽地方去。

前世的事,或許不會再發生了,如今自己給足了他溫柔關愛,就不該再次将他推入深淵,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以及恨意滋生。

沈客筠想着想着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睡在床上的沈客筠早已不見了蹤影,沈客筠從木凳上立馬站了起來,跑了過去将門打開。

沈客筠手裏端着一碗粥,見沈客筠怎麽的慌張,不禁疑惑道:“師尊這是怎麽了?”

沈客筠一把拉過他,将粥放在了桌面上,安撫好情緒後道:“可還記得昨日的事?”

“昨日?昨日師尊剛和我來到垧纥城後,便是晚上了,師尊想問什麽?”沈客筠不明白他為什麽平白無故的突然問自己這個,平平說道。

這樣,便是說沈客筠不知昨日的事,也沒有像“沈客筠”一樣突然來到這裏,他應該只是感覺自己睡了一會兒,剛到垧纥城罷了。

沈客筠坐回了木凳上,喝起了粥,一開始本一點食欲都沒有,結果喝了一口,食欲突然起來,吃了好些,才停了下來,看向了沈客筠緊緊盯着他的眼神,朝着他彎下了腰,小心翼翼的拿起錦帕為他擦拭去了嘴角的水漬。

不知為何,他竟因為這個微小的動作愣了好一會兒,心中不免有些難受,原來自己做的這些,也不算是完全無用。

沈客筠将內心的情緒更加的克制住,害怕自己的某些過于熾熱的情感和念頭,會被眼前這人發現,灼傷他的眼。

“嗯,這幾日垧纥城怕會不正常,莫要再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師尊變得有些奇怪,臉色也不太好,神情都帶着一縷憂傷,可很快便消散了。

沈客筠将一邊木窗打開,竹簾垂下,便出了門。

沈客筠在床上打坐,并未多注意沈客筠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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