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白景良說着還想推開他起來。

殷齊下颚繃緊,太陽穴青筋凸起,臉色看起來像是想把他生吞下去。

“是!不一樣。沈琪沒法标記你。”

殷齊一下就把白景良拽了回來。白景良摔在了床上,沒能反應過來,就被殷齊青筋凸起的手臂按住了頭,随後就是後頸猛的一疼。

“啊!”

白景良倒吸了一口氣,疼的渾身發抖,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

身上的Alpha猶如餓了許久終于得以進食的野獸,渾身的肌肉繃緊,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死死的将他禁锢在了身下。

白景良的頭部被迫揚起,巴掌大的臉在殷齊的手裏看起來格外小。

他整個身子都幾乎消失在了殷齊寬闊的脊背下面,幾乎像是一只被狼咬住的,不足月的羔羊。

“……疼……疼!”

信息素的注入讓白景良一陣頭暈眼花,心慌氣短,眼淚不斷的掉下來,可是身上又完全沒了力氣。

他在殷齊身下勉強掙紮了兩下,随後就只能被完全按住,氣息發抖的求饒。

“嗚……放過我吧,不要了……”

md,說好不用力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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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殷齊就不知道為什麽多了這麽一個毛病,沒事兒就會湊過來,非要把白景良脖子上的阻隔貼揭下來,聞一聞白景良身上的味道。

可惜beta對外來的信息素的代謝很快。殷齊标記了的味道,基本兩三天就會消散的差不多。

殷齊這時候就會想要重新标記,白景良當然不同意。兩個人沒少打架,每次都是以白景良落敗告終。

白景良後來在家裏基本是繞着殷齊走。想出門,還會被保镖攔住。

白景良這就更恨殷齊了,徹底和他鬧掰,除非不得已,絕不和他說話。

就這樣過了幾天,父親又來看他們。

“沈琪約我去滑雪。”

殷齊在餐桌上提起了這個話題,白景良立刻擡起了頭。果然看見殷齊在看他。

殷父點頭。

“挺好的,去吧。”

殷父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繼續道:“過幾天我要去R國出差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出國的時候,我可能還沒有回來。”

殷齊表示沒關系。父親又繼續詢問他該準備的東西是不是都已經齊全,又說他有機會就會去M國看他。

眼看之前的話題就這樣結束了,白景良咬了一下嘴唇,突然道:“我也想去滑雪。”

看見父親看了過來。他話裏下意識地帶上了一點可憐,“馬上就要開學了,我都沒怎麽出門玩過,而且也都好久沒去滑雪了……”

殷父并沒有在意。“那你們一起去玩玩吧,挺好的。”

讓白景良驚訝的是,殷齊看了他一會,也沒有再說話。

這事好像這樣定了下來。

出發的前一晚,白景良在廁所裏面洗漱完,回頭要進卧室,卻一下對上了抱胸站在門口的殷齊。

白景良立刻退後一步。“你幹什麽。”吓到他了!

殷齊看着他不說話,目光還短暫的落在了白景良只穿了短褲的腿上。

眼前的一雙腿又白又細,膝蓋也均勻的覆蓋着一層脂肪,幾乎沒有什麽毛發,看起來雌雄莫辨。平常白景良喜歡穿長褲,都不會露出來。

“你不會又想咬我吧?”

白景良故意道:“你是狗嗎。”

這幾天白景良已經總結出了經驗,說這種話是最快能讓殷齊黑下臉色,最好在接下來的一兩天都不理他的了。

可惜這次殷齊對狗這個詞兒可能是産生了抗體,雖然明顯不悅,但還是沒走。

他撸起袖子,上次白景良留下的牙印兒已經變成了很淺的印子,“你不是也咬我了嗎,就我一個人是狗。”

白景良想到殷齊上次的反應,就更生氣了。“那是我想咬的嗎!”

“難道不是你咬的嗎。”

“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還想讓我再咬,我咬你你還很爽是吧。不要臉的變/态!”

白景良是急得随口說的,只是想要氣他罷了。

但是這次,殷齊倒是立刻就變了臉色。他似乎想說什麽,但耳根憋紅,最後什麽也沒說出來,直接摔門走了。也沒非要标記他。

白景良差點要拿個小本,把這話記下來。

出發那天,白景良估摸着以殷齊的小氣程度,肯定還沒消氣。

但他還是從倉庫裏翻出了他的滑雪用具,背着大包小包,有點忐忑的來到了門口。

殷齊果然就站在那裏。他看着家裏的仆人幫着白景良拿起了這些包裹放在車上,好在也沒有發難。

兩人一起去機場。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

一下飛機,外面的溫度一下就冷了下來。這裏的風景很美,遠遠能夠看到漂亮的雪山,空氣質量也顯得好了不少。

不過他們還要轉乘一輛車去山頂。

白景良滑雪的行李有點多,出了機場,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地面上也有積雪,踩上去嘎吱嘎吱的,有點滑。眼看白景良要摔倒。

殷齊到底還是一把搶過了他手裏的滑雪板和一個大包,語氣很差的道:“拉鏈。”

拉什麽?白景良茫然的站在雪地裏,半天才遲疑的把手放在了他敞開羽絨服的拉鏈上。想要拉上,但是又停下。

等等,不是馬上就上車了嗎?

“景良!你也來了。”

等他們走到了包下的商務車邊。殷齊直接替白景良把行李放到了後備箱。

沈琪則從車裏探出頭來,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和白景良說了幾句話,心情很好。

可惜等他看見個子高大,面容英俊,穿着黑色羽絨服,從車子後方走過來的殷齊的時候,眼睛裏的光更明顯。

殷齊看了白景良一眼,直接拉開了車門,矮身進去,搶在白景良之前,坐在了沈琪的旁邊。

這商務車的椅子很寬敞,但一排最多三人。白景良愣了一下,沒了位置,只能坐在殷齊身邊。

上車之後,沈琪也一直和殷齊在說話,興致很高。

“你真的沒有滑過雪嗎?”

“我哥沈晨也在那邊。”

“這個滑雪場是他朋友的,所以直接給他和幾個朋友包場了。剛好我們也過去。”

“恩。”殷齊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着沈琪的話,目光卻總是掃向白景良。

白景良卻一直偏頭去看沈琪的側臉,看起來幾乎有點像是一個想發言的小學生。

他插了幾次嘴都不太成功,只能下意識的越發往殷齊的身邊湊了過去,腦袋幾乎要貼到殷齊的臉上,剛要說話,卻又突然對上殷齊的目光。

殷齊的眼珠子很黑,又離他太近,白景良像是看見了狼,本能的急忙後退,最後只好坐了回去。

窗外都是白色的雪景,山路比較搖晃,白景良看着外面,不知不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殷齊反而緊貼着他。

Alpha的長腿在椅子下面幾乎有些放不下,反而伸到了他的腿下面。

白景良的身上蓋了一個毯子,椅子被往下調了下去,不僅頭靠在了殷齊的肩膀上,整個人都幾乎縮進他的懷裏。

而殷齊伸手環住他,正以一種耳鬓厮磨般的距離,低頭在他脖子上嗅聞。

他指節修長的手按在了白景良雪白的脖頸上,有着明顯深了一度的色差。

拇指從發根一直往下,來回的撫摸。

兩個人單看姿勢,宛如熱戀的情侶。

白景良完全僵住,整整一秒鐘腦子都有點沒轉過來,然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擡頭去看沈琪。

好在沈琪一個人去了車的後排,枕着一個枕頭,也睡了過去,應該是什麽也沒看到。

白景良松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急忙要把殷齊推開。“你怎麽……”

殷齊擡起濃黑的眼睛看他,瞳孔有些擴散。

“完全沒味道了。”

殷齊的臉離白景良太近了,鼻尖輕易的掃過他,呼出的氣息帶着一點西柚的味道,說着就想親他。

“???”白景良吓得擡腳就踹他,反應比任何一次都要大,聲音卻壓得很低。“你幹什麽!”

白景良的表情是如此避之不及,殷齊挨了一下,剛才溫馨的假象徹底破碎,臉色也沉了下來。

“剛才是你自己把頭靠到我身上的。”

草??他那是睡着了啊。換個木樁子他還靠得更舒服。

白景良着急的失去了耐心。“那現在快走開!沈琪會看見的。”

“看見又怎樣。”

白景良的臉都白了。“你瘋了啊。有病啊!”

殷齊下颚繃緊。

“白景良,你再踹我一下試試?”

殷齊看他一直緊張的側頭去看沈琪,咬了一下牙,突然一把按住了他。

“你信不信我現在标記你,讓他看到!”

“???”

白景良一下睜大了眼睛,“不行,不行。你不能這樣……!”

殷齊伸手就抓住了白景良的脖子,把他拉進了懷裏。

“不行,不行……殷齊!”白景良完全慌了。

“你這樣,我,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理你了……!”

此時兩人和沈琪就隔了一個椅背。白景良是明顯吓得臉色慘白,身體都在微微發抖,掙紮也不敢用力。殷齊和他近到呼吸交融,一直看着他的表情,到底是沒動。

“那你親我。”

“什麽……”

“你親我。”殷齊重複了要求,不過說到一半,就已經自己對着白景良的唇瓣親了過去。

這段時間兩人鬧的實在是僵,已經好久沒親過了。

但白景良此時精神實在是緊繃,他們嘴唇剛碰上沒多久,白景良就覺得自己聽見了後面的沈琪翻身的聲音。

他吓得汗毛倒豎,着急的抓起了手邊的一個東西,就往殷齊臉上砸。

殷齊不得不躲開,水瓶子砸到他身上,然後又磅了一聲掉到了車的地上。

後面沈琪揉了揉眼睛,發出疑惑的聲音。“怎麽了啊?”

“沒事!沒事……”白景良急忙和殷齊拉開距離,坐直了。“對不起,我拿東西手滑了。”

他說完,就臉色發白的看着殷齊,唯恐他發作。

殷齊神色陰沉和他對視了一會,牙齒都磨得咯吱咯吱的響,最後擡腳把瓶子踢開,站起來換了一個座位,但到底沒說什麽。

白景良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擦了一下臉,甚至把身上的毯子掀開,椅背調了回來。只想假裝殷齊沒過來過。

好在沈琪并沒在意,哦了一聲,很快自己玩起了手機。

過了一會,車子到了,搖晃了一下停了下來。

沈琪看見了窗外,十分驚喜。“這裏好漂亮呀,我們去打卡拍照吧。”

白景良還沒能說話。殷齊已經率先站起來,一下打開了車門。

冷風一下吹了進來,殷齊站在那裏,陰沉的看了白景良一眼,然後側頭對沈琪伸出了手。

沈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表情有些驚喜,馬上跟着殷齊下車了。

兩人拿着手機在外面轉了一圈,找到了一個背靠着雪山的拍照地點。

沈琪對這景色十分滿意。

殷齊回頭看向從車上跑下來的白景良,故意拉了沈琪一下,讓他們兩個人靠在了一起。

“給我們拍照。”

沈琪撞到了殷齊的胳膊上,立刻捂嘴笑了。

白景良的臉色卻沉了下來,也沒有給他們拍照。

正當他和殷齊相互不爽的對視的時候,沈琪又被別的吸引了目光。

“哇,你們看,雪峰上有人下來了。”

“滑得好專業啊。”

白景良回頭看了一眼,确實有幾個人正從雪山的高峰上一路滑落下來。其中領頭的那個的走位最為幹淨利落,幾乎像是在雪面上輕點着飛行。

白景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看着的人會一路滑到他們的面前,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然後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張俊朗的臉。

第一句話還是看着白景良說的。

“你也來了啊。”

白景良一愣。來人是沈晨。

“啊。是……”

沈晨的氣息還有點不穩,但還是在耀眼的陽光下面對白景良露出了一個露齒的笑容。

兩個人的對視稍微顯得有點久。

殷齊眉心皺起,立刻邁步走了過去。像是一只被搶食了的狗,幾乎要擋在沈晨和白景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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