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腐女師妹死對頭變CP(4)

(四)腐女師妹死對頭變CP(4)

實驗室又要聚餐了,這次是去森林公園燒烤,前一天晚上,我們在實驗室一起準備食材,我在水池旁切玉米,從中間怎麽也切不斷,只好左手拿玉米右手拿刀朝案板狠狠地砸去,刀歪了一下切到了我的左手拇指,瞬間鮮血直流。我大聲“啊”了一聲,連忙把手指放在水管下面沖,短短幾秒鐘,整個水池就一片血紅。

YL聞聲趕來,看了一眼水池,臉色都變了,緊張地問我:“手指頭沒切掉吧?”我趕緊看了一眼,幸好還在,應該是切到動脈了,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從自己身上流出這麽多血,突然覺得頭暈目眩。(我堂弟也暈血,據說每次抽血都是被人擡回去的)

大家手忙腳亂給我找衛生紙把手指包了起來,準備去校醫院,但流速太快,馬上就全透了,又要拆下來換新的,YL還扶着我走到了實驗室門口,沿途一地都是紅的,我只感覺四面八方好像全都是我的血,于是就更暈了。

可能是怕我暈倒,YL當時扶着我的左胳膊緊緊貼着我,恍惚中我感覺左手肘部好像還碰到了她的胸,小小的軟軟的,過了一會,她可能要去拿膠帶纏一下固定,RHZ又來扶我,也是緊緊貼着,我好像又碰到了相同的部位。

我真是天底下的奇葩啊,當時手指頭噴着血,整個腦子嗡嗡響,心裏卻在比較着,究竟哪個師妹的胸更好一點。

校醫院值夜班的看了下說處理不了,傷口太深還切着動脈了要縫針,Q師兄和趕來的小W送我去三甲醫院繼續處理,讓師妹們都先回去了。打完了麻藥兩個護士給我手指頭縫針,我腦子好像還沒完全正常,一邊縫針一邊和她們flirting,“護士姐姐長得挺漂亮的,下手咋怎麽重,這麻藥咋不起作用呢?”“小弟弟你對自己下手才叫狠呢,這手指頭都快切掉了啊。”“沒辦法被情所困,光麻藥可不行,給開點忘情水吧。”“你這麽容易受傷,要不以後找個護士吧?”“不用了,我們那妹子可比這兒還多。”“那還能被情所困,這小嘴不是挺能扯的嗎?”“可能是我腦子不好吧,這次失血過多,估計縫完就要更不好了。”“我現在縫的是你手指頭,也不是你腦子啊。”。。。。。。

過了一會,師姐師妹們又集體出現來看我了,我心裏很感激,但還給我帶了根香蕉啥意思我又不是猴,縫完針護士給我還打了一針,我至今也沒想明白,手指頭切了為什麽屁股上要打針,難道護士小姐姐真的對我有意思?當時也忘了要個扣扣號啥的。

晚上稍微休息了下,第二天我手指頭上纏着大繃帶繼續去燒烤了,在面包車上大家依舊一路歡聲笑語,H老師還說:“這一看在家就沒怎麽做過家務,切個玉米都能把手指頭切成那樣。”我一邊跟大家講着昨晚縫針時的情形,一邊在那感嘆:“可憐我那會做電極的手,本來最近成功率已經上去了,這下又要不穩定了,一切随緣。”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獨自一人去校醫院拆線,雖然已經預想到會比較疼,但在那個中年女醫生猛然從我手指頭裏使勁扯出線的那一瞬間,我還是沒忍住大聲叫了出來,一瞬間全身都被汗浸濕了,我趴在桌上大口喘着氣,她還說:“小夥子,有這麽疼嗎?”我心想,醫者父母心,就不能輕點嗎當我是牲口啊,十指可是連着心,還是那晚的小姐姐比較好。

我右手扶着左手手腕,一個人走到操場邊的臺子那坐下,看着大家打籃球,回想起那晚在醫院時熙熙攘攘去了那麽多人,現在最疼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在我身邊,師姐師妹們固然都很好,但畢竟不是女朋友啊。

離畢業越來越近了,出國的事辦得出奇的順利,我也簽了個沿海的工作保底,公務員就沒再考了,做了幾套劍橋真題去考了個雅思,只有6.5分口語給的特別低,我才回想起來考口語時自己腦子又犯抽抽了,明明抽到的題是談一談最喜歡的電影,我非要在英國人面前說我最喜歡的是《勇敢的心》,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雖然之前口口聲聲在心裏老說要盡快離開學校,但真正到了快要到離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很舍不得,畢竟從本科時代開始,這裏到處都是我的回憶,就連最後校醫院給我拆線的中年女醫生我也記得,說不定她是為了我好,拆慢點搞不好更疼呢?

YL說:“師兄,要不別出國了,接着讀個博士,跟我們一起在再開心幾年不好嗎?”

RHZ說:“要不去沿海也挺好的啊,我們到時一定經常去找你玩。”

我心想,你們倆要是誰能給我當女朋友我可能就不出國了,一年多的時間我搞不定你們,你們也搞不定我啊,還是讓我去個遠點的地方好好靜一靜吧,忏悔一下之前做過的錯事,想想清楚我為啥老覺得這麽痛苦,思考一下人生在世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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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這些問題都差不多想清楚了,再去好好談個戀愛,争取在30歲之前結婚。

實驗室,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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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誇張了,一回憶就好幾章,我電都快沒了,終于回來了)

YL博士就讀的巴黎綜合理工是法國最頂尖的工程師學校,他的導師大牛A更是法國總統的科學顧問之一,當年H老師也是在那裏做的博後。YL是H老師最引以為豪的學生經常稱贊她不僅善于思考而且動手能力強,她後來果然也是走的國家公派項目,之前考了個托福基本滿分,聯系我的時候應該剛到法國不到半年,我也不知道她在巴黎過得怎麽樣。

考慮了下,我問她介不介意再喊個人假期一起去旅游,她說不介意,我就聯系了小C到時一起出去玩,也想介紹他們認識畢竟都在巴黎,但是小C好像還在銀行實習比較忙後來才有空,我就邀請YL提前先來G市玩幾天,然後等小C過來彙合再一起去瑞士。

每次都是在火車站送人徹底回國,這次來接自己的親師妹自然是滿心歡喜,她見到我似乎也特別開心,我幫她把行李放到後備箱,然後開車一起回家。當時小P已經搬到市中心住了,小Y好像也不在第二天才回來,那天家裏就只有我們兩人。

之前我每次都是開國道從市中心回M區,但那天不知道為什麽,我開的是一條環山小路,沿途景色迷人,時不時出現一些小別墅,算起來那時應該是冬天,但印象中的陽光卻格外明媚,YL坐在副駕,時不時歪過頭來跟我聊幾句。

“師兄,你啥時候拿的駕照?”“我大一暑假就去學了,不過之後一直沒怎麽開過。”“那你的開車技術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得NB的呢?”“也就我們買車後,沒事夜裏就跑到市中心練練。”“為啥要去市中心練呢?”“大學城人少,也沒啥紅綠燈,練不出來技術。”“那市中心撞着人咋辦?”“那還能撞着人,就只有一次比較危險。”“咋了?”“當時開着車,旁邊有人在車裏一直朝我們嚷嚷,還指指點點,我們估計是喝多的或者歧視亞裔之類的,反正法語不好也聽不懂,就沒理他,誰知道對方不依不饒,開車追着我們一直這樣,小Y都準備下車幹架了,然後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警燈伸出手安到了車頂上,我們才慌了,發現原來是晚上一直沒有開車燈,開燈後警察就把車開走了。”“。。。。。。”

到家後好像吃了點東西,她洗漱完了之後跟她媽媽視頻聊天,我在旁邊收拾點帶到外面睡的東西,她們說的是揚州話但似乎也聽得懂,她媽媽好像還不知道她來找我,一副很驚奇的樣子,還問她準備睡哪,她回答說師兄把卧室讓給了我睡,我有沒有過去打個招呼記不清了,只記得以前讀碩士時見過她爸。

然後我就睡到了外面客廳的沙發床上,心裏面又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起來。我知道這可能是和她單獨相處的唯一一個晚上,是不是應該有所行動呢?卧室的門是鎖不上的,要不過去把她直接推倒?她要是不拒絕的話那就在一起,應該皆大歡喜吧H老師應該也挺高興,可以算是實驗室的一段佳話,不過這樣不結婚的話好像很難收場,那我跟Z師姐一樣也算嫁入豪門?那她要是不願意怎麽辦,挨點打倒是小事,回頭一說我可就成實驗室的罪人了,以後就沒臉回去了,況且馬上還要一起去瑞士,這樣弄一下多尴尬還怎麽玩。但她願意單獨跟我出去旅游是不是已經有些覺悟和準備了,還是她覺得信任自己的親師兄知道我不會亂來?好複雜啊,她要不是我師妹就好了,但如果不是她也就不會來找我了啊。

我覺得當時的情況就是典型的薛定谔的貓,處于混沌的疊加态,只有把她推倒的那一瞬間才能導致波函數坍塌,可能會因此分裂出不同的平行世界,我不知道當下的自己将會存在于上述情況的那種世界。

要不還是先去和她聊聊,問她現在有沒有男朋友,有的話說聲晚安轉身出來安心睡覺,沒有的話再繼續談談心,問問當年守護她的騎士怎麽樣了啊,她現在究竟想不想談戀愛啊,或者約好多少歲大家都單着的話就在一起試試,好麻煩,人家姑娘家都這麽勇敢單獨來找你了,你還在那磨磨唧唧寧次個啥?還是直接推倒好,那不又要進入上面那個循環了嗎,完了又要重新想一遍。

我就在那思考着,捉摸着,糾結着,然後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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