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五）那年錯過的女神（7）
（五）那年錯過的女神（7）
很難說清楚對初戀同桌的感情，似乎能夠持續很久，但又不完全像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記得高中時周末在土豪哥們家裏玩，當然也有一起看毛片，中午餓了就泡面吃，一邊吃一邊看，他對我說：“你竟然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看這個，有沒有想過LYX知道之後會怎麽想？”我立馬把他狠狠揍了一頓，說：“勞資看毛片的時候，不允許有人在旁邊提她的名字！”
我甚至懷疑她有點les傾向，從小到大和YMZ一起長大，形影不離，什麽事都聽她的，連男朋友都是YMZ幫她去答應的。我還記得大一時她跟我在電話裏說，她們電視臺的學姐特別漂亮，又特別有氣質，還挺兇的，說牌子的東西就是好些，那個學姐戴着一條一千多的施華洛世奇的項鏈（呵呵）就是比地攤貨要好。我自認為喜歡她好多年，而且是純柏拉圖，沒有一絲邪念，但不饞身子的那叫做談戀愛嗎？所以當然有理由懷疑過自己是gay。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當小gay的初戀情人是les，是不是真的可以千秋萬代，延續到時間和宇宙的盡頭？難怪我對主動跟我表白的女生不屑一顧甚至是排斥（比如小學喜歡國畫的YBJ），究竟是人性如此還是我根本就不喜歡女人，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懷疑和拷問折磨着本來高考失利後就意志消沉的大一時期的我。
直到大二在黃山時遇到紅顏知己，等車那次她緊緊地貼在我後面，那天人很多很擠，我的後背上不停感覺到她的雙峰在觸碰，摩擦，擠壓，變形，當時我全身完好，沒有一處動脈被切斷而噴血，但我只覺得氣血翻騰，整個黃山的景物都在我腦子裏盤旋飛舞，我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才勉強站住不至于由于眩暈而眼前一黑，車來了，終于解脫了。
我在她前面準備先進座位裏，她卻操着一口家鄉話說：“我要坐裏面靠窗的位置。”雖然沒有完全聽懂她在說什麽，但意思大概也能明白，我側身讓了出來，讓她進到裏面的位置，自己卻從過道走到最後面去坐了，臨走時分明看到她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你失望個P！長得漂亮，胸部豐滿就可以這樣嗎？你有沒有問過我心裏有沒有還想着別人？我們才剛認識啊，你上來就這樣放大招，胸器是随便這樣就可以用的嗎？我還從來沒碰過女人啊，你剛才差點把我弄暈倒了好不好？這跟仗着核武器耀武揚威的美帝國主義有什麽區別？你給我靠窗面壁去吧，我和我的小兄弟可要在後面冷靜一下。
從那一天開始，這個射手座的女人就成了我的性幻想對象，和硬盤裏的老師們一起，陪我度過了無數個空虛寂寞的夜晚。來自世界各地的老師們固然都很優秀，個個身懷絕技，但似乎都是暖場的，都是前戲，不停用力加速在電光火石即将噴薄而出的前一秒，內心深處大聲呼喊着她的名字，音容笑貌再次浮現于腦海，同她一起相會于極度興奮的頂點，而在之後靈魂被剝離的空虛中，只能一次次感嘆，當美女可真好啊，只需要有意或無意倒貼那麽一下下，只需要不經意間偶爾動用下優勢資源，男人這種低級生物就會記一輩子。
從男性心理發展歷程的角度來講，我非常感激她在那個特殊時間節點的出現，把我從懷疑自己可能是小gay的不歸路上硬生生給拽了回來，重新踏上直男的康莊大道。畢竟相對于可能有les傾向冰山美人的虐戀，想象中各種天雷勾動地火的場景更能激起內心深處最真實的野性呼喚，可是低級生物也是有自尊的，似乎夢到的越多，現實中越有點排斥。
她不會是那種長得漂亮性感但又開放随意的女人吧？一起在黃山玩了兩三天，對我可以這樣，如果她願意，當然可以對別的男人也這樣，關鍵別人可能不像我這樣只是悶騷啊？室友說她前夫是跟我一個學校的，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她拿我祭旗來報複我們學校的男人吧？故意讓我想入非非，然後抛棄我，玩完就甩？張無忌她媽臨死前說，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我也是有文化讀過點書的，這可一定要小心啊。
直到回長沙後她半夜給我發短信說起她前夫的事，我才慢慢卸下心防。在大二那個純情年代，我願意把所有事情都朝最好的方面想，前男友跟她一個高中一起考到長沙，面對如此尤物自然想親近，她估計不願意，這男的估計受不了（換我也受不了），所以只能将魔爪伸向同校的她閨蜜，當然也是為了刺激她，一向驕傲的她自然不吃這套，誰愛在一起誰在一起，表面上可一點也不在乎，男人算什麽這輩子估計都不缺，信不信出去旅游一趟都至少能帶回來兩個傻男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人家哪些方面不和諧，我哪知道又不好半夜短信裏細問，只能靠YY，所以我是從那時開始鍛煉出的YY能力嗎？）
要能當她的傻男人我趨之若鹜甘之如饴啊（能一起用嗎），關鍵她和室友後來到我們學校玩時也沒帶我去見她前男友啊，（當然也有可能是嫌我太醜，達不到她的複仇阈值？）在排除了其他讓人不開心的可能性之後，我在內心深處說出了若幹年後另外一個射手座人類的臺詞：我覺得她可能有點喜歡我。難道這美女見慣了帥哥審美疲勞了，對我這種有點醜的感興趣？這個概率應該也無限趨近于0了，難不成我上輩子真的拯救了銀河系？
你就當個女妖精把我給吃了吧，長老姓唐，甜到憂傷，還有什麽核武器都拿來招呼我吧，怕死不是共産黨員（大二入黨了嗎你，誰還關心這個），大不了當你一輩子的舔狗。我一邊懷疑着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一邊一臉幸福地望向藍天，上帝似乎正在雲上跟我招手微笑：“看在你被情所困這麽多年份上，特地給你安排的，不錯吧，就知道你喜歡，星座也很配的呦，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氣，不行累了要去睡會，你就依照身心去選擇，順着劇情走，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就在上帝睡着了不長眼的時候，生命中的第一個天蠍座女人走進了我的世界。在澳洲留學的土豪哥們回國來長沙玩，說跟之前那個分手了重新找了個，之前高中文理分班前跟他同班，目前在X大中文系，所以喊我們在X大彙合。我和他兩人先到的，記得是在某個大操場旁邊，他手機沒電了（究竟是誰搞的鬼你TM給我出來），然後就拿我的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後來小W和她都來了，我們4人一起吃飯唱歌，然後他們兩人去酒店，而我和小W一起去他的公寓。
兩個大男人一起擠在書桌上面的單人床上，一邊互相聞着對方腳丫子一邊無心睡眠，小W還問我：“你猜，他們倆現在幹嘛在？”我可一點不想去想，這女的長得也挺不錯的，還和初戀同桌一樣都是我們一個高中文科班的，真是有點可惜了啊。
第二天早上，土豪哥們一臉痛苦地單獨見了我們，姑娘已不見所蹤，我已經猜到前一個晚上肯定不順利不和諧不開心，哥們之間也不用藏着掖着，直接對我們說：“好像有點性冷淡。”這比多年後小B說JH的少了“她說自己”這四個字，果然是實踐出真知，我當時的心理應該非常複雜。
Advertisement
沒過幾天，我手機上就突然來了條陌生短信：“你是誰啊？我手機上為什麽會有你的號碼？”又是一次好奇害死貓，我的最大悲劇就這樣緩緩拉開了序幕。
. . . . . .（不想寫她）
談戀愛就不能要臉，真心喜歡別人就應該把自尊撕下來摔在地上，讓對方去肆意踐踏，我當年的選擇真的錯了嗎？我也是一個被溺愛長大的獨生子女，選擇一個更喜歡我的，而不是自己更喜歡的理所當然吧？一旦把女生帶回家見父母，不管真假就不可逆了，我可能暫時還沒想定下來好理解吧？我當時可能又裝逼了，自以為在美麗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之間選擇了後者，我其實是被騙了好吧？初戀的慘痛記憶猶新，心靈的創傷還未撫平，對女人依舊充滿怨念，前面說過想找個不太正常的互虐又還記得吧？即使中文系的不出現，在那個階段，我真的會好好珍惜她，獅子+射手就一定能幸福嗎？我不知道，我不是神，無法預知其他平行世界的劇情走向。
而這個射手座的女生又一直那麽驕傲，我不知道在戀愛中她是否曾經低聲下氣過，如果一直高高在上的話可能收獲的只是一個又一個舔狗吧，而這一切又來源于她那麽漂亮，似乎是個死循環。驕傲也是七宗罪之一，而且還是最嚴重排在第一位的，對應的惡魔正好是路西法，誰叫他那麽驕傲被打下地獄仍不屈服，他只是心裏最愛上帝不服基督才反叛的啊。驕傲有時候可能只是僞裝的盔甲，用來保護自己脆弱的心靈，畢竟先傷害別人總比讓自己受傷要好吧，人心都是趨利避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