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窗戶沒有關嚴實,風往屋裏吹,試卷被吹到地上,書頁亂翻。

老師在上面講數學題,講的差不多後寫了一道題,只留了五分鐘的時間大致講一下就下課了。

江韞沒聽懂,一臉喪氣地趴在桌子上,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個學霸同桌又打起精神“夏辭遠,這道題怎麽做?”

夏辭遠看了一眼,拿出本子在上面拆分步驟,并一點一點細致的講解。

因為靠的很近,江韞感覺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快,夏辭遠的頭往右一偏碰了上來,擡頭就能看到他那雙眼睛,視線相交的那一刻立馬轉過臉去,她感覺自己從頭到腳紅了個遍。

江韞不想轉過頭,又趴回桌子上“我聽懂了,不用講。”

夏辭遠盯着她的頭頂看“我才講了一半,你就聽明白了?”

即使這樣江韞也不忘開玩笑“我那麽聰明,一點就通。”

說完就沒吱聲了,夏辭遠以為她要睡覺,就把本子收好,蔣哲看到後咋咋呼呼的讓他講題,聲音很輕,江韞還是聽到了些。

她覺得自己心煩意亂,一上午都在發呆走神,還好沒有老師提問到她,就算提問到了,她也一句都說不出,等着挨批。

放學路上她踢着腳下的小石子一臉愁容,腦子裏都是今天早上的那幅畫面,感覺自己的思緒一片混亂。

江韞聽到“嘀嘀”的聲響,擡頭一看林笙站在粉色電動車的旁邊向她招手“還是去那家馄饨店?”

江韞“嗯”了一聲,坐在電動車後面看着她再熟悉不過的環境。

林笙早就發現了江韞今天好像不太對勁,點完單問“你怎麽了?”

江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來了“就是當我靠近一個人的時候心髒就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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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一愣,随機揶揄道“你這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哪有,也可能是心悸……”說到這兒就不出聲了,江韞也覺得有些扯,她現在真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林笙用勺子攪動着馄饨,看到她這種模樣有些奇怪“不就是喜歡一個人嘛,有必要這樣嗎?這個年紀的人心動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別太擔心了。”

江韞:“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因為我們相處時間長了出現的幻覺。”

林笙:“你不會是喜歡夏辭遠吧。”

江韞點了頭,随後低頭去吃馄饨“怎麽辦?”

林笙也不知道怎麽說,只能強行安慰“撐住,馬上就放假了。”

回去的路上,她們在小巷子裏看到被一個人正被三個人圍毆,寡不敵衆還是落了個下風。

江韞一來,四個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她,她在心裏想為什麽馄饨店開在巷子的另一面,而歷史又驚人的相似。

江韞無視他們的髒話和吃人的目光,和一旁的林笙小聲說“你能打嗎?”

林笙:“放心,跆拳道黑帶,絕對沒問題,三對三不一定會落下風。”

說完就上,不帶一點拖沓的,看着她的身手,江韞感覺自己比她差多了。

江韞用一個完美的過肩摔結束戰鬥,看到躺在地下的人被拉着逃走,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放狠話呢,她也不可能追上去說,只能作罷。

蔣哲的臉上一片青紫,特別是左眼的位置“謝謝你們。”

江韞:“不用謝,我們去附近的藥店看看吧。”

林笙:“他們是誰啊,幹嘛打你。”

蔣哲:“以前的初中同學,沒考上高中,成混社會的了,來高中堵人的時候看到我了就想問我要點錢,我沒給,趕緊走吧。”說完就往這附近的藥店走。

藥店的年輕小姐姐看到這樣的情景,給他開了藥順便還幫忙包紮了一下。江韞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有一道傷口往外冒血,不是很深就是有點長。

一看時間,江韞覺得完了“遲到了,趕緊走吧。”

說完就拉着林笙往學校跑,蔣哲提着藥也跟在她們後面飛奔。

還是被在校門口檢查的同學捉到了“站住,幾班的?”

旁邊的人好像很熟悉,她制止了旁邊的男生“趕緊走吧,下不為例。”

江韞道了謝才離開“怎麽感覺的她那麽熟悉。”

林笙:“你忘了高一小樹林了。”

“于時藝!不說了,我們到了。”說完就一臉視死如歸的從後門進去。

結果和班主任撞到了,面對面尴尬的對視“怎麽遲到了,現在都已經高二了,離高三還有幾天?不能因為快放假了就松懈啊,這種時候誰先松懈了就是輸了,出去站着吧。”

江韞一走轉身就被班主任看到蔣哲臉上的傷“你臉怎麽了。”

蔣哲:“摔的。”

“摔的?看着不像啊,說實話。”

蔣哲:“真摔的,我來的路上碰到江韞了,她也看到了。”

江韞一臉蒙圈,還是硬着頭皮說“對,我和我朋友在這附近吃完飯,來的路上正好碰到他了,就一起走,結果他不小心被絆倒了,磕到電線杆上了,去藥店包買完藥才來晚了。”說完她在心裏長舒一口氣,覺得自己編的真還行,有鼻子有眼的。

蔣哲臉上的傷就眼窩看着比較嚴重,剩下的都挺輕,胳膊上的傷也被衣服遮住了,班主任可能心中還是有些懷疑“行吧,下不為例,進去吧,外面也冷。”

蔣哲跟在後面小聲的說了句“謝謝”,江韞回了一個微笑。

在江韞苦思冥想加糾結的一下午,腦子都一片混亂,背着書包出去被冷風一吹腦子才清醒了。

她承認自己就是慫,根本不敢去問夏辭遠也不敢對他表白,她怕連朋友都做不成。

到公交車站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落在臉上,江韞以為下雨了,擡頭一看才發現是雪花,下的一點也不大,甚至走到路上不會有什麽感受。

江韞坐到靠窗的位置想着這種東西就交給玄學吧,她對着初雪許願,在心裏默默說“希望夏辭遠也喜歡她。”

許願也就是圖個自我安慰,可能有些傻,但是她現在真的需要一個東西讓她感到有希望。

她好像應該大膽一點兒,她是不是應該去表白,不要去思考失敗了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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