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樊總玩得花
樊總玩得花
簡隐月眉頭微蹙随後又展開朝對方一笑,回答道:“好。”
蘇暮眼神從他放下的教科書上掠過,“簡先生是學法律的啊。”
“對。”簡隐月斂起眼中疑惑的情緒坐在他對面,玻璃上的水珠不斷滑落窗外一片模糊不清,“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呢?”
“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蘇暮。”見青年點點頭,他掏出了煙盒。
“抱歉,咖啡廳不能抽煙。”
“行吧。”蘇暮收起煙攏攏衣服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神色極為冷淡地看着簡隐月道:“你和樊聞川睡過了吧。”
“什麽你……!”就算簡隐月脾氣好,可被人當衆提起和戀人的私密事情也難免會生氣,“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你來這裏只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就請離開!”
蘇暮緩緩扯出一絲笑神色淡然道:“我也和他睡過。”
“什麽?!”簡隐月整個人怔在原地。
他是樊聞川以前的戀人嗎?
“樊聞川的技術不錯吧。”蘇暮湊近青年直視那雙透着無措的眼睛,極為挑釁地發出一聲反問的“嗯”。
簡隐月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短短一句話在腦海中旋轉良久才被理順,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發出一連串疑問,“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為什麽我要相信你說的話?空口無憑,我現在可以讓樊聞川過來也可以去找他,我們三個當面對峙。”
“最後,我從來沒有聽樊聞川提起過你,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姓什麽?”
蘇暮眼眸微動不答反問:“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在你回答我的問題之前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簡隐月眼底的慌張無措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蘇暮短暫地怔愣随後冷笑一聲,“看來他們查得有問題,你一點兒也不是軟柿子啊,行吧。”他雙手一攤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我回答你的問題。”
“我呢是想把樊聞川搞下臺的人其中之一,在你們談戀愛其間,哦不,準确來說你們并不是在談戀愛,他只把你當洩/欲工具而已,你覺得他對你的好是愛你嗎?真是抱歉啊,他對床伴都一樣。”
“據我所知你們在一起不過兩個多月,要是按正常情侶來講應該正處于熱戀期吧,愛得正濃呢,那他為什麽要和我上床呢?不過你說得對,空口無憑,那你看看這個。”
蘇暮把手機推過去,屏幕上正是那天他和樊聞川的照片,清清楚楚。
“看看時間。”蘇暮點擊屏幕上面顯示二零三五年十二月十四,“那個時候你們才談一個月不到吧,真是專一的好男人啊,是吧簡先生?”
簡隐月拿起手機雙手顫栗着放大照片,可那張臉确實是樊聞川,無論他怎麽看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然而他仍舊不死心地道:“現在技術這麽發達照片完全可以以假亂真,我……我要他親口告訴我。”
“我還有視頻,但我現在覺得你可能會接受不了就不給你看了。”蘇暮從他手上抽回手機放進兜裏冷聲道,“你可別說視頻也有AI合成的,你想要證據我手上多的是。”
“包括你們剛在一起他不是回了A國一趟嗎?”蘇暮盯着低垂頭毫無反應的簡隐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繼續惡劣地道,“樊總玩得可比在國內花多了,想看照片嗎?想的話就吱一聲。”
巨大的沖擊似乎化成實體在血液裏翻騰湧動,簡隐月心髒劇烈跳動整個人都在細細顫抖,喉嚨彷佛被一雙大手扼住,痛得他無法将話成句說出。
“所以……你來告訴我這些對扳倒他有什麽用處嗎?”他右手捂住雙眼停頓片刻,聲音帶着明顯的哽咽,“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情,你走吧。”
“我自然沒想過你會幫我,你這種人能對樊聞川做什麽呢?”蘇暮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記得等會兒你和他見面的時候幫我告訴他,我和期待能和他再睡一次。”
簡隐月按住對方的手仰起頭,通紅濕潤的眼眸毫無感情像是還未點上高光的素描畫,有些沙啞的嗓音浸着冷漠,“這句話應該由你親自告訴他。”
“思源!這裏有人鬧事過來幫我看住他!”
蘇暮眼神一暗瞬間反應過來抽手想走但卻被簡隐月牽制住,他看着完全換了副模樣的青年神色變得凝重。
“我說過我要我們三個人當面談清楚。”簡隐月極為強硬地将人扯回座位上,“如果你說的是事實沒有人會為難你。”
程思源搞不清楚狀況,眼前的劍拔弩張的氛圍讓他莫名感到緊張,他走過去幫自家老板按住蘇暮,“老板,要報警嗎?”
“不用。”簡隐月拿出手機準備給樊聞川打視頻電話,蘇暮卻放聲笑了起來,聲音不算難聽卻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覺得我會孤身一人來找你嗎?”他話音剛落地,就有幾個彪形大漢沖蠻橫地沖進來,店裏為數不多的客人紛紛噤聲不敢發出聲響。
那幾個大漢氣勢洶洶朝他們三人走過來,為首之人還算客氣地說:“麻煩放人,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手下的弟兄會幹什麽。”
簡隐月放手并将程思源護到身後盯着他們默不言語。
蘇暮活動了一下肩膀站起身來,朝面無表情的青年露出一個虛僞的笑容,“快去找你的愛人告狀吧。”
他帶着人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大聲道:“哦對了,記得讓他來找我!簡先生。”挑釁完之後他們大搖大擺推開門走了,而簡隐月楞在原地望着他們的身影遠去。
咖啡廳從寂靜中恢複成原來的模樣,有幾人還在竊竊私語。
程思源在他身後小聲問道:“老板你沒事兒吧。”
簡隐月語氣平平,“沒什麽,你先去工作吧。”
“好吧,有什麽事情你喊我啊。”
“嗯。”
等程思源離開後,簡隐月像是洩了力一般往皮椅上一坐,腦袋裏像是有一團漿糊似的讓他無法理清現在的狀況。
無論如何,必須得去找樊聞川問清楚!
他走到電腦面前打開監控記錄将蘇暮的正面樣子拍了下來,然後給樊聞川打電話,鈴聲響了又響直到最後對方才接起。
樊聞川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一如既往地溫柔,但簡隐月卻産生了一絲恍惚,他調整狀态讓自己沒那麽僵硬。
“沒怎麽,就是我下午沒有課了現在能過來找你嗎?”
“當然能,你現在在哪裏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咖啡廳。”
“好。”
男人扯着他聊了一會兒才挂電話,在等司機來的空當裏,簡隐月一直試圖将這件事情理個大概。
如蘇暮所言他對樊聞川來說就是個床伴,那蘇暮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對樊聞川造不成任何傷害,這樣做的目的呢?通過他宣戰?
這樣還不如直接給樊聞川寄兩張照片過去。
而且既然他想扳倒男人,光靠這幾張照片有什麽用?豔照對商人的打擊實在是微不足道,樊聞川輕輕松松就能将外界輿論壓下來,所以蘇暮手上肯定還有別的東西。
是什麽呢?
但那些照片是真實的嗎?樊聞川真的背着他在他們戀愛期間幹過這種事情?難道他一直在騙他?不!怎麽能如此輕易相信別人說的話!他要聽樊聞川講!
大概半個小時後司機的聲音把簡隐月發散的思緒扯回現實,“簡先生我來接你了,您看有什麽東西需要帶嗎?”
“啊?我沒有,走吧。”
外面的細雨已經停了,斜斜的風一吹寒冷就找空隙往人身上鑽,簡隐月将臉埋在那條深藍色格子圍巾裏抵禦今天的低氣溫。
車上暖氣開得很足,車勻速行駛在被打濕的柏油路上,這次不用樊聞川提醒,他也無法在車上睡着了。
他沒來過幾次淩禦大樓基本上都是男人來找他,簡隐月擡頭看着高聳入于的大樓深吸一口氣,冷空氣劃過刺得他鼻頭一酸。
一路上沒有人和他第一次來時一樣攔他,大概是他和樊聞川之前帶着他在裏面逛了一圈吧,他推開那道厚重的木門,看見他面對落地窗正在打電話,聽到動靜後轉身招手示意他坐。
片刻後,樊聞川挂掉電話從後擡起簡隐月下巴親吻,一吻結束,他感覺脖子都快斷了。
男人繞到沙發旁坐下,“怎麽突然想過來?想我了。”
“嗯……”簡隐月扯出一個淺淡的笑容直接問道,“聞川,你認識一個叫蘇暮的人嗎?”
“蘇暮?”樊聞川在記憶中快速搜尋随後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不認識?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簡隐月打開相冊舉起手機,聲線在不自覺中透着幾絲顫抖,“他,蘇暮,認識嗎?”
男人眼神輕飄飄地略過照片,神色自然還恰到好處地帶着疑惑和關切,“不認識啊,到底怎麽了,如果遇到什麽事情要及時告訴我。”
“真的不認識?沒有騙我?”簡隐月眉頭緊皺心中卻感覺懸石落地嘆出一口氣,“要說實話。”
“真的不認識。”樊聞川右手在青年看着有些委屈的臉輕輕撫摸,“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關沁昕,我們的交際圈裏根本沒有這個人。”
“說好了不準騙我。”簡隐月眉宇之間染上一層淡淡的愁怨不滿,“他今天來找我說……說……”那些話他說不出口。
樊聞川見狀摟住對方輕聲細語哄道:“他說了些不好的話嗎?讓我們小月受委屈了?嗯?沒關系,說出來我知道以後都會解決的。”
“他說你在我們談戀愛的時候和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