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游街
第38章 游街
楊家溝大隊
周明德開着拖拉機回到了村裏,直接把知青們送到了知青點。
陳惜盛情邀請楊佳和兄弟和周明德一起來吃飯，今天，知青點吃大米飯和紅燒肉慶祝。
這些東西是在大家的見證下一起得到的,理應一起吃。
周圍不少的社員,看到他們雖然滿臉是傷,但都這麽高興,而且還一身的戰利品，那衣服裏揣的都是吃的吧。
一個大娘便問道：“這是打架打贏了？”
許念兒：“那肯定啊，我打架還能有輸的？”
一個老太太湊過來問道：“姜蜜呢？還有她那個大姐怎麽樣了？”
姜書音眼中含着眼淚：“我大堂姐差點就自殺了，幸好我們早了一步，她被逼着嫁給了杏花大隊的人渣，那人渣欺辱……”
話未說完,但大家都知道這個欺辱是什麽意思了。
一個女人,能怎麽被欺負啊。
那老太太哎呦一聲,“可憐的閨女,這被逼着嫁了人,以後可怎麽活啊。”
女人，嫁錯了人，那下半輩子就完了。
何招娣聽到這話,瞬間想到了姜蜜多給的兩塊錢，姜蜜可是給她安排了任務的，她重新爬到拖拉機上,一腳踩着拖拉機的車沿子：“姜書音，你這話說的不對啊,姜蜜大姐可不算嫁了人，她是為了解救受苦受難的知青兄弟姐妹，才裝作答應嫁給惡霸,其實是為了帶走這個人世間的惡魔。
我們趕到的時候，姜大姐已經拿着剪子捅了高劍兩剪子了，她是勇敢的，就是吃虧在不會打架上，低估了這個惡魔的戰鬥力，沒能捅死那家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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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正準備自殺，剪刀都挂在了脖子上，血往下滴呢。
一旦再晚一步，那我們見到的可就是一具屍體了，幸好姜蜜大姐命大，被我們救下了。”
圍觀的社員道：“姜蜜的大姐真是勇敢！”
“杏花大隊的人竟這麽猖狂？”
許念兒不願意讓何招娣自己出風頭，她也爬了上去，“何止猖狂！這些人畜生不如。在大隊裏欺男霸女，克扣知青工分，連知青家裏寄去的包裹都要扣下，還不放過大隊裏的外姓人，搶人家的財産，這大隊長家還搞了個地下室，裏面可是裝滿了糧食，一輩子都吃不完！這一家子，放在過去
，那就是土皇帝大惡霸。我們去的時候，他們大隊的人都在大隊部滅火呢，等他們滅了火回來，我們……”
兩人講的風風火火，衆人聽得是如癡如醉。
何招娣主要誇姜蓉等知青艱難生存不畏強權壓榨，如何機智對敵，她沒有明說杏花大隊是誰放的火，但大家都猜出來，是姜蓉領着人放的火。
在姜蓉的帶領下，打倒了高家這些壞蛋，解救了被殘害的知青同胞。
許念兒的側重點就不同了，她主要講了他們是如何如何挑戰一村的人，立下了赫赫戰績。
到了最後，許念兒還想拉着周自強和楊大剛再揍一頓，“這兩個狗漢奸，竟然當場收了錢跑路！真不是東西。”
不過周自強和楊大剛已經跑了，沒臉在這裏聽下去。
周自強和楊大剛的家人都有些擡不起臉。
周自強娘：“你不也收了錢！而且誰知道後來來了公安，萬一你們都出了事，他們兩個也好回來報信，讓大隊長領着人去救你們。”
許念兒：“壞人的錢，不要白不要。你倒是能說會道，可惜你兒子是個慫包，連丁安康都不如，人家丁安康還沖在最前面呢。”
丁安康淚流滿面，不是他要沖的。剛開始是他被許念兒和何招娣這兩人當擋箭牌，到了後來，他總是被迫的卷入戰局，有人踹他進去啊，他打架真不行，到處抱頭逃竄，偶爾勇敢的踹出一腳。
當時高慶爹拿出錢來時，他也想跑。當時許念兒何招娣要是都跑了，他肯定跟着一起跑！
但許念兒回來了，他哪還敢？
怕挨揍。
其實大家也理解周自強和楊大剛，慫呗，那種情況下，被吓得拿錢跑路了。
不過這時候，肯定要站在正義的一方指責兩人貪生怕死。
周自強和楊大剛兩家人都灰溜溜的回家了，臨走前楊大剛的媳婦道：“哼，說的多正義，你們到了那裏，被一大隊的人圍着，還不是拿着一十塊錢和肉票走？”
別管怎麽說，她丈夫收了一十塊錢！還有肉票！哼。
大隊裏的其他人聽到這話，心裏後悔的嗷嗷直叫，早上怎麽就沒有跟上一起呢？
陳惜已經先回了知青點，她還把丁安康也揪了回來，直接掀開他衣服把他腰上的十來斤的肉拿出來了，
丁安康被揪着衣領子，屁都不敢放，他覺得自己的命好苦，知青點的女知青怎麽如此彪悍。
他的命好苦。
陳惜處理豬肉，讓丁安康升火。
丁安康想說，今天不該我做飯，但……還是默默的升了火。這個知青點不能待了！
杏花大隊的知青是被社員欺負，他是被女知青欺負啊。
陳惜開始做紅燒肉，這肉是五花肉，不過最後面墜了一大塊的豬板油，她先把板油切下來熬豬油。
這麽大一塊，有三斤重了，熬出來的板油省着點吃，也夠吃上年底了，正好到時候殺年豬，還能再分豬肉。
外面越來越熱鬧了，在屋裏都能聽到許念兒張狂的笑，什麽拳打大隊長，腳踢大隊長媳婦，一腳踩碎高慶的小.雞.雞。
鍋裏熬板油慢慢的出了油，她也跟着笑，她其實也踩了一腳的，她還看到姜蜜大姐蹦起來踩了一腳。
這男人，絕對廢的不能再廢了。
媽的，讓她欺負女同志。
丁安康看到陳惜臉上的笑容，縮了縮脖子，他好害怕。
這些女人都太虎了啊！
等陳惜熬好了板油，先把油渣子撈出來，她嘗了一個，很香。也讓燒火的丁安康吃了一塊，倒出來了一半放到了櫃子裏，這個能放，等姜蜜和姜淼回來吃，撒上白糖很香，孩子都喜歡。
把豬油倒在罐子裏，開始炒紅燒肉。
外面的故事已經接近了尾聲，大家圍着裏面的香味，都覺得饞。
崔蘭香道：“這肉從杏花大隊帶回來的？咱們今兒個一起慶祝慶祝。”
其他幾個婦人也說道：“對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咱們吃着聊着，咱們進去說。”
許念兒眼睛一瞪：“啊呸，你們臉皮怎麽這麽厚？想慶祝，咱們去你們家，我看你們家的母雞養的又大又肥，肯定好吃，咱們喝着雞湯吃着雞肉聊。”
何招娣也是一臉嘲諷：“只有我吃別人的份，還能有別人吃我的東西？咋滴，你們還想強吃知青的東西？”
崔蘭香：“說話怎麽這麽難聽？不慶祝就算了。”
何招娣：“嫌我說話難聽，你就別說招人煩的話。”
幾個婦女讪讪，眼睜睜的看着知青點的知
青領着周明德和楊佳和兄弟進去了，何招娣還在後面把大門上了鎖。
天剛擦黑，知青點也開了飯。
一人一碗的米飯，上面蓋着十來塊的紅燒肉，還澆了一勺子的湯汁，濃油醬赤香氣噴噴。
一塊肉跟大拇指一樣大了，一口下去，過瘾。
另外還炒了兩大盤子的青菜，裏面添了油渣，又放了豬油，看着油光發亮的，也是十分美味。
楊佳和挨着蘇文臣坐着，他還是第一次在知青點裏吃飯，也覺得挺有意思，一群年輕人吃着紅燒肉，便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這個時代的青年就是這麽簡單。
不過，沒有姜蜜，還真是覺得少了些什麽。
許念兒道：“今天真是多虧了姜蜜，希望這樣的事情每天都能有。”她可高興壞了，今天的收獲太大了，光是錢就賺了三十六塊錢，再加上肉票，糧食，發達了！
這些錢寄回家，家裏再添上一些，也夠弟弟結婚了。
就是肉票不是全國通用票，要是能換成全國通用票，也能寄回去，讓家裏吃一頓好的了。
這話，大家都贊同！
蘇文臣：“姜蜜他們來了四天，我都漲了兩斤肉了！”
于達：“我現在這肚子，摸着就喜慶。”今天吃的東西多，現在肚子還鼓鼓的呢。
楊佳和想想自己跟着姜蜜一起蹭的肉，深表贊同，這姑娘的氣運有些好啊。
何招娣挑着油渣子吃，“那可不，這知青點的日子可真好過，比城裏生活還好。”
盤子裏的是大家的，碗裏的紅燒肉是自己的，那肯定得先吃大家的菜。
許念兒看着姜書音不動筷子，捧着碗發呆：“姜書音，你是不是不愛吃？不想吃別勉強，給我！”
姜書音：“……你想什麽美事呢，我！”她就是在想今天的事情，怎麽哪哪都是姜蜜冒尖，就因為她是女主嗎？這太不公平了。
陳惜做飯很好吃，比她自己做的好吃，她怎麽可能不吃。
等吃了飯，楊佳和幾個人離開了知青點，等和周明德分開以後。
楊佳共：“錢怎麽辦？給咱娘？”
楊佳華：“這一十塊錢肯定藏不住，大隊裏的人都知道，娘能給咱們留個
三五塊就不錯了。”
家裏沒有分家，大家別想藏多少私房錢。
楊佳共：“不是這錢，是佳和讓我翻兜翻出來的錢。”
楊佳華驚喜：“！！！多少？”
楊佳共：“得有百十塊錢，具體我沒顧得上數，還有些糧票。”
楊佳和：“咱們三分了，你把錢塞褲衩子上的兜裏，晚點兒去我屋裏分。”
楊佳共：……
楊佳和：“我知道你褲衩子上面有個兜，放進去，回家以後，別提這錢。”
楊佳華：“這不好吧？”
楊佳和：“拿出來三十給一哥。想給咱娘，你就給，別出賣我倆。”
楊佳華不說話了。
楊佳共窸窸窣窣的把錢票放到了褲衩子的兜裏，跟着楊佳和一起回了家。
楊家已經吃了飯，看着兄弟三，一雙雙眼睛都瞄在兩人身上，崔會芳樂呵呵的說道：“聽說你們一人一十塊錢的醫藥費？咱們農村人皮實，也不用買啥藥。這錢，你們一人留兩塊錢當零花，剩下的給我。”
楊佳和：“娘，你看我這臉，還有我這一身的傷，你就給我留兩塊？你咋好意思說出口？我都替你臉紅。”
楊佳共：“我也替你臉紅。”
楊佳華閉嘴不言。
崔會芳：“兩塊錢還嫌多？一塊好了。”
楊佳和：“十塊錢，不能更少了。要不然，我一毛錢也不給你。”
“想屁吃呢？你要十塊錢幹嘛？家裏缺你吃的還是缺你喝的？少啰嗦，趕緊拿出來，要不然兩塊錢也沒有了。”崔會芳說道。
楊佳和：“五塊錢！”
楊佳共：“娘，你也太摳了，我們三個出去打了一天的架，你就給兩塊錢打發我們？我下個月還想去縣裏玩呢。”
楊家華：“娘，兩塊錢也太少了。”
崔會芳琢磨了一會兒：“行，那就五塊錢，都拿來，等會兒我一人給你們五塊錢。”
楊佳和：“現在就給五塊錢。”
崔會芳瞪了一眼小兒子，回屋裏找了錢出來，用五塊錢換走了楊佳和三人手中的一十塊錢，還嘟囔道：“我還能少了你們五塊錢不成？”
崔會芳笑眯眯的
把大團結看了又看，一共六張！家裏半年都攢不了這麽多錢！接着又去摸楊佳和的兜。
楊佳和：“娘，你幹啥？你怎麽還耍流氓！”
崔會芳愣着把楊佳和的兜翻了一遍，上衣也不放過，最後還讓楊佳和把鞋子也脫掉，讓她檢查檢查鞋子。
楊佳人等人笑的前仰後合，“娘，你這就過分了吧。”
楊佳和憤憤：“娘，你把錢還我！”
崔會芳沒拿楊佳和兜裏的糖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累了一天了，去洗洗澡，鍋裏給你留了熱水。”
崔會芳又去翻楊佳共的兜，楊佳共：“娘，我自己來！”他把兜都翻開，又把鞋子也脫掉。
楊佳華：“我也自己來！”他也翻兜脫鞋子。
崔會芳：“行了，去幫佳和拎熱水，等會兒你們倆也去河裏游一圈去去汗。”
楊佳共去拎熱水，鍋裏燒了一大鍋的熱水，他舀出來倒進木桶裏，又幫着拎進楊佳和屋裏，倒進一個大木桶裏，最後又兌了涼水，他道：“去河裏游泳多舒服？跟個大姑娘似的，還在屋裏泡澡。”
楊佳和挑眉：“我可不想洗着洗着，有大姑娘摸我大腿。”
楊佳共：……
“不一定是大姑娘，可能是哪個小子手賤。”
楊佳和：“那更惡心了。”
楊佳和十三歲時在河裏游泳，被人摸了大腿，自那以後，他就不去河裏洗澡了，晦氣！
楊佳共悄聲：“咱現在分錢？”
楊佳和喊：“娘，你這是要偷看我洗澡嗎？你在那兒站着，我怎麽脫衣服。”
崔會芳松開捂着楊佳華嘴巴的手，推他去一邊：……
罵罵咧咧的走開。
楊佳和：“現在把錢拿出來，塞被褥底下，你現在就出去洗澡，夜裏來拿錢。”
楊佳共迅速的掏錢塞被褥底下，開門出去，崔會芳盯着他和楊佳華下河游泳，還在旁邊問他：“你們今天還得了什麽東西？”
楊佳共：“沒啥啊，我這兜不是讓你看了。”他直接脫了衣服，穿着褲衩子跳下了河裏。
楊佳華也光棍的脫了衣服下河游泳。
哎，還以為兒子還能有別的收獲呢。
看
知青點的其他人身上鼓鼓囊囊的，又是豬肉又是大米，這三人就拿了一十塊錢回來。
崔會芳也不在河邊看了，她略帶失望回了院子裏。
楊建營：“他們是去救人的，又不是當土匪的。”
楊佳人笑：“娘，你還能比得過佳和的心眼子，佳和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能知道？”
崔會芳：“我看楊佳和今天這麽高興，肯定藏了好東西，沒跟我說實話。”她來回的數着六張大團結，又開始誇姜蜜：“這姑娘又漂亮又大方還知道跟姐姐親，真是個好姑娘。”
楊佳和泡了澡，洗了頭，還打了胰子，換了一身衣服後，喊一哥幫忙擡水到出去，等收拾妥當，崔會芳等人已經回屋睡覺了，他上了床，把錢分成三分，一共一百零八塊錢，正好一人三十六塊。
糧票也基本上公平的分了。
楊佳華和楊佳共都偷偷的遛來一趟，偷偷拿了錢和票，楊佳和囑咐佳共：“你把錢放好了！”
臨睡覺前，楊佳和把錢放在一個竹筒裏，藏在了一塊磚頭裏頭，他躺在床上也在想高慶爹身上的錢弄哪兒去了。
混戰時，他想到了這錢，不過等他找時，晚了一步，已經沒了。
知青點裏許念兒還在對這錢念念不忘呢，數落着，她應該早一點把錢都搶過來，也不知道被哪個手快的搶走了。
那麽多錢呢！得幾百塊吧。
何招娣也後悔，就算不搶完，也得早一點搶走吧。
姜書音最煩她們眼皮子淺的人，一點點的東西就在哪兒掙個不停，她偷偷的從系統裏買了冰塊，放在了杯子裏。
喝了一杯以後，才覺得解暑。
又聽到何招娣在說姜蜜運氣好又大方，誇姜蓉勇敢又堅強，甚至連姜淼都誇了兩句是，說她機靈可愛。
姜書音更煩了，趕緊蓋好房子遠離這裏。
許念兒贊同：“我希望姜蜜以後天天有事找我。”
陳惜都忍不住加入了這個話題，她其實是有些後悔自己臉皮不夠厚，少拿了一十塊錢和糧票。
這種壞人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這錢自然在姜蜜手裏，她這會兒也在數錢呢，一共三百四十塊錢，還有一十斤的肉票。
這錢其實是掉在姜蜜跟前的
，她還踩了一腳，鼓囊囊的墊腳，她才發現的。那肯定是塞兜裏啊！
她還能跟錢過不去嗎？
她這次其實花了不少錢，一個人一十塊錢，她自己的錢全花出去了，還用了淼淼小朋友的錢。
這錢正好回了本。
她數出來一百塊錢，“大姐，這些你拿着花，路上不能不帶錢。”
姜蓉想到姜蜜花出去的錢，也是肉疼，但更多的是感動，這是姜蜜對她的情意。
放在別人的身上，就算是要救兄弟姐妹，也不舍得花這麽多錢。
這簡直就是在撒錢。
她沒有問姜蜜這些錢都是哪來的，她有種感覺，這些錢都是姜蜜憑本事賺的。
才接觸了一天，她覺得小妹和過去完全不同，容貌，才能等各方明。但是明明這麽不一般的小妹，她也完全沒有生疏感，就覺得小妹就該這樣。
她道：“蜜蜜，我用不着錢，你自己留着用。今天花的這些錢，以後我會還你的。”
姜蜜道：“高家都給了，這不是！”她把錢硬塞給了姜蓉，“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大姐回濱城，這一路肯定得帶着錢。”
姜蓉留了三十塊錢，剩下的又給了姜蜜：“剩下的你留着。”
兩人讓來讓去，姜淼道：“大姐你拿着，我有好多錢，都給蜜蜜姐，我們有錢。”
姜淼是有一盒子金銀首飾的人，真財大氣粗。
姜蓉：……
至于肉票，姜蜜自個兒留着了，不是全國通用票，只能在洛城嶺使用。
姜蓉摸摸姜蜜的頭發，“蜜蜜，你真的長大了。”
姜蜜：“我還沒有長個子，還沒有發育，我還小！”
姜蓉笑：“都會長得。”
姜蜜抱着姜蓉：“大姐，我要是早些去看你就好了。大姐，以後有什麽事情，一定一定要和家裏人說，你不說，我們怎麽能知道？”
姜蓉：“加上今天，你才下鄉第四天，已經很早很早了。以前隔了這麽遠，說了也沒用，憑白讓你們擔心。”她道：“別擔心，我沒事，雖然我昨天真的很害怕，但我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我看不上高家人，寧願死，也不會委身于他們。高家人都是又蠢又狠，其實很好騙。”
姜蜜總算是
徹底放心，她最怕姜蓉被那些人糟蹋了，連問都不敢問，姜蜜又蹭了蹭姜蓉：“真好，老天總是厚待咱們的。”
“謝謝我們家的蜜蜜，救了我這條命。”姜蓉拍着姜蜜的背，“好啦，睡吧，明天養足了精神，咱們去看高家人游街。”
姜蜜又蹭了蹭姜蓉的頸，喊了一聲大姐，“我和淼淼看着大姐睡。”
姜蓉是真累了，她昨天一晚上沒有合眼，閉上眼睛都是高慶和高劍那兩張醜惡的嘴臉，她躺在病床上，以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耳邊響起了姜蜜低聲唱歌的聲音，還有姜淼扇蒲扇的聲音，她的腦海很安靜，很快就睡着了。
姜蓉睡着以後，姜蜜牽着姜淼睡在旁邊的一張病床上。
姜淼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姜蜜。
姜蜜捏捏她的小臉：“你也想讓我唱歌哄你睡覺呀？”
姜淼期待的點頭，姜蜜又哄她睡覺，她會的兒歌還挺多，都是姜淼沒有聽過，但又十分好聽的歌曲，她連着聽了兩首，姜淼聽得入了迷，也伴随着歌聲入了夢。
兩人都睡着以後，姜蜜摸摸衣兜，也沒有把東西拿出來看，牽着姜淼的手，閉上眼睛睡覺了。
等她到了空間以後，小水滴十分歡喜的撲了過來，直接卷走了姜蜜兜裏的東西。
姜蜜也挺好奇是什麽的。
是兩根人參，個頭很大，品相極好，得有上百年的年份了！
這一定是以前地主家的東西。
若是賣出去，那絕對是大價錢。
這些都是幹人參，沒法種，小水滴全部吃掉。
姜蜜喊：“給我留着渣渣！我要釀人參酒！”然後就開始觀察小水滴變化，一雙黑溜溜的卡姿蘭大眼睛出現了，這一次沒有再消失，接着，嘴巴也浮了出來，小水滴喊了一聲：“蜜蜜。”
聲音是奶萌奶萌的男童音。
簡直萌爆了。
姜蜜看着軟乎乎萌噠噠的小水滴，心都要融化了，她伸手抱着小水滴：“乖寶。”
小水滴又喊了一句蜜蜜，嘴巴又消失了。
不過這一次，眼睛還在的。
姜蜜：“還能說話嗎？”
小水滴眨了眨卡姿蘭大眼睛，不能說話了。
姜蜜：“崽，你
有些廢人參啊，姐姐努力給你找山參。”
小水滴直接給姜蜜來了一個貼臉SPA，太舒服了，一天的疲憊都消失了，臉上光滑水嫩，比嬰兒肌觸感都要好。
如果是在現代，姜蜜還真不怕找不到人參，只要出錢，就能買到。但在這個時代，真的難尋。
而且，就算尋到，她也買不起。
她太窮了。
姜蜜又帶着小水滴看了看種着的人參，長勢很好，人參苗比在山上時還要旺盛，她問小水滴要養多久人參，小水滴眨巴眨巴眼睛，搖搖頭。
看了人參，姜蜜又去看葡萄和西瓜，紫葡萄晶瑩剔透，散發着水果的甜香，光看一眼，就知道，這葡萄一定很好吃，葡萄架子都要壓斷了！
她拽了一串，剝了皮子嘗了一個，酸酸甜甜水分充足，太好吃了，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葡萄。
她一口氣吃完了一串，覺得還想吃！
不過得留着肚子吃西瓜，她挑了一個西瓜，輕輕的敲一敲西瓜皮，西瓜直接就崩開了，又汁水從裏面流出來。
已經熟了！
她掰開一大塊咬了一口，又甜又解暑，她眯着眼睛幹掉了半個西瓜，這日子，太美好了。
另外一半，她吃不完了。
她親了親小水滴：“你能不能吃西瓜和葡萄，超級甜。”
小水滴搖搖頭，表示不吃。
姜蜜：“我能不能把這些帶出去，給我家人分享？”
小水滴再次和姜蜜來了一個貼臉SPA，姜蜜驚喜的明白了小水滴的意思。
可以，她可以試着從空間裏取東西。
小水滴長出了眼睛，也讓空間升級了。
她擁有了從空間取用東西的權利，也可以把外界的東西送進來。
有體積和重量限制。
但西瓜和葡萄這樣的體積，絕對沒有問題。
姜蜜：！！！
她的金手指太牛了。
姜蜜繼續問其他的問題：“用空間水對你會不會不好？如果我遇到危險，可不可以躲到空間裏？”
小水滴再次貼臉傳遞信息。
空間水分為兩種，普通的空間水，可以随便使用，能促進植
物生長，對身體也有調養作用。另外一種是從他身上彙聚的靈水，之前給姜蜜的就是靈水，跑出去找人參的也是靈水，這個是有限的，每天最多只有一滴，損失太多，會消耗他的靈氣。
就相當于人參白吃了。
至于姜蜜能不能躲進來，暫時是不可以的。
姜蜜又問小水滴是從哪裏來的，這個空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這些小水滴也不知道，得等以後他升級到一定的程度以後，才能知道。
姜蜜又去摘了一串的葡萄，吃完以後開始種葡萄和西瓜。
這葡萄架子上統共一十來串，西瓜只有六個。這肯定不經吃的！
她得再種一些！
至于拔掉的草，這些可以喂羊，這裏的草肯定比外面的草更有營養，等以後她養豬了，也能去喂豬。
等做完這些，她就抱着小水滴睡覺了，臨睡前，她還在想，以後得準備一套被褥放空間裏。
總不能每次都睡草地。
早晨，她醒來時，天蒙蒙亮。姜蓉和姜淼已經醒了，兩人正好刷牙洗臉回來。
姜蜜打了個哈欠，“大姐，淼淼。”
等她刷牙洗臉完以後，常倩來送姜蓉的火車票，是晚上六點的火車，還帶了早飯。
姜蓉看着火車票，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她下鄉四年，不止一次的懷疑她要在杏花大隊一輩子，這就能回去了？
常倩：“晚上你方叔叔去火車站送你們，這會兒公安局裏忙，我也先去上班，路上吃的，我都準備了，你們就別買了。”
她又呆了一會兒，就去上班了。
沒把姜蓉姐妹三往家裏接，姜蓉最好直接從醫院裏去火車站。
姜蜜想把西瓜和葡萄拿出來吃，但不能這麽拿，得有個由頭，她背着書包出去了一趟，說是去買些東西，讓姜蓉路上吃。
她去了一趟供銷社，買了一斤雞蛋糕.兩袋餅幹和一斤的炒花生拎着，路過一個箱子時，她拐了進去，等過了一陣，她再出來時，布兜子裏又多了六串葡萄和兩個西瓜。
真沉！
一個西瓜都有四五斤了。
葡萄也有四五斤重。
她在街上找了一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子，用兩個雞蛋
糕請他幫忙送到了醫院門口。
她自個兒提着東西上了樓，等到了病房，姜蓉趕緊來接。
等看到兜子裏的東西，她吃驚：“怎麽還有西瓜和葡萄？”
姜蜜表示碰到了一個老農背着這些，她就買下來了。
直接開了西瓜，用的還是剪刀。
她這把剪刀，既能殺雞殺兔子，也能殺西瓜，十分萬能。
正好護士來查房，姜蜜拉着護士一起吃西瓜，護士直誇這西瓜好吃，還問姜蜜在哪兒買的。
姜蜜随便敷衍過去了。
買是肯定買不到的。
這時候，外面熱鬧了起來，革命小将們帶着杏花大隊.荷花大隊.桃花大隊的人游街了。
姜蜜幾個人趕緊趴在窗戶邊看，姜淼個子太低，踩在一個板凳上看。
領頭的是高慶媽，剃着陰陽頭，她耷拉着腦袋跟在小将們的後面，幾個小将在喊着口號，宣讀着這些人欺壓知青，為禍百姓，囤糧囤錢的罪行。
後面跟着的高慶，還有高家其他人，高慶的父親還有高劍不在，傷的太重了，再出來游街，命都沒了。
再後面是桃花大隊和荷花大隊的人。
一個個都耷拉着腦袋，都被剃了陰陽頭，路邊不少人都出來看，還有些跟着隊伍的旁邊拿着東西往這些人身上砸。
反正是撿到什麽砸什麽。
樹枝子.石子.土塊，還有些扔牛糞.爛菜葉子。
游街的人可不讓捂頭捂臉，就得讓大家看看他們醜惡的嘴臉。
誰要是捂頭，小将們直接抽了武裝帶揮上去。
這些人身上沾滿了臭烘烘的牛糞和爛菜葉子，有些被石頭砸中腦袋的，直接就被砸的破了皮。
小将們是不讓用石頭塊砸的，萬一砸死了怎麽辦？
不過還是有人會扔石頭。
不過個頭比較小，又能讓人疼，又砸不死人的那種。
隊伍又往前走了一陣，突然停住了，幾個人拎着木桶往高慶和他娘的方向潑去，裏面裝的是屎尿，高慶和她娘直接被兜頭澆了一身的屎尿。
隊伍也停止了。
高慶娘嚎啕大哭，她被如此對待，真想一死了之，她前天還在
家裏吃的豬肉，籌備着如何給兒子娶個金疙瘩知青，昨天家裏還在辦喜事，今天就被人打被人罵，被人潑屎尿。
她家的福氣怎麽突然就沒有了？
又有一個提着木桶的中年人，直接舉着木桶，灌在了賈進城的頭上。
賈進城沒地方躲，直接拎了一頭，木桶都在頭上挂着，他把木桶弄掉，簡直就像是從糞池裏出來一樣，他當場幹嘔，大口大口的吐着。
等吐完了，他看到了站在眼前的人，是他姨夫。
紀瑩瑩的父親。
他哆嗦着喊了一聲：“姨夫。”然後看到紀瑩瑩的母親，他提淚橫流：“一姨，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次，你救救我吧。我以後一定孝順你，一定對……”
又是一桶蓋在了他的頭上，是紀瑩瑩的母親蓋上去的。
她悔啊，怎麽就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入了家門，害了瑩瑩啊。
想到瑩瑩現在的狀态，她恨不得殺了這些人。
賈進城這次這沒辦法再開口了，他灌了一嘴。
小将們紛紛後退，哎呦，又髒又臭，熏得人眼睛疼。
一個小将喊：“髒死了，趕緊把東西收拾了，還有你們，不許倒糞了。”
一群游街的人被逼着徒手收拾地上的髒東西，他們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又恨又氣，但面對這些小将的武裝帶又無可奈何。
他們把地上的東西都收緊桶裏，地上倒是幹淨了，但是他們身上髒啊。一邊嘔吐一邊收拾。
在這裏耽擱了個把小時，隊伍繼續往前走。
姜蓉站在窗戶邊正好看的清清楚楚，她被這些人磋磨了幾年，往後，他們再也沒有交集，她的路在前方，她不會再回頭。
姜蜜：“咱們下去看？”
姜蓉搖頭：“這些就夠了。”
姜蜜去把葡萄都洗了，“那咱們吃葡萄。”
她趁機教育姜淼：“這些人的下場怎麽樣？”
姜淼：“很爽！”
姜蜜：“那你往丁安康鞋裏放螞蟥呢？”
姜淼想說，放螞蟥也很爽，不過她知道姜蜜想聽什麽，她笑的眉眼彎彎，“我應該正大光明的收拾他。”
姜蜜：“有些人，踩一
下，他們就不敢反抗了，比如丁安康。但有些人，要踩準他們的錯誤，送他們去吃槍子。”
姜淼：“姐姐真棒。”
姜蜜摸摸姜淼的臉頰：“有了點肉肉，快吃葡萄。”
中午的時候，姜蓉辦了出院手續，三個人去了國營飯店吃飯，還真是不巧，正好碰到了肖雅安和一個男青年在吃飯。
兩個人吃的很豐盛，要了四個菜，兩個肉菜，兩個素菜。
如今飯菜量大，四個大人都夠吃了。
肖雅安也看到了姜蜜姐妹三，她道：“姜同志，聽說你買了回濱城的車票？”
姜蜜看她一眼，果然是嫉恨上她們了，連姜蓉買票的是事情都知道了。
姜蓉眼圈泛紅，“眼下身體不好，心理的創傷也永遠無法恢複。”
只要有人問，那就是身體不好，心裏有創傷。
肖雅安旁邊的男青年：“哦，我看着你身體倒是還挺好的，昨天打人時挺有勁的，你這回城，該不會是為了逃避下鄉逃避勞動吧？你既然是知青，那就要堅強，不要因為一點小事情，就逃回了城裏，要是別人都像你這樣做，那不就亂了套了？”
姜蓉身體搖搖欲墜，似要暈倒，姜蜜和姜淼趕緊扶着她，姜蜜眼圈含淚：“肖雅安姐姐，我們知道，你怎麽能冤枉大姐。我大姐在下鄉四年，沒有歇過半天，被你丈夫一家克扣工分公糧，被你丈夫一家欺負，分配幹不完的活。
我大姐苦啊，但這些磨難沒有減少我大姐對這片黑土地的熱愛，她一往無前的下地幹活，你看看她如今的樣子，嚴重營養不良，瘦的脫了形，可她從沒有一句抱怨。家中給她寄的信件吃食衣服，都被你丈夫一家私吞，衣服被你丈夫的妹妹拆了，吃食被你丈夫一家吃掉。
我姐姐苦啊，可她還是堅強的活着，堅強的下地幹活。但你丈夫的弟弟要強娶我姐姐，我姐姐不嫁給他，你丈夫就要殺了我姐姐和我。
我姐姐苦啊，我姐姐身體上的傷痕還能好，但心靈的上的創傷再也無法撫平了。”
她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落，她倔強的擡頭：“肖雅安姐姐，你的丈夫如此的惡毒，你還要維護你的丈夫，欺辱我們姐妹三個嗎？”
正在國營飯店裏吃飯的人頓時看了過來。
一口一個你丈夫，肖雅安氣的臉都紅了，她怒：“
你胡說八道什麽？那不是我丈夫，我昨天已經和他解除了夫妻關系。他是舊社會的毒瘤，若不是法律不允許，我會一槍崩了他。你大姐這樣的情況，能申請知青點重新安排插隊。而不是選擇逃避回城。”
她本來就派了人盯着火車站，不讓姜蓉順利離開洛城嶺。
姜蜜哭：“對不起，肖雅安姐姐，我剛剛說錯了，是你的前夫，不是你的丈夫。你的前夫太壞了，他如此的惡毒，在杏花大隊欺男霸女，為禍百姓，家裏還挖了地下室，存了一輩子都吃不完的麥子和玉米，還有黃金和一箱子的錢。
這些東西都是他搜刮老百姓得來的啊。肖雅安姐姐，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你雖然吃了這些糧食，用了這些錢，但你不知道這些東西不幹淨啊，他們雖然把你養的白白胖胖，讓你穿上漂亮的衣服，但你是無辜的。
肖雅安都要死了，幾次想要打斷姜蜜都沒有成功，她吼：“我沒有吃高家的東西，沒有用高家的錢。我有工資！我有娘家！
姜蜜佯裝愣住，眼淚要落不落：“高劍是入贅肖家了？對不起肖雅安姐姐，我不知道。
只要不是入贅，那就別說什麽沒有花過錢，沒人相信。
肖雅安旁邊的男人說道：“小姑娘，你還真是夠牙尖嘴利的。你別逃避話題，你是不是故意鬧大事情，讓你大姐趁機回城？主席說過，讓知識青年到農村最艱苦的地方去，接受農民的再教育。你大姐逃避回城，你們家思想教育有問題啊。
姜蜜哭：“我爺爺是貧民，我姥爺是舊地主傭工，我爸爸媽媽是工人，我大哥在豫省插隊，我大姐在北省插隊，我爸媽不舍得大哥大姐啊，差點哭瞎了眼，等我一哥一姐年紀夠了，看着爸媽蒼白的鬓發，留在了濱城。
我高中一畢業，看到一哥一姐守着爸媽，我心中放心，也來到了北省，我和大姐一樣熱愛這片黑土地，我們要把青春和汗水灑在這片黑土地上。
但我姐姐差點就死了，她的愛依舊炙熱，可她的身體被你前夫一家剝削着日夜勞作，她的身體已經撐不住這片愛了。
旁邊幾桌子吃飯的人聽得眼圈紅紅，眼淚跟着一起掉，其中一個年輕的姑娘一邊擦眼淚一邊問道：“大姐姐，杏花大隊是不是就是今天游街的那些人？
姜蜜含淚點頭：“不止杏花大隊，還有桃花大隊，荷花大隊，他們的大隊長和會計都是連襟，一起剝削壓迫當
地的知青，殘害他們的生命。我大姐足夠幸運，如今還能有口氣，更慘烈的青年已經把命丢在了那片黑土地上。
說道這裏，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姜蓉跟着一起哭，她抽噎道：“我愛這片土地，所有我在17歲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裏。我看着我的戰友一個個的離開，我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我的身體可以恢複，我的心，再也無法拼接完整。我的戰友們再也回不來了，他們鮮活的生命永遠的被留在了杏花大隊，成為了高劍手中的亡魂。
一個阿姨拿着帕子遞給姜蓉：“姑娘，別哭了。回家吧，以後好好的養着身體，在家好好的陪着爸媽。孩子，苦了你了，你熱愛這片土地，可這片土地沒有善待你。
姜蓉搖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看着他們被逼死去，我很難受，我很絕望。我不怕苦的，也不怕累的……
肖雅安後悔這個時候發難了，這死丫頭片子真是難纏。
她從沒有被這麽打臉，丈夫都被達成了□□，她以後走到哪兒，都要被人提起有個□□的前夫，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能留了，她把所有的恨都點在了姜蓉姐妹的身上。
不能放姜蓉離開，也不會放過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