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 23

Chapter 23

秦家別墅大廳。

秦月缺了顆虎牙,半邊臉腫着,在她奶奶坐的椅子面前哭訴:“都是秦煙煙害的,她居然把我的牙打掉,奶奶,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秦老夫人氣憤說道:“豈有此理!秦煙煙這麽大膽,敢打你,我馬上叫你叔叔把她綁來,讓她跪下來給你道歉!”

“不用叫叔叔來綁我,我已經來了!”秦煙煙冷豔的聲音回響在別墅大廳。

她牽着霍君寒的手,後面跟着十幾個霍家帶來的黑衣保镖,旁邊還有個穿藍色職業裝的男人手裏拿着一本黑色文件夾。

秦老夫人一見秦煙煙就罵道:“秦煙煙,你看你把秦月打成什麽樣了,快給她道歉!”

秦煙煙冷笑,“她是該打,她管自己的姐夫叫傻子,如此不尊敬長輩,難道不該教訓嗎?”

秦老夫人站起身來,狠狠說道:“秦煙煙,你這個混賬東西,打了人還這麽嚣張,我們秦家沒你這樣丢人現眼的孫女,你給我滾出去!”

秦老夫人還在倚老賣老,命令秦煙煙離開別墅。

秦煙煙嗤笑一聲,對秦老夫人說道:“該滾的是你們,我限你們30分鐘之內收拾東西滾人,這房子是我爸爸的,你們白住了這麽多年,還敢用我遺産繼承的名義霸占,我人都沒死你們繼承個毛線,趕緊滾!”

秦老夫人氣血不順,指着秦煙煙罵道:“秦煙煙,你居然把你親奶奶趕走,你簡直大逆不道!”

“從我爸爸死後,你就不是我的奶奶了,當年我外公接我走的時候,你就說過要跟我斷絕血緣關系,既然如此,你也沒資格住在我爸爸的房子裏。”

秦煙煙鐵了心要把她們趕走,這房子是她的男朋友也就是霍君寒沒失智的時候幫她拿回來的,她怎麽可以辜負霍君寒的美意。

旁邊站着的律師打開文件說道:“秦老夫人,你在半年前趁着秦小姐車禍昏迷,讓醫院僞造秦小姐腦死亡的證明,然後造假一份秦小姐的遺囑,把這棟房子據為已有,你的行為已經觸犯律法,必須把房子歸還,不然要負刑事責任!”

律師還拿着秦老夫人親筆簽字的秦煙煙腦死亡證明,鐵證如山,秦老夫人這下才知道鍋是鐵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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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腳下踉跄一下,對秦煙煙和顏悅色起來,“煙煙,剛才是奶奶不對,跟你開玩笑的,你看奶奶這麽大把年紀了,別讓我們走好嗎?這裏是你爸爸住的地方,奶奶想為你死去的爸爸守靈,你看行嗎?”

她說得十分帶感,好像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慈愛母親,為自己的兒子感到惋惜。

可是秦煙煙不吃這一套,在末世六年,她早已看透了那些人為了生存,什麽手段都使,她語氣依然冷絕,“不必了,你還是走吧。”

秦月哭着罵道:“秦煙煙,你連奶奶都不認,以後要遭雷劈。”

“在那之前,你們先滾出我家的房子。”秦煙煙白她一眼,就叫保镖把她們請出去。秦月趕緊回房收拾點值錢的東西,和秦老夫人撤出別墅。

秦煙煙到樓上內室參觀時,看到秦老夫人的卧室裏還挂着一張黑白軍裝遺像。霍君寒跟了上來,看秦煙煙對着遺像發呆。

遺像上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身軍裝英姿飒爽,照片右下角還有一列小字寫着空軍少将秦晉。

“煙煙,這是你父親啊。”霍君寒指着遺像說。

“是啊,前空軍少将秦晉,就是全天下最蠢最蠢的笨蛋!”秦煙煙激動的帶着哭腔說道,“去逞什麽英雄嘛,又不能活下來,還連累我媽,有本事去逞英雄就給我有本事活下來,不管他有再高的軍功和榮耀,都得要活下來才能享受這份榮耀,死了沒有任何意義,還會讓別人欺負他的家人。我才七歲啊,就被我叔叔按在水池裏要把我活活溺死,如果他還在世,別人怎會那樣欺負我。”

霍君寒的心像是被針刺到了,從來沒聽到秦煙煙說過她有這麽可怖的經歷,他過去從背後抱着她安撫:“煙煙別難過了,以後我會保護你。”

秦煙煙苦澀的笑了,那些被人欺負的經歷都已經過去了,她已經強大到不用別人保護了。

“煙煙,我們回家吧。”他不想在這裏久留,感覺這裏有太多讓秦煙煙不舒服的回憶。

“嗯,好。”

霍君寒牽着她的手離開秦家別墅。

秦月被趕出秦家後,就去找季雲澤哭訴,“她秦煙煙欺人太甚,打了人還把我家的房子占了,連我奶奶也趕出來,雲澤,你可要幫我出氣啊!”

季雲澤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被打掉牙,還被趕出家門,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安撫秦月:“你放心,我去找人收拾秦煙煙,等着瞧好了。”

季雲澤拿出手機聯系到一個神秘的人物。

傍晚時分。

溫心開着黑色的賓利回到紫荊花別墅,她停好車,剛一出車庫就見到蕭煜穿着黑色高檔西服在門口等着。

蕭煜坐上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的駕駛位上,他拉下車窗向她招手:“你過來,跟我一起出去。”

溫心好奇走到他面前,“大叔,你要帶我去哪裏?”

蕭煜沒有說要去哪裏,“你先上車,跟我走就是了。”

溫心沒有多問,誰叫她在他的屋檐下呢,她坐進副駕位上。蕭煜看到她的臉就轉頭看着前方,心裏還在吐槽:我這豪車副駕的位子上幾時坐過這麽難看的女人,好後悔收留這個丫頭。

蕭煜開車離開,他問溫心:“吃過晚飯了嗎?”

溫心點頭:“我在學校吃過了。”

蕭煜點頭。

三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七月流火酒吧門口。

蕭煜先下車,溫心也跟着下車,她一下車就看到眼前紅得發亮的大字‘七月流火酒吧’。

“大叔,你,你要帶我去七月流火啊。”溫心有些後怕,畢竟秦煙煙告訴過她七月流火是夜總會,這裏的男人都是找樂子的,女人多數是□□的。

“怎麽,怕了?”蕭煜冷冷說道:“我可不會白收留一個人,你得給我做事。”

溫心以為他要她去這裏賣身,吓得連連後退,“大叔,我不要來這裏工作,你答應過煙煙,不讓我在這裏工作的。”

蕭煜解釋:“你想哪兒去了?我的助理今天請假,你來代勞一下。”

“真的嗎?你不是讓我去□□?”溫心問。

蕭煜氣笑了,好像他在逼良為娼一樣,嫌棄的說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讓你去□□,這男人又沒瞎,他睡得下去嗎,要是有人看上你,我跟你姓。”

溫心似乎被打擊到了,鼓着小臉不說話,跟在他後面走着。

七月流火酒吧裏的燈光五彩斑斓,音樂的聲音開得很大,舞池中央有幾個穿比基尼的女人跳着豔舞,周圍的男人們個個興奮的叫着。

溫心在裏面走着,看到她的男人都吓得離她老遠。

“哇誰呀,這麽醜也來吓人。”

有個路過的胖子嫌棄的說道。

溫心把面紗系牢了一點,免得掉下來。她跟着蕭煜來到208號房間,房間裏有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喝茶。

其中一個男人穿着灰色的西裝,他的臉上帶着銀色面具,面具在燈光下閃着銀光,有些刺眼。面具男人的旁邊坐着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溫心定睛一看,那個年輕小夥子不是別人,是前些天和她退婚的季雲澤。

溫心為免讓季雲澤認出來,她躲在蕭煜身後,蕭煜高大的身軀為她擋住大半視線。

“蕭總,好久不見啊,先喝兩杯。”戴面具的男人向蕭煜打招呼。

蕭煜坐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說道:“好啊。”他對溫心說:“你去幫我拿瓶82年的拉菲。”

“好的。”

溫心轉身就跑,還是讓眼尖的季雲澤看到了,并且認出了這個帶面紗的女人是溫心。

霍坤嫌自己的面具礙眼,擡手摘掉銀色面具,露出猙獰可怖的毀容臉,蕭煜看到這張臉,心裏就發毛,可他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蕭總,我也不繞彎子,今天來是想找你借三十七個□□兄弟,跟我一起去對付秦煙煙!”

蕭煜吃驚的睜大眼睛,“秦煙煙又怎麽惹到你了?”

霍坤氣憤說道:“這個小賤人,一來霍家就給我屁股插上一箭,害得我養了大半個月,最近又搞事不斷,原本我想讓我侄子跟方家訂婚,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小賤人搞鬼,弄得方家跟我訂婚了,壞我的事,我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蕭煜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借,我那三十七個兄弟是人,不是物品。”

看來這霍坤是不知道秦煙煙什麽能耐,叫我的人去對付她,讓我的人挨打嘛。

霍坤臉色垮下來,“蕭總,你可別忘記了,秦煙煙手上還有個U盤,裏面的內容要是公布出來了,你我都不好過。”

蕭煜似乎感受到了威脅,手握成拳,對霍坤說道:“可是那丫頭失憶了呀,她連U盤在哪裏都不知道,又怎麽會公布出來。”

霍坤激動起來:“她那鬼話你也信,你想讓那丫頭先把我們搞垮嗎?”

蕭煜淡定從容,“是你會垮,又不是我。”

“蕭煜!”霍坤正想說什麽,被蕭煜打斷:“霍先生自己都不知道那個U盤裏有什麽內容吧,又怎麽會肯定那裏面就有和我蕭家有關的東西呢?”

蕭煜決定賭一次,他賭那U盤裏沒有和蕭家有關的內容,“你們叔侄倆個鬥得你死我活,別把我扯進來,誰要是威脅到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你!”霍坤氣得面紅耳赤。

季雲澤趕緊打圓場:“霍先生別生氣,有話好好說,一會兒我們找個女人給你消遣一下。”

正巧這時候溫心端着酒盤過來了,盤子裏有三杯紅酒,她一一放在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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