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
Chapter 39
溫雲深站得筆直,他拂了下衣袖,說道:“秦煙煙,你為何中止我與烈火傳媒的合作?我們是簽過合同的,還有一年的期限,你這樣做未免太武斷了。”
秦煙煙冷笑一下,語氣冰冷:“我怎麽做,輪不到你來指點。你已經不是烈火傳媒的藝人,既然自立門戶,烈火傳媒要不要跟你合作,不是你說了算。”
溫雲深眯了下狹小的眼眸,“秦煙煙,你這是違約,按照合同規定,你要賠我近一億的損失!”他語氣堅定,像在讨伐一個欠債的人還錢。
秦煙煙笑了,一手撐着下巴看着他,“溫雲深,你的合同是跟霍坤簽的,要賠你就去找他賠,不過他這會在大牢裏蹲着呢,你這麽想他不如也去那裏蹲一下。”
溫雲深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你說什麽?他坐牢了!”
“嗯”秦煙煙點頭。
溫雲深皺起眉頭,但他不想就此罷休,畢竟這個圈子的人脈和資源有多重要,他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就,還想再創輝煌。
“秦煙煙,之前我為了救你以身犯險,能不能看在這個份上,合作一次?”他試着說服秦煙煙。
秦煙煙冷笑,敲了一下二郎腿,把身下藏着的霍君寒碰到了一下,她急忙放下腿,“溫雲深,我有叫你來救我嗎?你并不是真的來救我,只是想從我口中得到溫心的下落,當時霍坤叫你走的時候,你可是轉身正要離開呢,只是看到我醒了,又馬上演起戲來。”她突然臉色一冷,語氣冷硬:“你這些把戲騙騙未成年的我還行,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溫心,其實是為了你自己,霍坤就算拿溫心威脅過你,可你還是繼續跟這個爛人合作,把最好的資源搶到手中,因為你心中也很明白,只有財富,權勢,地位,這些才是一個男人最好的春.藥,你愛死了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玩權力的游戲的感覺,對吧,溫雲深。”
真相說出來赤.裸.裸的難受,溫雲深此刻就如被扒光了衣服,露出羞恥的身軀。不過,溫雲深是誰?是個影帝,這麽多年的演戲生涯不是白混的,就算被看穿心思,他依然表現得沒有半點驚慌之意。
溫雲深笑了,這笑聲又陰冷又狡猾,他走到辦公桌前,手撐在桌上,微斜着身子與秦煙煙四目相對:“秦煙煙,還真不能小看了你呀,連男人什麽想法都摸得透,那你可知,豪門是最不講感情的地方,你以為嫁給霍君寒就可以高枕無憂?霍家不過是看你還有那麽一點利用價值,等到你再無任何價值可利用的時候,你覺得霍君寒會為了你放下所謂的財富,權勢,地位嗎?感情在這些東西面前可是一文不值啊。”
霍君寒蹲在桌子下面拳頭握緊,他想出來狠湊溫雲深一頓,居然敢挑撥他和秦煙煙之間的感情,太欠揍了。
他正要從桌子下面鑽出來,可是秦煙煙卻用腳把他攔住,不讓他出來。
秦煙煙站起來,拍了下桌子,用捉弄人的語氣說道:“你說的對呀,豪門最不講感情,所以,我不忍心看我的好姐妹溫心一直被你欺騙感情,給她介紹了一個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婆家,兩人最近還去旅游了,玩得可開心啦。”
溫雲深臉色黑成煤炭,狠拍一下桌子,“秦煙煙!你給溫心弄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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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麽激動,秦煙煙就知道自己賭對了,溫雲深既想要財富權勢,又想要溫心。
“你耳聾啊,我給她介紹了個婆家啊。”她繼續說:“論家世,那個男人甩你溫家幾條街,論長相,那個男人賽過宋玉,仿若潘安,氣質宛如古代王室的貴公子,比你看着舒服多了,論財富,你溫雲深最多二三十億身價,那個男人身價幾百億,論武力值,你在他面前絕對是挨打的份,至于床上功夫嘛,那就更不用說了,據他們跟我透露,一到夜晚就是冰火兩重天啊!你說,溫心要是跟了這麽優質的男人,你這個當哥的不就跟着沾點光嘛。”
她越說越興奮,溫雲深越聽臉越黑,這些話句句都在捅他的心窩。他咬牙切齒的說:“秦煙煙,你敢把溫心送到別的男人床上,我就把別的女人送到霍君寒的床上。”
秦煙煙笑了,“溫雲深,你以為霍君寒是你啊,就算別的女人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看一眼。”
“是嗎,那就走着瞧。”溫雲深抛下這句話轉身踏出辦公室。
溫雲深一走,霍君寒才從桌子下面鑽出來,他像是彈簧一樣被壓了好久,終于得以舒展。
霍君寒聽到溫雲深那話也是氣得火冒三丈,他急忙跟秦煙煙解釋,“老婆,你別聽他胡說,如果讓我在財富和你之前選擇,我只要你!”他說的十分堅定。
秦煙煙讓他坐到椅子上,自己靠在他肩膀上,安撫着:“我當然是相信你了,其實財富權勢地位,這些在生命面前才一文不值,沒有經歷過生死的人,根本體會不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有再多的財富,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他溫雲深還是從小生活得太安逸了,沒餓過肚子,沒見識過人性泯滅,為了活命人如野獸,慘無人道的世界。”
霍君寒把她抱得更緊了,“煙煙,你怎麽會說出這樣駭人聽聞的話,莫非你見識過那樣的世界。”她到底經歷了什麽,從未聽她提起過她內心的恐懼。
秦煙煙把頭靠在他胸口,無力的回答:“是啊,最恐怖的人吃人我都見識過,可不是抽象代指的吃人,而是活生生的吃人!想起都害怕呀!”她心有餘悸,在他懷裏瑟瑟發抖。
腦海裏回想起在末世時的經歷。
天色灰朦朦一片,連個大雁都沒有一只飛過,如今的末世,動物都快死絕了。
秦煙煙是個穿越者,代號叫霜月,在基地只有代號,不允許用真名字,所以,無人知曉她的真名。
霜月的臉上常年戴着銀色月牙面具,在這裏,她的臉沾到喪屍的血因此毀容,好在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她在這裏艱難的活着,夢想着有朝一日能重返她原來生活的世界。
霜月随身攜帶弓箭,在這裏生存,手裏有武器才好應對喪屍來襲。她的手臂在跟三階喪屍搏鬥時,被鐵絲網劃傷,同行的夜星扶着她走在一片被烈火焚燒過後黑漆漆的樹林裏。
景川是夜星的男朋友,他在前面開路,三人小心翼翼穿梭在樹林裏,他們離直升機的距離有點遠,要走很長一段路才到。
忽然,前方一輛破破爛爛的貨車開過廢舊的石橋,停在地面龜裂的路邊。車上下來幾個衣衫褴褛的男人,有幾個人手上帶着武器。
景川回頭小聲說:“快藏起來!”
然後三人躲到一個小矮坡附近趴着觀望。
好巧不巧,有個男人跑來他們藏身的附近放水,男人還輕聲吹着口哨。
男人放完水,還不準備回去,在這裏瞎轉,發現了矮坡後面的兩女一男。
景川知道藏不住了,在男人叫喊之前拿槍對準了他,“別出聲,你敢叫人,我一槍要你命!”
男人看了一眼景川,眼睛又瞄到景川身後的兩個女人,眸子一亮,和氣說道:“哦,兄弟別開槍,你的同伴受了傷,可以到我們車裏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我叫同伴們還能送你們一程,怎樣?”
“只要你不殺我,這麽做對你很劃算。”
他說得十分坦誠,好像他是個善良的難民,而且說這話時還用關心的眼神看着受傷的霜月。可景川深谙末世生存法則,豈會上當,他依舊拿着槍對準男人,冷聲說:“你們沒有任何食物,你的手有一只關節錯位了,走路的時候不敢大搖大擺,還有你的眼力不并太好。”
男人一驚,回頭看了下自己的同伴,又對景川說:“你是個醫生啊?正好我們有同伴受傷,可以幫我們看一下嗎?”他還向景川求助,眼睛又看向霜月和夜星,那眼神像在看一頓美餐。
景川笑着搖頭:“我什麽都不是,幫不了你。”他眼睛瞟一下夜星,對男人厲聲說:“你要是再看她們,我立刻就殺了你。”
男人也笑了,“兄弟,你這槍裏沒有子彈吧,要殺我,你早就開槍了,別在這裏吓人。”
景川愣了一下,他的槍只有一發子彈。殺了這個人會引來後面近十個人,到時也麻煩,霜月見狀握緊手裏的弓箭,可她只剩下弓,沒有箭,她異能耗盡,恢複起來要一天的時間。
男人笑着走向夜星,景川爬起來跟男人搏鬥,男人長得人高馬大,他把景川甩到地上時,摸出口袋裏的□□,對準地上的景川,在扣動扳機時,景川快他一步開槍,打穿他的頭。
男人頭破血流的倒地,槍聲吸引貨車裏的同伴,好幾個男人向這邊追來。
景川趕緊帶着夜星和霜月往回頭逃跑,九個大男人不要命的去追他們。眼看快要追上時,一大波喪屍正在前方奔跑,九個大男人眼看有喪屍潮,在喪屍們沒有發現他們時,立馬折回去。
景川急忙帶着夜星霜月躲到一座石橋下的排水洞裏,橋上成群的喪屍用擋我者死的速度跑過,三人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等到喪屍全部走過,安靜好一陣子,景川才帶着兩個女孩出來,又往那片樹林走去。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剛才那些人的蹤影,只見路邊的貨車還停着,車輪下面有個血淋淋的人頭,是剛才景川殺的那個人的頭,地上還有一堆腸子和內髒混着大片血跡,他竟然被自己的同伴吃掉了!
霜月來末世六年,頭一回見到吃人,胃裏一陣惡心,往旁邊作嘔,夜星也是害怕地抱着景川發抖。
“快走。”景川沒有片刻停留,牽着夜星離開。
……
秦煙煙回神,努力想要忘記末世的經歷,可那些回憶就像心裏的烙印,甩不掉。
“老婆,別怕,有我在,我陪着你。”
霍君寒磁性的聲音讓她暫時放松下來,她松開他,趕緊回到工作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