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江一一
江一一
程可寶聽完之後沉默了,蹲在陽臺抽煙。
好一會兒他才說:“你是說,你們一開始是炮友,但是你覺得你喜歡上你那個炮友了,所以你想确認一下是不是非他不可才約了別人去酒店。然後到那裏你就确認你喜歡上他了,跟那個人說清楚就想回家告白,但是被他抓現行了,是這樣嗎?”
莫歸點頭。
程可寶還沒有過這麽複雜的關系,他都是先确認關系再上床,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怎麽說,說出軌呢,兩人又沒有确認關系,只是炮友的話,也沒有出軌這一說。
“你那個炮友,很喜歡你。照你說的,她在外人面前冷酷霸氣,但在你面前乖得跟小綿羊似的,那肯定是很喜歡你才會這樣。我才不會讓一個炮友看見我真實的一面。”
莫歸心想,是啊。他其實已經有猜測刑官是喜歡自己的,就是因為猜測了,所以才想确認自己的心意,好順理成章在一起。
程可寶站起來把煙熄了,“莫哥,不是我說你。你這事辦得我都看不懂。你覺得你喜歡他,你直接說就好了啊。你想确認也很簡單,看她跟別人在一起會不會吃醋就好了。”
“可是吃醋也有可能是占有欲在作祟。我是想,我們本來就是因為上床才攪合在一起,如果我跟別人也可以上床,那我肯定是不喜歡他,可事實是,跟別人拉個手我都覺得惡心。”
程可寶一驚,“卧槽,那我經常躺你懷裏睡覺,你不是惡心我吧!”
莫歸看着他,覺得有點好笑,“現在會的。以前我不喜歡男的。”
“啊???????”程可寶眼睛瞪得圓圓的,“你喜歡男的?????等一下,你剛才說的炮友是男的啊????”
“嗯。”莫歸直接承認了。
“卧槽!”程可寶捂住自己的胸口,往後退了好幾步,“那我之前還跟你睡覺,OMG!你不會趁我睡覺摸我吧!”
“去你的!老子對你沒興趣。我不是說了,以前我不喜歡男的。”
程可寶松了口氣,“你不會是跟刑官睡一覺就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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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這樣。”
程可寶手抵在太陽穴,“我腦子真的要爆炸了。等一下,你先說你現在煩的是什麽?”
“怎麽把人追回來。”
程可寶憑借多段戀愛經驗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送花、表白和解釋,一遍不行就天天做,最好低三下四的求人家原諒,也要拿出證據證明他真沒跟別人開房。
莫歸很快接受了這個提議。
當即他就下單一束玫瑰花送到刑官家。
【莫歸:刑官,花收到了嗎?】
【莫歸:我真的喜歡你】
【莫歸:我跟李子成沒有半點關系,我根本沒進門,只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接下來一個禮拜都沒得到半點回應,訓練賽之餘他也跑去刑官家求原諒,但看到的都是門口堆滿的花,很多都已經爛掉了。
刑官的電話也打不通,一直處于關機狀态。
但是正賽很快就要來了,他之前一個多月沒有訓練,需要盡快進入比賽狀态,也就忙了起來,沒再去刑官家了。
再一次見到刑官是在正賽開幕式。
他們作為戰隊代表需要上臺走秀,他在舞臺後方跟其他戰隊代表聊了兩句後聽見另一邊傳來聲音,轉頭看去,是一身銀白隊服的刑官靠在牆上看着其他人說話。
那眉目十分陰沉,隔着人群他們的視線對上後,莫歸起了一身冷汗,就像是被一條失去耐性的毒蛇盯上一般恐怖,強撐露出笑意,無聲地喊了一句‘刑官’。
刑官并沒有理他,轉頭看向其他地方了。
等走完秀下來,莫歸尋着刑官走,找了好一會兒沒看見人,經過安全樓梯時聽到裏面有聲響,他走過去想問問是哪個選手在這裏抽煙。
“我們賽程安排在後幾天,這幾天要不你還是回我那?”
是江一一跟誰在說話?
很快他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那聲線帶着金屬質感,透着疲憊和無奈,“行。”
回江一一那?意思就是這些天刑官怕自己糾纏,根本沒有回家?
他推開樓梯門,“不行!”
裏面站着的兩人齊齊看向他,江一一不解道:“怎麽南戰神會在這裏?”
而刑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倆,一言不發。
莫歸硬着頭皮道:“江一一,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有話跟刑官說。”
江一一狐疑地看着他好一會兒,又看了一眼刑官,“行。Eivl,停車場等你。”說完轉身下樓了。
人走後,莫歸走到刑官面前,讨好道:“刑官,不要跟他回家。行嗎?”
刑官:“那你幫我解決需求?”
?
聞言,莫歸不難想到這些天刑官在江一一家裏,或許兩人已經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他握緊了拳頭想生氣,卻沒資格,默默點頭,“可以。你不要找別人。”
刑官嗤笑,逼近一步,道:“怎麽?南戰神的表哥無法滿足你?”
莫歸皺眉,聽得心裏難受,“我跟他真的什麽都沒發生。”
“呵...既然你說了,那晚上去酒店。”
莫歸擡眸,“去你家不是更方便?我們是公衆人物,去酒店的話可能會被拍到。”
刑官擡手捏起他的下巴,“你配去我家嗎?一句話,行還是不行。”他完全沒有耐心了。
莫歸咬牙點頭,“行。”
刑官放開手,偏頭在他耳邊低聲道:“我要無套幹你。你最好做足了準備。”說完他轉身要走了,手被拉住,但他卻沒有回頭。
“你跟江一一真做了嗎?”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條發情的公狗?見到誰都能發情?”感覺到拉着自己的手放開,刑官扯了一下外套,頭也不回的下樓了。
莫歸的臉色有多難看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了。
下樓後,江一一抽着煙在車旁等着,看見一臉陰沉的刑官朝這邊走來,問:“聊了什麽?”
“他約我去酒店。”
上車後,江一一沉默了一會兒,“刑官,斷了吧。真沒必要折磨你自己。”
“斷不了。”刑官低頭把安全帶系上,“開車吧。”閉上眼睛靠着,這些天他都沒怎麽睡,很是疲倦。
車輛啓動後,江一一還是說:“你既然斷不了,為什麽不直接跟他說清楚。”
“別說了。”
江一一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