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

他快速上床,在泊允哲的身邊躺了下來。

泊允哲看着他的臉,現在覺得泠玉想要玩什麽,自己陪他玩就是了,左不過一條命一顆心,自己身上已經沒什麽能失去的了,還不是随他滕泠玉如何。

泊允哲自欺欺人:“睡吧。”

泠玉抱着他,沒再言語,但是索了個吻,才安靜地躺在了他的身邊。

一夜無夢。

泊允哲昨天晚上倒是還勉強算得上清醒,真醒了才覺得有些不舒服,他坐了起來,而後便去找泠玉。

泠玉罕見的沒拿承影,而是拿了把小木劍在院子裏練劍。

泠玉基本功練得好,饒是拿的小木劍,他一招一式也是極好看的,泊允哲意味不明:“三皇子好厲害哦。”

聽到他說話,泠玉身形頓時一頓,他将小木劍收了起來:“你醒了。”

“不然呢,不醒被你占便宜?”泊允哲問話語氣平靜,好似沒說什麽,又好似把什麽都說完了。

“閣主都記得嗎?”泠玉有些不确定,才開口問了他這麽一句。

“我又不是傻子,這麽一晚上就忘記了?”泊允哲反問他,“你覺得我記性這麽差嗎?”

“自然不是。”泠玉笑了起來,“閣主還是這樣可愛,我好生喜歡。”

泊允哲被意閣的人用過各種詞形容,什麽心思重、算計深、說話欠、武藝高強,唯獨沒人拿可愛兩個字形容他,至于後面半句,泊允哲只當是自己沒聽見。

泠玉把小木劍随意一丢,便過去抱泊允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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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允哲微微皺眉:“別抱我。”

泠玉說道:“我傷已經好了,閣主放心。”

“我關心你傷好沒好?”說歸說,泊允哲目光還是往他受過傷的地方看去。

泠玉輕輕勾了勾嘴角:“閣主,我給你做了飯。”

“這麽賢惠啊。”泊允哲說,“我這又不是沒下人。”

“閣主不是不喜歡旁人打擾,我便自己做了。”泠玉笑着道,“閣主可否賞臉?”

“你做的,那能好吃?”泊允哲有些懷疑,從前可沒見過他做菜,突然說要做菜多少讓泊允哲有了種“準沒好事”的感覺。

泠玉依舊是笑的,但是并沒正面回答,他對泊允哲說:“閣主自己去嘗嘗就知道了。”

進去之後,泠玉先是給他端了碗醒酒湯過來。

泠玉看着這泊允哲,泊允哲開口道:“昨天你都沒想着,怎麽今日這麽殷勤了?”

泠玉道:“抱歉,閣主,我昨日……”

“我沒在怪你。”泊允哲把醒酒湯端起來一飲而盡,“讓我嘗嘗你做菜的手藝。”

泠玉只是随意做的菜,真要說多好吃自然是談不上,但是也不難吃,泊允哲評價說:“一般般。”

“我知道。”泠玉同他說,“閣主要是喜歡吃我做的我再去學,不喜歡我便不學了,省得是我白費心思。”

“那就不用學了。”泊允哲說,“你付出了就是得有回報的,付給我可是沒有的。”

泠玉盯着他許久,到底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泊允哲,你到底為什麽不想好好活着?”

“我孑然一身,活着也沒意思。”泊允哲說,“不妨告訴你,泠玉,我活着也不過是惦記了武平侯府滅門之仇而已,皇帝死是早晚的事,只是他一死,我這輩子也沒什麽念想活着了。”

“那我做閣主的念想,行不行?”泠玉眼神中帶着期許,又有些緊張。

“不行。”泊允哲很快拒絕,“你這是在說什麽呢你。”

“閣主,你看着我眼睛說,我便信你。”

泊允哲擡了幾次眼,都沒辦法做到和他四目相對,于是泠玉又問了一遍:“好不好?”

“閣主不答,我便當閣主答應了。”泠玉說,“你若是想當皇後,我就去争這個皇位。”

“玉兒,你本無意皇權鬥争的。”泊允哲說,“昨天晚上我說的是醉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我有意于你。”泠玉說,“我想護着你的話,權力便是最好的保證,就算是有朝一日我能夠到在萬人之上那個位置,閣主也一定在我之上。”

泊允哲張了張口,到底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于外,他是意閣之主,也有奉元令在手,他是所有人眼裏的武林第一,可是現在,有一個人說要保護他。

泠玉給人的感覺像是三月的微風,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有力量,就算是不指望依靠着泠玉,泊允哲也承認,此刻他說這樣的話讓自己十分感動。

“閣主還難受嗎?”泠玉說,“我給你揉揉。”

“肩膀疼。”泊允哲補充道,“你咬的。”

“那我讓閣主咬回來,如何?”泠玉說話間已經靠他過去。

“你們斷袖真變态啊。”泊允哲說完之後便在他脖子上留了個吻痕,而後他對泠玉說道,“禮尚往來咯,玉兒。”

泠玉看着倒是很喜歡,他還特地把領子往下拉了點,泊允哲說:“你不拉別人也看的見。”

“閣主留的,我歡喜。”

泊允哲聽他說這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随便你吧。”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泠玉昨日被他咬破了的嘴唇開始結痂,心裏頓時生出了些愧疚,泠玉這臉堪稱完美,突然多了道傷痕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泊允哲伸手摸了一下,到底還是開口說了句:“抱歉。”

泠玉毫不在意:“是我輕薄閣主在先,怎麽樣都是我咎由自取。”

“啧。”泊允哲說,“這麽變态啊。”

“嗯。”泠玉輕輕應了一聲,“喜歡閣主,想要很多和閣主有關系的東西,想讓別人都知道。”

這點小口子原本算不了什麽,但是泊允哲知道歸知道、說歸說,到底還是去給泠玉找了藥,對他來說,泠玉這張好看的臉對自己有着無數的魅力,自然不能因為自己有瑕疵。

他把泠玉按着坐好,但泠玉并不老實,他就沒想讓泊允哲安心給他上藥。

泊允哲瞪了泠玉一眼,泠玉笑着說:“閣主親我一下我就不動了。”

“我把你綁着你也可以不動。”泊允哲佯裝冷漠道。

“閣主是有什麽新花樣要玩?”泠玉學着昨日元樂的模樣,“人家還是第一次呢,閣主輕點。”

“你……”泊允哲被他這樣的言語吓得話都不會說了,只好認命似的在他臉頰上輕輕落了個吻。

“學得像嗎?”泠玉問道,“閣主喜不喜歡我這樣?”

“不像,不喜歡。”泊允哲說,“你千萬別再來一次了。”

他說完之後,泠玉也沒繼續得寸進尺下去,老老實實讓他塗了藥,泊允哲才松了口氣。

晚些時候,泊允哲帶着泠玉去了意閣,這段時間江湖上事情多,泊允哲把跟他們有牽扯的事情都拿出來重點和意閣衆人分析了一下。

“昨日飛雲派掌門來見過我。”

此話一出,重人的眼裏頓時全是擔心,上一次溫游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此次他父親找上門來,估計只是為了兒子的事。

泊允哲說:“他确實是為了兒子的事情才來找我,但是你們也無須擔心,他是來找我道歉的。”

衆人頓時不解:“道歉誰會挑晚上啊?”

泊允哲将目光落到了明贽身上,明贽咳嗽了一聲:“我确實是攔過飛雲派的人和信件。”

”這樣倒是說得通了。”黃端說,“還是閣主厲害。”

“這厲害在何處了?”泊允哲說,“很正常的事情吧。”

“放在別人身上确實是正常,可閣主要了他兒子一條舌頭,他倒是能心平氣和同您道歉。實在讓人意外。”

“是嗎?”泠玉道,“憑閣主的能力,能夠做到應該也不是太難吧?”

泊允哲問道:“玉兒,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泠玉有些尴尬:“我沒做什麽。”

“對,也就是坑蒙拐騙,外加威逼利誘。”泊允哲說,“拿捏人心這事還真是你有辦法。”

泠玉不再隐瞞:“閣主過獎了。”

“真是好濃情蜜意。”明贽說,“我倒是成了最大惡人。”

“沒有啊。”淩然說,“明哥哥你做得無錯。”

一衆人面上帶着笑,心裏卻是清楚,泊允哲這個男妻,絕不是什麽可以小瞧的角色。

講到最後,泊允哲掃視了一下意閣衆人:“大家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有想問的真的可以問嗎?”

聽淩然這個語氣,泊允哲就覺得準沒好事,剛準備開口讓淩然別問了,就聽淩然天真問道:“玉哥哥脖子上的痕跡是什麽?”

泠玉和泊允哲都是一愣,其他的人則是笑了起來。

淩然繼續道:“閣主,雖然玉哥哥溫柔,你也不能總欺負人家吧,昨日是嘴唇,今日是……”

此時,明贽适時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沒讓他繼續往下說,但大家明顯是笑得更高興了。

泠玉解釋說:“是我不好,和閣主沒關系,淩然不必替我擔心。”

淩然看了看泠玉,又看了看泊允哲,明顯是不信,但是在場的人好像沒人想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淩然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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