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爸爸”去哪兒?“爸爸”去花都!
“爸爸”去哪兒?“爸爸”去花都!
一對合格的CP,就要一起出去玩兒~
還是一年前的故事,跟她一起去花都玩了兩天一夜。
事情的來龍去脈挺奇妙的。前一天還跟她在微信裏吵架吵的你死我活,都到差不多要絕交的地步了,我倆忽然休養生息了一陣,大夥兒都安靜下來,你安好了我也不搞啥,她奇奇妙妙地給我發一句:“嘗試下和好吧。”
我當時就腦子“嗡”地一響,感覺沒有按套路出牌啊!
她這人一生氣可以生四年都不原諒一個人,照那件事的嚴重程度她氣一輩子都有可能!
按我倆這脾氣接下來不應該相互拉黑搞冷戰徹底斷絕關系嗎?不應該友誼的小船翻了嗎?不應該從朋友變成仇人嗎?
但她竟然平靜地跟我說和好?
是時代進步了她也進步了嗎?
還是什麽神奇的力量讓她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帶着各種複雜的情緒,屏幕前的我懵懵逼逼地打了個字:“好。”
于是故事就走向莫名的和諧友愛……
(後來才知道是愛情的力量讓她變了)
一個晚上,我們之間結了快兩年的怨一下子爆發又一下子平息并消失不見,用某位知名人物的話說是:
像坐過山車一樣刺激!
用一句歌詞概括:
就是飛一樣的感覺!
這事兒的奇妙程度使我現在回憶起來,仍是會大聲爆出一句:“妙啊!”
妙蛙種子吃了妙脆角走進米奇妙妙屋妙到家啦!
我們又使用不可思議的中國速度商量好明天所有行程,友誼的小船360度轉了個圈兒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并且繼續向前!
玩的這兩天雜事兒挺多,細節和項目也很多,所以就不和大家細講啦,挑幾件至今為止我還記憶猶新的事件說吧。
第一個項目,玩雪。
玩雪的地方是個在購物廣場裏的樂園,門口的排面相當有氣派,好幾隊人龍彎彎曲曲擠在門外等着拿票。
盡管我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人多的場面,但我還是吃了一驚:這樂園這麽受歡迎那它一個月得掙多少啊!
我跟她跟随着自個兒的父母,加入了排隊。可能是真的無聊,我竟在等待的過程中和她玩起了石頭剪刀布……
“暑假作業寫完了嗎?”她耐不住寂寞,找話題和我聊天。
“我一筆都沒動!”我笑哈哈地回複她。
“蝦……你考不考慮下一個王者?”她滿懷期待地問我。
先前就介紹過,她玩游戲特別強,王者、和平還有其他的游戲,她都玩得起來。當得知我有手機後,拉我入王者坑的欲望一天比一天強烈。
“嗯!我考慮!我先問問我的內存先生允不允許啊。”我從包裏掏出了手機,查看我的手機內存:4.86GB。
看完以後,我的笑容逐漸僵硬,将手機收回了包裏并說:“內存先生并不允許我下載呢!”
她失望地“啊”了一聲,轉了轉腦瓜子就對我說:“删幾張照片試試?”
我說:“我删過,內存頂多去到5個GB,下載了後手機直接卡出重影。”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對我說出了這個結論:“你該換手機了!”
“這件事呢……也不是不行,二十年後也許就能實現了。”我裝作一本正經地說。
她聽後,嘴角直線下垂,幽怨的眼神裏全是冰冷的仇恨,側着頭向我抛來一個“不帶這麽玩”的眼神。
哪怕我們聊這麽久,我們也未能向前走。
等待的過程漫長而無趣,仿佛一個世紀過去了,這條隊伍也沒前進一步。最煩的是還有些素質不高的人插隊,任其他人罵和訓斥他們,他們也不為所動。
無奈和氣憤的最後化成了沉默,我們不願再為此争執,恢複安靜。
整個過程我與她都充耳未聞。我們一直在重複那稚氣而有趣的聊天。
幾個世紀(這兒運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過去後,我跟她等到差點兒想把樂園砸了,幸好趕在我們砸店之前輪到我們拿票,這才止住我們的“偉大行動”。
等換好一身笨拙而保暖的行頭以後,我倆像兩只企鵝一般走進了“冰天雪地”裏。
我與她是并肩走進樂園的,樂園的玻璃門一開,冰冷的空氣撲向我們的臉,把我們凍得直哆嗦。
“啊……有點心慌。”她甩着寬大的羽絨服袖子說,黑色的瞳孔凝視着門裏白得逼眼、白得發光的冰雪。
我側過頭看她:她正咬緊了牙關。
“咋滴,怕冷?”我笑着問她。
“那肯定的……”她轉過頭來說。
我記得那天她穿的襪子沒有蓋住腳踝,鞋子也僅僅是雙雪地運動鞋。她硬着頭皮踩進一片冰天雪地裏,腳踝上暴露的皮膚每分每秒都在承受零下的氣溫。
而她偏偏冒着凍傷的風險,在冰雪裏玩了一個多小時!
一次,我倆的監護人統統自己去浪了。給我們留出一點相處的時間與空間。
我和她也不知是真的幼稚還是出于少年心性,啥項目也不參加,就蹲下來玩起了地上的雪。
室內的雪不比北方純天然的雪幹淨(雖然純天然的雪也不幹淨),但是我們不在乎這些,有的玩便是福分。兩人都穿着笨重的羽絨服和羽絨褲,蹲下來全身不自在,卻玩得嘻嘻哈哈、不亦樂乎,跟游樂場裏玩到一傻一愣的小孩子一樣。
後來我對她說:“如果咱倆的身高矮二十厘米,咱倆就能買兒童票了!瞧咱們這個智商,幼兒園小朋友都比咱們聰明。”
“蝦,看過來。”她對正在努力嘗試堆雪人的我擺擺手,說。
我傻傻地擡了頭:“嗯?”
“伸只手過來。”她朝我伸出手掌。
我像兒子聽從爸爸(呸)那樣,真就把手遞給她了。
她抓穩了我的手後,“唰!”的一聲抓起一把地上的雪往我的手套裏塞。
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等我的神經組織反應過來時,手腕的位置立即被雪冰到麻木生疼。我吓得連忙脫下手套,使勁兒甩出隐藏在手套裏的冰雪,冰涼的晶體像雨水那樣整團整團砸在地上。
“哇你夠狠啊,一把雪塞我手套裏,什麽仇什麽怨!不就上學期揍了你兩次嘛,至于這麽報複嗎?”我邊把手套戴回手上邊笑着罵她。
她竟然在那裏笑得前俯後仰、忘乎所以,聽那小聲我都懷疑她是真的在報複我了。
“刺不刺激?”她稍微平靜點後搭着我的肩膀問。
“賊刺激,還賊驚喜賊意外,要不你來感受一把?”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麽快樂的事兒我當然也要和她一起分享。
“哎那就大可不必!”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你當然也得嘗試一遍啊!”
“別別別別別,有些事情不能太認真,開開玩笑就過去了嘛……”
求饒無效,我蹲下就是一把雪扔進她的鞋子裏——對準弱點致命一擊!
很好,她的腳踝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
致命一擊的結果就是:她的腳成功凍傷了。
為了補救和表達我的抱歉,我扶着一瘸一拐的她從一樓走到了商場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