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趙賀州,我難受
趙賀州,我難受
“周町!”趙賀州一邊喊着一邊敲門。
急促的敲門聲響遍二樓,甚至主廳的嘉賓都有些好奇。
州立莫名沖上二樓已經引起部分人的注意,大喊周總的名字更甚。
“周町!”趙賀州在二樓的最後一間休息室看到躺在地上的周町。
“周町!快起!”趙賀州想要扶起周町,卻被周町身體的熱度燙了個激靈。
“趙賀州,送我去醫院。”周町忍住身體上的躁動,仿佛胸內有一團火燃燒着他。
“周町,堅持一下。”
趙賀州抱起周町,力道逐漸加重,像要要把他嵌入懷中。
将才周町熾熱難耐,做好的發型都有些淩亂,碎發垂于額頭,在臉上打上細碎的陰影。
趙賀州看見懷中周町這副模樣,心疼得要命。
周町聽着趙賀州強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擔憂被安全感一點點攻克直至消失。
趙賀州将周町放到副駕駛,整幅身子伸進去幫周町系好安全帶。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堅持一下。”趙賀州看周町難受的樣子不忍心道。
“嗯。”周町的回答都有些有氣無力。
趙賀州将車速提到限制的最快,深怕藥物會對周町的身體産生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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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賀州,我熱。”周町不自覺地将衣服扒開。
趙賀州聽到□□聲,擔心地往副駕駛看去,這一眼可是徹底奪走了周町的理智。
大片白色肌膚展露在空氣中,深秋的涼氣激起震震顫栗。
趙賀州怔住,開車的緊張感帶回點清醒,他強迫自己轉頭。
遠遠看見醫院的标志,趙賀州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開到醫院。
“乖啊,馬上帶你去醫院。”趙賀州上手解開周町的安全帶卻被抱住胳膊。
“趙賀州,我難受。”
由于藥效的發作,周町的不适感愈加強烈。
“我先帶你去看醫生,好嗎?”趙賀州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嗯。”
趙賀州剛開始見人多,一手扶着周町慢慢走着。
“腿軟,走不動。”周町全身力氣仿佛被抽幹,腿軟的只能依靠趙賀州的攙扶。
見狀,趙賀州顧不上其他人異樣的眼光,一把抱起周町,還将周町的頭摁進懷中,防止被路人看見。
“醫生,他被下藥了。”趙賀州将周町平放到病床上。
“先去抽血,看一下含量。”醫生觀察後說道。
很快,就有護士來抽血。
趙賀州等到抽血完,就将病床四周的簾子拉起。
這副樣子可不能被別人偷看去!
周町藥效過了一陣,現下睡着了。
趙賀州幫忙摁着周町胳膊上的針眼,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
直到周町再次醒來,雙手撫摸到趙賀州的臉上。
趙賀州瞬間驚醒,手上的力氣加重。
“嘶~”
痛意也讓周町眼神變得清明些,但他還是意識不到自己的動作有多讓人誤會。
“刺啦”一聲,周圍簾子被拉開,兩人暴露在衆人眼前。
趙賀州攥住周町的手,防止周町做出些不可挽回的局面。
“你這血液裏藥物含量較少,不适合洗胃,洗胃對身體的傷害太大。”醫生看完檢查單後就來通知他們。
“回去後,你就把他放到浴缸裏面,用溫水泡着,水溫不要過低,及時換水,熬過這陣就好。”
見醫生要走,趙賀州問道:“他這藥效一般持續多長時間?”
“因人而異,一般都在三到四個小時。”
“好的,謝謝醫生。”
随即趴在周町耳邊小聲道:“我去繳費,然後我們就走,好不好?”
“不好!”周町拉住趙賀州不讓走。
現下趙賀州也很為難,他不想讓周町一個人呆着在,可交完費才能走。
趙賀州只能狠下心來,拉住簾子,撒開腿就往繳費處跑。
趙賀州跑得太快,喘着粗氣跑回來。
拉開簾子,周町的西裝被自己脫的差不多了。
趙賀州見狀,拉住簾子,小聲哄着周町:“你乖點,我帶你回家。”
“你兇我!”周町的理智被體內熊熊烈火消耗殆盡。
“我沒有,你乖啊。”趙賀州像是在哄小朋友般,其實他也沒哄過人,拿周町也是手足無措。
趙賀州幫周町穿好衣服,穿過周町的後背,将人抱起,直奔地下車庫。
周町緊緊摟住趙賀州的脖子,他一個大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公主抱,想想就不安全。
直到周町被放到車內,身下有了實感,才敢放松。
這次趙賀州學聰明了,把周町放到了後座,防止幹擾開車。
當趙賀州發動汽車後,通過後視鏡倒車,發現周町在撸自己。
趙賀州看得雙眼發紅,卻無奈只能開車。
途中,趙賀州不斷向後看,他也不想,一旦直到後面正在發生的事情,他忍不住去想去看。
“呼~,終于到了。”
周町家的家在哪?
趙賀州只能将周町帶到自己家中。
趙賀州一手扶着周町的腰,一邊輸入密碼,周町還在一旁使壞。
門開了,趙賀州将周町放到沙發上,就去給浴缸放水。
他很害怕周町再次變得像車上一般不可控。
“趙賀州,我熱!”周町在客廳大喊,根本就沒老實在沙發上坐着。
趙賀州出去一看,周町盯着電視屏幕在自言自語。
“趙賀州傻,嘿嘿。”
周町剛在車上釋放過,現在占據大腦的是酒精。
趙賀州發現,周町把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當成了他。
被可愛到!媽的,真可愛!
趙賀州在內心大喊。
趙賀州怕藥勁再次上來,走上前拉住自說自話的周町往浴室走。
周町身上的西裝已經不忍直視,晚會前一絲不皺的西裝現在已是扣不對眼。
先把周町的鞋脫下,從浴室扔到客廳。
周町身上的衣服才是趙賀州最為難的。
哪有才喜歡兩天就把人扒光的。
趙賀州心一橫眼一閉,伸手将周町拽到身前,胡亂摸到就開始脫。
周町感受到身上亂動的手,身體的顫動讓他忍不住□□。
趙賀州加快速度,将周町扒光後丢進浴缸。
趙賀州又不敢走遠,聽着門內高低急切的喘息,他覺得現在被下藥的是他才對。
不經意間,浴室內沒了喘息聲,水聲也漸漸變小。
徹底平靜後,趙賀州走進浴室。
周町安靜地躺在浴缸裏睡着了。
趙賀州拿起浴巾,将周町從浴缸裏抱起、擦幹,放回床上。
他的臉龐沒入黑暗之中,趙賀州仍可以看見周町臉部清晰的輪廓。
微弱的光線打在周町臉上,胸圍微微起伏,少了平時的幾分鋒芒。
趙賀州看呆了。
終于意識到時間不早了,趙賀州拿了床被子鋪在地上。
周町目前的情況還不确定,趙賀州思來想去還是選擇打地鋪。
黎明時分,旭日破霧而出,為天地都鍍上一抹光亮。
周町被窗邊闖入卧室的陽光叫醒,一歪頭,卧室過于陌生,他的警惕心瞬間提到最高。
直到坐起,床腳一抹白吸引了周町的注意。
是趙賀州。
周町瞬間放下心。
在宿醉還有藥物的加持下,周町努力保持平穩和清醒。
趙賀州聽見動靜,立刻站了起來,甚至睜開的只有一只眼睛。
趙賀州将手背放到周町額頭,随後又感受了自己額頭。
“還好,退燒了。”趙賀州小聲嘟囔。
“什麽?我沒聽清。”周町有被一系列動作震驚到。
什麽時候兩個人變得這麽親密了?
趙賀州直到淩晨才睡,沒一會兒又被吵醒,才發現周町發燒了。
趙賀州淩晨兩點給醫生朋友打電話,對方告訴他物理降溫,怕退燒藥和□□相沖。
半夜,趙賀州迷糊着幫周町擦了身子。
現下,趙賀州完全是本能支撐着他醒來,随後困到直接倒在床上。
周町還沉浸在那略帶親密的舉動中,只見趙賀州直愣愣地倒下,躺在床的一側。
睡着了?周町輕輕側過身觀察。
真睡着了。
意識漸漸回流,昨晚的記憶逐漸在周町腦海中形成畫面。
下藥求助、脫衣服、竟然還在車上給自己......
周町閉了閉眼,內心遠不及面上的平靜。
他一點都不敢想,完全不敢去想昨晚。
周町不止想讓自己忘記,還祈求趙賀州醒來直接失去這段記憶。
周町見趙賀州睡得香甜,進了浴室。
昨晚浴室發生的事情,猶如電影裏的高潮在腦子裏來回放映。
浴室被收拾地幹淨,想起趙賀州收拾的過程,更是羞愧。
到了客廳,地上随意擺放的兩只鞋昭告着昨晚的瘋狂。
周町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出醜。
趙賀州醒來,發現房間內沒人。
連鞋都顧不上穿,直接跑出卧室。
沙發上的人臉紅羞愧,卧室門口的人慌張失措。
兩人就這樣,有了今天的第一次會晤。
看着對方的臉,最容易想起一些不合時宜的已經無法挽回的事情。
趙賀州遲疑道:“你,沒事了嗎?”
看着周町一臉紅潤,應該是沒事了。
但是兩個人總是對視,誰也不說話,這種尴尬誰懂啊!
趙賀州內心已經用腳趾摳出了一座魔法城堡。
“沒事了。”
周町一想起昨晚那些羞人畫面,甚至想要逃離這間屋子。
但他身上還是趙賀州的衣服。
“那個,我的衣服呢?”周町詢問道。
“完了!還在洗衣機裏。”趙賀州突然想起昨晚将周町脫下來的衣服直接丢進了洗衣機,并且忘記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