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說,你說我是好孩子
你說,你說我是好孩子
周町暫時答應李章的邀約,并讓李煜傳話。
趙賀州本就對李章有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如此更是心存怨念。
周町見趙賀州一動不動,眼神也不在線,提醒道:“走吧。”
趙賀州跟在身後,腦海中都是中午李章對周町親密舉動。
周末,兩個人,約會。
趙賀州試圖阻斷腦海中意淫場景,不斷搖頭晃腦用手拍打。
這可把周町吓壞,生怕趙賀州還有什麽過分舉動。
趙賀州強行将李章牽手周町的畫面趕出腦中,停下幻想。
趙賀州道:“我請你去吃燒烤,我最愛的那家。”
說罷,沖周町伸出右手,見周町一臉疑惑,直接拉起周町手腕。
趙賀州要去的那家燒烤店就在公司附近,不過十分鐘路程。
趙賀州緊緊攥着周町手腕,手中略微反抗的力道被忽略。
周町放棄反抗,攥着他的手,明顯卸了力道。
趙賀州一手牽着周町,一手指着燒烤店:“就是這家,我大學最愛吃的,一開始就是個小攤。”
趙賀州手中力道加大,唇角上揚,眉毛上挑,手指着前方,身體卻是對着周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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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町也才二十七歲,正值當年,在社會摸爬滾打了五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趙賀州激動介紹着大學最愛來的燒烤店,那股熱情,周町早就失去了。
或許在十八歲,或許是更早。
趙賀州無意間松開了周町的手腕,跑到燒烤店門口,張開雙臂,感受着空氣中燒烤的香味。
周町站在放手的原地,同樣張開雙手,閉上了雙眼。
燒烤店的喧鬧混合着夜晚游玩的閑散人員,周町絲毫沒捕捉到逐漸壓上他的那抹氣息。
趙賀州可以壓低了聲音,低沉道:“這邊聞不到香味的。”
周町被耳邊突然的聲音下了一跳,睜開眼睛,一張大臉占據了整個視線。
趙賀州像是一匹野馬,突然闖進了周町的世界中。
帶着絲野性,與生俱來的生存技能也讓他有了讨好周町的本能。
“來這邊。”趙賀州重新拉起周町的手,完美覆合手腕上剛留下的紅痕。
周町與燒烤店格格不入,他一身西裝,瞬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周町很快察覺到其他人的目光。
只有趙賀州,滔滔不絕地介紹着菜單。
“羊肉串,來三十串.....”
趙賀州打開桌子上面擺好的餐盤,拿過熱水沖洗,随後放到周町眼前。
周町感謝道:“謝謝。”
周町望着四周,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和他見到的都不一樣。
創辦町白數字這五年,餐桌上的酒茶笑都帶有目的。
趙賀州将剛上的串遞給周町,撒着紅彤的辣椒面。
周町嘗試着吃了口,先是味蕾被烤肉的香氣霸占,辣味緊跟其後。
“好吃,就是辣。”周町‘斯哈斯哈’的,接過趙賀州遞過來的啤酒。
趙賀州盯着周町吃下,知道得到首肯,才拿起桌上的吃起來。
趙賀州很能吃辣,這些辣椒對他簡直就是毛毛雨。
而周町眉間鼻頭都被辣出汗珠,附着在臉上。
趙賀州突然碰到桌角,爆發出巨大響聲,店內客人的眼光突然轉移到他們這個角落。
之間趙賀州站起來向前弓着腰,一只手扶着外套防止掉在桌上,另一只手拿着餐巾紙幫對面的男人擦汗。
對面的男人一身西裝,梳在後面的頭發,倒是很講究。
站起來的男人倒是沒那麽講究。
周町被趙賀州的舉動吓到,又看到四周都在看他們,搶過臉上的紙巾,試圖遮住臉面。
趙賀州臉皮厚,對着四周笑呵呵的敬酒:“不好意思哈,你們繼續、繼續。”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老板也被這聲巨響喊了出來,只見一高大小夥,沖其他人敬酒。
老板早就習以為常,店內經常有人打架,賠償損失就行,見店內恢複正常,又回到後廚。
周町手中的串吃個不停,啤酒沒再喝一口。
兩人聊着說着,時針也在不停地慢慢轉,當趙賀州注意到牆上的時鐘,時針對準11。
周町随着趙賀州的視線,看向時鐘。
往常這個時間,周町公司酒局家,從來沒放縱過。
這還是周町的第一次。
“咣當”一聲。
趙賀州栽倒桌子上,露出的耳根泛着紅,頭頂也有幾根不聽話的頭發翹起來。
周町被這一聲吓到心髒顫動,回過神來急忙去查看趙賀州的情況。
趙賀州用力扒着桌子,周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擡起趙賀州的頭。
額頭上一片紅,周町看着都有些可怕。
現場淡定的只有趙賀州,他意識全無,全身散發着醉醺醺。
老板見周町有些吃力,上前幫忙:“這小孩,酒量不見漲啊。”
周町見老板後,問道“老板,多少錢?”
“不要錢,他來都不要錢。”老板大手一揮。
周町半天才理解老板中的“他”指的是趙賀州。
“這小夥子上大學的時候就經常來我這,我一問,呦呵,上京的,上京來我這可得倆小時呢。”老板一邊扶着趙賀州,一邊科普着趙賀州的事跡:“有一次,帶同學來我這吃飯,還幫我趕走一個欺負女孩子的流氓。”
周町附和道:“确實是個好孩子。”
周町聯合老板将趙賀州丢到出租車上。
趙賀州坐在出租車後座,任周町随意擺布。
見趙賀州如此乖巧,對比出租車司機的兇神惡煞,周町決定還是把趙賀州帶回公司。
畢竟,這麽大個人丢了,他也難逃責任。
“去哪啊?”出租車司機語氣實在算不上好:“別讓他吐我車上,幹洗費一千。”
周町擺弄着趙賀州的姿勢,生怕他坐着不舒服,也沒多在意司機的不善:“前面的商業大樓。”
趙賀州突然開口道:“你說我是好孩子。”
周町沒想到随意一句話被趙賀州聽了去,還當面與他對峙。
前面司機透過後視鏡,盯着周町看,恰巧被周町捕捉到。
兩人的視線在後視鏡交彙,司機很快就避開。
直到下車的一句“基佬”,周町才反應過來,司機的惡意從何而來。
周町也不想受這個氣,打開手機軟件,反手就是一個舉報。
周町費力将趙賀州撫上電梯,趙賀州一米九一,對于周倜這辦公室人可不是省力活。
趙賀州還挑剔,非要去他的辦公室睡。
正常人是狡辯不過酒鬼的。
周町費力将趙賀州丢到沙發上,嘴裏還嘟囔着:“為了你,我還被嘲笑,基佬怎麽了,我基佬我驕傲。”
趙賀州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手掌随意在耳邊煽動兩下,似乎在驅趕耳邊嗡嗡的蒼蠅。
見趙賀州喝醉了還不耐煩,周町氣不過道:“還嫌我煩。”
見趙賀州躺在沙發上,眉頭緊鎖,身子也不舒服的擺動,周町有些不忍心。
趙賀州先是拉開趙賀州衣服前的拉鏈,提起外套前襟将趙賀州提起。
周町坐在沙發邊緣借助一點力道,将趙賀州拽起。
趙賀州坐起後,脖頸無力,直接倒在周町肩膀上。
周町只能從趙賀州腋下穿過,從後面将趙賀州的外套扒下。
“你說,你說我是好孩子。”
趙賀州趴下的角度,嘴唇正巧對着周町耳朵,無意中的話也被周町聽走。
周町沒幫人脫過衣服,手法也略帶生疏。
趙賀州似乎是感到不舒服,在周町肩膀上無意晃動,嘴唇擦過周町側臉。
周町怔在原地,反應過來後一把将趙賀州推到沙發上。
趙賀州無意識咂嘴,更是讓周町臉頰爆紅。
周町現在整個人都不正常,像煮熟的龍蝦,全身通紅。
周町在沙發旁觀察了好一會兒,想打人,卻看着趙賀州熟睡的臉下不去手。
趙賀州的腳耷拉在地上,在周町盯着他的這幾分鐘,趙賀州把鞋也蹬了。
周町睡意也全被趙賀州折磨的消失殆盡。
重新坐到辦公椅上,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沙發上趙賀州熟睡的腦袋。
周町‘工作狂’非他莫屬,公司裏每個加班的深夜都有總裁辦的光陪着。
這也是唯一一次,有人陪着周町在深夜的辦公室。
雖然,趙賀州沒有意識,周町也沒在加班。
辦公室就沙發可以睡人,李煜勸過周町很多次,在辦公室內放張床。
周町總是不在意,這下終于是後悔了。
聽人勸吃飽飯!
這下是後悔也來不及。
周町随意找了幾份文件,攤在桌子上。
已經準備開始工作的周町,被沙發上傳來的微小的呼嚕聲打亂節奏。
周町覺得好笑,明明呼嚕聲很小,明明平時工作他從不會被影響,如今,卻被這不仔細聽都無法察覺的呼嚕聲打敗。
趙賀州睡覺小動作賊多,周町幾次都怕他掉下去,沖過去發現只是掉了個胳膊在地上。
趙賀州整個晚上的一舉一動,都牽扯着周町。
直到天邊微微亮起,周町眼皮才湧上困意。
趙賀州醒來時,天色大亮,沙發正對着窗戶,他整個人都被包圍在早起的橙光中。
趙賀州意識漸漸回籠,掃視四周。
掃到辦公椅上熟睡的周町,皺着眉睡覺的周町。
趙賀州站起身,走過去,打算将周町放到沙發上睡。
趙賀州剛将手撫上周町的脖子,周町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