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夜幕升起，華燈初上。
周町回到酒店，立在窗前，撥通趙賀州的電話。
對方顯示關機。
聯系七天，周町每晚都會給趙賀州撥一次電話，無一例外。
這七天，趙賀州一次都沒接。
周町轉撥李煜的手機，很快響起：“町哥。”
“李煜，這兩天你去看趙賀州了嗎？”
“師父？沒有啊，我打電話都不接，而且微信也沒人會。”
周町本以為趙賀州只是不接他的電話，看來情況不止如此。
“李煜，幫我訂最近的機票，高鐵也行，我要回去。”
周町挂斷電話，給合作方發去消息。
——明天的工作推遲，後天繼續。
李煜的消息随之而來。
——町哥，三個小時後的機票，淩晨落地。
從酒店趕往機場需要兩個小時，時間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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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町什麽也沒拿，房卡還揣在兜裏，直接離開酒店。
“師傅，去機場。”
周町緊握着雙手，随後拿起手機，不斷地給趙賀州發消息。
——你在哪？
——回消息！
周町的怒火達到了阈值，下一秒就要爆炸。
前方司機察覺到：“和女朋友生氣了？”
周町擡起頭，生硬地笑了笑：“這您都能看出來。”
“嗐，我家的也經常生氣，買買禮物就哄好了。”司機一臉‘同道中人’，“女孩子是要哄的，說幾句好聽的。”
周町若有所思。低頭看看手機，還是無人回信，周町擔心趙賀州出什麽事。
他說過，他沒親人也沒朋友，周町真的想不到，萬一真的出事了，該去哪裏找人。
“機場到了，一共168。”
周町在候機廳坐着，不停翻看手機。
開始檢票了，周町無奈關閉手機。
3：00am
周町回到魔都，在北京的七天過于漫長，落地後周町心中閃過一絲陌生感。
周町打車，直接報了趙賀州的地址。
直到他立在趙賀州的家門口，才反應過來，他直接從北京飛回來了。
周町回想，他從沒這麽沖動過，破罐子破摔般敲響趙賀州的家門。
不等周町反應，門開了。
趙賀州站在屋內，一身睡衣，完全沒有被喊醒的懵懂，唯一解釋就是，他還沒睡。
周町第一反應是，看向趙賀州的手，手上的繃帶薄了很多，應該是去醫院換過藥。
“你怎麽回來了？”
趙賀州的嗓音有些沙啞，聽着像是哭過。
“嗓子怎麽了？”
周町想問他為什麽哭，但趙賀州轉身往屋內走去。
周町不想和上次一樣，連趙賀州的衣角都碰不到，被鎖在門外。他上前掰過趙賀州的肩膀，将他摁到沙發的背上，對準嘴吻了上去。
趙賀州整圓眼睛，手舉過耳邊，猶豫片刻後，将手放下了。
淺嘗遏止後，周町後退，轉而雙手捧着趙賀州的臉頰，聲音中止不住的怒火：
“這些天你在幹什麽？”
“我的電話也不接，李煜的消息也不會，手機是擺設嗎？”
趙賀州試圖張口，又被周町堵住。
未幾，周町倒在沙發上，胸膛上下起伏，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周町用拇指拂過趙賀州發紅的嘴唇：“氣性真大。”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自從讓周町進家門後，趙賀州來不及說話，先後被指責怒吼，現在又被表白。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躺在沙發上，久久沒有生息。
周町在一旁自顧自地說：“我挺喜歡你的，你看不出來嗎？”
“我是町白的老板，平時很忙的，我還來照顧你，把你交給別人我都不放心。”
趙賀州終于插進來一句話：“我救了你，要不然你就被抹脖子了。”
“要是別人救了我，我不會親自照顧的。”
頃刻趙賀州俯身将周町壓在沙發上，細細拂過周町的發絲，“那天，我不該沖你發火，我，唔。”
周町借助胳膊微微擡起身，再一次堵住了趙賀州還要繼續往下說的話。
“那你這是同意我的表白了嗎？”
“嗯。”趙賀州羞澀地從嗓子中擠出。
趙賀州反客為主，将周町摁到沙發上，力氣大到周町以為他要和沙發融為一體。
他的肩膀被箍到發麻，周町肺部的呼吸消失殆盡，喘息加速，費力推開趙賀州，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我快要死了。”
趙賀州聽到這句話，擡頭直視周町的眼睛，那雙眼中淚光盈滿眼眶：“你這麽爽的嗎？”
“去你媽的。”周町重新落地，直奔卧室：“我先睡一覺。”
徒留趙賀州一人在客廳回味。
周町走進卧室，走一步脫一件衣服，整個人摔進杯中中。
未幾，平穩的呼吸聲響起。趙賀州平複完心情進來，一個白條條的人趴在被子上睡覺。
趙賀州臉紅心跳地将周町塞進被子中。
指尖劃過周町的側臉。
十一點鐘，趙賀州收到李煜的微信提醒，周町要從北京回來了。
他醞釀良久的睡意頃刻消失，整個人神經緊繃，直到敲門聲響起。
趙賀州急匆匆開門，質問的試探才說了一句，就被堵到沙發上親。
他再次支起理智去質問周町，再次被周町堵住嘴巴。
那刻他的理智崩塌，狠狠地吻上周町。
周町還對他表白了！
趙賀州端詳着周町的睡眼，眼下的烏青很重，他的呼吸平穩到極致，睡得極其安穩。
趙賀州躺到枕頭的另一邊，将胳膊墊到周町頭下。
睡意再次升起，屋內兩道呼吸交錯，安逸至極。
霧氣團團褪去，天際一道白光乍起，黑暗被擊退。
周町試圖移動方向，腿被壓得紋絲不動，他打開手機想要查看時間，又被趙賀州卸下。
再次有了意識，周町的腰上搭着一雙大手，趙賀州長手長腳地壓着他。
14：46pm
周町盯着手機上的時間，不可置信，在他的印象裏，睡到下午三點是已經暈過去了吧。
周町推動趙賀州的手臂，也不知他睡覺哪來的力氣，周町沒推動。
周町從昨晚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再不吃東西低血糖就要來報道了。
趙賀州擡手擋住窗外的白光，緩過神來盯着周町的臉，一動不動。
周町這次去推趙賀州的胳膊，輕而易舉。他掀開被子，身下不着一物，身旁的趙賀州更是赤條條。
“我去做點吃的，你抓緊起來。”周町不過半個身位，重新被趙賀州拽回。
“不要，沒刷牙。”周町捂住嘴，身體往下扯，從床尾逃離。
他随意在衣櫃中抽出一件衣服，出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