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天後的晚上,我站在上海體育館裏
我現在只想文绉绉的感嘆道“蒼穹低垂,纖雲舒卷,星光宛如離我們很近很近”……
上海體育館,八萬人的座位坐了七成,現場的歌迷high到了極點,我們和臺上的主角一起唱,一起感動,一起舞動,在場的觀衆皆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尖叫,歡呼,吶喊。聲勢足可把整個體育館給掀翻。
我和覃覃坐在貴賓座旁邊,條件得天獨厚,比其他歌迷更接近偶像,激動難掩。
我把學校諄諄教導的淑女風範完全抛到了腦後,站在座位上不停地叫啊叫,搞得旁邊的覃覃認為我瘋了。
——如你所猜,我現在已經如願以償地站在SHE演唱會現場。
那張票,也如願以償地從混球的手裏面奪了過來。
只是這其中的波瀾又誰知?
——這一張門票,凝結的是我兩個月的脂肪,和一生的貞潔啊!
咳咳,讓我們把時間撥回今天下午。
話說陸羽澤同學并不理會我的叫喊,在我前方愉快的一邊笑一邊跑,我這個短腿王則是跟一頭發情期的老母豬一樣邊跑邊喘。
就這樣,我們從一樓跑到二樓,再從二樓跑到四樓,再從四樓跑到二樓,再跑到三樓再到天橋,在教學樓裏一次次上演着亞當夏娃的追逐戲碼。
而這一場戲,以陸羽澤“彭”的一聲撞開一扇門宣告終結。
我毫不猶豫地跟着他撞了進去,氣勢洶洶,門板都差點被我這頭母豬給掀飛。
這次他算是跑不掉了。
陸羽澤站在在原地撐着腰喘氣,看見我來後,愣住。
我止住把五髒六腑吐出來的沖動,攤開手對他說:“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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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求饒了還是中了邪,竟然怪怪地把票還給了我。
“早這樣……不……就好了?”我瞪着他。
他點點頭,給了我一句話:“你很大膽。”
“什麽?”我疑惑道。
“你也不看這是什麽地方。”
我悚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闖進禁地。
在我要跑出去的時候,那只混球竟然猛的把我抓住。
我瞪着他想要叫,卻見此人滿臉的壞笑。
——他難道想在男廁所裏占我便宜,絕對不可以!
我依依呀呀地亂掙,但是他絲毫沒想松開,而是惡作劇地把我扯到其中的一間廁所室裏。
我們一男一女擠在一間教室裏,只覺得一陣陣男廁所特有的惡臭撲鼻而來,讓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嘴巴被他堵得死死的,叫不出來,只能怒瞪着他。
他壞笑道:“不要叫,再叫整個學校知道你是變态。”
——還不是你害的?!我想咬他的手,但是未遂。
“你不要叫,OK?”
“咦唔……”
“不叫我就放了你。”
我使勁點頭。
他這才把手松開,說:“小心點出去哦!”
我懶得理他,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心想着以後該怎麽收拾他。
這時,他又開始在我身後作祟了,唏噓道:“有人。”
我當然不信他,朝門口處走去。
彼時,卻是一聲細微的聲音驚動我,我悚在原地不敢動。
聲音是從頭上的氣窗傳來的,我沒擡頭,感覺一道黑影從眼前掠過。
——一個人,活生生的人,像賊一樣從氣窗鑽了進來,輕盈地跳到我面前。
大概是哪一個班的學生通宵翻牆回來,不敢直接進來就爬窗了,看他個賊眉鼠眼的樣,偏又落在我面前,實在是欠扁。
而實在不可饒恕的是,站在男廁所裏的我,被他發現了!
此情此景,陸羽澤愣了。
面前的第三者估計以為抓到了廁所“偷情”的我們,也愣了。
我登時臉面全無,除了尖叫,還能怎麽辦?
幸而陸羽澤再一次出手敏捷,把我的嘴巴再一次堵上,阻止了鬧劇的蔓延。
第三者倒吸一聲,一張臉又是尴尬又是急切。
——你TM尴尬個屁啊!我想。
陸羽澤對他說道:“不是那個那個……你聽我解釋。”
“沒什麽解釋的。”那個男生擡頭望向原先鑽過的氣窗,急急地說:“讓我躲躲!”
“什麽?”
“有人來了!”男生不再辯解,而是直接把陸羽澤連同我一起,再一次扯進一個廁所間裏面。
對于再一次進入公糞之地,我已然絕望。
但想不通的是,他這是在幹什麽?要和我們兩個躲在一起……難道是綁架?
而下一秒他的話,驚到了我們兩人:“救救我!”
“額?”我們兩個同時愣住。
“有人綁架。”
“綁架?”陸羽澤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我沒見過你。”我覺得他這個問題純屬低級,學校一萬多號人物你來個“不認識”,就否認別人是非校的?
“我不是這裏的,但是——救救我。”
“所以你躲到這裏來了?”陸羽澤說。
男生點頭,“不管這裏是男廁還是女廁,請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救救……”
我剛想說“都不知道你是誰怎麽救你”,但已被他示意噤聲。
他轉過身,立馬把門給鎖上,示意我們不要出聲。
果然,下一刻,門外便有一聲“咔”的氣窗打開的聲音。然後是“噔噔”的着地聲,那聲音如果不是頭顱碰地的話,應該就是皮鞋的着地聲了。
……真的不會是綁架吧?我們現在正在與人質共處一室?我吓得說不出話。
這時,門外一個及具黑社會特色的聲音道:“去哪了?”
另一個聲音道:“也許出去了,也許在這幾間大號間裏面,不過那小子八成料到我們會追出去,應該就在這裏的大號間裏。”
“也許他跑出去了?”
“八成在這裏面。”
“跑出去了吧?”
“八成就在這裏面。”說完“砰”的一聲踢開門。
幸而不是我們這間,要不然我們仨準被門板撞扁。
“你瘋了,驚動別人,小心你的工作!”
“管他。”說完又是一腳。
耳聽聲音越來越靠近這裏,這下完了。
這時,那個人質向我投來可憐兮兮的眼神,用唇語示意要我救命,我則是回頭瞪着陸羽澤,要他想想辦法,平常不就他鬼點子最多最臨危不懼的。
陸羽澤無辜地看我,跺着腳,搖搖頭,然後靈光一閃的樣子。
我當時竟然感激地認為他想出了辦法,但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已經向我證明——他是個孬種!
只見他松開抱住我的手,換成抱住那個男生,在兩個boys還沒有做出下一個動作前,他竟然推開門,直接把我踹出去!
我的身體身體急這樣暴露在那兩個西裝革履,黑墨鏡黑皮鞋的恐怖分子面前。
兩個黑衣人停止了動作,像看個怪物一樣望過來。
我左看看,又看看,想要跑也不是,打也不是,心想:豁出去算了。
于是在他們猝不及防之際,我使出人生唯一的防身手段:尖叫。
“啊!!!!!!!!!!!!!!!!!!!!!!!!!!!!!!!!!!!!!!”我無休止地尖叫起來:“變态!!你們兩個色魔!!!!”
——反正他們也不懂這裏是男廁,我就算裝,也要裝過去!
這回換成了他們的神情變得恐懼起來。
大概是被我大口中的顫動的扁桃體吓到,兩個人“依依呀呀”想要阻住我的叫聲,止不住,最後索性說了聲“對不起!”,嗖的一下,落荒而逃。
兩個人跑到外面還在憤憤道:“你他媽還亂搞!走錯廁所你還亂搞!抄你媽……”
……
我在确保了兩個人走遠之後,才停止了叫喊,在原地不停地喘氣,活像一個彪婦。
“咦喲——”大號間的門打開的聲音。
只見兩個孬人悻悻然走了出來。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吼陸羽澤了,為了他,我心永恒憔悴。
不過要不是我随機應變,視死如歸,我看今天這兩個人真的要被綁起來罷。所以說來,我已成為他們兩個的救命恩人。
“你很棒!”陸羽澤滿臉的崇拜。
“太謝謝你了!”第三者男生拍拍的肩,“我會報答你的!告訴我的名字!”
“英雄從不留名——小女名喚:塔塔。”
陸羽澤驚呼了一聲:“你是女英雄!”
“你是男狗熊!”我回敬他。
“诶……對不起啦……但是我覺得你應該能夠應付這件事所以……”
我“哼”的一聲,懶得跟他計較剛才的事情。轉身欲走。
“活!”陸羽澤看向門口處,驚叫一聲。
我在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眼前的景象固定了以後,下巴差點要掉下來。
不見還好,這下看到的情形讓我想在自己臉上潑硫酸。
——只見廁所的門口處,黑壓壓一票的人頭。
那些循聲而來師生們望着我,就像看到了一具女屍一樣,神情布滿恐懼。
“诶,這就是剛才叫的BT女吧?”有人道。
“诶,她不就是文學社的社長嗎?”
“對對,就是她,叫做賴塔塔來着……”
……
第3章 無論怎麽樣,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我人生中的一抹重彩。
但是我急需你們把它忽略掉,我的人生可不能敗在這裏。
所以,讓我們回到現在,SHE的演唱會尾聲來。
盡管SHE已經安可了一次,但我和覃覃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她們能再出現在舞臺上,畢竟今天太High了,真舍不得回去。
但是散場還是要散場,我還是捂着這顆傷痛的心離去。
“第一次看到那麽多人啊!咿呀咿呀,我死而無憾了!”
“你是村姑麽?走啦!”覃覃把我扯開,走進擁擠的人群中。
七萬人啊,雖然秩序已經很好,但還是擁擠得不得了,我和覃覃好不容易從摩肩擦踵的人群中走到大門的地方,悶在裏面太久,當真正走出體育館外,感覺空氣清新異常。在體育館外,人群才算是真正散開了,我和覃覃方才辨清哪裏東哪裏西。
“你等等我,我買兩瓶汽水。”
我“诶”了一聲,站在原地等着,饒有興致地觀賞來往的歌迷們。
這些鐵杆粉絲們,皆穿着SHE大陸後援會的制服,拿着海報、熒光棒、牌板,走去的路上依然意猶未盡地地唱着歌,喊着口號,讓我不禁覺得幸福起來——原來有那麽多的人與我一道支持偶像!
正當人群越來越疏的時候,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吸引我的注意。
準确的說,那是從某個行走匆匆的歌迷的背包裏面掉出來的黑東西——一臺相機。
我看清楚的,的确是一臺相機!但是相機的主人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東西掉了,“磕”的一聲後,也沒有回頭。
我還等什麽,助人為樂就待這個時候!
“唉!同學!”我對着那個迷彩背包的背影喊道。
轉過來的男生,一臉疑惑地望着我。
我對他展露出一個淑女的微笑,說道:
“唉,你相機。”
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惡狠狠地瞪了我一下,喊出一句我想不到的話。
他說:“你像鴨!”然後甩頭便走。
我靠!
當下想要辯解,于是嗖的一下跑過去把相機撿起來——這東西要是被踩到了頂可惜的。
但是剛想喊住他,卻沒見到他的身影。
走那麽快幹嘛?
為什麽自己這麽無聊,沒事找屎踩。這回非但沒把東西拿給人家,還被誤會了……
“天生衰命啊!”我嘟囔道。
覃覃這時候回來了,看着我蹲着,問道:“什麽衰命?”
“撿到東西了。”
“什麽黑黑東西讓你衰了?——相機啊,誰的?”
“是那個背着迷彩的Jack Paul背包的一個男的,就那個那個……”
“哪個?”覃覃左右看看,“人家走了吧。”
“我知道。”我捂着額頭,“所以,現在怎麽辦?”
“拿給我。”覃覃拿過來,上下看了一下,“SX GX-1S……我靠,賤貨!現在還用這個?”
這名字我聽過,雖然對相機不甚了解,但是對這款在上海很受歡迎的國貨還是略知一二,價錢——如果沒記錯的話,就是我将近三個月的生活費。
覃覃拿着相機,搖搖頭直接拉着我走。
“你想幹嘛?”我問。
“把它放在路邊,讓失主自己來認啊。”
“你瘋了?”這東西彌足珍貴,你們這些小家碧玉就這樣看不起這些貨?!我還自己沒相機,“把它給我。”
“你要它?”覃覃道,“你生日我可以送你一臺索尼 a900,何必要這種賤貨?”
“你把我賣了算了,我才不要那東西,你以為我還得起?”我展現出對這種氣度的鄙夷,“只是覺得,應該把它換回去。”
說不定人家的經濟并不是很富裕,說不定這是他的父母積攢了好久才買給他的生日禮物,說不定這是他省吃儉用了很久很久才得到的東西,而剛拿來不久,就丢掉了——要是這樣的話,那他該有多悲傷啊……嗷!
“你要換回去?你上輩子是觀世音吧?還是瑪利亞?那麽有愛心。”
“多一顆愛心,世界多麽美麗。”——要是多了你這樣蛇蠍心腸的東西,我這樣的貧苦人家的孩子遲早被你毀掉。
覃覃翻翻白眼:“你好——但是你告訴我,你要怎麽做第一步?把這送到東方電視臺廣播?”
我搖搖手指:“另有他法。”
“哦?”
“你說這是三星的吧?”
“啊。”
“應該有注冊的吧?”
“恩,不就把編號貼在這裏麽?”覃覃指給我看。
“那就好辦了!”我笑着說,“你似乎忘了,我們還有個SX王子呢!”
“随便你咯,你要是能說動他,那你就去試試吧。”
我嘆了口氣,覺得接下來當真不好行動——勸得了陸羽澤這個妖孽幫我的忙,只有動點真格的。
第4章 我喜歡的男生,能找到的形容也适于古代,比如身姿美曼,比如朗眉鳳眼,聲音細膩,在男生之中算得上特別并發乎變态,但是大多女生還是會用“稚嫩的正太聲”來形容,每次跟他說,他要是唱孫燕姿的歌會很好聽,但是他愣是只會唱SHE的歌,不是模仿ELLA,倒是很喜歡擠着聲音唱HEBE的部分,甚是滑稽。某次聽見他在唱《只對你有感覺》,忽高忽低,忽男忽女,時而铮铮,時而嘤嘤,大有上演熱帶叢林的衆生百态之景,甚是滑稽。
——那個人,就是上面所說的妖孽陸羽澤,雖然有時候他挺讨厭的,有時候對我很差很差,但是他有足夠的優點和特質吸引老娘我。
我在這裏坦白,但是他還是不懂,這個萬人迷大概只是把我當哥們兒而已吧……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當代上海的女生,特別是在H高中這裏的女學生,喜歡的男生類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錢,而我們的陸羽澤大少爺之所以能那麽受歡迎,除了漂亮外,也是因為錢,畢竟能有個SX總公司總裁的老爹,不是每個少爺都能夢到的。
他老爹不僅是有權而已,我估計把他家的財産拿來灑的話,完全可以把整個黃浦江填滿。
扯遠了——話說在昨晚把相機收拿走後,我想到能幫上忙的,就是陸羽澤了。
作為SX公司最有權威人士……的兒子,他完全有能力根據相機的注冊單查出相機的主人是誰,這簡直是揮揮手就能做的事。
“呵呵呵呵呵……”此刻,我站在陸羽澤的座位前,耗費我三分之一的力量舒展臉部肌肉,對着他笑。
他拿着相機,搖頭:“SX GX-1S……現在還用這東西?我幫你丢了它好了……”然後竟然在我眼前,用相機砸桌腳?!
聽着那清脆的聲音,簡直就是一聲一聲地敲在我心扉!
這小子不尊重自家品牌,竟比覃覃還過分!
“你給我停手……”我止住他。
“哦!”他停止破壞,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扔給我,我差點接不住就把它弄掉!
他乜着我:“所以,你是讓我幫你去查查?”
“恩恩。”
“你那麽好心麽?”他投來質疑的目光。
“幫人一忙,勝造七級浮屠。”我央求道,“你就不能幫幫別人?”
“我為什麽要幫你?”這混球雙手枕在腦後,靠在座位上,翹着眉毛說,“也不知道是誰,昨天連張票都不舍得給我。”
“那不一樣,好麽……”
“不都是幫人的忙麽?你能這樣我就不行?不幫!”他故意把下巴擡起來。
氧化鈣!!這斯也太小氣了,我這麽做我還是為了什麽?他能不能體諒點人情世故啊?
我止住勒死他的沖動,慈眉善目道:“我知道你陸羽澤是校草,什麽都好,對朋友最好什麽都為我們着想,什麽忙都可以幫都可以赴湯蹈火……”
“喲?”他對着我動動眉毛,“把我誇上天了吧,我哪有那麽好?”
“我知道你沒那麽好,只是請你幫一次而已。”天啊,要我纏着他到什麽時候?我還沒說上次我救他命的事情。雖然那只是一場誤會。
“哦……”他把手搭在桌子上,考慮了良久,說,“我幫你好了。”
“哈!”我剛想誇他,但是被他的食指止住:“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少女如我,腦海當下浮立馬現起“男豬申請地望着女豬說道‘做我一個月的女朋友’”的庸俗橋段,但是下一秒,現實已把我揪回來——這個孬人怎麽可能會這樣?
他果然沒給我這個答案,說道:“幫我去接我妹妹。”
我“唉”一聲,深感這條件的奇怪,而且:“你不是只有個姐姐麽?你還有妹妹,你家到底有多少個姐妹,你家開大觀園的吧?”
“表!妹!OK?”陸羽澤說着,從口袋裏面拿出一臺夏普手機,“去C高中,幫我把這拿給她,然後幫我向她問好。”
“幹嘛要我去?你不自己去,雇個‘拖’去沒誠意。”
“你少管,按我做的就是,記住,去C高中,找我表妹孫星渙,具體的東西,等會打手機說就行。”
“簡單!知道了。”我爽快答應。
“好了,這次勉強把你當兄弟,幫你好了。”
說着,一只手拿着相機搭在肩上甩啊甩,吊兒郎當地走出去了。
我望着他走出教室門口,望着他的白襯衫,然後是他的側臉,覺得這男生長得不錯。
……回複意識了之後,我低下頭繼續整理書包。
“孫心渙……”我嘟囔着這個名字,納悶着為什麽這小子給了個不像任務的任務給我?
——恩,他有時候很讨厭,也很摳很小女生氣,但是這次,在我看來還是有小加些分的……我望着手中他給我的那臺夏培手機。心想:嗯,能幫上他的忙,其實也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