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給!”我把剛從家裏帶來的聖代壽司拿給陸羽澤
他驚喜道:“我還以為,兩小兒沒有了兩兄弟,以後不會再吃到了!”
“要是想吃就到我家裏去,別去兩小兒了。”
“好好!謝謝謝謝謝謝。”
我遞給他哈根達斯:“這些都是我應該謝你的啦!納,還有一份,這個別忘了拿給心渙,你們兩個幫了我太多太多太多了。”
幫我們擺平黑道,然後送上醫院,然後付了醫藥費,我看還要等些時日才能還清這個人情。
“哪裏哪裏,我們不是兄弟嘛?”他說着吃了一口,對我說,“給你一個。”
“不吃了,家裏面兩個幫我做了一大堆。”
“哦,你也太幸福了,改天我到你家做客去?”
“今晚?”
“好啊好啊!”陸羽澤笑着說。
“叫上心渙吧!”我說着,“但是可別讓你爸知道,否則三陪女知道了就完了。”
“三陪女?”
“夏培啦!”
“哦……”他不太适應這個稱呼,但是也算是接受。
“那就這樣說定啦,今晚放學以後等着我。”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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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整個晚自習,我的旁邊一直有只蒼蠅嗡嗡嗡,不停地吃啊說啊,等到了下課,他也吃完了。
他站起來,迫不及待道:“走人!”
我說他剛吃完這麽多,難道還想在吃?
“走啦走啦!”他推着我。
我了覃覃,然後一起走了出去,走到校門口見到了前來赴約的心渙,三個人浩浩蕩蕩地向兩小兒料理店走。
那個櫃臺的員工看到我一天來兩次,應該覺得很奇怪:“唉?怎麽又來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因為做不好,打算再買再做!”
“哦。”
“還有,這次我還要其他的材料。”
“好的好的,自己點。”
我看着上面的單子,也不管什麽東西,每樣都點一些,反正今晚是要大吃特吃啦!
“點那麽多?!”店員問。
“對對,我要多做些。”
我買好材料,大包小包地走出去,這次倒是挺順利,那個夏宇天少爺也沒有再攔住我,大概是回家吧,在走出門口之前我還不忘向四周探探。
等到穿過馬路到了對面,我才和藏着的三個人會面。
陸羽澤和心渙左望右望,确定沒有誰覺得面熟之後,才舒了口氣:“快走啦走啦!”
我嘆氣道:“你們那麽戒備幹嘛?又沒偷東西。”
心渙說:“你別說,這夏家可是出了名的會抓人,只要被他們盯上的黴球,就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他們揪到手的,要是被他們發現,不用說我和你,就連你家的那兩個也要被拿走。”
經過上次被打的經歷,已經證實了這個觀點的可信度。
我二話不說,拉着他們,賊兮兮的走人。
在我沒有發現的是,我走出來的時候,兩小兒便當店的門口也走出一個人來。
夏宇天從門後面走出來,一身白色的襯衫,雙手插在牛仔褲帶裏,自始至喬裝成顧客,以至于我都人不出來。
他一直盯着我,直到看到我和陸羽澤會面。
家裏面找了一天都沒有找到線索,現在人卻落在他的手上了。
他閉上眼睛喝了一口抹茶,對着身邊的四個黑西裝的人說道:“跟蹤他們。”
第19章 由于兩兄弟逃課,又要療傷,所以兩人做了一天的宅男。
等到我回到家的時候,家裏面的三個人一狗正在電視前看《電鋸驚魂》。
羅弟弟坐在沙發一邊,手裏抓着枕頭狠狠地咬,我媽則是看到害怕的時候,便挨到羅哥哥身邊,順便占他便宜,旁邊還挨着一只不知道是否看得懂電影的狗。
“I’m back!”我剛進門便喊道。
正好這句話和電影裏的臺詞如此的契合,以至于我媽和YORRY都尖叫起來。
我們四個人在玄關的地方,聽到這種殺死人的超聲波,差點沒摔倒。
我媽走出來,看到我便吼:“你奶奶的吓死我你以為你是——哎呀!”他看到玄關處不止有我,還有另外覃覃和心渙兩個女生,特別還有陸羽澤這個一直想要俘虜的小寶的時候,覺得剛才的髒話實在顯得冒昧。更加覺得不好意思:“來客人啦,歡迎歡迎!”然後跑上樓去要茶。
而羅夏原本想跑過來探個究竟,從二樓一看到陸羽澤,立馬丢開枕頭跑了回去對羅森喊:“快走,殺人啦!!!”
陸羽澤說道:“我有那麽可怕嗎?”
我說:“他可能以為你是夏家派來的。”
無奈啊……只能上樓去把兩人揪出來,作為主廚,他們今晚可不能躲起來。
一個晚上,我們幾個老小圍在一個大餐桌上面吃着壽司。
我媽不知道到哪裏借了個轉盤來,說是要做“旋轉壽司”,但是大家一看到呈上來的美味就搶起來,哪裏還有什麽秩序和形式可說的。
七個瘋子邊吃邊笑,不停地喝可樂打翻東西,倒也不足為奇。
飯後,幾人更是野心更盛。
我也放下了淑女風範,和這些野人玩起了枕頭大賽!
大賽自然而然的就開始了,我和我媽、覃覃、心渙一組,羅氏兩兄弟和陸羽澤,加上豆豆一組,三個男的和一只老公狗對四個女的,這本來就不公平!
但秉承本人不怕死的精神,我還是幹上了!
但是,這三個男人也太猛了吧,六只手動得比機器還快,抄起枕頭或者布娃娃就砸過來,搞得我和覃覃兩個直接戰死。
我媽“啊”吼了一聲,首先用氣勢吓倒了對手,然後掀開自己的床拿出充當兇器的枕頭,三個四個的一起砸。
那三個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不知道哪來的默契,一個“衆”陣擺出來,用相當缜密的手法攻擊我媽,終于我媽也敗下陣來。
現在只剩下心渙一個人。我們看她那個樣子,做個招待員還差不多,想要一個對三個男人,在床上算了……
但是結果卻完完全全出乎我們的意料——這個女子一開戰便氣勢洶洶,吼叫一聲,好像把自己畢生的雄性激素都用了出來,竟把三個人一起打趴下來?!
比賽結束。
我們這幾個犧牲者和三個男生看着尤在深深喘着粗氣的勝者,不由自主地發出贊嘆。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女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的改變
媽說:“巾帼啊!崇拜你。”
陸羽澤無力道:“三順,你真是頭犀牛。”
心渙看了看我們,然後嘆了口氣,聳肩:“只怪你們太弱了。”
我們還想再說什麽,窗外這時候傳來“咔叽”一聲。
什麽聲音……
衆人噓聲一片,也就在這個靜寂的時候,大家覺得那聲音真是越發突兀。
那是一種像老鼠偷東西一樣窸窸窣窣的響聲。
我們幾個人不由自主地靜默下來,仔細地循着聲音的出處。
難道是有老鼠?我望向廚房,再看看我房間——沒發現什麽異常。
“什麽聲音?”我說。
其他人看着我,沒說話。
随後是覃覃的尖叫:“啊!!!!!有鬼!”
她不停地後退,然後指着窗外面。
本來沒什麽怕的,倒是被她登峰造極的尖叫吓住了。
我們齊齊向外面看去——可是什麽也沒有啊……
我媽作為長輩,這時候便首當其沖,站起來,顯得異常冷靜。
她一臉的嚴肅,說:“什麽東西?孩子們別怕……豆豆,快去看個究竟……”
我噴——看着她開始踢豆豆的屁股。但是那只老狗更膽小,跑到電視機下面躲起來,瑟縮在那裏不敢動了。
我站起來,無奈地轉過來望着陸羽澤:“你去。”
“Why?!”他顯示出無辜。
“你上次還欠我一個人情呢。”我是值上次的闖男廁的那次,“現在要你再當一次羅森的護花天使,去吧。”
“去就去,有什麽……”他站起來。
他顯得異常輕松,走到五米之外的窗戶,我料想這小子是看恐怖片看長大的,肯定是什麽狐仙鬼怪都不會怕。
打開窗戶的時候,我們倒吸了一口,他倒沒什麽反應。
我和我媽倒是擔心有什麽怪物越過他向我們飛過來……
陸羽澤把頭伸出去,然後回頭跟我們說:“有個屁鬼!”
彼時,衆人舒了口氣。
但是我的神經卻是緊繃的。
因為在陸羽澤轉頭過來說“有個屁鬼”的時候,唯獨有我看着窗戶的左上角。
——那裏,一張蠟黃僵硬如屍體的臉貼在窗戶上,眼睛黑洞洞的。
我顫抖道:“媽呀……真的有……”
“什麽?”陸羽澤好奇地望着我,我指着窗口左上角。想要提醒他快跑,但是沒力氣說話了。
他回過身看過去,衆人也看過去。
瞬時間,除了陸羽澤,羅森和豆豆之外,我們幾個都尖叫起來。
那邊的陸羽澤卻表現得臨危不懼,掄起旁邊的棒球棍,往窗外就是那麽一捅。
在我們幾個還沒叫完,只聽見噗通一聲,然後是沙沙沙的聲音。
陸羽澤拿着棒球棍刷的一聲關了窗戶,折返過來,整張臉像紙一樣慘白。
“我殺人了!”他說道。
我關心這句話,并不是“殺”,而是“人”:“你說那是個人?”
“摔倒樓下了。”陸羽澤點點頭,一副殺人犯自首的緊張樣。
我想了想才覺得也對,剛才那張臉還是有些生氣的,而且那個“黑洞洞的眼睛”,其實是墨鏡。
想起那張臉,我的腦海裏面立馬回現上次被打的情形——那幾個變态黑道。
“殺得好!”我拍拍陸羽澤的肩膀。
我決定去探個究竟,看人掉到底下摔死沒有,如果沒死倒是可以丢一枚炸藥下去。
但是羅森先我一步,他好像為報仇雪恨期待已久,搶過陸羽澤的棒球棍走到窗口處,想要再抓住一個黑衣人打死來血洗奇恥。
——這裏是二樓啊……哪有那麽多人給他打的,又不是在打地鼠。
只見他刷的一下開窗,我的心跳變快了,害怕那些黑衣人從命了會使暗器。
但見他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下面,說道:“什麽也沒有。”
“诶?”陸羽澤驚道。
照理說剛才陸羽澤把黑衣人打下去了,怎麽底下連屍體都沒有?
我媽問陸羽澤:“你看到他掉下去了?”
“沒錯啊。”
“是正下方?”
“廢話,他難道還能飛走?”
“那說明他剛才掉進我的花壇裏面,泥土軟着呢,他還沒有死。”
我們倒吸一口氣。
随後,我媽說了一個更驚悚的消息:“我今晚沒有把一樓的落地窗關掉,現在……”
我的媽!
這麽說來,這些黑衣人現在已經把我家圍住了,按夏先生這種狠角色,他請來的不消說也有四五個,說不定已經闖進家裏來,埋伏好了……
YORRY這時候倒英勇起來,大喊道:“說來他們還真的來啦!我還不用費些力氣起找他們呢。”整個好像變了樣,開始幫我們找武器。
“今天到我們報複的時候了,兄弟姐妹們,拿起武器,上!”
我站起來,想想,其實今天來個大屠殺報報仇也未嘗不可!再弄掉他夏家幾個人,我看他們還猖狂個屁!
一陣乒乓後YORRY為我們選好了武器,幫我選了一個防身噴霧劑,我媽拿着一個鐵瓢,覃覃拿匕首,心渙則直接拿我爸的拳擊手套,陸羽澤特地選了一個陶瓷制品,YORRY自己則執起菜刀——其實沒必要那麽興師動衆的。
用了一秒鐘,YORRY這個軍師給我們分配了任務。
我和陸羽澤一組,兩個到三樓去找人,那裏最安全;覃覃和我媽和豆豆和YORRY一組,到樓下面的大廳去找,那裏最危險,;而羅森一個人在這層裏面搜,他作為主力;而心渙是我們的王牌,即使我們死了,她依然能幫我們做好後備工作,所以呆在原地,保護我家的要塞。
說殺就殺,我們幾個聚到一處按下110的電話,然後散開。
我和陸羽澤直奔三樓去。
第20章 說是害怕也不然,但是我對這些仇恨已經深深掩蓋了恐懼,恨不得和他們同歸于盡,所以這首候搶着走在陸羽澤前面,顯得特別的英勇。
“诶,你小心點!”他扯着我,要我停下來,“慢慢搜點。”
我和他開始一個左,一個右地搜,一個細節都不落下,陸羽澤搜櫃子,搜床底,然後像個神經病一樣搜抽屜……
我疑神疑鬼地看着四周,覺得每一個黑暗的地方都好像藏着人。
“有人!”他說道,然後對着我身後東西用力砸過去。
吓了我一跳。但是武器砸在那個“人”身上并沒什麽反應,反而讓武器反彈過來摔在地上,那石膏做的斷臂維納斯就這樣成了五馬分屍維納斯。
原來那是我的一米七的大熊布娃娃。
“神經病!”我瞪着他。
彼時,樓下傳來我媽的叫聲:“有啦!”
然後是“锵”的一聲,大概是我媽成功擊中了目标,然後聽她大喝一聲“一起來打”,便是鍋碗瓢盆一起摔的聲響,聲音刺耳得我都覺得可怕。
害怕歸害怕,但是覺得,我可不能輸給他們!
但是我和陸羽澤找了五分鐘,期間聽到樓下無數的響聲,我們這邊卻一點動靜不出。
——快出來啊,他們能夠打人我就不能?快出來啊!
我和陸羽澤對望,都表現出不爽。
“看來我們得到樓下去。”我往身後的衣櫃靠,對他說。
“我同意。”他點點頭,看着我,一動不動。
我剛想說什麽,卻被他的食指示意噤聲。
——起初只是覺得這個衣櫃不對勁,怎麽搖搖晃晃的,直到陸羽澤的眼睛慢慢瞪大。
我循着他的眼睛向身後看,見衣櫃的門口突然大開。
陸羽澤大喝:“有人!”
我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他扯開了。
這次換成是他倒黴了,他站在我原本的位置,是□□裸地面對着衣櫃門,面對着櫃子裏面的怪物。
“啊!”陸羽澤慘呼。
一個黑影從櫃子裏面躍出來,撲在陸羽澤的身上。
我叫起來,看着陸羽澤不停地掙紮,最後摔倒在地,那人架在他的身上,往他臉上就是兩拳!
“啊!”這換成我的尖叫了,那人下手忒重,要是把人家的臉蛋給揍慘了就完了!
我邊叫邊找着身邊能夠當兇器的東西,終于在桌子上找到一個花瓶。
二話不說,直接往那人的後腦勺砸過去!
“啪——”
一聲脆響,恍恍惚惚之際,花瓶應聲而碎!
那個人晃了幾下,還沒有轉過頭來看清我的樣子,就已經頹然倒下,直接睡在陸羽澤身上,兩個人面對面躺在地上,十分暧昧。
我意識到下手太重了點,捂着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已經殺了人——這都歸功我急于拯救陸羽澤的美麗臉蛋的決心。
陸羽澤捂着發痛的臉蛋,對我說:“快快把他從我身上拿開。”
“哦哦……”我顫抖着把躺在他身上的男人拖到一邊,鼓起勇氣探他的鼻息——好險還有氣。
“這老哥出櫃的方式也太恐怖了,一跳出來就跳到另一個男的身上……”我邊說邊拍他臉蛋。
這時候借助燈光,我才看見了昏迷者的樣子。
一身白色的西裝,一件深藍的G-STAR牛仔褲,一雙裏維斯的帆布鞋,看着怎麽那麽熟悉,在看看那張臉才知道,是夏宇天?!
我不停地在做自己身前畫着十字架,只希望他不要看到了我的樣子,要是知道是我把他砸暈的,我這處女之身不被破了才怪!
也就在這時,警車駕到了。
“都過了二十分鐘才到,這警局的效率也太低了!”陸羽澤拉住尚自在祈禱的我,“走啦!”
我還來得及說什麽,就被他拉走了。
戰績統計:一場搜查下來,我媽一隊人馬幹掉了一個黑衣人,豆豆幹掉了一個,羅森幹掉了一個,心渙最勇,一個人赤手空拳竟然搞翻兩個!
而我和陸羽澤則弄掉了一個主要人物——本次的主謀夏少爺,也算是一大功臣。
只可惜了想要孤身奮戰信誓旦旦要報仇的YORRY,一個人都沒找到,現在還在角落畫圈圈來着。
等到警局的車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整棟房子搞得像個垃圾場一樣混亂,再看橫七豎八地躺着被打暈的黑衣人,還以為是我們闖入了別人家。
警察把這些黑道一一擡走後,一票的警察皆對我們行了一個注目禮,大贊我們為上海市優等公民,今年揚善懲惡的名單上一定會有我們的名字,我媽高興得就差沒擺出宴席來請客。
我們幾人站在門口,在送走警察後,我媽對我們每人都贊了一聲,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別忘了把家裏面的東西給我收拾幹淨才能走。”
衆人抱怨了一聲,然後怏怏不快地回房裏去收拾,只剩下我和陸羽澤站在原地。
我對他“呵呵”笑。
他推了推我的肩膀說:“哥們兒,你這次欠了我一個人情,這次可是本少爺我救了你的處女之身啊!”
我乜着他,也沒什麽理由反駁——欠他就欠他,大不了還了就是:“那你要我怎麽樣?”
“以身相許——”
這句話當然不是他說的,是從二樓探出頭來的心渙。
“臭丫頭,小心我砸死你!”陸羽澤轉向身後罵道。
我承認,當時确實有那麽點想法。
“我的要求不多不多,只要你以後再做一次聖代料理給我吃吃。”
我驚奇地問道:“你怎麽知道那東西是我做的?”
其實在這之前的學校送給他的,是我在YORRY的指導下自己做成的料理,這也充分表示出,我要答謝一個人的誠意。
“你做的,和他們做的,那是本質上的區別。”他說。
我打了個三角眼,然後背過去,看遠走的警車。
他補充說道:“不過你做的也挺好吃的,加油,很有成為他們繼承人的潛質。”
“好了,以後做給你吃就是了。”
原本以為他已經走開了,沒想到半晌,他又跳到我面前。
“幹嘛?”
“納。”他攤開手,遞給我一樣東西。
我拿過來,發現原來是一朵白色的郁金香。
“送給你,算是你料理手藝的一個鼓勵。”他說。
我看這朵花,不得不笑啊……
“笑什麽?”
“我笑你沒創意——人家羅森昨晚就送了我一朵。”
“他送你啦?!他怎麽可以先我一步,他想要你做他馬子?!怎麽可以跟那種人,來來來我先幫你戴上。”
“不要,醜死啦!”我和他打打鬧鬧。
等等,為什麽突然感覺怪怪的……
我停了下來,陸羽澤也在我身後停下來,我看着他,問:“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東西?”
他看看我,然後看看逐漸消失的警鈴,兩個人同時喊道:
“夏!少!爺!”
第21章 我們七個人圍成一圈,盯着躺在地上這個落單的男生,白色的襯衫,深藍牛仔褲,白色的帆布鞋,頭上還綁了一個繃帶止血。
——看來他被我砸得不輕,昏迷了足足一個小時。
我們幾個人等待他醒來,到不如是說我們幾個在讨論怎麽樣處置他。
我的建議是扒光他的衣服弄幾張豔照做威脅,YORRY的建議則是,要我們幾個女生綁住夏宇天,然後由陸羽澤把夏宇天給【禁】【禁】了,羅森的建議更實際些,直接綁住他,等到他醒了才來吊線索,畢竟,他也只是無辜人之一。
雖然覺得,他被我砸成這樣,實在是可憐——“但是他也不能變态到跟蹤我回家,然後帶着這些黑東西潛進我家裏來!”我憤憤道。
說行動就行動,我們幾個相互協作,一起把他綁在凳子上。
覃覃看着他說:“其實我覺得……他挺帥的,但是長得太娘了吧,這張臉根本不該是男的才有的。”
“再娘也沒陸羽澤娘。”我嘟囔。
陸羽澤對我吐舌頭,他那張媚臉,加上媚聲,我覺得去掉下面的那根【禁】【禁】簡直可以拿來二奶用了。
不過這個夏宇天長得真的挺不錯的,說正經點,他就是女版的夏培,這張臉長在女人身上都覺得挺寒酸的,何況是他——陸羽澤和羅森這兩個人長得都不似正常人,而這個夏宇天也不例外,尖甲臉,細而濃的眉毛,眼眶屬于混血兒獨有深邃型,也是像陸羽澤那樣大大的,嘴唇微微抿着像薄劍,一只鼻子高得恰到好處,整張臉就是一副畫,讓你不得不贊嘆他們家庭的基因遺傳的優秀。
我在腦海裏面搜尋着屬于他的動物——陸羽澤是狐貍,羅森是蝙蝠,YORRY是兔子,而他更像一只貓,一只空靈深邃的貓!
“我要收他做幹兒子!”我媽叫道,“他也太帥了吧。”
我乜着他:“你這死女人,是收兒子還是收妖啊……”
“我不管,反正今天留着他在這裏算了。”
“把他交給我處理!”YORRY對剛才沒有戰績還是耿耿于懷,現在正待找個東西發洩發洩,“我要讓他……嘿嘿……”說罷挽起袖子。
陸羽澤拉着他:“唉唉,你可不要太過分啊……他還是我親戚來着。”
也就在這個時候,被綁住的男生睜開眼睛。
他首先是眯起眼睛,等到适應了光線之後,看到七雙直勾勾的眼睛,吓了一跳。
“你們要幹嘛?”他拿出一貫冷冷的口氣問,不停地搖晃着。
“別動了,乖乖坐着。”YORRY說。
夏宇天則是奇怪地看着他,漸漸安分了下來。
“我們只是要把你當做人質罷了。”
“人質?”
“沒錯!你還是乖乖打電話讓你爸把你贖回去吧。”
我看你們就是殺了我,我爸也不會來救我,大不了放一把火把這裏都燒了讓我一起死掉。”
衆人無話可說。
“放開我。”他冷冷地說。
“做夢!”衆人一起答道。
我看着他說:“我問你——為什麽要跟蹤我?”
“很簡單。”他倒是沒絲毫害怕的樣子,目光轉向YORRY,“我要教訓他們。”
“你堂堂大少爺原來也是個變态,小心我告你亂闖名宅!”一個少爺和一幫部下來平民家亂胡鬧,這像什麽話?
“那又怎麽樣?”他嘟囔。
YORRY說道,“你知道什麽叫做父債子還嗎?你看看我這張臉你知道什麽叫做慘了嗎?先讓你享受享受再說。”說完跑到廚房也不知道噼裏啪啦弄些什麽。
我能看到夏宇天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看YORRY那樣子也不是什麽好人,也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麽“好玩”的事情來。
“找到了!”
良久,YORRY從廚房裏面走了出來,手裏舉着一個東西——一瓶米酒!
“我猜你這大少爺今生都沒喝過這種東西吧?我這幾天就在弄這個,讓你嘗嘗鮮,好好樂一樂。”說罷,一手箍住夏宇天的下巴,一手拿起酒瓶,直接給他灌了一口!
夏少爺大概是沒碰過這種民間的東西,那一口下去,他的臉都紅得跟個什麽一樣。
但是夏宇天的掘脾氣又來了,對着YORRY罵了一具髒話。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YORRY對着他的口又灌一口,然後又是一口……我們幾個看着YORRY精力充沛的樣子,由衷感覺心已累,沒什麽力氣再去阻止了,随他怎麽□□吧……
于是在聽到N次的“你喝呀我給你喝啊”的欲罷不能的強迫之後,我們的夏少爺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YORRY竟然給他灌了整整一瓶!
我說平常人喝一瓶米酒都不一定能受得了,何況是他這種少爺?我媽看着夏宇天變得紅通通的臉蛋,也開始心疼起來。
他本人則是低着頭不停地喘息,自始至終都沒有叫上一句話——夠膽!
“我去找二鍋頭!”YORRY剛想再去廚房,被陸羽澤阻止了:“要是真的再灌,這少爺真的要穿腸而死!”
我蹲下來看他的臉,看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那表情好像被人揍了一拳一樣難看。
這下心想這YORRY也太過分了,只能自己跑到房間找醒酒藥。
但是就在我起身的時候,夏宇天突然大喝一聲,想直起身子卻因為把持不住整個都摔了下來,要不是有我在旁邊,他沒有手來護着,非把把他的鼻子都給摔歪不可!
我扶住他,他的臉和我靠得近近的,滿口的酒氣撲到我面前。
在醫院的時候和羅森相處的情景又開始浮現在腦海,我立馬把他扶正後走開。
他看到我走開,竟然說了一聲:“□□!”
我瞪着他,看他暈暈沉沉也懶得理他,要是這句話是真心的,我必定揍上一拳。
“你胸部怎麽那麽小啊?怎麽跟我家的葡萄一樣大?”
“你怎麽那麽矮啊?一米五上了沒有?還有,你有沒有鼻子呢,怎麽那麽扁?你沒有眉毛的吧?好醜……”他一連串說了我所有敏感的部位出來。
“讓我殺了他!!!!!!!!!!!!!!!!!!”我吼出來。
最後,在我和YORRY的抓狂下,在陸羽澤和新歡幾人的冷靜思考下,在我媽的憐憫夏,我們決定還是把夏宇天放了。
說放也不是放,幫他換了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再用黑炭搞花他的臉,把他送到派出所去,美其名曰在街上撿到的乞丐,讓他難堪死!
這算是懲罰了他,叫他以後還偷偷來我家?
孰知七日後的上午,這個少爺依然本着不怕死的小強精神,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