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趕到家,然後迅速拿走準備已久的禮物,直接走人
羅森羅夏看到我嗖一下跑了一個輪回,一臉的郁悶:“你在做什麽生意啊?”
我走出去之前吼了一聲:“別忘了今晚去陸羽澤家裏!”
“砰”一聲關門,然後用了比之前多一倍的速度趕回陸羽澤家裏。
直到我拿着禮物進到玄關的時候,血液沸騰。
陸羽澤早已恭候多時,此刻優哉游哉地躺在客廳處望着我,整個就一幅畫活色天香的貴妃出浴圖。
我走過去,把一摞五彩缤紛的花丢給他:“生日快樂!”
“你送給我就是這個?”
“诶,這可是我花了一年時間栽種呵護的花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看看裏面的顏色,這些都是從不同國度運來的,這個白的是挪威的歐石楠,還有這個是芬蘭的鈴蘭,丹麥的木春菊,埃及的睡蓮……”
“好啦好啦謝謝謝謝……”他竟然親昵地抱住在我耳邊吹氣,絲毫沒有男女有別的意思。
感覺他的氣息噴到我的耳朵上,我整張臉不自覺都熱起來。
“你怎麽臉紅了?”他湊近來看着我,半開玩笑說“放心好了,我對你沒意思,我喜歡的是男生。”
“管你……”我踢開他,自己挪到另一邊。
“哎你和我一起來裝飾房間好不好?”
“容易!”作為美術編輯+雜志社長的我,怎麽可能吝啬這種要求。
說幹就幹,陸羽澤甩了N麻袋的小東西給我。
那麽多東西正好給我發揮空間,在我和陸羽澤兩大校園美編的讨論下,拟出了一份完美的PARTY裝飾圖,從廚房到廁所,從書房到貯藏室,都仔仔細細的策劃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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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負責廚房,我負責客廳,你負責二樓和……”我指指畫畫。
“好啦好啦,我們一起做好不好?”他拉住我,把兩袋東西甩到肩上。
“也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偌大的房間裏,我和他兩個人赤着腳跑上跑下,拿着花花綠綠的裝飾品不停地弄,他就在我旁邊,互補互助。遇到分歧還是會習慣性地吵,他吵不過了,甚至還惡作劇地報複,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整個房子裏面是不間斷的鬧騰聲。
我說,跟他在一起啊,連個整理房間都能鬧成這樣。(但是,這又何嘗不是無數女生仰望很久了的相處情形?)
我不禁對我的境遇感到幸福起來。
“嘩啦!”陸羽澤從高凳子上滑下來,然後直接趴倒在我的旁邊,“終于好了。”
我仰着頭看天花板,再看看四周,發現經過咱倆的努力,整幢別墅俨然已經變成一棟充滿夢幻色彩的小天堂。
我也呈大字型的仰躺在木質地板上,跟着他一起虛脫。
轉頭看見他的側臉,發現落地窗外正好對着地平線——黃昏了。
夕陽正好透過落地窗投到他的臉上,好像,古代的時候站在山崖上的吟唱詩人。
“唉~”我說。
“額?”他轉過臉和我對峙。
此刻要是攝影機從天花板處拍下來,一定是一幅十分暧昧和甜蜜的情侶畫面。
“你覺得你幸福嗎?”
“相當俗的問題……”他皺眉,“其實啊,我一直覺得我幸福,雖然沒個好父親,但是有你們這些一直愛我愛我愛我的好朋友,是我前生修來的福氣,是你們欠我的,你們上輩子一定是我養的豬……”
“少來!”我作勢欲打,但話鋒一轉,“我想問你另一個問題。”
“想說就說。”
這是我一直想問的:“今天的那個阿姨是……”
“是我媽媽。”
“啊。”
真的假的?太匪夷所思了吧!看那阿姨的樣子,跟陸家一點都不搭,怎麽可能是他媽媽?
“我爸很早就和她離婚,丢下她不管,她沒有經濟來源,沒有錢撫養我而把撫養權交給我爸,自己一個人走了,這些年一直覺得虧待我,所以我一直都沒能和她見面,其實她不知道,要是當年她可以帶着我走,我一定會和她一起,就算是沒錢又怎麽樣?撿垃圾又怎樣?我覺得天天看到她就好了……
她每一年的生日都會給我料理的,也只有一年一次而已。我每次都想找她,但是很少能找得到她的,這麽多年來跟她見面的次數,用手指頭都可以數出來。”
“你找不到她嗎?”
“她總是神出鬼沒的,我怎麽找得到。”我能聽出他話裏面的責備。
我無話可說——他原來也……
以前從沒有過問過他的家事,覺得這大少爺定是小家碧玉,被幸福美滿所圍繞,但他還是和我們一樣,缺少的是人類最基本的需求。
——世上的幸福人真的那麽少嗎?我不是,陸羽澤不是、羅森羅夏也不是,到底還有誰是……
那麽只有夏宇天才是了……說到他我還氣着。
“好啦不說傷心事了。”他站起來,走到房間裏面去,“反正還要等他們,先來吃蛋糕!”
“哎?那是你媽送來啊!”
“沒關系的,反正我還有另一個更大的。”
他拿來陸母送的蛋糕,然後在我對面拆開來,當他看到蛋糕上面那些龍飛鳳舞的字時,噗的笑起來。
“你的字真醜……怎麽跟鳳爪一樣?”他邊笑邊往後退。
“是夏宇天寫的啦!我還特地幫改了——你看看……”
“好啦,吃了!”陸羽澤拿起刀叉弄出一塊放進嘴裏,兩只眼睛笑眯眯的,“你做得不錯嘛!”然後用了不知多少力氣拍了我後背,我丹田一陣氣流,差點吐血。
“你要不要來一口——捏!”他夾了一塊,趁我張開嘴要說話的時候,被他塞了進去。
我差點想吐出來——話說今生最讨厭和別人共用餐具,想到嘴裏含着別人的口水,就想要死。
“這真的好吃嗎?”
“真的啊!”他對我笑。
我聳聳肩,可能是在家裏吃了羅氏兩兄弟做的便當太多太好吃了,我這個只學到一點皮毛的徒弟沒太大的自信。
“你自己吃好了。”我推開他再次送來的蛋糕,可不想再次跟他共用……
“真是的……”陸羽澤翻了白眼,自顧自地吃起來,看那High樣,吃蛋糕像是在吃【禁】。
“叮——”這時候第一聲門鈴響起來。
“來啦來啦!”他丢下叉子,帶着我一起去迎接。
打開門,看到孫心渙一身淑女裙優雅地站在門口,臉部被一個大大的多啦A夢娃娃遮住了,那個娃娃比她還要大!據我所知,這個限量版的叮當貓布不僅很貴,而且還要提前兩個月預定才能得到——心渙真是用心啊!有錢人真是奢侈啊!
“謝啦!”陸羽澤一把接過布娃娃,然後丢給我,我一個熊抱接住,但是身子卻整個倒下去。
心渙看着我想笑: “對了,你們兩個為什麽單獨在家裏?現在還沒到晚上,你們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有問題啊!”她又開始喋喋不休,“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看來你們兩個想過一個一對一的甜蜜生日……”
“再說我就跟你一對一的同歸于盡,她只是我兄弟!”
“诶呀呀!”她跳起來,“拿也太親密了吧!”
“你也要來?來給我抱抱。”
“惡心死了,走開啦!”
随後抵達的是羅森羅夏,他們倆送的是合買的迪奧襯衫,先說那是正版的非淘寶裏充數的東西,我奇怪着他們到哪裏弄的錢,在打破砂鍋後得知,他們是弄了我媽的貸款——我靠,我是親女兒,她都從來沒給我貸款來着!
過了半小時,十八個朋友悉數到場,還有覃覃送了一個新款的飛利浦耳塞,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朋友甚至送了LV限量包包,各個都是大氣派——我承認自己是最沒品位的一個。
倒是每個進來的客人,都誇耀咱倆布置的房間很漂亮,使我無故生出一種滿足感,呵!
“快來快來!”我們在陸宅裏弄這弄那的時候,被陸羽澤招呼着進到房間厘裏面。
十七個人一起擁向房間,剩下我還在原地,因為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姐,快進去啊!”心渙招呼站着我。
“好等等。”
我打開手機蓋來看。是夏少爺打來我,我猜大概是他要喊魂,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
反正今晚也是放假,我可不想到店裏去給他折磨,索性任它震動,讓他當我被車撞死了。
進到房間裏,被裏面高High的同志們吓到。雖然在我的幫助下暫時維持了秩序,但他們哪裏是安分的料,吵吵嚷嚷地幫陸羽澤唱了恐怖生日歌之後,就開始搶蛋糕,搶到最後不肯休止,變成了蛋糕大戰,連着枕頭一起當成了武器。
本場亂戰算是豁出去了,我被自上而下抹了一遍,包括胸部被羅森吃到,但我的戰績也是累累,不管什麽碰到就砸,更有的是某某男生被我砸到了露出來的內褲,我不好意思地拿起手帕想要幫他擦拭,人家羞得差點休克過去。
正玩到盡興時,手機又開始震動。
——其實在這期間手機已經震動了N+1次!
我蹲下身子,不耐煩地拿起手機,看上面的來電——依然是夏宇天!
實在是受不了他的領導作風,我拿起手機沒好氣地喊起來:“幹嘛?!”
“你怎麽不接我電話!!!!!”這時要離開話筒一米遠。
“我……我沒聽到。”
“你現在在哪裏?”
“不告訴你。”
“你給我回來。”
“為什麽?今晚我放假!”我說道。
“合同改了,以後你每周星期六晚上都要工作。”
“為什麽?!”我抵住心裏就要爆發的火焰。
“因為我是老板,你是員工!”
“我不去!我在過陸羽澤的生日!”
“……”這次倒是他沒話說了。
良久,他還是那句無情的話:“給我回來。”
“不去!”
“回來回來!!”
“不去!!!”
“今天是我生日。”聲音越來越小。
“什麽?!”我霍然站起來,這時候正好被一個蛋糕砸到臉上,但是那句話讓我無法顧及。
“我、說、今、天、是、我、生、日!!”
我聽到了。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太太巧了吧……
“所以……你是要我……”
“你給我回來。”
“诶呀晚點再給你過啦,少我一個人沒什麽啦。”
“我現在就一個人。”
“啊……”我頓時啞口無言。
“你你……你等等,等等我一下子馬上就……啊!”
這時候是陸羽澤直接跳到我面前,給我的嘴就是一掌,嘴巴頓時被蛋糕堵住說不了話。
“打什麽電話啊,別掃興給我來玩嘛!”
我想要解釋解釋,但是被他的蠻力拖到鬥秀場上了。
随後的蛋糕大戰我已經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只想就這樣躲開躲到結束為止,但是他們似乎越打越High,再這樣鬥下去只怕我怎麽樣也走不掉。
心裏面想的全部都是夏宇天的那句話——“我現在就一個人。”
聽那語氣……就是那樣,雖然無法理解為什麽他只有一個人過生日,但是知道現在他一定挺……寂寞的。
我現在根本沒辦法想“他寂寞就讓他寂寞死算了”,而是覺得必須要陪着他。
陸羽澤對不起了,但是請原諒,因為你還有那麽多的朋友……
我蹲下身子,趁其不備,蹑手蹑腳地爬開了,中間有一個人還踩到了我的手!我忍住重壓沒叫出來,幸好那人也沒太注意,直接跳開了。
爬到客廳,我二話不說直奔玄關,然後穿上鞋走人。
開走車時,我最後望了一下身後的陸宅,整幢別墅燈火通明,裏面吵吵鬧鬧,外面卻靜寂得很,覺得這本質上就是兩種世界。
第26章 我開回兩小兒便當店用了十分鐘,之前在陸羽澤家裏彷徨的時候被他們纏了十分鐘,意思是說——他等了我二十分鐘?
我整個一個泥人裝扮,打開打烊的便利店門,大喊一聲:“我來啦!”
但是沒有人應。
大廳裏的燈光淡黃而晦暗,沒了白天的熱鬧,像進入了另一個地方。
我看看廚房的地方,發現那裏面隐隐約約有火燭光的搖曳着,于是走進去。
此情此景有點詭異,卻更多的寂寞。
整個黑沉沉的廚房,就只有正中間的桌子是亮着燭光,上面是兩只已經融化了的短短的蠟燭,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燭淚給滴完而傷心着,而坐在桌子旁邊的那個人,從我進來就一直直勾勾地瞪着我,整張臉自下而上泛着可怖的光。
“你吓死我了!”我責備道,“廚房沒燈嗎,你省什麽錢啊真是……”我放下包包,按下白熾燈的開關。
等我轉身回來看他的時候,着實又吓了一跳。
只見他一身紅色的襯衫,下面是一貫的牛仔褲,雷人的是他頭上還帶着一個玩具鹿角——他這麽酷的大少爺怎麽會帶着這種東西等了我一晚上?
他兩只手抱着胸,靠着凳子,一雙眼睛是怒火。
“你給我坐下。”他的嘴要吐火了,我只能乖乖在他對面坐下。
“對不起……”我嘗試亡羊補牢。
“你還能做什麽彌補罪過。”
“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我不是來了嘛。”
“做蛋糕。”
“什麽?”
“我叫你做、蛋、糕,你耳背?”
“為什麽,你這裏不是也有……”我指着桌上的蛋糕剛想辯解,但是看到那個融得稀巴爛的蛋糕以後,無話可說。
“你等了我多久了?”
“加上做這個東西——兩個小時。”
“天!”我拿起蛋糕向對待嬰兒一樣撫摸着它(等待拿開手才發現一手的奶油),做蛋糕的技術不會那麽爛吧?做得不好又做那麽久,現在這些努力全都泡湯了!
剛才他一定是等到很煩了罷,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廚房裏面等我回來,這蛋糕和燃燒着的蠟燭一樣,還流着淚……想到這裏,我還是禁不住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賠給你一個就是了。”
我騰開凳子站起來,去被他阻止了:“不用了,給我坐下。”
我坐下來。
但是氣氛氣氛得很,我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對面的他死不死地瞪着我,我也看着他,倆人話也沒說,就這樣像兩顆望夫石一樣瞪着大眼睛。
最後還是我耐不住尴尬,無奈下只好哼起了生日快樂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我唱着。
他還是那樣看着我,整個廚房好像只有鬼在跟我唱一樣,安安靜靜的,那氣氛,跟陸羽澤家裏截然相反。
一曲哼罷,他冷冷地給了我一句:“你唱歌挺好。”
廢話——作為校園十大歌手的冠軍,我還不是白當的,唱功在學校,可是杠杠地!不去參加快樂女生只是年齡問題。
“再來一首,我要聽你唱日文版的。”
“我不知道唱得是否正确。”我再次自我陶醉一番唱了起來,他這次倒是顯得輕松多了,表情也沒那麽老K了,臉頓時變得好看漂亮了許多,這才有個壽星的樣子。
他在我唱完最後的一個音節之後,竟然拍起手來!我特地用日文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其實你剛才唱的沒一個單詞是對的。”
……管他,他開心就好。
“關掉燈再唱一個——你會不會唱法語?”
在黑暗中的暈暈燭光中,我想象着眼前擺着燭光晚餐,和我共度浪漫夜晚的不是這個怪癖的夏少爺而是某法國MAN,開始盧拉盧拉的唱起法文。
“好好,好聽,我要聽俄語。”
“拉舒布拉斯……”
“我要聽泰語。”
“就盟啥比格洛……”
“我要聽……”
“我又不是電子詞典!”我快要斷氣了,忍不住喊上這一句軟趴下來。
“好好好。”他用手擋在自己的胸前,“不為難你了,本少爺也高興了。”
我嘆了口氣——他還真難伺候……
“來來,吃蛋糕吧。”
我已等待此刻很久了!雖然這蛋糕看起來挺惡心的,但是能補充能量就已經很不錯了!正待要傾過去拿蛋糕的時候,卻和他同一時間傾過來的頭撞了一下。
我捂着頭指着他頭上的兩個□□的鹿角:“你多大了?為什麽還帶這個?”
“我喜歡!”
“醜死了!”
這是假話,其實他帶上還是挺可愛的,但是實在看不下去他這“龍體”跟一個鹿角粘在一起,“你等等我。”
他還在好奇我要弄什麽,我已經拿過來一個折好的皇冠,換掉了他的鹿角:“來,這才像一個霸王。”
“切。”他雖然嗤之,但是還是自己弄了弄帶上去了。
“來,吃蛋糕了!”我拍拍手做作的說了一聲“我開動了”,便拿起刀分起蛋糕,割蛋糕的時候特地把三分之二的一份拿給他。
“你為什麽不吃多點?”他問我。
“因為你是壽星——”我還說完,被他一口蛋糕塞進嘴裏——今天第二次被人灌食!
“這樣就公平了。”他優哉游哉地吃起來。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蛋糕咽完,不過——
“诶,你做的蛋糕還蠻好吃的。”雖然是已經融化掉的蛋糕,但是入口即化,香甜卻不膩,很像羅森做的冰激淩料理诶。
“那當然。”他吃了一口,說道,“不好吃還妄作夏氏酒店的少爺了。”他臉上是難見的笑臉,我突然覺得他和陸羽澤一樣孩子氣,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而已,或者說,沒有得到足夠的關懷的男孩而已。
“诶。”我看他。
“幹嘛?”
“你今年多大了?”
“你沒看蠟燭嗎?二十歲。”
“你每次都這樣過的生日啊?自己一個人過。”我打趣道。
但是沒想到他給了一個傷感的回答:“過去的十九年都是啊,今年有你。”
我嘆口氣,自知榮幸之至。
“你作為大少爺完全可以開上一個盛大的PARTY然後……”
“開這個有什麽用?你先讓我家人記住我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再說。”
“難道家人沒一個人你是什麽時候生的啊?”
他點頭,面無表情。
“忒無情。”我罵的是夏先生,還有那個夏三陪,還附帶上所有夏氏酒店的保安們,“對不起啊……我沒什麽禮物要送給你。”我送給陸羽澤的,卻沒有什麽送給他。
他對着拳頭咳嗽着,說:“沒什麽,有你就好。”
要是眼前說話的是陸羽澤,我保證跳過去吻住他!
“诶——你想不想喝點東西?”
本是想引出“喝點幹白葡萄酒怎麽樣”的話順便來滿足一下我的渴欲,孰知他說了一句:“好吧,去拿一杯米酒或者二鍋頭來。”
我直接趴倒:“你中了YORRY的毒太深了吧,那一次還沒爽夠?”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想要喝來着。”
“好吧!”
——看在今天他生日的份上,本淑女就奉陪到底!
咕嚕咕嚕咕嚕……
五分鐘後。
我和他一杯一杯複一杯,而且用的是高腳杯把兩瓶米酒喝了個光光!面對空空的酒杯,我倆把東西“一齊”摔在地上。
我腦子渾渾噩噩,什麽理智的想法都沒了,看天花板是地板,看牆壁是夜空,看眼前的這張臉像個布娃娃,我只想要上去掐兩下。
不知道發的是什麽癫瘋,說着:“我以後每年都幫你過生日好不好?”
“啊恩。”他擺着頭想要掙脫我的手。
“還有,你以後不要太不禮貌了,要尊敬老人,雖然你有一個賤爸爸和賤姐姐。”雖然醉酒,但還是不忘說教。
“恩。”
“還有,我讨厭你姐姐,扭扭捏捏跟個什麽屁啊!自以為了不起,其實也是做【禁】的料!!”
“恩。”
“其實你還蠻可愛的!”我笑出來。
他依依呀呀地睜開我,一臉醉意道:“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
“這家料理店本來就是要被拆的。”
“什麽?!”我腿一翹,擺出一個關公辦案的架勢。
“是我姐——大言要把兩小兒店給拆掉,把這裏改建成為自己麾下的附屬機構,反正她盯上這裏已經很久了,幸虧有本少爺的反對,我爸才給了我挽回的條件,讓這裏辦下去,但是他說了——‘生意不好,就要拆掉’。”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極力維護這裏,但是他能夠保護這裏,就是好的。
“所以本少爺才成了現在的經理,幸虧經營得當啊,要不然生意下來就真的要拆了——不過幸虧還有你啊幫兩小兒恢複了生機,你忙還是值得的。”
哪裏哪裏……
“所以你以後不要離開這裏好不好?”
“我永遠都不走!”我發癫一般嚷起來,說着開始揉他的臉,“你高興了吧?”
只是這張臉實在是太好掐了!橡皮泥做的吧?
“讨厭。”他一腳把我踢翻。
頓時後腦勺傳來穿痛的感覺,我撞到桌子上,我整個仰面躺在桌面上,還是想要笑,什麽煩惱,什麽陳年舊事,全給它笑掉了!
我掙紮了一下,便眯着眼睛睡了過去。
最後一幕,是布娃娃壓下來的俊臉……
這一幕,一定像極辦公室調情的情景。
第27章 等到醒來,回憶到昨晚的事,我的心,已然像一座脆弱的高牆,瞬間崩塌……
……
——我的初吻不會被搶了吧?!
“啊!!!!!!”我的尖叫劃破淩晨。
“吵什麽吵!”陸羽澤從廚房裏面走出來,臉上滴着水珠子,“隔壁的金茂大廈都要被你叫垮!”
“你你你……”我指着他。
他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表情:“我奪了你的吻。”
“初吻!”
“你放心好了,我的也是。”
“那你怎麽賠給我?!”我吼着,卻被他一把架住肩膀。
“我還要跟你說怎麽賠我的。”他和我面對面瞪着,那張臉上全是滴下來的水,嘴上的胡笳此刻也濕噠噠的,很明顯,也很性感。
但此刻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對着我異常嚴肅:“我告訴你,這件事你一個人都不要說出去,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把昨晚當做沒發生好了,我們的初吻還在,OK?”
那有這樣的……
我打算一周不理他。
這幾天的工作日還算是順遂,至少沒有再跟夏宇天再吵架,我也沒那個臉再和他吵,甚至說話我都沒回複他幾句。
直到工作的第八日,我迎來了一直要等的人——那位阿姨。
她依然是那天的裝扮,依然是樸實無華的外表,看到我,本來可以進來,但是她只是隔着玻璃向我招手,示意我出去。
我嘆了一口氣,走過去,見她連店門的毯子都不敢碰,心覺得這夏宇天把別人欺負得不深,
但是意外的是這一次,倒是夏宇天本人走了出去。
我愣在當場,覺得他肯定又要搞些什麽霸王事跡出來。
但是隔着玻璃門,見他竟然挽着阿姨的手,扯着她要進來,兩人推推搡搡的,阿姨本來滿臉受寵若驚不敢進,最後拗不過他,只好在他親自推門歡迎下走進來。
诶,這小子什麽時候那麽禮貌了?
我雙手疊放在身前,禮貌的問:“阿姨還有什麽事嗎?”
阿姨撲哧一聲笑了一下,從褲袋裏又掏出一沓零錢,對我說:“不好意思,上次阿姨忘記付外賣的錢了。”
她不說我還忘了,如此我怎麽還能收下:“呀,阿姨你別客氣,那不用多少的錢的,不打緊。”
“拿去,不要我會不好意思……”
“不用了,真的。”我推過去。
“诶诶拿去。”她再推過來。
“我不要。”
“拿去。”
“……”夏宇天實在是受不了我們兩個在他眼前打太極,一雙大手伸過來,把錢掰向阿姨的那邊:“你就不要客氣了!”
這一聲他是喝出來的,那語氣跟恐吓人沒區別。
阿姨直愣愣地望着他。
“你想吓死人啊?”我無奈道,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夏宇天把拳頭放在嘴前咳了一下,說:“這樣好了,我是這裏的總經理,這錢我幫你給她,錢你留着。”
她把錢收好,臉色難看得很,大概是覺得我們兩個好得太離譜了,尤其是夏宇天,前後完全變了一個樣。
“我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們?”她支支吾吾的說。
“不用謝。”我和夏宇天同時說
“那……我先走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說。
“阿姨慢走。”我向她招手,乜見夏宇天也在我旁邊招着手,臉上難得出現笑臉,是那種和他本人完全不配的陽光笑臉。
“你今天發燒了?怎麽變得那麽奇怪。”我上下大量他。
他轉頭,又變回老K臉:“是誰跟我說過要尊敬長輩的?”
我想了又想,才記起是那天咱倆喝醉的時候的情形。
“你都記得了?”我誠惶誠恐。
“嗯。”雙手插在褲袋裏。
“那……那天你到底有沒有吻過我?”我扯着他的衣袖,“快說‘沒有’!”
“我記不起來了。”
“切!”我給了他一腳。
“诶——”他指着不遠處的阿姨的背影,“話說她走得差不多了,你該行動了沒?”
“嗷!”我這才記起來自己的計劃,迅速收拾好東西走人
第28章 這幾天的工作日還算是順遂,至少沒有再跟夏宇天再吵架,我也沒那個臉再和他吵,甚至說話我都沒回複他幾句。
直到工作的第八日,我迎來了一直要等的人——那位阿姨。
她依然是那天的裝扮,依然是樸實無華的外表,看到我,本來可以進來,但是她只是隔着玻璃向我招手,示意我出去。
我嘆了一口氣,走過去,見她連店門的毯子都不敢碰,心覺得這夏宇天把別人欺負得不深,
但是意外的是這一次,倒是夏宇天本人走了出去。
我愣在當場,覺得他肯定又要搞些什麽霸王事跡出來。
但是隔着玻璃門,見他竟然挽着阿姨的手,扯着她要進來,兩人推推搡搡的,阿姨本來滿臉受寵若驚不敢進,最後拗不過他,只好在他親自推門歡迎下走進來。
诶,這小子什麽時候那麽禮貌了?
我雙手疊放在身前,禮貌的問:“阿姨還有什麽事嗎?”
阿姨撲哧一聲笑了一下,從褲袋裏又掏出一沓零錢,對我說:“不好意思,上次阿姨忘記付外賣的錢了。”
她不說我還忘了,如此我怎麽還能收下:“呀,阿姨你別客氣,那不用多少的錢的,不打緊。”
“拿去,不要我會不好意思……”
“不用了,真的。”我推過去。
“诶诶拿去。”她再推過來。
“我不要。”
“拿去。”
“……”夏宇天實在是受不了我們兩個在他眼前打太極,一雙大手伸過來,把錢掰向阿姨的那邊:“你就不要客氣了!”
這一聲他是喝出來的,那語氣跟恐吓人沒區別。
阿姨直愣愣地望着他。
“你想吓死人啊?”我無奈道,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夏宇天把拳頭放在嘴前咳了一下,說:“這樣好了,我是這裏的總經理,這錢我幫你給她,錢你留着。”
她把錢收好,臉色難看得很,大概是覺得我們兩個好得太離譜了,尤其是夏宇天,前後完全變了一個樣。
“我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們?”她支支吾吾的說。
“不用謝。”我和夏宇天同時說
“那……我先走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說。
“阿姨慢走。”我向她招手,乜見夏宇天也在我旁邊招着手,臉上難得出現笑臉,是那種和他本人完全不配的陽光笑臉。
“你今天發燒了?怎麽變得那麽奇怪。”我上下大量他。
他轉頭,又變回老K臉:“是誰跟我說過要尊敬長輩的?”
我想了又想,才記起是那天咱倆喝醉的時候的情形。
“你都記得了?”我誠惶誠恐。
“嗯。”雙手插在褲袋裏。
“那……那天你到底有沒有吻過我?”我扯着他的衣袖,“快說‘沒有’!”
“我記不起來了。”
“切!”我給了他一腳。
“诶——”他指着不遠處的阿姨的背影,“話說她走得差不多了,你該行動了沒?”
“嗷!”我這才記起來自己的計劃,迅速收拾好東西走人。
我現在算不算助人為樂?雖然是在跟蹤人的說。
為了陸羽澤,為了他能夠見上他老媽一次,做這個特務還是值得的。
你猜對了,我現在充當的就是一個變态。
大街上,我和阿姨一前一後的走,始終保持十米的距離,阿姨走在前面,一直沒有回頭,所以我一路上跟得還是順遂。
直到到一個巷子,她才稍微地望向後邊。
我咻的一下望旁邊的電線杆躲,幸好沒讓她看到,這種事情我今生是第一次做,難免有些誠惶誠恐。
所幸她看了一下,确定沒什麽異樣後走了進去。
我跳出來,就要摸路上去,卻被一只手給抓住了。
我轉過頭,驚叫一聲:“你怎麽在這裏?!”
“送花。”羅森也說,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體恤,上面是多啦A夢的大頭,增添了許多陽光:“我還想問你怎麽在這裏。”
“我這裏來……”我看着阿姨差不多要拐過道,急急地說,“你現在有空?”
“恩?”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