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剛剛做了一場夢

第44章 剛剛做了一場夢

明鏡的出現打破了一瞬間的旖旎。

原來,宋辰安在緊急關頭,抓住了江晏的手背,跟着江晏一起進了這奇怪的地方。

而明鏡則在關鍵時刻,鑽入了江晏的識海中,這才得以跟着一起進來了。

院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屋外那個男子似乎已經喂完了雞,從院子的角落提了一個水桶,拖着步伐走到了一個水井邊開始打水。

沒有自來水龍頭!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的宋辰安忽然反應過來。

這處屋子陳設陳舊,擺件老舊,完全沒有現代化新農村的氣息。

再看向屋子裏那唯一的五鬥櫃上放着的收音機,再明顯不過。

“這裏大約還是張家村,只不過是二三十年前的張家村!”

宋辰安瞬間理清了為何總覺得這個農戶家裏的陳設,處處違和。

不同于普通的農戶人家,這個農戶人家中,不僅沒有電視機,連電燈都只是一根簡單的電線上墜着一個電燈泡。

僅有的電器是一臺舊式插磁帶式收音機。

這可是八九十年代的産物啊!

“那我們為什麽會站在二三十年前的張家村裏,而且屋子外面的那個男人,正是我和惠然在村口遇到的那個農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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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我們穿越了?”

江晏傻眼了,雖然她看過無數篇穿越小說,可這樣親身經歷穿越的故事,她是萬萬沒有想過的。

明鏡在屋子裏四處轉了轉,又用手撚了撚桌上的灰塵,若有所思道:“不好說。”

明鏡這樣說的原因無他。

穿越這種機遇的存在,看似荒謬,其實的确有很大的可能。

一本書,一部相冊,甚至一枚沙粒,都有可能成為穿越的媒介。

只是,穿越的時候,本就伴随着時空的扭轉。

可他們剛剛身處的時空,月亮正常,夜晚正常,她也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時空錯亂的痕跡。

“也有可能是障眼法。”明鏡看着屋外的男人,眼神落在了他瘦削的後背。

江晏撓了撓頭:“可如果是障眼法,我和惠然那日在村口遇到他時,惠然也沒有察覺得一絲異常。”

當日,這個男人遇到他們倆也是偶然,并不是專門等在那裏守着他們的必經之路。

當日的現金,也并不是什麽鬼魅的手筆。

而是一只小貓聞到了現金上的魚腥味,把那沓現金當成了魚,拖回了自己的窩裏。

更何況,若真是一場障眼法,那施法之人究竟是誰?

從和惠然在村口的偶然遇見,再到他們不遠千裏驅車再次到張家村,如此千方百計将他們引來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江晏着實想不通。

打水的男人即将裝滿水缸,江晏怕他等下進屋被他撞見,拉着宋辰安悄悄地打開廂房門跑了出去。

二三十年前的張家村果然和現代的張家村完全不同。

村口,村內,叫賣聲不絕于耳,鄉親們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招呼着對方。

而現代的張家村的村民,只有詭異的眼神,和死氣沉沉的村道。

江晏提議,趁着身處二三十年前的張家村的機會,幹脆去那個女人的家裏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些發現。

江晏和宋辰安順着村道九曲回腸,繞着小路憑着記憶往女人家走去。

“晏晏,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村裏的村民,男多女少?”

一直未出聲的明鏡突然問道。

江晏一愣,和宋辰安對視了一眼,莫名想起了進村之前,那個小樹精所說的話。

「這個張家村,邪門得很吶,會死人!」

「張家村的人,應該差不多已經死絕了!」

江晏将手伸入口袋,那處是小樹精一直休息的地方。

可她掏來掏去,并沒有找到小樹精的蹤跡。

可見這次的“穿越”,小樹精并沒有跟着他們一起進來。

沒走幾步,就來到了那個女人的家門口。

沒有紅磚綠瓦,也沒有漂亮的院落,取而代之的,只是兩間破舊的民房。

甚至還不如村口那個農戶家的房子幹淨敞亮。

“估計這會兒,這個女人家還沒有發家呢!”江晏直言道。

話音未落,江晏面前的景象開始出現了頻閃。

黑暗和面前的房子交替着出現,江晏頭疼欲裂,狼狽地蹲在地上哀嚎着。

識海中的明鏡不見了蹤影,連剛剛還站在身邊的宋辰安也定在了原地。

他的雙眼睜着看向前方,靜止在原地,對江晏的痛苦毫無察覺。

黑影頻閃着向前,占據了江晏的全部瞳孔,最終把江晏淹沒在其中。

下一瞬,江晏驚恐地睜開了雙眼。

她竟然蓋着被子躺在床上!

正是那個女人收拾出來的東廂房中。

怎麽回事?

自己剛剛不是穿越回二三十年前了嗎?

怎麽會躺在床上睡覺?

可剛剛自己的的确确在吃完晚飯後,借着飯後散步的由頭,和宋辰安一起去了村口的那戶農戶家去了啊!

自己要醒,也該是醒在剛才村口的那戶農戶家中啊!

江晏又驚又怕,根本不敢閉眼睛繼續睡覺。

“明姐姐,明姐姐?”江晏小聲呼喚起明鏡來。

此時她才注意到,明鏡竟然沒有同以往一樣,在夜間起來就着月光修煉。

江晏在識海中呼喚了許久,才叫醒了已然睡着了的明鏡。

“晏晏?”明鏡一雙丹鳳眼難得出現了一絲迷茫。

江晏察覺出不對勁,小心湊近了問道:“明姐姐,你适才睡着了嗎?”

明鏡伸出玉指,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

“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場夢。”

江晏大驚失色,她幹脆一把捉住明鏡的手,斬釘截鐵地接口道:“夢中去了村口的那戶人家?随後仿佛穿越回了二三十年前的張家村?”

明鏡的雙手觸手生涼,明确地告知着江晏,此時的明鏡仍是個魂體。

明鏡雙手一頓,擡頭看向了江晏,秀眉緊蹙,神色緊張:“你也是?”

江晏點了點頭。

月亮已經悄悄地升到了頭頂,一絲涼風帶着些許涼意,從窗戶的縫隙中吹了進來。

縫隙?

江晏大驚失色。

她明明記得,自己睡前将門窗關得很嚴實。

她猛然從床上坐起,緩緩地靠近了那扇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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