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玩家嘗試占便宜

第4章 玩家嘗試占便宜

看着面前的那些弟子,時昭琰發現他們都眼中居然多出了幾分遲疑。

顯然已經被離開的那個人影響了。

時昭琰可不知道離開的人到底說了些什麽,但光是自己在屋子內聽見的那些便已然是诋毀朝暮門了。

集體榮譽感這種東西真的很玄乎。

時昭琰在自己大學裏頭呆了小半年都沒什麽歸屬感,可就是聽不得別人說朝暮門半點壞話——明明他玩這個游戲也就不到一個月而已。

心中暗罵着那個沒事找事的家夥,時昭琰望着面前那些有所怨怼的弟子,知道自己不得不去管這個閑事。

“那人好生奇怪,”時昭琰走上前去,滿臉不認同的模樣,“自己感應不到靈力就是門派功法的問題了?”

“可我也是按着門派的功法修煉的。”

火靈力逐漸在手中凝聚,時昭琰看見那些弟子的震驚眼神就知道自己成功地将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

這就是時昭琰想要的。

在這些弟子豔羨的目光中,時昭琰也開始說瞎話了。

他說自己前幾日也是修行無門,偶然去山下散心,就忽然發覺是自己之前的理解有誤,頓悟之下,便感應到了天地間的靈氣。

繪聲繪色之下,那些單純的弟子眼中皆是露出了向往之意。

末了,時昭琰又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你們不妨去試試,若是還有什麽不會的問我就是了。”

“大家皆是三靈根,自然要互相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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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莫要妄自菲薄,誰說三靈根就沒有出頭之日呢?”

這下子那些外院弟子眼中皆是露出躍躍欲試的光彩,如時昭琰所說的換個地方去修煉了。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時昭琰的笑意也不見眼底,又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鼓勵的話,随後便轉身看向自己背後的“外院”。

既然人都被騙走了,那趁這個機會,自己自然要好好探查這外院之中究竟藏了什麽,怎會光有靈力卻無法讓人吸納。

時昭琰如今吸納的靈力并不算多,但他用起來卻是毫不心軟,他将手中的這一點火靈力散于天地之間,之後便再也不能感應到這份靈力了。

再試了試土靈力與金靈力,亦是如此。

這……

時昭琰先前便發覺了,這外院并非是沒有天地間的靈力,只是這些靈力在吸納入靈根之前便會消失不見。

還真是古怪,時昭琰心中揣度,若不是地點出了問題,那就是此處布置了什麽陣法?

可他如今都沒引氣入體,要察覺周圍是否存在陣法顯然是癡人說夢。

他試圖去尋些其他線索,只是外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在短時間搜尋異樣可并非易事。

忽然,腳下似乎是踩到了什麽,他原以為就是一顆石子,可低頭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塊小小的玉墜。

他撿起那玉墜瞧了一眼,待看清那玉墜上的紋路之時,原本帶笑的眉眼瞬間凝固下來。

這紋路他可是見過的。

他之前be了那麽多次,這紋路可脫不了幹系。

倒不是這紋路藏了什麽詭異的陣法,而是它與最終摧毀朝暮門的勢力有關。

要達成te線最難的可不是和晏青溪兩情相悅,而是如何擊潰幕後黑手的陰謀。

不然就算自己和晏青溪在一起了,那結局的區別也是be的方法不同罷了。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道白衣清冽的身影,每次be的時候,晏青溪所有的清冷自持皆會被絕望取代。

絕望之後,便是滿目恨意。

他說:“等我複仇之後便來找你。”

一次又一次地執着于he,也許就是因為自己并不再想讓晏青溪露出那般痛苦脆弱的表情吧?

時昭琰嘆了口氣,雖說他也知道此事追憶往事并無作用,要做的還是盡快将外院的靈力問題解決,但腦子裏難免會想到晏青溪。

可就在他轉身,欲去別處探查之時,卻是撞上了自己腦海中的白衣身影。

一時間,幻象與現實于眼中碰撞,時昭琰眼底閃過一絲恍惚,竟是下意識抓住了那人純白的衣角。

只是一觸到布料上的刺繡紋理,時昭琰便反應過來,這并非是自己的臆想。

他如什麽都未曾發生過一般,松了手,笑眼瞧着晏青溪。

“原來是這位內門師兄,我還以為是什麽外來的賊人,吓了一跳。”

晏青溪望着時昭琰眼底,可不曾察覺出對方有半點驚懼。

只是看着這謊話連篇的家夥,他面上也不顯生氣,反倒是輕輕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極為清淺的笑來。

時昭琰被這點清淺的笑意弄得恍惚了心神,可下一瞬卻是被晏青溪抓住了手腕。

“你也發現了這裏的靈力問題?”晏青溪冷冷地盯着時昭琰,似乎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原來晏青溪剛才聽見了自己與那些弟子的對話?

亦或者是他在昨夜就在懷疑自己了?

“那是自然。”時昭琰望着自己被晏青溪死死握着的手腕,神情中似乎有些無奈。

“我昨日用同樣的方法在溫泉內将靈力納入靈根,自然會懷疑此處會有問題。”

這理由并無什麽錯處,但晏青溪依舊沒有松開時昭琰的手,反倒是握得更緊了些,幾乎要将時昭琰的手腕捏碎。

疑心這麽強嗎?可晏青溪在懷疑自己什麽?

時昭琰于心中嘆了口氣,卻也沒有再說些什麽,只是将目光落在那雙鳳眸之上,等待着晏青溪的回應。

最終,晏青溪還是松開了時昭琰的手。

“師兄真是好大的力氣,”時昭琰毫不避諱地将自己被晏青溪掐紅的手腕露了出來,“你可是金丹期的修士,難能欺負我這麽一個凡人?”

聽到“金丹期”三個字,晏青溪的眼睛微微眯起,掩藏住其中的疑惑。

“你怎麽知道我是金丹期?”

時昭琰:“……”

還真是見了晏青溪——得意又忘形。

他居然忘記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外院弟子根本不該知道對方的修為。

不過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此時不解便這般落在了時昭琰的臉上:“內門的師兄不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嗎?”

“難道這位師兄還不是嗎?那祝你早日到達金丹期。”

時昭琰的語氣很是輕松,并不含說錯話的尴尬。

只是說完,又覺得晏青溪在審視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時昭琰的錯覺,他總覺得此時的晏青溪有些偏執陰郁。

……不對,晏青溪看自己的目光好像也不像是審視。

更像是看向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晏青溪不對勁。

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某個第一秒就被自己抛棄的猜測,時昭琰皺了皺眉,忽然覺得這種猜測似乎比衣服會溶于水可靠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但直覺上就是如此。

……

“把剛才的玉墜給我。”晏青溪并未在修為的事情上多做糾結,他的目光落在了時昭琰緊握的右手上。

時昭琰知道如今這玉墜若是交給晏青溪便是最好的選擇,只是若是輕而易舉便讓他得了,似乎有些無趣。

他要借此機會試探一番。

他這般想着,眸底露出了幾分戲谑:“昨日搶先一步得了洗髓草也就算了,可今日這玉墜卻是我先得到的,師兄也要強奪……”

話音未落,晏青溪便冷聲打斷了他,看上去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你想如何?”

時昭琰沉吟片刻道:“師兄不若告訴我這玉墜有什麽用處?若是什麽稀奇的寶貝,我也好想想什麽樣的要求才配得上他。”

“若我說這東西會要了你的命呢?”晏青溪倒也不惱,只是平靜地反問。

“所謂富貴險中求,師兄這麽一說,我反倒是覺得這裏頭的東西更寶貴了。”

時昭琰的話語剛落,鼻間那雪松木的香氣居然愈發濃烈。

他只見晏青溪那張清俊的面龐陡然在自己的視野中放大。

微涼如玉的觸感便這般悄然覆上時昭琰的手背,纖細的手指悄然勾向緊握着的手心。

時昭琰瞳孔地震,現在他可是篤定了——晏青溪絕對出了什麽問題!

各種可能在心中浮現,只是僅憑猜測,他也找不到一個确定的結果。

“你……”

時昭琰壓下心中的疑慮,悄然後退一步。

“師兄,”他把玩着手中的玉墜,“你這樣明晃晃占我便宜,似乎不好吧?”

“不過,師兄昨日都把我衣服脫了。”時昭琰的話音又是一轉,帶着戲谑的笑意将目光落在了晏青溪那晦暗不明的瞳孔上。

“好像也沒有再大的便宜能占了。”

不就是占便宜嗎?

無論是口頭上還是肢體上,在這方面自己總不可能輸給晏青溪。

時昭琰這般想着,面上也是一副風流潇灑的輕松模樣。

殊不知,他自己的耳朵已悄然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昭琰表面:輸人不輸陣。

時昭琰內心:啊啊啊啊!他好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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