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換衣

第38章 換衣

此劍名為雪亂, 時昭琰在游戲中便一直看見晏青溪手執此劍,抵禦萬敵的場景。

這是最契合晏青溪的佩劍。

所以之前時昭琰并不同意晏青溪把雪亂劍給自己,就是因為知道這把佩劍對他有多重要。

如今這雪亂劍生了裂痕,也不知道能不能修補好……

時昭琰的腦海中閃過無數有關煉器的知識, 最終确定, 此事還是有幾分困難的。

但再困難又有什麽辦法?

晏青溪不能沒有佩劍, 實在無法修補,時昭琰也會幫他找把更好的。

晏青溪默默将雪亂收回劍鞘, 他擡眼看向時昭琰。

望見了對方那複雜擔憂的眼眸。

“無事。”

輕輕搖頭,晏青溪知道此處又能繼續使用靈力, 便再次用靈力纏上了時昭琰的手腕。

時昭琰哭笑不得:“師兄,我又不會跑了。”

晏青溪盯着那纏在兩人手腕上的靈力,從容道:“我知道。”

他知道現在的時昭琰并不會跑。

但是他怕有壞人把時昭琰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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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溪并不會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 可時昭琰卻在不言之中感受到了這份情緒。

畢竟晏青溪其實很容易緊張。

特別是自己的事情上。

時昭琰知道這樣有些許自戀, 但他還是主動握上了晏青溪的手。

“靈力索也不可靠了,”時昭琰笑道,“師兄還是牽着我比較安全。”

“……嗯。”

晏青溪緊蹙的眉稍稍松開一些。

“他們就在附近了, 我們盡快與他們回合。”他看了下四處的環境, 便帶着時昭琰繼續向前走了。

頓了頓,晏青溪似乎怕時昭琰誤會,又補了一句:“我說的是其他同門。”

……

他們落地的這一處地方倒也很巧, 附近正是朝暮門弟子休憩之所。

先前朝暮門的弟子按照晏青溪所說的方向繼續前行, 如今正好是留在此處休整一番。

“哎, 也不知道青溪去哪裏, 怎麽還不回來?”郁漣嘆氣, 把玩着手中的丹瓶。

“他自己有打算。”葉帆嘴上這麽說着, 但語氣裏卻是藏着幾分擔憂。

他們正說着, 其餘朝暮門弟子也是小聲地議論着。

可就在此時,忽然有人道:“晏師兄回來了!”

嗯?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皆是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晏青溪依舊身着一身白衣,就算衣服上沾染了不少灰塵,依舊不損其風骨。

只是……

他旁邊為什麽多了一個人啊?

郁漣和葉帆自然是認出了時昭琰,眼底閃過了一絲錯愕。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青溪,你去哪裏了?”郁漣見兩人雖然有些狼狽,但身上并無傷口,亦是松了口氣。

只是那杏眼從晏青溪身上轉到時昭琰身上,語氣中帶着幾分調笑。

“怎麽還找了一位俊俏的道友同你一起回來?”

時昭琰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會和朝暮門的同門對上,一路上都在想着該如何介紹自己和晏青溪的關系。

可真當對上之時,撞見那些知情人好奇的目光,他還是下意識看向晏青溪。

其實之前葉帆和郁漣都好奇過自己與晏青溪的關系,只是時昭琰先前摸不透晏青溪的想法便沒有多說。

但現在似乎不一樣了吧?

晏青溪對上了時昭琰的視線,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他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晏青溪不欲解釋太多,畢竟他也知道這些人存着的戲谑心思,便直接道:“這是時昭琰,二師姐不認識了嗎?”

郁漣雖然不知道時昭琰這個築基期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但他既然出現在這裏了,就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只有築基期。

“我當然知道,”郁漣笑了笑,“不過其他師弟師妹們可不知道他是誰。”

其餘的朝暮門同門的确沒見過時昭琰,但那三位掌門的弟子似乎與他皆是熟識,便只當他是哪位長老的閉門弟子,平日裏是不見人的。

“那時師弟怎麽沒同我們一起?”有人好奇道。

畢竟所有朝暮門弟子可都是一同前來的,沒道理有人落單啊。

“掌門讓我晚來一步。”時昭琰笑着解釋道。

至于其他,也沒必要多問了。

畢竟掌門的吩咐極有可能是其他Hela有關宗門的大事,也不是他們應該問的。

“我和他先去換衣服。”

晏青溪見其他同門沒了好奇心,便指了指自己和時昭琰衣服。

“哦~你們怎麽這麽狼狽啊?不會是在灰塵裏面滾了一圈吧。”

說着無心,聽者卻是有意。

雖然兩人沒有在灰塵裏面打滾,但的确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郁師姐不要說笑了,見我們這麽狼狽的份上,就不要調侃我和師兄了。”

時昭琰幹笑一聲,尴尬地摩挲着指尖。

——這種時候總不能讓晏青溪來解釋,比起自己,那人的臉皮更薄。

“快去換衣服吧,那裏有帳篷。”

時昭琰和晏青溪一同進了一個帳篷,起初沒人覺得有什麽不對,可還沒過多久,一個弟子就忽然跳了起來,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

“晏師兄和那位時師弟進了同一個帳篷?”

此話一出,那些弟子皆是愣住了,他們掐了掐自己大腿才發現并不是自己看錯了。

葉帆輕咳了一聲,警告似地瞧着那些弟子。

這下那些弟子也不敢将聲音鬧得太大,只是小聲問道:“葉師兄,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葉帆心想:我怎麽知道?晏青溪又沒有同我說過。

他看了眼郁漣,希望從自己師妹口中得出點兒消息。

郁漣:“……我也不知道啊。”

不過,大概,是不太清白的關系。

她方才看見那兩人對視,眼底皆是流轉着說不盡的溫柔。

時昭琰也就罷了,她了解有限,可晏青溪,必然是動了真情了。

不過,晏青溪的真情也不是現在才動了的。

郁漣移開視線,反正他們成了也是遲早的事情,自己也不用操那個做媒人的心。

可是,她還是有一點好奇。

……

“你有衣裳換嗎?”

進了帳篷,晏青溪想起此事,正欲詢問,便瞧見時昭琰幹脆地褪去了自己那沾滿血跡與灰塵的外衣。

“師兄放心,我有衣裳換。”

時昭琰聽到晏青溪的聲音,正好将自己的外袍脫下,裏衣亦解開一半,裏面的風光或隐或現。

可他似乎并未察覺,只是轉頭瞧向對方,眼底滿是笑意。

晏青溪知道他有話要同自己說,只是如今的兩人多少有些狼狽——此時并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時昭琰話音落下之時,便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了一件白衣,随着衣裳緩緩展開,那熟悉的鶴紋映入晏青溪的眼底。

是自己初見那日給時昭琰的那件……

時昭琰見晏青溪望着自己的方向走神,故意問道:“師兄是覺得這衣服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

晏青溪移開視線,亦從他的儲物袋裏面拿出了一件衣服。

與時昭琰手中的并無什麽區別,皆是白衣鶴紋。

時昭琰将自己那最後一層裏衣也脫了下來,餘光卻正好瞥見晏青溪緩緩解開自己腰帶。

此時晏青溪正背朝着他,應當是不知道此時正有個人正悄悄注視着自己。

随着那身白衣的褪下,時昭琰看見了那精瘦的腰……

晏青溪的膚色很白,但不是那種病弱的蒼白。常年修行的他身姿挺拔,猶如修竹,一見便知與孱弱一詞無關。

那種白,近似于雪,許是時昭琰誇張了些,總覺得那肌膚有如玉質,其中別有一番光暈流轉。

還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晏青溪的後背忽然升起了幾分紅暈,恰似一滴紅墨暈散在那滿天風雪之中。

非禮勿視!

……雖然他似乎都看得差不多了。

時昭琰連忙拿衣服罩住自己的腦袋,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晏青溪怎麽還有腰窩啊……

想到這一點,他便在心中譴責自己,覺得自己着實有些流氓了。

晏青溪換衣服很快,他其實知道時昭琰一直在看自己,動作之間難免有些僵硬,只是偷窺的那人自己也是心虛,便沒察覺出其中的端倪。

他系好腰帶,這才緩緩地朝時昭琰看去,才發現那人并沒有在換衣服。

而是用衣服把自己的頭罩了起來。

晏青溪:“……”

這是在幹什麽?

原本他心中是有幾分躊躇的心情頓時釋然了。

因為他發現那個人還沒到最後那沒皮沒臉的時候,尚存着幾分青澀。

許是想到了曾經,晏青溪輕笑了一聲,帶着幾分如釋重負。

可時昭琰卻是不同,他此時正羞惱着,聽到晏青溪的笑聲,便下意識以為這笑裏頭藏着幾分打趣。

他全然忘記晏青溪并不是那種人。

背着自己的心上人,時昭琰迅速将衣物套在身上,深吸了一口氣,希望自己面上的紅暈能消散——反正可是太影響自己的形象了。

“師兄,若是換好衣服,我們便先出去吧。”他只能當做什麽都未曾發生過,同手同腳地走到帳篷的門前,想要掀開簾子的一角。

晏青溪自然發覺了時昭琰的局促,并未多說什麽,只是輕輕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被榨幹了,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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