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誤會
第50章 誤會
于靜心臺上, 這次的時昭琰并未遇到什麽熟人,但這次與上次并不相同,許多人的目光皆是黏在自己身上。
上次晏青溪來靜心臺接自己,便已然是将兩人的關系宣之于衆。
對于這樣一個“男狐貍精”般的存在, 其餘弟子自然是有些好奇的。
畢竟那可是晏師兄, 旁人看一眼都覺得凍得慌的存在, 這姓時的到底是有什麽本事,居然能讓那冰原為他融化?
時昭琰對于這些目光倒也不是十分在意, 雖然那些探究的眼神算不得全然友好,但他也不至于将此事挂在心上。
除了常年混跡于藥堂的內外門弟子, 其餘人并不知道時昭琰除了臉有什麽過人之處,有所偏見自然是正常的。
也許也就是因為時昭琰的“名聲過旺”,很快便有一人走到他的面前與他搭話。
對面自稱是姓李, 又客客氣氣地稱自己為時師弟, 随後便笑着同時昭琰聊了起來。
看起來有些自來熟。
說到一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人忽然提起一句。
“時師弟似乎不怎麽常來靜心臺修行?宗門大比快到了, 可不要耽誤了。”
時昭琰笑了笑, 既然對方有禮,自己當然不會給他們擺什麽臉色。
“這靜心臺我的确不常來。”
他望着這位自來熟師兄弟的身後,将話題轉移了。
“身後的這幾位也是李師兄弟同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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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昭琰早就注意到了, 這人原本是另一個人群之中出來的, 說明他之前也是有同伴的。
這并沒有什麽, 誰說身邊有了同伴便不能與剛認識的人溝通交流了呢?
只是, 那人群中有一個金丹期的弟子。
外門能有幾個金丹期的弟子呢?
至少明面上的幾個, 怕是也就三四個。
人群中的那名金丹期的弟子身着灰色的衣袍, 看起來并不引人注目。
若非他體內運轉着的強悍靈力, 也許,時昭琰并不會注意到對方。
順着時昭琰的目光看去,與他搭話的那位李師兄幹笑一聲:“是啊,我們都是一起來靜心臺修行的。”
時昭琰有意與他們搭話,便笑道:“那我們一起?”
李師兄沒有想到時昭琰竟會如此熱情,想要說的話還沒出口竟是率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順利。
“好啊,與時師弟一起自然是我們的榮幸。”這位李師兄一口應下,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意。
如此,時昭琰便融入到了這群人之中。
至少在表面上來看,這些人都稱得上是和善,熱切地得同時昭琰交流着。
若非對方一直提及有關晏青溪的事情,時昭琰還真當他們想要結交自己呢。
對此,時昭琰自然有所對策。
他們想要知道與晏青溪有關的事情對嗎?
時昭琰心說,你們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說嘛。
“這段時間師兄一直在陪着我,”時昭琰提及晏青溪,語氣甚至都歡快了不少,“前段時間不是栖神節嗎?我們一起去看了煙火……”
很顯然,時昭琰說的并不是這些人想聽的,但見他說得眉飛色舞,旁人又不知該如何阻止他了。
最終,那名穿着灰色衣袍的金丹期開了口:“既然晏師兄一直陪着你,那你為什麽會來靜心臺修行?”
他的語氣只是很單純的疑惑,似乎并沒有其餘的意思。
這話打斷了時昭琰,卻也是抖出來他話語中的一個漏洞。
——既然晏青溪一直陪着時昭琰,那時昭琰為何會單獨來靜心臺修行呢?
時昭琰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我先前說的都是假的?”
他單獨來靜心臺的原因自然不會讓這些人知道,有關于晏青溪的重要信息更不會。
與其急于自辯,倒不如直接發火。
這些人都是想要從時昭琰口中得知消息的,自然不會貿貿然讓他惱怒。
可時昭琰卻是一副不願意與他們溝通的模樣,直接繳費進了靜心臺修行。
……
望着時昭琰的背影,那位李姓弟子面上有些焦急。
“他生氣了?這怎麽辦?”
他們刻意接近時昭琰當然不是想要與他結交,而是想從他口中探查有關晏青溪的消息。
他們幾人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外門弟子,天資并不出衆,若是按部就班地修煉,怕是一輩子都無法進入內門。
他們自然羨慕時昭琰——這人之前還只是個外院出來的三靈根,也就是在晏青溪的幫助下才得以脫胎換骨。
所以他們想要通過時昭琰去接近晏青溪,不管怎麽說,至少能撈到點好處。
有這種想法其實也很正常,畢竟他們大部分人都只在練氣期與築基期。
可那灰袍人卻是金丹期,旁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加入其中。
他名為林定,明明是能穩入內門的人,為何還要從晏青溪那裏占便宜?
幾人一琢磨,估計這一位想的和他們不太一樣——他們圖的東西是晏青溪的天材地寶,而這一位沒準就在圖色相。
可林定的長相只能算作端正,離正兒八經的小白臉都有一段距離。
更何況和時昭琰那張臉比?
雖然第一次見時昭琰的時候,距離遠了些,但這并不妨礙這些人看清時昭琰那張俊朗的面龐。
那青年生得劍眉星目,并非那種過于漂亮、柔柔弱弱的小白臉,亦有着一股如初升之陽的朝氣,若非事實擺在面前,無人會覺得他會成為依傍于別人的菟絲花。
林定和他差太遠了。
不過這個人既然想要加入他們,他們也沒法拒絕。
畢竟他是一個金丹期。
既然做好了決定,在行動之前,他們也做了許多預測。
他們也擔憂時昭琰會過于聰明,識破了他們的伎倆。
畢竟晏青溪看上的人應當不會太過愚鈍,若是時昭琰除了臉一無是處,那他們真要懷疑這一位的眼光了。
可事實上,這一位真的比他們想象中好接近。可問題來了,這人的脾氣似乎不太好啊?
一想到那句話讓時昭琰離開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定,神情複雜。
罷了罷了,這人是金丹期,他們還能怪他不成?
結果,林定卻是搖頭:“他若是與晏青溪關系不親近,我們自然沒必要與他多聊什麽。”
這話出口,旁人皆是無語了。
晏師兄要是與他不親近為何要給他修煉資源?
這人在想些什麽?
罷了罷了,他是金丹期,計較不來,計較不來。
雖然不能和林定計較,但這些人也不打算同林定一起行動了。
林定冷眼看着這群人變化的神情,哪裏不明白他們再想些什麽?
若非人多一些能混淆視聽,他必然是不願意同這些人一起的。所以這些人給自己編排出一個目的,林定也不會否認。
只是,他要确定自己做的事情是否值得。
上面給自己的任務是借機除去時昭琰,激發晏青溪的心魔。
可時昭琰這個人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林定不打算做無用的事情。
在他看來,晏青溪給時昭琰資源,願意來靜心臺找人也不算什麽。
養一個好玩的東西只要自己開心就行了,看那個小玩意在自己的照料下愈發出彩,确實開心。
但要因為它耽誤了修行,那便不合算了。
林定不了解晏青溪的為人,便覺得時昭琰只是他手中的一個玩物。
他想,再看看便是,若是真不值得自己出手,便留到宗門大比那日解決。
省得自己多費力氣了。
……
時昭琰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他進了靜心臺,便進入了修煉的狀态中。
此時,時昭琰的修為其實已經摸到了突破的瓶頸,但在他刻意壓制修為的情況下,并沒有按照尋常狀态突破。
靈力在他體內運轉,雷系的靈力一貫不算溫和,是所有人公認的殺傷力最大的靈根。
但在時昭琰的體內,那雷系的靈力溫順地運轉着,愈發渾厚,卻并沒有沖破境界的預兆。
時昭琰也不着急,他一如往昔般吸收着靜心臺靈氣,回憶起之前的經歷,暗暗試探着契機。
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時昭琰并不着急,在此修行近乎半個時辰,時昭琰都沒有感受到特殊的靈力波動。
再這樣下去,時昭琰都覺得自己要突破了。
算了算時間,時昭琰也覺得自己差不多該突破了,正當他打算沖破那一層境界時,他的修為竟是突然凝滞住了,像是有什麽透明的屏障将其阻礙,令其不得動彈。
時昭琰微愣,而後似乎察覺到什麽——難道是要在快突破的時候才能領悟其中的機緣嗎?
在這一瞬間,突破的進程雖然停滞,但靈力并未散去,而是流淌于經脈之間。
雖然修為并未有什麽突破,但時昭琰卻是知道自己方才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感覺。
這所謂的傳承并非是簡單的壓制修為之法,而是數以萬計的陣法繪制之道,只是需要時昭琰慢慢去領悟。
領悟之人微眯起眼,神情之中亦是多了幾分複雜。
看來之後真的得在這靜心臺上花費不少時間了。
……
待他從靜心臺出來之時,那群人似乎也修煉完畢,只是他們并未急忙離開,而是在翹首等待着什麽。
這時昭琰可是知道的。
可不就是等他嗎?
不過……
時昭琰掃視一圈,眼底劃過一絲疑惑。
那個灰袍人怎麽沒有過來?
雖然那灰衣人沒來,但這并不妨礙時昭琰同面前這些人探聽消息。
他佯裝生氣,話裏話外都在說那名灰衣人的過錯。
看上去蠻不講理,但那些人為了讨到好處,便也只能硬着頭皮附和。
“林定是金丹期,實力遠超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林定。
時昭琰聽到這名字也覺得耳熟,再與那一身灰衣對上,便想起這一號人物是誰了。
一時間,時昭琰心中的懷疑便少了很多。
因為之前幾周目自己也和這個人對上過,确認這人是貨真價實的金丹期,并不存在任何水分。
不過,既然如此,林定為什麽要刻意接近自己?
時昭琰不認為對方有結交自己的想法。
既然存了疑惑,時昭琰便開始套話了。
對他來說,只要想套話,那些眼中流露着清澈與愚鈍的弟子們根本不是時昭琰的對手。
很快時昭琰就知道這些人勾搭自己是為了從晏青溪那裏得到好處。
時昭琰:“……”
這也就算了,時昭琰繼續同他們聊了幾句,又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林定的目的。
是要代替自己在晏青溪身邊的位置!
看來這些謠言真的會敗壞師兄的名聲啊。他們都把晏青溪當成什麽人了?
“師兄不是那種人。”
時昭琰語氣裏面藏着幾分咬牙切齒——晏青溪不是圖謀旁人色相的人。
就算是圖謀也只是圖謀自己的!
時昭琰握了握拳,對于宗門大比頭一次如此期盼。
不就是金丹期嗎?
我又不是打不過你,你長得也沒我好看,還想着占我的位置。
可惡,可惡!
挖牆腳是不道德的行為,應該被口誅筆伐,應該被留在青史上唾罵,應該人人得而誅之!
得到了想知道的事情,時昭琰自然不會再同這些人浪費時間,而是客套幾句後,便禦劍回了晏青溪的院落。
——這次自然沒有被葉帆攔住,因為時昭琰前段時間去把證給考了,如今也算是有證飛行的守規弟子了。
等回到院落之中,時昭琰正欲推開房門,便察覺到一股略有些陌生的氣息。
眉間微皺,時昭琰順着氣息尋去,便看見了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
晏青溪今日竟是出關了,他周身依舊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氣。
但那中年男子似乎是早就習慣了,他望着晏青溪平靜地沏茶,嘆了口氣道:
“青溪,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這人實在有些可疑……”
聽到這話,時昭琰的臉色微變。
他在心中暗罵,周闕怎麽還沒有給自己洗白啊?
現在申長老還真的來找師兄了?
時昭琰停下步子,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隐匿的符箓貼在自己身上,随後躲于樹後,靜靜地聽着他們的對話。
不,說是對話也許不算十分恰當。
因為晏青溪本人并沒有說太多。
申長老見晏青溪面上并無贊成的意思,神色倒是更焦急了。
他有些無奈道:“你若是真的喜歡他,便把他關起來好了,也省的他鬧出什麽麻煩。”
晏青溪:“……”
申長老見實在勸不動,嘆了口氣,起身走了。
直到對方離去,時昭琰才笑着取下了手中的隐匿符。
“師兄是懷疑我了嗎?”
晏青溪早在時昭琰踏入院落的第一瞬便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
只是申長老在,自己不方便說些什麽罷了。
聽到這略帶戲谑的聲音,晏青溪擡手望去,便見那青年一身白衣,指尖夾着一張剛取下來的符箓,斜倚在樹蔭之下。
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将青年的容貌渲染上一層并不耀眼的金色。
如此奪目。
“他不會聽我的解釋。”
晏青溪輕輕搖頭,說話間已然從石桌邊起身,走到時昭琰的身邊。
“那師兄覺得他的提議如何?”
什麽提議?
晏青溪微愣,可下一秒時昭琰卻是用靈力将自己的手纏了起來,眉眼帶笑地望着晏青溪。
“把我關起來的提議啊。”
那兩只手腕上被深紫色的靈力束縛,明明是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卻隐隐透露出幾分任人宰割的脆弱。
晏青溪瞳孔微縮,那雙鳳眸之中似乎出現了幾分呆愣。
時昭琰心說,晏青溪這般單純,哪裏知道什麽囚禁play?
不逗逗他實在是太可惜了。
時昭琰故意将這捆綁住的手腕送到晏青溪的眼前,湊到對方耳邊低語着,像是某種精怪的蠱惑。
“如果關起來的話,我的眼裏便只能看見師兄,只能接觸到師兄……只要是師兄想要的一切,都是師兄你的。”
那吸收萬年玄冰,本該比平日裏更冷心冷情的人,竟因為時昭琰的一句話紅了耳朵,面上也露出了幾分羞澀。
時昭琰覺得愈發有趣,用唇輕觸了下那紅透的耳垂,卻發覺晏青溪的耳朵已然生出了幾分燙人的溫度。
點到為止。
即便心思再壞,時昭琰也不想因為一個玩笑壞了晏青溪的修行。
他手腕間的靈力消散,又後退了幾步,卻是被晏青溪抓住了手腕。
依舊是如冰一般的溫度,但時昭琰卻莫名覺得觸碰之時,有些燙人。
“師兄?”
時昭琰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沒事……”
晏青溪像是被時昭琰的聲音喚醒,急急忙忙地收回手,難得能從那表情中瞥見幾分慌亂。
“師兄?”
時昭琰覺得有些好笑:“我就是開玩笑,你不用這般緊張。”
果然,晏青溪這種純情的性子是接受不了這種玩笑的。
若非是受了刺激,時昭琰也不至于同他開這種玩笑。
……其實他也有一點點不行,方才說那種話的時候,自己耳朵也和晏青溪的一樣紅。
只是他不再是之前那個稍稍和晏青溪有些親密便會面紅耳赤的毛頭小子了,自然不會輕易露怯。
“我先回去閉關了。”
晏青溪回神之後略顯慌亂,他不再與時昭琰多說什麽,而是倉惶轉身離去。
許是晏青溪的舉動過于反常,時昭琰亦是品出了幾分不對來。
自己這是玩笑開過頭了?
時昭琰亦有些許疑惑,但之前自己做過的事情也未必比今日之事收斂,為何晏青溪便突然害羞了?
因為在修煉的緣故?閉關之時有這種要求嗎?
時昭琰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打斷晏青溪的修行,只得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壓下。
等晏青溪出關再問吧。
時昭琰這般想着。
可這一等竟是等到了宗門大比開啓的日子。
時昭琰這段時間也不算什麽都沒做。
他在靜心臺修行,自然也是收獲良多,雖然在表面上來看,築基期的修為并沒有任何變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今的修為已然達到了築基期的巅峰。
突破只在一念之間。
時昭琰算了算時間,說實在的,他這個修煉速度着實有些快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靜心臺的神秘力量的幫助下,他并未出現根基不穩的情況。
至于其餘事情……
時昭琰在靜心臺已然和幾位外門的金丹弟子對上了,在簡單地交流與溝通下,不是所有人都能讓他有合适的機會去探查體內靈力情況。
但,凡是探查成功的,靈力運轉多半有些問題。
可這些有問題的金丹,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能與周闕那邊用青鳥确定下的名字對上。
所以,更深一步的确定還在進行之中。
而時昭琰的任務便是要在宗門大比時,将剩下的幾個金丹期試探完,若是能就此确定下來,倒是會少很多麻煩。
所以,為了保證時昭琰能與他們對上,在排列比試順序時,自然動了一些手腳。
“時師弟,你這……”
那位趙師兄亦是報名了比試,他雖然對進入內門并不抱什麽希望,但總是想要嘗試一番。
他看完了自己的比賽日程,又看了眼時昭琰的,瞬間陷入了沉默。
時昭琰的對手怎麽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啊?
朝暮門在外門的金丹期弟子本就沒有幾個,甚至占不滿十個入內門的名額。
所以,趙師兄才會篤定以時昭琰的天賦,絕對能進入內門。
但……
絕對要排除這種一路遇到金丹期的情況啊。
金丹期與築基期相差極大,這種差距,可并非能以一己之力便能消除的。
趙師兄很怕時昭琰在金丹的接連打擊下失去信心。
他想說:“要不你換條路吧?去那邊煉丹起碼能保底進藥堂啊。”
除卻武力比試,其實還有另外的方法能進入內門。
比如若是在丹,陣,符,器四道上格外精通的弟子,那是能直接進入內門的。
當然,這種弟子就只能待在他擅長的那一堂中,不能再選其他長老為師。
時昭琰明白趙師兄的言外之意,他笑了笑道:“若是不行,我會去的,總不會白白浪費進入內門的機會。”
“如今暫且當做嘗試吧。”
他并沒有把話說得太滿,畢竟旁人也不知道那些金丹期可能就是個繡花枕頭,時昭琰可不想落個狂妄自大的名頭。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覺得時昭琰在自不量力。
對此,時昭琰自然沒什麽辦法,除了實力,他也沒什麽可以用來證明自己的東西了。
此時,議事廳之中,祝掌門等人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巨大屏幕。
于屏幕之中,宗門比武臺的場景映入他們的眼簾。
他們似乎并不關注其餘的弟子,頗為默契地将自己的眸光落在那白衣青年身上。
祝掌門他們都很好奇,以時昭琰目前的實力,是否能對付金丹期的修士。
唯一走了神的大概就是周闕,他無聊地逗弄着手掌間的青鳥,餘光一瞥,似乎有些驚訝。
“咦?”
“他出關了?”
屏幕之中,又出現了另一道白衣的身影。
那白衣的身影并沒有靠近比武臺,而是隐匿于觀衆席之中。
不知是否是因為那人身上散發着的氣息太冷,周遭竟是無人願意同他坐在一起。
一時之間,人滿為患的觀衆席中,唯有那一處是空蕩蕩的。
可不正是晏青溪?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某一道白衣身影之上。
而被他盯着的人也似乎有所感,轉過眸光,與他相望。
一時間,即便相隔人群,竟也如虛設。
将此情此景望入眼底的幾位:“……”
你們現在這樣合适嗎?
算了,他們好像也習慣了,随這兩人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時昭琰以為晏青溪是因為接受不了這種奇怪的play跑了,實際上是因為……大家懂得都懂。
如果小時以後被關,其實他本人要負百分之六十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