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決戰四
決戰四
帳內。
在乙骨憂太被掃出去後，詛咒師又很迅速的命令大蛇将替身使者們卷進鬥獸場內，包括［銀色戰車·鎮魂曲］也被卷住了，畢竟“箭”很明顯。
“什麽東西啊？”
“航空史密……”
“等等，納蘭迦。看不見是什麽捆住我們，你會誤傷的。”
“伊魯索把我們帶去鏡中。”
“你個白癡，這裏沒有鏡子！我帶的鏡子也在第一次和迪亞波羅戰鬥的時候掉在了外面。”
“可惡。”
因為看不見大蛇，而且大家都被困在一起，所以替身使者們也有些束手束腳，無法使用能力。
喬魯諾發現：“學長在外面！”
米斯達高興：“阿覺！”
詛咒師因為他們的話驚訝的看見五十岚覺正背對着他們雙手攀在二樓的石欄上，他向上一躍，穩穩落在二樓。
詛咒師咬牙，他居然躲開了大蛇，即使看不見也依舊有着敏銳的感知嗎？可是……有一種特殊的咒紋，只要将它這個紋在靈魂上就能以灼燒靈魂為代價使用十種影法術，但他在與乙骨憂太的戰鬥中幾乎耗盡了自己的靈魂，現在已經無法再召喚其他式神了。
詛咒師：“大蛇……”
“不用管覺君，你只要控制其他人就行了。”費奧多爾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五十岚覺面前，又或者五十岚覺就是沖着他去去二樓的，畢竟他自從腿受傷後就沒有挪過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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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詛咒師不爽的別的頭，“別命令我。”
米斯達驚訝：“這是費奧多爾幹的？他不是和我們合作了嗎？”
普羅修特版“貝西”嗤笑：“居然有傻瓜相信了。”
霍爾馬吉歐版“梅洛尼”同樣吃驚：“居然不是嗎？”
普羅修特：“……”
“當然沒有合作。”五十岚覺解釋，“我會說那些話是為了挑撥離間啦，雖然好像沒什麽用。”
因為迪亞波羅真的太謹慎了，說不定他最開始就沒打算讓費佳活下來，所以信不信任費佳也無所謂，他的挑撥也因此看來好像沒效果一樣。
不過現在那些挑撥的話是真是假也無所謂了，倒不是因為什麽迪亞波羅已經死了，畢竟死的還不一定是他，而是費佳搶“箭”的行為在迪亞波羅看來肯定是敵人了，唔，希望迪亞波羅等下可以最先幹掉費佳。
在五十岚覺暗暗詛咒費奧多爾時，費奧多爾卻堪稱溫柔的凝視五十岚覺：“覺君，我加入了一個組織。”
“叫天人五衰。”
五十岚覺真心祝福：“真難得啊，還有你看得上組織？它肯定很好用吧，恭喜你啦。”
費奧多爾：“你也會喜歡的，所以覺君願意加入我們嗎？”
五十岚覺：“這不太好吧，我已經是‘熱情’的人嘞。”
費奧多爾微笑：“據我所知你現在不是因為背叛所以在被‘熱情’追殺嗎？”
“背叛迪亞波羅又不是背叛‘熱情’。”五十岚覺理直氣壯道，“換個boss就好啦。”
“可是只要你加入，我們還有果戈裏不就可以愉快的一起共事了嗎？就不用像以前還有現在這樣敵對了。”費奧多爾繼續誘哄。
“你們是我的摯友，和你們一起共事我确實很心動啦。”
五十岚覺的藍瞳此刻如日照下的冰川般剔透，他認真的注視着費奧多爾：“可是，費佳，你加入這個組織是為了你的夢想吧。”
費奧多爾有一個消滅所有異能者、創建一個只有普通人存在的世界的夢想。
“你的夢想太難了，想要在這個充斥着各種力量體系的世界實現幾乎是不可能的，先不說要花費的時間和金錢，就說你的夢想如果被人所知，到最後時刻各個體系的人一定會圍剿你的。”
“這真的太麻煩了，所以我這個讨厭麻煩的人是不會加入你的。”
“當然，我認為你這是一個很閃耀很宏大的夢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實現了，我由衷地會為你感到開心和自豪的！雖然我覺得不會有那麽一天，但我也會在你死後去你的墓上獻上一朵花的！”這些話都是五十岚覺發自內心的感受。他真的認為費奧多爾的夢想很好、很有趣，但是與全世界為敵真的太麻煩了。
“你一直都認為我不會成功。”費奧多爾無奈道，“不過，如果我真的失敗了，恐怕到時候你就是少數願意為我獻花的人了。”
在那個時候已經被世界唾棄的我的墓前。
他心裏嘆了口氣，明明該是虛僞至極的話，到了覺君口中總是能真誠的讓人感動呢。就是因為覺君這直覺般的情感表達能力，所以才會有這麽多人喜歡你啊。
“費佳，別這麽說，你也很會交朋友不是嗎？”五十岚覺看了眼命令大蛇搶奪“箭”的詛咒師，“他要死了吧，但一直在幫你呢。”
“是啊，他要死了。”費奧多爾像是難過道。
“閉嘴，我聽得到！真是假惺惺的讓人惡心。”詛咒師向他氣憤的喊。
費奧多爾望着他出神又仿佛不是在看他：“他出生于一個咒術家族，但只是一個咒力基本為零的人。我告訴他有一種的咒紋可以讓他變強，但他變強以後要為我工作，即使會死他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接受，因為弱小是原罪。”
“擁有強大力量的人視社會秩序為無物，肆意踐踏弱小，即使只是兩個異能者之間的打鬥也可能會導致普通人的傷亡，這就是我們的世界。”
“而我認為高于普通人的能力才是這個世界的罪。”
忽地，“箭”在二樓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咳。”詛咒師吐出一口血，“答應你的我完成了。”
費奧多爾撿起“箭”仔細端詳：“還沒有哦。”
詛咒師不在乎道：“你說迪亞波羅？他已經死了。”
費奧多爾露出疑惑的表情，“覺君，這是真的嗎？”
五十岚覺：“迪亞波羅當然還活着。”
詛咒師愕然：“怎麽可能，他明明已經死了。”
“誰說死的是迪亞波羅？”五十岚覺反問。
一直掙紮不休的替身使者們也因為他的話安靜了下來，他們所有人都戰術性黑臉，看不清神色。
納蘭迦不解：“可是，阿覺我們不是都看到了嗎？他就是死了啊，還是米斯達殺的。對吧，米斯達。”
“不，我不能确定迪亞波羅是不是真的死了。”米斯達崩潰大喊，“因為我開的是四槍啊！我怎麽會開四槍！！”
福葛翻了個白眼：“都說了那是迷信。不過為什麽說死的不是迪亞波羅？”
喬魯諾：“迪亞波羅是雙重人格，所以他有兩股精神力量。死的應該是他的另一個人格托比歐。”
“因為時間再次被删除了。”費奧多爾咳嗽道，“我的腿傷一直在流血，現在地上積的血比正常流血速度積的血要多五秒。”
五十岚覺補充：“而且特裏休消失喽。”
衆人驚駭的望着布加拉提旁邊的位置，有人難以置信的問：“布加拉提，剛剛特裏休是在你旁邊吧？”
布加拉提額頭冒出冷汗：“是的，她原本是在我旁邊的。”
詛咒師比他們更覺得滲人，因為他看見捆住替身使者們的大蛇失去了一塊血肉，那是捆住特裏休的部位，可他完全沒有聽見大蛇的慘叫，大蛇的痛叫也在那斷被删除的時間裏。
阿帕基突然道：“［銀色戰車·鎮魂曲］向費奧多爾沖過去了。”
詛咒師一怔，費奧多爾是站在大蛇正面，所以那個替身會從正面……
“大蛇！”只有一人能看見的大蛇伸長腦袋，張開大嘴又猛地閉上。一股腥風噴到五十岚覺和費奧多爾臉上，撩起了他們的頭發，從替身使者們的角度可以看見［銀色戰車·鎮魂曲］驟然消失了。
而詛咒師則看見大蛇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個手印。
“大蛇，撐住，鎖住他。”詛咒師嘴角不斷溢出鮮血，“費奧多爾！你還不快跑。”
費奧多爾看了眼他，嘆道：“你早就料到了，所以才不搶我手上的“箭”嗎？”他将“箭”随手丢往鬥獸場的一樓。
暗處的迪亞波羅頓了頓，放棄殺了費奧多爾拿到“箭”的想法，用時删出現在了一樓。
“砰——”大蛇的頭爆開了，它開始逐漸消散，替身使者們重獲自由，［銀色戰車·鎮魂曲］也重新出現在替身使者們的視野中。
詛咒師抽搐着倒地，這個式神是他用最後一點靈魂召喚出來的，現在大蛇死了，他的靈魂也該消失了。
他用僅剩的力氣握了握拳，可惡，還沒有殺掉那個迪亞波羅，我這不就成無法完成任務的廢物了嗎……又成廢物了……該死的“魔人”。
費奧多爾悲憫的俯視倒在地上的詛咒師，輕聲說：“這是為了新世界必要的犧牲。”
“但是現在你也要犧牲啦。”五十岚覺站在費奧多爾身後在不碰與他身體接觸的情況下用一張撲克牌抵住了他的脖頸。
五十岚覺心中雀躍，沒辦法，這真是一個殺死費佳好機會，詛咒師死了，果戈裏再起不能，費佳身邊已經沒人了，他真的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誰知費奧多爾卻無視橫在他脖子上的撲克牌，他強行轉過身，面朝着五十岚覺，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覺君，難道不好奇為什麽所有人都互換了，我卻沒有嗎？”
“我是罪。”
五十岚覺瞳孔一縮。
“呲。”
白刃從他胸口穿過，血液噴湧而出，濺了幾滴在費奧多爾的臉上。
身後有一個溫熱的身體貼近，來人将頭靠在了他的左肩上，和面前的人相同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我是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