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三輛車
三輛車
異國警官已經把人的屍體,裝進棺材裏,送到已故的許老爺子家了。站在外面,那瘆人透骨的警官笑,許秉天在世時,是絕對看不到的。
加裏驅車,正在往家趕的路上。許漫自己調定了自己的情緒,什麽都想開些後,從房間裏走出來。
找到人,加裏當然要把人帶回去。否則加文一定會罵他的。
車子停了,加裏來了個彎道轉彎,急速停下。安然林之望挨着下車,都有點敵對加裏,他們還在車上,開車耍什麽瘋,正常停不就行了嗎。再說,這條路分明就是條直通路,沒有彎道。
沒錯,加裏就是耍酷的,他可不在乎是直道還是彎道。
加文的家裏不大,不過容納十幾號人還是不成問題的,他找來了一個華人醫生來為林馳飛包紮。
其他兄弟回家了,加裏帶路,安然扶着林之望來到加文家裏。剛進陌生的家裏,林之望就看到房間裏自己的父親,上半身都被包紮過,纏着繃帶,他趕快過去,“誰傷的你,爸。”
林馳飛迷迷糊糊聽到了兒子的聲音,他微微睜開了眼睛,那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爸,誰傷的你。”如果問出來,林之望真的想把那人活活剮了。
加裏小心往大哥那裏看了一眼,加文并沒有什麽打算說話的預示。
安然走過去,“林叔叔要休息,不如你等他醒來再問。”
林之望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你是誰?”林之望向站過來,高高的人,看起來賊兇的人問去。
還算了解一點林之望的脾氣秉性,加文并沒有主動說出他是林馳飛之前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他道:“帶你來的人的大哥。”
加裏和自己提過他大哥,林之望看向加裏,又看向他,“你和我爸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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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關系。”加文說的一點都不含糊。
林之望知道了,問旁邊的女醫生道:“我爸怎麽樣?”
女醫生道:“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休養一月,就可以恢複,只是要留疤了。”
林之望道:“留疤事小,活着是大。”
非常贊同,女醫生點頭,“嗯,對,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随後,女醫生給林之望處理了傷口,并簡單交代了一下。她走了,但她還是會回來給傷者換藥的。
晚上,加裏給安然扔了兩套衣服,讓他們擦洗一下身體,換洗一下幹淨的衣物。
安然、林之望住在一個房間中,外面飄來了濃重的煙味。安然打開了窗戶,出去看到加裏在吸煙,一見客人出來,加裏就扔了煙頭踩滅,走前拍了一下安然的胳膊,“不打擾你睡覺,回去吧。”
安然也就真的回去了,進來後,又把窗戶關上,要不是沒有煙味要散去,他可不想開窗,真是很冷了。林之望在隔壁房間待了會,幫他爸關了燈,就回來了。
“安然。”林之望進來關門,手臂從後面環上他的腰。
“嗯。”安然貼着他的身體,靠在他的懷中。
“安然,我能這樣抱着你,真是……太好了。”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可太怕了,這風霜過後,迎來的安好,林之望可太珍惜了。
安然轉過來,手環上他的脖頸,下巴放在他的右肩,道:“林之望,我能這樣抱着你,也真是……太好了。今天晚上的安靜,對我們來說,來之不易。”
林之望沉默了一會兒,“安然,明天我送你回國吧。”
“為什麽?”
安然放開了他,又說:“你爸還在養傷中,你送我回去,你不就一個人在這了嗎,我不答應你送我回國,我也不同意你送我回國。”
說着,安然又環上他的脖頸,摟緊了道:“反正我就是不答應,你別讓我一個人回去,當一個膽小怕事的人。我和你說,我不膽小,我也不怕死,就怕,就怕你覺得我不能跟你共患難。”
林之望也是兩難,“安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覺得你回去了,我安心,你讓我安心一下,都不行嗎。”
“不行。”安然摟他摟得更緊了,林之望可以親切的感受到。
兩難最難選,安然留下來,他總覺得會保護不好他。因為今天所發生的所有意外,都是他不能給安然最好保護的驗證。可是安然不留下來,他又該懷疑自己了,自己能不能把他保護的很好呢。按說許秉天死了,許漫依照許老爺子的遺囑,繼承財産的問題,就沒有什麽阻攔了。
那他還擔心什麽呢,他換了思路說服自己,千萬別把擔心當成過度擔心了,他以為的好,和安然自己以為的好,是不太一樣的。他自己啊,可千萬不能把安然弄丢了。
遺囑是許漫的律師叔叔,親自交給她的,遺囑不在許老爺子生前住的地方,他和一個保镖去找,那當然是找不到的。這是他爸在安然受傷所住的醫院告訴他的。
加文把房間給了受傷的林馳飛,他自己住在小閣樓裏。
晨香從窗戶飄到了小閣樓裏,溫暖照在了加文臉上,外面來了三輛車。
鳴笛的聲音驚醒加文,他必須要到外面看一看。
正好碰到加裏給人開門。
“你好。”
“找誰?”加裏不認識他們,但又一個過來的保镖加裏是認識的。
“是你。”加裏說。
保镖還是對他那粗魯的開門方式有點嫌棄,過來道:“當然是我。”
因為這個保镖過來,加裏看他們,“你們是找昨天的那人吧。”
清楚昨天找人的前後續,李摯友保镖道:“當然了,我們小姐擔心他們,我們進去看看,我們還帶了醫生來。”
張澱保镖笑道:“是啊,我們還帶了醫生來,請讓我們進去。”
“我們家說進就能進的啊,你們小姐哪呢?你們小姐擔心他們,讓你們小姐自己下來好了。”
張澱道:“我們小姐不方便,還請你,讓我們進去,應該一會就出來了。”
加裏就是看他們太氣派,想挫挫他們的銳氣,哪知人家的保镖這麽有禮貌。加裏就是不說話,人家的保镖也願意留給他思考時間,他更不好多說什麽了,“進來吧。”
“多謝。”張澱的禮儀是非常到位的。
加文看清一個保镖,馬上走了過來道:“你出去。”
張澱解釋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人。”
加文道:“我知道。”
又用主人的氣勢道:“但是他,必須出去。”
李摯友萬般不滿,都不知道這個歪瓜高個,長得兇狠的人,他是怎麽得罪了。張澱看主人的強硬氣勢,不好硬碰硬,就讓李摯友出去了,他在所有保镖中,算是最高級別的那個,他說的話,李摯友自然待聽。瞧着這兇神歪瓜高個,他非常生氣的出去了。
其實保镖大多是順從,但是李摯友是個搞笑的保镖。站那就讓人發笑,看着就想捉弄一番。
加文讓他出去,不是沒有原因的,那保镖昨天見了他傷林馳飛的那一幕,要是放他進去,不小心在林之望那小子面前說漏嘴了,可怎麽辦好。加文不是怕挨打,但是他前幾年,是見過那小子的實力的,比他還要能打。
至于現在那小子為什麽還沒把他認出來,他也不知道。
張澱帶着醫生看了林馳飛的傷勢,都是昨天包紮過的。他帶來的醫生詢問了病人的身體,大致看了下,并簡單給張澱說了病人的傷情。張澱放下心來,并向林馳飛先生表達了小姐的擔憂之情,說明這是小姐特意找來的醫生。
“謝謝。”林馳飛的傷還未明顯恢複,說話慢慢,沒有什麽力氣。
張澱也就不打擾他消息了,林之望、安然送張澱等人出去。
加文就在院中,李摯友就在院門口,看着林之望那小子快出來了,加文和加裏道:“把他拖到一邊去。”
加裏事先不明,但很快照從加文的話,把他拖到一邊去。李摯友大冤,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許漫車身旁的保镖聽從小姐示意,過來李摯友這邊。
在人家面前動人家小姐的人,是最不理智的。過來的保镖問了情況,加裏就随便編了一個理由,這人長得不好看,我們家大哥看他煩得慌,拉走又不害他,等會就還給你們了。這位保镖也就再看了看李摯友,長得……哎,也就不好多說什麽,回去和小姐說明情況去了。
李摯友要被氣瘋了,他先是一拳,揍到了加裏臉上。
加裏也不是吃素的,人給他一拳,他就還一拳,給幾拳就還幾拳。
加文看到準備去拉架,哪知,自己無故挨了一腳。拉架不成,就也加入到其中打架,畫面不要太搞笑,加裏和李摯友的鼻子都流血了,誰也不服氣誰。
他們都來了。
林之望道:“你們打什麽。”
哎呀,怎麽還是讓這小子見到了這個保镖,加文無奈。
加文不知道的是,李摯友壓根就沒記起來。
“別拉我。” 李摯友不讓張澱扶着自己
張澱以為他是不服這家人不讓他進去,張澱道:“走吧,別打架了。”
李摯友火氣瞬間爆棚,“你這老大怎麽當的!他欺負咱家保镖,你都不管?”
看了同樣流鼻血的另一個人,張澱道:“打來打去,沒什麽意思,既然你們都把對方打成這樣了,那還說什麽呢。我不管誰有理,我只知道小姐在等着,我們走吧。”
一句小姐,李摯友自然要聽的,他把所有眼神聚集在這和他打架的兩個人身上,非常生氣、非常氣不平的走了。
坐到車上,另一個保镖上來關車門,他才想起,那個說讓他出去的那個人有點眼熟呢。在哪見過呢?車子突然發動,李摯友一下想起來,不就是昨天嗎,“等等,等等,我要回去,回去。”
張澱才不管呢,這個人老是沒事就愛發個什麽瘋,他示意開車的人,繼續開車,不要停。就這樣,李摯友巴巴的望着那個可恨的人,随着車子遠走,他的視線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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